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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一個帶有前世記憶的穿越者的童年該是什麼樣的呢?

剛斷女乃就能賣萌, 光是甜甜一笑就收服了老祖宗的心,隨後成了全家的團寵,還有護弟狂魔的哥哥一二三四五, 出去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儼然成了世界中心?

還是剛出生就能張口說話, 三歲能詩五歲能文,七歲已經搞出了能改變世界的重大發明, 未成年就有了帝王之相, 看起來能成就一番千古大業?

安格爾︰呸!

反正賣萌是不可能的賣萌, 讓社恐賣萌還不如去死。

王霸之氣也是沒有的,先不說程序員本就被評選為「穿越後最無用的職業」, 安格爾還沒有金手指,最氣人的是, 大人完全不听(他們認定的)小孩子說話!

沒道理的不听,有道理的更不听, 直接上手幫忙把他們提高效率的話,沒成功還好,成功了的最大可能是被對方惱羞成怒的拎著揍一頓。

不過反過來說, 他們對小孩子也很寬容。

只要小孩子不給他們添麻煩,他們幾乎會無視小孩子做得任何事。

尤其是在連義務教育都沒有的年代,平民家的小孩子幾乎是野生的。

安格爾雖說也算是工坊家的少爺,但因為塞西里亞家向來實行平民教育,所以安格爾並沒受到太多管束,反而有整整一個工坊的倉庫作為後盾, 再加上他實際上有作為成人的經驗,知道怎麼避開大人的雷點,很容易就獲得了(外表上)同齡人的尊重。

安格爾就徹底玩瘋了。

他今天炸了下水道, 明天捕捉血精靈,後天帶著整條街的孩子佔據了失去主人的惡靈老宅,還建立了自己的基地。

最糟糕的一次是安格爾試圖觀察深淵的魔氣污染效應,在使用了石頭,樹枝,老鼠,人類的血和毛發,血精靈的血和毛發之後還覺得不夠,趁著秘銀睡覺的時候,將它背上的毛給剃下來了一大塊,氣得秘銀化出原型,狠狠給了他一爪子。

安格爾也是那次才覺察到自己鬧過頭了,反省後決定去法師塔接受正統魔法教育。

秘銀也原諒安格爾……才怪!

只不過秘銀作為煉金工坊的祖傳寵物,前前後後光是主人就有幾百位之多,如果要記住主人的孩子,主人的親戚,主人的朋友,主人的敵人,那它就是變成黑霧,小腦袋也會爆炸的,所以秘銀通常是以主人的系譜進行回憶的,像是這種安格爾這種沒繼承工坊的也沒啥好回憶又不能殺掉的熊孩子自然給丟在一邊,誰會想到繞了一圈,一百多年以後,安格爾又回來繼承了煉金工坊呢?!

而且還是判若兩人的姿態!

以至于秘銀都沒把他和熊孩子聯系起來。

秘銀炸毛炸得更厲害了,它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

安格爾伸手想要模模那團黑球,但被避開了。

「就是因為知道沒人管束的熊孩子有多可怕,才害怕小孩子的啊!」安格爾委屈的辯解道,「而且我真正的小時候不是那樣的……」

對啊,前世的小時候才是真正的童年嘛。

安格爾記得那時候的自己也就擼禿了隔壁的貓咪,佔領街道上最大的榕樹,帶著小弟們和其他班級的孩子打架……

哎呀,怎麼好像沒多大區別?

安格爾回憶了半分鐘,放棄了思考。

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過去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秘銀依然滿眼的不信任。

棘月卻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安格爾從以前就最喜歡棘月這點︰容易被人牽著走,特別好哄。

「冒險者公會是怎麼回事?」安格爾向棘月正色問道。

你說的「正事」是這個嗎?

秘銀瞪著眼楮想道,但想到它在跟安格爾生氣,就沒有開口。

安格爾卻是認真的覺得冒險者公會的問題比較重要,只是他之前找不到線索而已︰「冒險者公會怎麼會變成魔物的巢穴的?」

「你怎麼……」棘月也沒想到安格爾會這麼問,他愣了愣,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我說那邊魔物的臭味怎麼消失了,原來是你干的?」

血精靈又看了看秘銀,恍然大悟。

「那麼工坊里的貓都是——」

「被獻祭的孩子。」安格爾垂下了眼楮。

說起這事他就心情不好︰「我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只魔物並非血肉吞噬型,而是魔氣侵蝕型。她本質就和史萊姆差不多,將吃下去的東西同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然後分裂出來,然後群體進行捕食。」

「我只能將沒有消化干淨的那部分剖出來,但因為它們被污染的太嚴重,已經無法淨化回原來的樣子,我只好用了制造秘銀那個煉金術,將他們轉化成了貓。」

安格爾覺得這是個讓人心情抑郁的故事。

他其實最後也沒有救回誰。

被吃掉的孩子們最終被吃掉了,無法再成為人類。

安格爾心情不好的看向棘月︰「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那里有魔物也不管嗎?」

「我該怎麼管?」棘月卻反問道,「那個場所是國王欽定的孤兒院,還和貴族商人們糾纏不清,而我只是街上的混混老大,只要我對那里動手,自然也有人清剿我們!」

「何況,你以為有魔物的只有那里嗎?轟鳴的工廠一開,吞噬下去不知道多少靈魂,塞西里亞已經算是好的了,但其他城市,你知道有多少失去家庭的流浪漢,失去父母的孤兒嗎?」

棘月說到這里,頓了頓。

他像是從想起自己在跟誰說話似的,口氣低落了下去︰「當然,我也疏忽了……以為是官方孤兒院,他們至少面子上不會搞得太難看,沒想到會變成那樣……」

棘月的手下慌忙安慰他道︰

「不,老大,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啊,現在城里的孤兒不都是你罩著的!」

安格爾卻無心听取棘月的反省。

「……也對,提升平民生活質量的,可不是科技,也不是資本家的良心……」

就是在藍星,工業革命給中下階層帶來的也不是生活的改善。

安格爾低語道,「他們這樣搞,紅色的幽靈為什麼還沒有出現?」只有當那只幽靈席卷全世界的時候,才會讓那龐大的食人怪物感到恐懼並且退讓。

「幽靈?」棘月的長耳朵動了動,他沒听懂安格爾的話,只覺得安格爾的想法有些奇怪,「幽靈用白魔法不就可以對付嗎?他們哪里會害怕幽靈?」

「……!」對了,最怕的就是這個!

安格爾猛然站了起來。

安格爾不認為自己有釋放並控制那只紅色幽靈的能力——老實說,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毛概課上都學了什麼玩意了——但他樂見其成。

既然有人放出了工業這只怪獸,那麼自然有紅色的幽靈收拾他們。

但那只幽靈……真的在這個世界出得來嗎?

上次看見冒險者公會(孤兒院)的情況,安格爾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現在棘月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這個世界,tmd有一部分是唯心的!

安格爾作為一個在唯物主義世界長大的好青年,一開始考慮過用科學方法解析魔法,但他很快發現他的科學儲備支持不了他那麼做,因為這個世界的物質並不穩定,甚至會被生物的情緒和想法所影響——比如煉金藥水的配方就是個實例,某種心情甚至能讓劇毒變成藥品。

而在這種唯心魔法的影響下,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魔物。

當人類陷入負面情緒的時候,很容易吸引魔物,甚至有法師研究後認為,魔物就是人類心情的副產品。

所以這個世界有極大的可能是,在民眾變成紅色的幽靈前,先被他們的絕望和痛苦所引誘來的魔物所吞噬。

說到底,工業也不是這個世界自然發展出來的,誰知道它會不會像是澳大利亞草原上的兔子一樣,泛濫成比魔災更加恐怖的災難?!

這樣一想,冒險者公會的情況簡直是必然。

以當天恩麗絲那個情緒來看,就算沒人作妖,被魔物盯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首先必須有足夠快樂的情緒,阻止住魔物的泛濫——

「我們來談談生意吧?」安格爾忽然失去了力量一樣,縮回了椅子上,懶洋洋的問道,「小血,你想要買游戲桌?」

「啊?」血精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棘月記得半分鐘前他們還在討論孤兒和魔物吧?為什麼突然換了個話題?

安格爾卻完全沒有繼續討論那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的意思了,他敲了敲桌子︰「你來我這里不是為了跟我敘舊的吧?」

「不,誰想要跟你敘舊啊!」棘月叫道。

他要是早知道工坊的主人是安格爾,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不過提起游戲桌的事情,棘月的眼珠子亂轉起來︰「游戲桌我是想買,只是……」

「嗯?」

棘月長嘆了口氣,下定決心的說道︰「只是其他人讓我來買的,大概是想搞你!」

「誰?」安格爾問道。

「佩奇家的二少爺,不過那家伙應該是被慫恿來的傀儡而已。」棘月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毫無隱瞞的說道,「之前盯上你家工坊的有好幾家呢,比如魔晶礦的奧古斯都,王都的洛克,貿易都市的赫斯特之類,好像王族和法師塔都有插手……我知道你不明白這些人是誰,總之你明白事態很復雜就好。我們接到過好幾次委托,這次也是,你開門第四天,就有人讓我們上門打探情況,並且將你的新產品給買下來了。」

……也太詳細了吧!

秘銀瞪大眼楮想道,他簡直要同情棘月的雇主了,一瞬間被賣的那麼徹底。

「老大?」棘月的小弟也擔心的叫道。

他們有點懷疑自家老大是不是中了黑巫師的迷魂術。

但棘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的部下的說話。

棘月的表現並不像是中了迷魂術,說話倒很有條理︰「說實話,如果知道對手是個黑巫師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因為那麼一點錢就接下這種委托,太冒險了。」

尤其這個黑巫師還是安格爾。

棘月打了個寒顫。

他其實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恐懼安格爾。

幾乎是童年陰影的地步了。

像是秘銀,縱使被剃了毛,印象里也就是「可惡的熊孩子」而已。

但棘月當年是安格爾的小弟,還作為一只貨真價實的「奇幻生物」格外受到安格爾的「寵愛」,所以安格爾讓棘月當助手做了很多事情,棘月比誰都清楚小時候的安格爾是什麼樣的。

你能想象一個男童一邊分階段的試探惡靈戰斗力,一邊發動整個街道的孩子收集廢棄老宅的線索,最後在祛除惡靈後,偽造身份證明,將這棟鬼宅的產權悄無聲息的轉移到自己的手上,然後在這個鬼宅進行各種邪惡計劃?

你能想象一個小孩有條理的對小惡魔抽筋拔骨的進行實驗,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進行記錄,然後對自己進行魔力萌發,再干淨利落的收拾現場,毀滅證據,不讓大人發現?還做出「我的魔力那麼早就覺醒了,我真是好棒棒」的姿態來?

棘月小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只認為「安格爾大哥好厲害」。

等他長大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哪個種族的小孩小時候是那個鬼德性的?!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結果這個「什麼」竟然從法師塔爬回來了!還成為了黑袍!而且還莫名其妙的過了一百多年都沒有衰老,看著比他這個長命種還要活蹦亂跳的樣子!

棘月現在的感覺是看了個鬼片。

反正各種意義上,棘月都不想要和這個軀殼裡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當敵人。

棘月表態道︰「所以游戲桌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emmmmmm,」安格爾卻盯著棘月,發出了奇怪的鼻音,在經過讓血精靈不安的長時間打量後,安格爾突然說道,「小血,你其實很窮吧?」

「嗯?啊!」棘月大驚失色。

他緊張的看著安格爾︰「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哪里看起來窮了?」

「就算不打算給人當間諜了,你自己就沒想過買兩張游戲桌回去嗎?」安格爾說道,「我看你和你的部下之前都玩得很開心的樣子,還打榜……說起來,打榜的錢是誰給的?」

「佩奇家的二缺少爺,他說一定要第一……不是!我才不窮!」棘月掙扎道,「我只是覺得,魔法玩具什麼的,和我們組織一點都不搭!」

棘月的部下也幫腔道︰

「對啊,我們一點都不窮!」

「我們手下的小崽子不用偷也不用搶就可以吃飽飯,隔壁區的老約翰還夸我們錢多呢!」

「我們不用做虧心事也可以活下去哦!」

「是啊,何必花錢買玩具呢?要玩就來工坊好了。」

你們還真是貨真價實的「街道志願者委員會」啊!

安格爾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他很高興看見一百多年過去了,血精靈似乎沒什麼改變。

大概長命種的好處就是這樣吧,他們的變化總是比人類少得多,頑固得讓人安心。

只是這種天真,在這個時代會活得很艱難。

「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有賣游戲桌的打算。」安格爾說道。

棘月松了口氣。

他還真害怕安格爾壓著他買。

雖然說不窮,但魔法道具真的很貴啊,尤其是這種制作成普通人也可以玩的,就更消耗魔力了,像是這樣的游戲桌估計要幾十金吧,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當作玩具的。

但棘月想了想,又覺得奇怪︰「你不賣的話,怎麼賺錢?」

「游戲桌雖然不賣,但可以租啊!」

「租?」

「是啊!你看,賣起來不劃算嘛!」安格爾眼楮眨都不眨的說道,「單是游戲桌的外殼就需要專業的道具師,設計圖花了我幾十金呢(說謊),現在桌子也是道具店做的(真話),符文核心就更貴了,需要專業的符文師(撒謊),大概一個月工資幾百金吧(撒謊),更別說我還為他聘請了一群學徒助理(說謊),幾十個孩子也要幾十金(真話)!而一張游戲桌消耗的魔力也是非常龐大的(說謊),像是現在的客流量,沒有十來塊魔晶根本撐不住啊(說謊),如果不是工坊倉庫最里面藏著我才知道的庫存,根本撐不住(說謊),這樣生產出來的游戲桌其實不耐玩,你看你一個月打榜就到頭了,私人買回家不劃算,所以放在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才比較有賺頭不是嗎(真話)?」

秘銀听著安格爾說話,兩個眼楮越瞪越大,瞳孔豎成了條狀。

因為在安格爾的安排中,這段話本來要秘銀來實行的,結果安格爾現在唬起熟人來,簡直超級熟練。

棘月幾乎听昏了,他呆呆道︰「啊,確實呢!」

安格爾就話頭一轉,盯向了棘月︰「所以,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代理人呢?」

「代理?」棘月像是復讀機一般重復道。

「其實沒看見你之前,我就在煩惱這個問題,」安格爾說道,「如果采取租借的形式的話,最好在整個城市鋪開,在人流量大的街道商鋪公共場所找到合適的位置,還要定時的去更換核心的魔力裝置,對于我這種在法師塔自閉了一百多年才出來的法師來說,有點工作量太大了,而且沒有足夠的勢力的話,也會被人找麻煩吧?所以我想要個代理人。」

這是實話。

說起來,街機這種游戲機,在最開始鋪開的時候,也不是立刻售賣給家庭,更不是立刻建造街機中心,而是以租賃地盤的方式放在各個酒吧中,給酒吧老板一定的租金和分成就可以了,至于街機本身由代理人自負盈虧——當然,也有酒吧老板直接購買街機的。

這個形式跟各個公共場合的飲料機差不多。

不過煉金工坊沒落到現在的地步,過去的渠道早沒了,也沒有合適的代理人,安格爾就將這件事拖了下來。

安格爾本來計劃麻煩一點,和想要購買游戲桌的客人單獨談判,進行租賃服務的,不過棘月的出現,倒解決了這個問題!

還有比「街道志願者委員會」更合適當代理人的嗎?不存在吧!

這群人是塞西里亞的地頭蛇,熟悉所有的街道和酒吧還有其他商業場所,能判斷什麼地方人流量最大,合適安置游戲桌;人也夠多,最重要的是武力值足夠,有他們在,不用擔心設施出什麼意外,還可以預防其他人的覬覦。

所以安格爾看見棘月的時候,才那麼驚喜。

感覺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真沒有辜負他最近每天早上一瓶的福靈劑!

棘月被安格爾熱情的目光看著渾身發毛。

他本來不準備繼續跟安格爾扯上關系的,但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安格爾前面的說辭,再想到工坊最近的熱鬧,直覺得這是一筆大生意。

而且,如果不和安格爾為敵,只是和安格爾作為合作伙伴(x),給安格爾當小弟,其實是很舒服的。

畢竟這是個可以解剖惡魔剝削惡靈的強者。

血精靈的血脈因為和魔族有關,棘月從小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歧視,但回憶起來,跟在安格爾身邊那段時間是最安逸的,也是安格爾留下的鬼屋給他了棲身之地。

(但留下的心理創傷也是實打實的。)

棘月並不排斥給安格爾服務。

但是……

「你真的不在乎我接受了搞垮你家工坊的委托的事?」棘月擔心的問道。

這也是棘月看見安格爾轉身想跑的原因。

棘月自認為自己的交情是和安格爾的,而不是和魔法齒輪的,再說工坊的前任主人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棘月搞他真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誰想到安格爾爬回來了呢?

「你覺得我在意的話,你還可以活著跟我說話嗎?」安格爾笑道。

他的笑容讓所有人心里發毛。

安格爾卻接著道︰「而且,我覺得你沒必要拒絕那個委托啊!反正我不賣又不是你的錯,你可以說服他作為第一個租賃我們游戲桌的客戶嘛——從打榜花的錢來看,他是個好客戶呢!」

「你智障了嗎?」棘月道,「他想要游戲桌,是為了破解它,自己生產!」

「那是他掏錢買下游戲桌的情況,」安格爾無情道,「但我也跟你分析過了,自己研發一台游戲桌要多少錢,而租賃一台可花不了多少錢,既然可以租,干嘛要自己造呢?到時候,用不著我動手,他們自己就會有分歧。」

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這家伙還真是一點變化沒有啊!

「我願意成為你的代理人。」

棘月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拿出了談判的架勢來。

畢竟現在他已經不是單純的安格爾的小弟,而是一個組織的首領了,手下還有那麼多的人要吃飯呢!

「那麼,要怎麼代理呢?安格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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