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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的劇情開始了。

被應聘的模特發現了畫家是一個殺人凶手, 小洋房中藏匿著無數具尸體。

在真相被看破後,他們即將受到追殺。

謝小舟躲到了房間里,而陸露和徐冉在樓梯上奔跑。

自從大廳中的水晶燈摔落在地上了之後, 整個小洋房就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窗外電閃雷鳴, 似乎在每一個角落里都藏著一個個詭異的黑影, 陰冷地注視著還在這個建築里的活人。

砰——

大門被風吹開, 撞在了牆壁上,微微顫動。

陸露被嚇了一跳,驚了一聲後,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唇,生怕發出聲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凌亂的腳步聲逼近。

那些尸體從泥土中爬了出來,渾身帶著土腥味, 東扭西歪地踩上了潔白光滑的大理石瓷磚,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陸露停下了腳步, 靠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徐冉聳了聳肩膀, 無奈地說︰「應該是沒救了。」

這個是強制進行的劇情。

沒有刷到心動值的嘉賓都會死,這是無法改變的。也許能選的就只是死的難看和好看的區別。

在《戀愛心動連接!》中的死亡並不會傷害到嘉賓, 最多就是退出拍攝, 回到主舞台上。

可在這死亡過程中產生的痛苦並不會減少,所以能不死還是不死的比較好。

陸露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小洋房的牆壁上都掛滿了畫作。

平時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光線突地暗了下來,那些色彩鮮艷的油畫看起來都有些奇怪。

陸露靠近了其中一幅。

畫框中裱著的畫紙濕潤,像是顏料還未干透一般, 一點鮮紅的水珠劃了下來,散發著血腥味。

陸露豁然開朗︰「這些畫都是——」

都是用血畫出來的。

但是現在知道這一點也沒用了。

徐冉朝著上方走去,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2號嘉賓呢?」

陸露回過頭一看, 剛剛謝小舟還是和他們在一起的,現在卻不見他的身影了。

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徐冉臉上表情變幻了一下,咬咬牙說︰「找到謝小舟,或許我們還能活下來。」

只要能活下來,到了最後總會得到一些心動值的。

陸露連忙催促道︰「那還不快去找2號!」

兩人正要去尋找謝小舟,可走出去還沒幾步,就清楚地听見了「咕嚕」一聲,帶著不祥的意味,

徐冉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樓的走廊深處。

窗外雷電閃過。

在那一瞬間,整個小洋房中亮如白晝。

而正就是這時,徐冉看見走廊深處的那扇門打開了,其中濃稠猩紅的鮮血涌動,就如同是浪潮一般,噴涌而出。

那鮮血是有生命的,順著樓梯攀爬了上來,轉眼間就到了腳邊。

徐冉和陸露連忙躲避著。

但這鮮血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將兩人淹沒在了其中。

「唔唔……」

在死亡面前,兩人都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可不管怎麼反抗,都無法掙月兌鮮血的束縛。

最終兩個人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了血泊中。

鮮紅的液體涌動退去,回到了走廊深處的房間,沒有在地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竟然兩個人都死了,這出局得也太快了吧】

【他們都沒刷到畫家的心動值,死了也是正常的】

【那2號一樣是0心動值,應該也快要死了】

【現在2號在哪里?】

謝小舟並不知道其他嘉賓都已經陣亡了,他還躲在房間里,背靠著牆壁,認真地听著門外的動靜。

有風吹過的窗戶發出的尖銳呼嘯;有不知道是誰的腳步聲;還有什麼東西在地上蠕動時發出的黏濕聲響。

其中最為明顯的,那就是輪椅軋過地板的聲音。

謝小舟心中默數著數字,等待著畫家過來。

五、四……

腳步聲與窗外的風一同消失,小洋房恢復了寧靜。

二、一……

輪椅滾動的聲音也突地停止了下來。

謝小舟的眼睫顫動了一下,難免有些緊張。

在安靜了片刻後。

身後那扇薄薄的門板被叩響了。

叩叩——

謝小舟閉上了眼楮,能夠想象到門外的那一幕。

畫家坐在輪椅上,一手搭在了膝蓋上,蒼白削瘦的手指屈起,輕輕叩門。

他的臉色應該是冷淡病弱的,眼楮猶如琉璃一般,漫不經心地注視著一切。

想到這里,謝小舟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背後升騰了起來。

隔著一扇門,他能夠听見畫家開口說︰「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

謝小舟的嘴唇翕動,還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畫家的手指輕輕叩著輪椅的扶手,在等待著少年的回應。

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等待著什麼。

或許是少年的崩潰,也可能是歇斯底里的情緒。

畫家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流光,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平靜之中。

他微微仰頭,下頜處清瘦,勾勒出了一道弧線。

等待了一段時間。

畫家听見少年說話了。

少年可能是驚嚇過度了,嗓音有些止不住地顫抖︰「畫家先生……你、你不會傷害我的,是不是?」

話中帶著一股天真的期盼。

到了這個時候,少年也依舊是單純的,沒有一點的懷疑。

就像是被人傷害了一次的小鹿,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會去躍躍欲試地想要接近第二次。

畫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少年卻不知道,越是這樣完美的東西,就越是想讓人去破壞、毀滅。

畫家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又一次地重復︰「開門。」

話音剛剛落下,他就听見門鎖的鎖芯慢慢地轉動了起來。

然後「 噠」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可以從縫隙中看見,少年正站在門後。

也許是受到了驚嚇,他的黑發凌亂,眼尾泛著一抹濕潤的紅意,水光瀲灩。

【真的開門了?】

【不開門也沒有辦法了吧,真以為關上門能阻攔住畫家嗎?】

【就是,還不如早點死回去,早點開啟下一把~】

謝小舟一手握著門把手,看著坐在外面廊道中的畫家。

光線迷蒙。

畫家依舊是病弱削瘦的模樣,但似乎與之前不同,現在的他少了一點脆弱,更突顯出了一股神經質。

這是不是代表著,伴隨著劇情的進展,畫家的性格也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謝小舟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抽了抽鼻子,低下了頭,輕輕地呼喚了一聲︰「畫家先生。」

畫家的手指尖落在了輪椅扶手上,不見他有動作,輪椅就自動轉動了起來,步入了房間中。

謝小舟被迫後退了一步,打開了房門。

只是就算後退也沒用。

他一退開,畫家便向前逼近一步。

在不知不覺間,謝小舟已經退無可退,他靠在了牆壁上了,牆壁冷硬,硌得脊背有些疼。

側過頭,身旁是一扇窗戶,外面吹來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花香,似乎在引-誘著他逃跑。

就算是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面前的畫家實在是令人下意識地產生恐懼,這使得謝小舟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用手指掐著掌心的女敕肉,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其實就算是死也沒有關系,只要刷到畫家百分百的心動值就可以了。

謝小舟平復了下了心情,轉過了身,黑白分明的眼楮倒映出了畫家的模樣。

畫家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淡淡地問︰「為什麼不跑?」

這是一句問話,但卻沒有一點疑問的語氣。

謝小舟的眼睫不安地閃動著︰「我、我……」他終于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心里話,「我覺得畫家先生不會傷害我的。」

少年的感情誠摯而單純,猶如一團火,燃燒著觸踫到了一切。

畫家就宛如被燙到了一般,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又很快地制止住了。

就算是熾熱也沒用。

無論是什麼樣的火焰也無法融化冰川。

畫家從未體驗過情感,也不需要——他只對完美的作品感興趣。

兩人對視了片刻。

畫家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地面。

謝小舟當了兩次模特,多少能夠領悟畫家的意思,此時見到這個動作,屈下了膝蓋,半跪在了畫家的面前。

這一蹲下,兩人的姿勢地位就完全倒轉了過來,變成了謝小舟仰望畫家。

畫家伸出了手,隨著這個動作,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了縴細的手腕。在這個姿勢下,他的手指尖能夠輕易地劃過少年的臉頰︰「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謝小舟感覺到臉側傳來一陣刺痛︰「我、我不知道。」他茫然無措地望著畫家,「我該害怕嗎?」

少年的眼楮很漂亮。

就和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泊一般,讓人輕易看穿。

畫家的手指來到了少年的眼角,只要用力,就能將這雙小鹿一般的眼楮給挖出來。

但是他沒有,只是單純地來回摩挲著。

「你應該害怕。」畫家說,「但你也可以不害怕。」

听到這話,謝小舟的眼楮微微瞪大,充滿了震驚與疑惑︰「什、什麼意思……」

畫家說︰「字面上的意思。」

畫家只是想要改造這張白紙,使得白紙上染上自己滿意的色彩,而不是要單純地損毀他。

畢竟這件事畫家做得太多次了,多到有些令人感到無聊。那些骯髒的、有瑕疵的東西,就應該被銷毀,而這張白紙,可以保留下來,成為畫家的作品。

謝小舟不太確定︰「為什麼……?」

畫家的手指踫觸到了少年的眼睫,感受到睫毛的輕輕顫抖,就像是一把小扇子,撓過指月復上的皮膚。

明明是在做一個曖昧的動作,可說出的話卻偏偏格外的冷漠︰「你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0好感度嗎?】

【奇怪,其他人都死了,他怎麼不死】

【前面的,畫家都已經說了——你們的問題太多了】

【就是啊,好好看直播不行嗎?】

畫家停下了這個沒什麼意義的交談,收回了手指,搭在了膝蓋上︰「跟我來。」

等畫家出門了以後,謝小舟才站了起來。

可能是保持這個動作太久了,雙腿有些發軟顫抖。他扶著大腿,稍稍緩解了一些,方才追了上去。

不過是一個錯身的時間。

等謝小舟出去了以後,畫家的身影就已經來到了一樓,正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謝小舟追了上去,扶住了畫家的輪椅。

畫家听見了急促的腳步聲,但沒有回頭,示意他繼續向前。

謝小舟以為畫家的目的地是畫室,就停在了倒數第二間房間前面。

畫家冷不丁地開口︰「不是這里。」

謝小舟動作一頓︰「那是哪里?」

畫家抬了抬下巴,指向了走廊最深處的那扇門。

那扇門漆黑沉重,上面雕刻著一道奇怪的花紋,像是在誘-惑著別人把門打開,步入其中。

謝小舟心頭一跳,正要說話,就見畫家側過了頭,命令道︰「去,開門。」

謝小舟有些猜不透畫家的心思。

他想了想,問道︰「這里,不是不能進去嗎?」

畫家抬起手,咳嗽了一下︰「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謝小舟是知道門後有什麼的,一旦進去,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只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表現出不願意或者恐懼的話,就會讓畫家看出端倪。

他只好走上前去,伸出手觸踫到了那扇大門。

還沒有用力,漆黑沉重的大門朝著兩側緩緩打開。

謝小舟站得很近,在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過來。

滴答。

一點鮮血在他的腳邊炸開,使得他的腳尖染上了一抹血色。

謝小舟驚慌地往後退去︰「這、這是什麼東西?」

他害怕黑暗,又因為黑暗,本能地想要去一探究竟。

在那扇門後面,一道道的身影被懸掛在天花板上,看起來宛如臘肉一般。

他們的身上遍布著傷痕,鮮血緩緩留下,使得地面上覆蓋了一層血垢。

在門打開了以後,一陣風吹了進去,導致最近的那具身體搖晃了一下,轉了過來。

那張臉,赫然是徐冉的。

畫家的手指屈起,擋住了唇角︰「你覺得怎麼樣?」

他一向是冷淡的,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可在這句話中,竟然能夠感覺到一種古怪的惡趣味。

謝小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看著這一切。

畫家輕輕地說︰「進去。」

謝小舟這才驚醒了過來,驚慌失措地拒絕︰「不、我不要。」

其實這一幕對于謝小舟來說可以算是小意思了。

但為了符合他「天真無知」的人設,必須要這麼做,就算是性格有所轉變,也是需要一定的契機。

不然就算是崩人設了。

畫家不為所動︰「我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說兩遍。」

謝小舟一邊搖頭,一邊遠離了那扇門。

畫家給出了兩個選擇,聲線淡漠︰「要麼豎著進去,要麼橫著進去。」

這是要謝小舟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要麼頑固反抗,要麼……听從畫家的命令,將自己畫成畫家滿意的模樣。

該怎麼選?

按照謝小舟本來的想法,應該是意思一下——先反抗一會兒,然後就按照畫家的命令來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畫家繼續感興趣下去。

可現在,謝小舟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又產生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想法。

現在在畫家的眼中,他是一張純白無瑕的白紙,讓畫家想要在上面作畫,畫出完美的作品。

那成為作品之後呢?

這個問題冒出來以後,謝小舟的目光不由地掃過牆壁上掛著的油畫。

這些都是畫家的作品。

走廊上、大廳中、每個房間的牆壁上都掛著不用的油畫。

在繪制完成的那一瞬間,每幅油畫都是完美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出現更加令畫家滿意,更加完美的作品。

那麼他也是一樣。

如果現在他選擇了听從畫家的話,將自己塑造成畫家想要的作品的話,最終也只能是一件作品,總是會有新作品將替代他的存在,

畫家又怎麼會對一件作品產生100%的心動?

謝小舟有了一個更有意思、更冒險的想法。

他轉過頭,看著畫家,一點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畫家很討厭別人哭。

那些眼淚都是虛假、無用甚至骯髒的,他們總想要用這眼淚達成些什麼——讓他心軟,放過他們一馬。

可少年的眼淚又是不同的。

干淨、晶瑩,比珍珠還要璀璨。

畫家還沒回過神來,就听見自己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想進去?」

說完了以後,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一些?或許他應該再慢一點,精心雕琢,才能獲得最為完美的作品。

謝小舟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去,一顆接著一顆︰「我害怕。」

畫家只觸動了短短一瞬,就回復了往日的模樣︰「我會讓你不再害怕的。」

這已經是畫家最大的讓步了。

要是以往,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謝小舟︰「我不要……」

少年從未見過這種畫面,在巨大的壓力下,只能選擇逃避。

畫家注視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覺得喉嚨有些難受,低著頭,捂著嘴唇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他攤開手,只見蒼白的手掌心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這是難受疼痛的,可畫家的嘴唇卻扯了一下。

大概是從未出現過「笑」這個情緒,他的表情有些生硬奇怪。

沒事的。

他會回來的,一定。

畫家篤定地想。

***

謝小舟跑出了走廊。

但節目組要求了,在這七天的拍攝時間中是不能離開這幢小洋房的。所以嘉賓們的活動範圍就被局限死了,想要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來到了大廳後,謝小舟看見大理石地磚上遍布著凌亂的腳印。他剛走出去兩步,余光就瞥見一道黑影從旁撲了過來。

謝小舟下意識地側身躲了過去。

那黑影行動不便,直接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咚」得一聲。

這一個動靜不算小,直接吸引了其他黑影的注意力,紛紛朝著這邊簇擁了過來。

謝小舟拔腿就跑。

黑影的動作緩慢,但勝在數量多。謝小舟東躲西藏,只能先藏身在一個櫃子里。

不過這個地方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謝小舟蜷縮成了一團,從櫃子的縫隙中往外看去,隱約看見外面黑影攢動,正在尋找著什麼。

謝小舟閉了閉眼楮,因為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呼吸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他心中有數了。

如果畫家真的要殺死他,那麼早就派出那灘無影無蹤的鮮血了,而不是用這些笨拙的死尸。

這些死尸,只起到一個恐嚇的作用。

畫家想要讓他主動回去,心甘情願地成為一張供他作畫的白紙。

正因為這樣,謝小舟更加不會回去。

【就這樣躲能躲到哪里去?】

【小洋房就這麼點地方,肯定跑不掉了】

【如果沒別的方法就別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謝小舟在櫃子里休息了一會兒,就直接從中出去。他找機會回到了房間里,從行李箱中翻找出了一個打火機。

 嚓——

他用大拇指一按,打火機中就冒出了一簇跳躍的火焰。

畫家的小洋房中掛著無數的油畫,繪制油畫的松節油是易燃物。

謝小舟摘下了房間里的那張油畫,砸在了地上。

畫框上的玻璃裂開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謝小舟不顧被玻璃割開的手指,拿出了那張油畫,放在了打火機上面。

火焰舌忝-舐著油畫的一角。

很快,就從微小的火光變成了熊熊火焰。

在火光中,謝小舟滿意地笑了起來。

畫家對他很感興趣,想要讓他成為一件完美的作品。

選擇屈服,就永遠只能當一件容易被取代的作品;但如果不讓畫家如願呢?

謝小舟松開了手。

油畫在半空中飄蕩了一下,掉落在了地上,燃燒成了一團灰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房間中滿是燒焦的氣息。

悲劇總是比完美的結局更令人印象深刻。

他不會讓畫家如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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