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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二十天期限還有十四天。

剩下的任務有兩個︰登記結婚, 帶願願上戶口。

想要完成這兩個任務的最關鍵,在于如何順利拿出白清年的戶口本。

得到的辦法有兩個。

一,說服白母, 讓白母心甘情願拿出來,放他們兩個結婚。

二, 偷偷拿出來,用完再偷偷放回去。

方法二的難度很大, 想要順利偷拿出來, 需要提前踩點確定位置, 再順利推測出保險櫃密碼,整個過程不能讓白母起丁點疑心。

他們選擇了方法二。

因為方法一失敗了。

白清年起初還對方法一抱有一絲希望, 因為他覺得偷拿戶口本實在罪惡。

他嘗試說服白母,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跟白母說明目的,他想跟顧斜風結婚。

結果毫不意外是被白母否決了。

白母在電話那頭不爽地道︰「這麼心急做什麼,有什麼好急的。」

白清年用起古老的理由︰「我年紀也不小了,現在孩子也有了,是時候該跟他去登記了吧?婚禮我們倒不急的,只是想先登記了。」

「誰說你年紀不小了,你還年輕得很!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急的,孩子在了就在了,又不是沒有戶口妨礙他將來念書。」

別人這個年紀多少都被家里催過一兩次婚了。

只有白母,覺得這件事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們現在就結婚的,這不是小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我想挺清楚的,我只會跟他在一起。」白清年道,「媽, 他對我真很好啊,你也看到過的,有了孩子我們還是一樣啊。」

「人是會變的,他現在是對你好,保不齊結婚後對你怎麼樣。」白母道,「你听媽的,過兩年再說。你也說了,現在孩子都有了,過兩年顧斜風要真可靠,難道我還一直抓著你不放嗎?再說,他要真喜歡你,打算跟你過一輩子,多兩年還等不起了?」

白母的話有據有理,白清年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因為她能說這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從曾經的絕對不可能變成了看顧斜風過兩年表現——能讓白母松口是很不容易的事,白清年不敢得寸進尺。

而且她的話也明白表示了現在不可能,白清年要多再堅持多說幾句,只會惹白母生氣。

沒辦法,時間緊迫,白清年決定過年回家那幾天找辦法拿出來。

他沒有正常的節假日,但這次運氣好,除夕到大年初二都休息,有三天可以在家。

白清年小時候都沒從家長眼皮子底下偷東西,長大了反而要做。

可為了他們的小願願,不做也得做,一定要做到。

小寶貝從蛋里出來後的情況不是太好,好像真有些病了。

頭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雖說睡飽後精神挺好的,可問題是睡不醒。

以前午睡一小時,現在午睡一下午,睡醒了還滿臉懵懵,看上去笨乎乎的。

連路都走得不太好了,步伐踉蹌,走著走著就要摔的樣子。

估計小寶貝自己也怕,干脆直接原地趴下,然後開始用爬的了。

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對于他的反常行為,兩位爸爸都能接受。

唯一不能接受是小寶貝食量變差。

以前多能吃,吃起來多香的小家伙,現在食量不如以前一半。

他對食物的熱愛還在,可以前喜歡肉肉,喜歡女乃油甜食,現在都不愛了,每天只喝喝小米粥南瓜粥就覺得很飽很滿足。

最愛吃的小寶貝變得不能吃,兩個爸爸愁死了,覺得他這是病了。

但好在從第三天開始,小願願的情況有所好轉。

雖然食量還是跟前兩天一樣,但精神好了很多,睡眠時間不需要那麼長了。

就是這幾天很喜歡蛋殼。

不僅喜歡貼著蛋殼,偶爾還會鑽進去,順帶把蛋殼的門關上。

第一次當場見到願願鑽蛋殼的場景,顧斜風差點被嚇死。

還好蛋殼無法再貼合起來,顧斜風連忙把上面的小門打開了——但手伸進去抓娃,里面空空如也,別說娃了,連根多余的羽毛都沒有。

顧斜風破碎的世界觀已經在這幾天內得到了重塑,一旦接受願願是只會魔法的小鸚鵡後,其他任何設定都不難接受了。

他一邊在蛋殼里面找娃,一邊喊道︰「願願,你去哪里了,出來,快點出來!」

蛋殼里有個專屬于小鸚鵡寶寶的異度空間,是小鸚鵡寶寶的第一個家。

但外面已經碎了,無法修復,這里最多就是個能讓鸚鵡寶寶休息清淨的地方。

小願願才在里面軟綿綿躺下,就听到爸爸在叫他,只好再爬出去。

蛋殼比小願願的體型小很多,但現在顧斜風看著小願願從里面爬出來,不會覺得三觀懼裂了。

好爸爸就該這樣,與孩子一起,塑造內心的強大。

看到小願願出來,顧斜風連忙伸手抱進懷里。

好不容易從蛋里孵出來的,可不能再回去了︰「願願去里面做什麼啊?」

「願願去里面,睡覺呀!」

這是睡覺最舒服的地方了,小寶貝誠實回答。

「要睡覺在外面睡也可以啊,願願不要去里面了,容易嚇死爸爸。」

小願願貧瘠的理解能力跟表達能力無法明白顧斜風的意思,就算明白也無法解釋清楚。

但他不想嚇死爸爸,就答應了顧斜風︰「好哦!那願願,在外面,睡覺覺!」

小寶貝粉嘟嘟的臉頰跟女乃音萌的顧斜風心顫。

這一刻絲毫想不起來小寶貝是小鸚鵡變的事實,他只會捧著小寶貝的頭,然後狂親一百下臉蛋。

除夕前一天,白清年準備回白家了。

他跟顧斜風沒有結婚,新年都是各回各家。

但下班後還是先回了趟家,想再看眼小寶貝。

沒想到顧斜風帶小寶貝出去遛狗了還沒回來,白清年一個都沒見著。

他只好去整整小寶貝的東西,明天讓顧斜風帶他回顧家的時候帶上。

畢竟小寶貝的戶口是在顧家,現在只算是顧家的孩子,跟著顧斜風回去理所當然。

為小寶貝新年準備的衣服有好幾套,其中一套是紅色唐裝,穿上特別好看,像極了年畫女圭女圭。

唉,可惜是在顧家的時候穿,他是看不到了。

白清年正整理清點東西,門鈴響了。

還以為是顧斜風帶著兩小孩回來了,開了門卻是鐘安嘉帶著宮望珩過來。

宮家前兩天又出去玩了,這天早上剛回來,帶了些特產給他們。

新年鄰里間相互祝賀很正常,他們兩家平時的關系也好。

鐘安嘉笑道︰「提前新年好,突然過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當然沒有,現在家里就我一個,你們快進來吧。」

鐘安嘉帶著宮望珩進去。

「我听珩珩說,前幾天願願生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沒事了,早就活蹦亂跳的,現在跟斜風遛狗去了,還沒回來。」

「那就好。」

宮望珩向來安靜,大人跟前沒什麼話。

看到茶幾上擺著的願願蛋,才出聲問道︰「白叔叔,這是弟弟的蛋嗎?」

願願的蛋殼怎麼看都更像個裝飾品。

放房間怕他又要鑽進去,大人就給拿到樓下來放著了。

還沒其他人見過這個蛋,宮望珩第一次見到就這麼問,白清年都被他嚇到。

但小孩的臉上一貫看不出情緒,好像只是這麼看到了,所以隨便問一句。

白清年牢記小願願的身份不能暴露,不過宮望珩也不可能知道就是了。

他笑著答了︰「這是弟弟的玩具,挺好看的吧?」

宮望珩面無表情地贊同︰「嗯,是好看的。」

鐘安嘉跟著看了眼,他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現在的小孩玩具倒很別致,連蛋都做成粉紅色的了,還有一扇門。」

「是啊,跟我們那代是不一樣了,現在千奇百怪,什麼樣的玩具都有。」

宮望珩問︰「白叔叔,我能走近些仔細看看嗎?」

白清年猶豫了一下。

才說這只是個玩具,要不答應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白清年盡量友好地說道︰「弟弟很喜歡這個玩具,你小心些哦。」

「好,我會很小心的。」

宮望珩走近去看蛋殼了。

開始只是用雙眼仔細觀察,隨後用手模了模。

大概也好奇那扇蛋殼門的作用,開關了幾次,再將手伸到蛋殼里轉了一圈。

他的表情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眼神似乎比平常亮些。

鐘安嘉能察覺到這些細小的變化,覺得意外。

宮望珩很少對什麼東西起興趣,還是玩具。

他從小不愛這些,難得因為一個普通的蛋殼玩具而眼神發亮。

到底是個七歲的小孩。

宮望珩將蛋模透就穩穩放下,他走回鐘安嘉身邊坐好,對白清年道︰「謝謝白叔叔,我看好了。」

雖然現在不再像以前那樣見誰臉上都是笑容,表情冷淡了許多,可該有的禮貌宮望珩還是保持住了。

這也讓白清年時常忘記他的性格障礙,面對他時,總覺得他就是個性格冷靜些的小孩罷了。

鐘安嘉問他︰「你喜歡這個嗎?」

「我只是有些好奇,不是喜歡。」

鐘安嘉笑︰「那給你也買一個好不好?那你就可以好好觀察了。」

「不用了。」宮望珩道,「弟弟這個玩具很特別,應該是買不到的。」

鐘安嘉看向白清年︰「真的嗎?」

白清年沒想到宮望珩會說出這句話,莫名有些慌。

是他心虛,所以對宮望珩的話想多了嗎?

他不過一個七歲的小孩,怎麼做到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人心里不安的?

白清年只好胡編亂造︰「……是有些特別,這是用真的蛋殼一點一點拼起來的,也是顧家長輩送給他的。」

鐘安嘉沒起疑︰「現在小孩玩具都好精致啊。」

「是啊。」

但宮望珩道︰「這不像是用零碎蛋殼拼起來的,里面很光滑,模不到一點拼湊材料的痕跡。而且外面的顏色很天然,不像是涂上去的。我覺得這是一顆真的蛋。」

聰明的小孩就是這點難纏。

會觀察的聰明小孩更是難上加難。

宮望珩竟然就這麼猜到了真相。

白清年只好笑著喝茶裝傻︰「不會吧,哪里有這麼大的蛋,比鴕鳥蛋大了。而且還是粉色的,應該是人工合成的吧。」

「細胞代謝產物能決定鳥類蛋殼的顏色。一般是膽綠素,膽綠素的鋅螯合物跟原  這三種色素。其中原  就能讓蛋殼呈現粉色。」

沒想到還被宮望珩科普起了這些知識。

看來孩子太聰明了也不好,會讓大人招架不住。

白清年心里祈禱著顧斜風趕緊帶著願願回來,好結束這令他尷尬的局面。

「珩珩好厲害啊,知道好多。」

可宮望珩也不是會對夸獎感到高興的小孩。

「白叔叔,你可送去專業機構鑒定一下,這樣就知道這是什麼鳥的蛋了。」

慶幸顧斜風在這時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

一開門就吵吵鬧鬧的,小寶貝響亮地唱著歌,而小十一沒走夠,耍賴嚎叫,還想要繼續散步。

因為圍巾帽子厚實,小寶貝的視線受阻,沒有看到屋內的其他人。

等顧斜風把這些東西摘掉後,他才看到爸爸回來了。

都沒注意到鐘安嘉跟宮望珩,直接撲去白清年懷里。

「爸爸!你肥來了!」

小寶貝先前好不容進步的發音,因為在蛋里待了幾天,部分又退化了。

跟爸爸撒完嬌才看到鐘安嘉跟宮望珩,又打招呼︰「鐘叔叔好!珩珩哥哥好!」

小鸚鵡就是有叫人看到就心情變好的魔力。

鐘安嘉越看他越喜歡,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願願好啊,願願晚上也這麼有活力啊。」

「嗯。」小寶貝點頭,認真說道,「……願願是,有活力的願願。」

一本正經跟著大人說話。

說完看向宮望珩︰「哥哥,你的巧克力糖,願願吃啦!謝謝哥哥!」

他對這個巧克力糖是真愛,不管對其他食物的喜好如何,對這款巧克力糖始終情有獨鐘。

昨天早上白清年拿了一盒出來,到晚上,整盒都被這小祖宗吃光了。

宮望珩淡定︰「你喜歡就好。」

「願願很喜歡!」小孩子不會拐彎抹角,大膽直接地說道,「下次還能,給願願嗎?」

「爸爸要是給我帶了,我會分你的。」

「好,謝謝哥哥!」

他從白清年懷里跳下去,走到茶幾邊上,打開抽屜,決定再模一個小企鵝出來送給珩珩哥哥。

不能總吃哥哥的巧克力糖,他也要送哥哥禮物。

但蛋殼就放在茶幾上面,小寶貝過去,嗅到了上面有其他人的味道。

小寶貝的天要塌了。

是誰,誰動了他的蛋殼。

一手搭在蛋殼上,小寶貝立刻委屈地看向白清年︰「……蛋蛋,願願的蛋蛋……」

白清年不解︰「願願的蛋蛋怎麼了嗎?」

「……不能踫,願願的,蛋蛋……」

小願願咬著嘴唇,他不喜歡蛋殼上有別人的味道。

這是他的蛋殼,最好只有他的味道。

能接受爸爸們已經是極限,再多其他人就萬萬不行了。

家長不知道這會是小寶貝的禁忌。

主要宮望珩也沒踫蛋殼太久,結果這小家伙的鼻子很靈,一下就嗅出來。

還當著鐘安嘉面,白清年不好說什麼。

便道︰「爸爸知道了,那爸爸以後不踫願願的蛋殼了。」

可單純的小寶貝跟聰明的宮望珩一樣較真。

「……不是的,不是爸爸,是別人……」目光直接落在「犯人」宮望珩身上,小寶貝直白地問道,「……是哥哥,踫了蛋蛋,對不對?」

宮望珩不會辯解,老實承認︰「是我踫了你的蛋。」

「……這是願願的,你不可以踫……願願,不喜歡,你的味道……」

小願願沒表達清楚,他想說的其實是不喜歡蛋殼上有宮望珩的味道。

結果非準確表達出來,成了一句傷人的話。

大人都被這句話驚到。

太直接了,要是兩個不懂事的小朋友,估計都要吵架了。

所幸宮望珩是個情緒缺失的小朋友,言語傷害不到他。

他向小願願道歉︰「對不起,因為蛋殼很好看,所以我才有些好奇。以後我不踫你的蛋殼了。」

小寶貝心里還是很介意。

可哥哥道歉了,哥哥不知道,他要原諒哥哥。

「願願的蛋蛋,是很好看……」

他這麼好看的小鸚鵡,蛋殼當然也是很漂亮的。

「那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以了……」小願願很認真地說道,「這是願願的,寶貝蛋蛋……是不可以,給別人踫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隨便踫了。」

得到珩珩哥哥的保證,小願願才繼續去選小企鵝。

茶幾抽屜里一排他最喜歡的小企鵝,這是小願願為它們打造的床,一個個都墊著枕頭,蓋著紙巾做的被子。

他選出一個紅色的小企鵝,走到宮望珩身邊。

一碼歸一碼。

還是要謝謝哥哥給他的巧克力糖。

「這個,小企鵝,願願最喜歡的,送給哥哥。」

心里自然對最喜歡的小企鵝有舍不得,可為了好吃的巧克力糖,總要付出點什麼。

宮望珩望著至今都不在自己審美範圍內的小企鵝,只想拒絕。

可小寶貝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放到了他手里,囑咐道︰「要好好,對它哦。它可以跟,之前的小企鵝,做好朋友。」

是那只至今在他床底吃灰的小企鵝嗎?

宮望珩想了想,收下了︰「好,我會好好對它的。」

一旁看著的大人都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們自己解決了小矛盾。

再坐幾分鐘,鐘安嘉就帶著宮望珩回去了。

白清年終于能放心。

也許是他想太多,對宮望珩的想法復雜了,可他總覺得這小孩好像知道了什麼,今晚說出來的一些話都讓他心驚。

等人走後,白清年問小願願︰「願願,哥哥應該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小願願搖搖頭︰「不知道呀。」

哥哥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他跟哥哥見面次數不算很多,也從來沒在哥哥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能力。

「願願要小心,絕對不能再被其他人知道真實身份。」

小願願認真點頭︰「嗯,願願知道,會很小心的!」

顧斜風笑他︰「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人家就一七歲小孩,是跟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樣,可也不至于能知道這種事情啊。」

「你別看不起人家才七歲,人家懂得東西不一定比你少。」

「我就這麼沒用嗎?」

「呵,看到願願的蛋殼是什麼顏色了嗎?」

「粉紅色啊,怎麼了?」

「知道是什麼讓蛋殼變成粉色的嗎?」

「……我就一普普通通學商的。」

白清年白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將方才理好的衣服拿過來,再給這東西講解一遍。

「願願的衣服我準備好了,一套一套放里面了。這套新衣服你明天帶他去顧家的時候穿。這套是初一給老人拜歲時穿的。這兩套都是日常服,你到時候看著選吧。」

顧斜風認真听著︰「好,我知道了。」

白清年嘆出口氣︰「我初三要上班,盡量這幾天就將戶口本拿出來。」

小願願對戶口本這幾個字眼耳朵靈光,立刻躥過來听︰「戶口本!」

「對,戶口本。」白清年揉揉他的小腦袋,「願願不用擔心,爸爸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的。願願安心做我們的小寶貝就好。」

實際上這些真相讓爸爸們知道後,小願願就一直很安心。

先前他偷偷模模想要做到這些事,難度巨大,根本做不好。

可爸爸知道後,他不用再偽裝,這些對他而言極度困難的事情,也有爸爸承諾做到,他覺得安全感滿滿。

現在听著白清年這麼說,他更是幸福極了︰「……好,願願做,寶貝!」

白清年這兩天有些被顧斜風傳染,動不動就想抱著小寶貝狂親一百下。

但忍住了。

他自己的東西少,早就整好。

時間已經不早,他也準備回白家了。

白清年跟顧斜風道︰「那我先走了,這幾天你要好好照顧願願。」

顧斜風抱起小願願去給白清年送行︰「你放心,顧家那麼多人,保證給他照顧得妥妥當當。」

白清年將車開到門口後,將下車窗跟他們揮手再見︰「願願再見,在家要乖哦。」

小願願被顧斜風抱著,懵懵地跟白清年揮手,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爸爸這是要去哪里?

「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電話。」

「好,我走了。」

白清年升上車窗,揚長而去。

小願願被顧斜風抱進屋內,還在發懵。

顧斜風揉他腦袋︰「怎麼了寶貝?」

小願願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爸爸去哪里?」

顧斜風回答他︰「爸爸回家啊。」

回家?

回哪個家呢?

願願還在這里呢,這里難道不是爸爸的家嗎?

他皺著眉,完全不解地問顧斜風︰「……爸爸,回哪里的家?」

這個問法很高級,都把顧斜風問笑了︰「爸爸回自己的家,回大女乃女乃的家。」

「那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小願願不想跟爸爸分開,「等會兒,會回來嗎?」

「爸爸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小寶貝現在有些時間概念,至少明白了「一天」是什麼意思。

他默默算著,一天是從早上醒來到晚上睡覺。

那幾天,就是有好幾個「一天」。

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是,他有好幾個「一天」要見不到白清年嗎?

小寶貝的天再次塌了。

說哭就哭,立刻就哭。

在顧斜風懷里,傷心欲絕,前奏都啞火了,眼淚流出來後,哭聲才出來。

顧斜風被這反應慢了好幾拍的寶貝逗到。

怎麼送別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反而哭上了?

「願願不哭呀,願願乖,不要哭。」

小願願哭得停不下來︰「……嗚哇哇,為什麼,他不帶上願願哇……」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回去後,宮望珩再次將小企鵝塞到了床底

兩個好朋友小企鵝一起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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