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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舟是沒听到徐天秋在說什麼, 可直播間里面的觀眾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彈幕瞬間就炸了。

【啊啊這冒牌貨好惡心】

【能不能快點去死啊,學人精,真惡心啊】

【呵呵, 什麼都是學你們謝小舟的?臉要不要這麼大啊。】

【就是啊, 現在顯然是天秋先攻略下了boss, 有本事,你讓謝小舟把boss搶回去啊!】

【還說沒有謝小舟攻略不下的boss,現在看來, 不過如此,醫生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現在這種情況,舟解很難收場啊, 幸災樂禍.jpg】

節目組不愧是拱火不怕事大, 生怕觀眾吵得不夠熱烈, 馬上就在直播間里開通了有獎競猜投票環節。

題目︰鳥嘴醫生會愛上哪一位嘉賓。

選項︰1.徐天秋

2.謝小舟

3.誰都不會

這下, 徐天秋和謝小舟的粉絲開始瘋狂的投票了。

但因為徐天秋現在的表現, 不少人看好他, 瞬間投票就領先了謝小舟一大截。當然, 也有不明觀眾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舟舟給我沖!】

【快點把醫生拿下了!】

【我承認徐天秋是在學謝小舟,可是既然學了, 也已經用了那一套, 謝小舟再,使用就沒什麼效果了。所以, 我更看好徐天秋】

【吵什麼,我感覺這個鳥嘴醫生和之前的boss都不一樣, 說不定誰也不愛呢】

觀眾們各自持著不同的觀點,一時間,直播間內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

***

宴會現場。

原本這些嘉賓是留給鳥嘴醫生先過目的, 可醫生自己帶了寵物,又眼看著對這些嘉賓沒有興趣,于是都興致盎然地上前挑選。

謝小舟和其他三位嘉賓就如同貨物一般被其他非人類打量品鑒。

其中,看向謝小舟的目光最多。

他站立在大廳的中央,彩窗漏下明晝流光,落在他的身上,襯得皮膚冷白、嘴唇柔軟,就如同綻放得恰當好處的薔薇。

脆弱又冷淡。

杜鵑小聲地說︰「他們看起來要把我們吃了一樣。」

百合是唯一的少女,被嚇得臉色煞白︰「要不,我們找機會跑吧?」

月季︰「得找個機會……」

但還好,這樣被當做貨物打量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向面無表情的管家走了過來,看樣子要帶領這些貨物去往別的地方。

雖然嘉賓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總比在這里要好。

謝小舟听到旁的竊竊私語。

「這麼快就有人買下來了?」

「不是吧,我都還打算出價的,這就結束了?」

「听說……是醫生買下來的。」

「嘶——醫生……」听到這話,那位女巫的眼中流露出了可惜的神態,「這些精致漂亮的花兒,都要被醫生給糟蹋了。」

也不知道醫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連這些非人類提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畏懼。

「醫生那些實驗……」

「哎,是啊,醫生也太瘋狂了……」

接下來的話謝小舟就沒听到了,他跟著管家走了出去。

嘉賓們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那里放置著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籠子,看起來如同鳥籠,欄桿泛著金色的光澤,外面纏繞著一條藤蔓,布滿銳利的尖刺。

籠子沖著嘉賓們打開,顯而易見,是為了他們而準備的。

管家不帶任何表情地說︰「恭喜你們,你們被醫生買下來了。」

醫生……

就是那個鳥嘴醫生嗎?

嘉賓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打卡景點里面完全沒有提到過鳥嘴醫生,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前往。而且看樣子,這位鳥嘴醫生不是普通的人物,要是去了,不一定能夠安全月兌身。

眼神交匯一番,嘉賓們達成了一致的目的,先從這個古堡里逃出去,再,去其他地方打卡。

管家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說︰「進去。」

謝小舟向前邁出了一步。

他是很想配合的。畢竟,這個古堡里面都是些妖魔鬼怪,逃跑成功的幾率並不是很高,還不如先假意配合,等出去了以後再做打算。

但其他嘉賓並不這麼想。

百合雙手在交握在胸前,喃喃自語,胸前佩戴著的那支百合花散發出了清香。

聞到了這股香味的人,皆是神情一陣恍惚,然後漸漸變得安詳了起來,幾乎要睡了過去。

百合,有清心安神之效。

杜鵑用力咳嗽了一聲,啼出了一口血。

血花濺射在了地面上,立刻生長出一片杜鵑花,纏繞住了僕從和管家,使得他們無法動彈。

嘉賓們趕緊抓住了這個機會,四散而逃。

謝小舟︰「……」

看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得不跑路了。

畢竟別人都跑了,他不跑,得到的不太可能是嘉獎,而更可能是遷怒。

這麼一錯神的功夫,嘉賓們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謝小舟落在了最後面,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正對面,就是一副貴婦人抱貓的油畫。

那貓活靈活現,一雙眼楮銳利地盯著謝小舟。

謝小舟在原地停步了一會兒,隱約听到一陣樂曲聲。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足間踏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

小提琴聲音悠揚。

賓客們還在談論著鳥嘴醫生一擲千金的闊綽,並且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醫生旁邊的寵物。

徐天秋一直溫順地低垂著頭,跟在鳥嘴醫生的身後,像是滿心只有面前的人,沒有其他。

鳥嘴醫生坐在最為尊貴的位置。

但因為他名聲在外,並沒有人敢上前與他交談,四周出現了一個真空區。

別人惶恐,鳥嘴醫生卻絲毫不受影響,他一手握著金烏鴉手杖,一手搭在桌上,跟隨著樂曲指尖輕輕地敲著節拍。

就在一曲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金烏鴉手杖突然敲了一下地面。

叮——

不由自主的,所有的交談聲都消失了。

就連樂隊也停下了動作。

只剩下一片死寂。

鳥嘴醫生站了起來,微微欠身,帶著笑意說︰「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來一場小游戲?」

很快,下面就有了回應。

「不知道是什麼游戲?」

「醫生提議的,不管是什麼游戲,我都奉陪哈哈——」

「好玩嗎?醫生~」

鳥嘴醫生抬手,帶著皮手套的手指壓了壓帽檐︰「有四只小白鼠跑走了,各位不如松快一下筋骨。」

四只。

徐天秋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四個嘉賓。

沒想到他們竟然跑了,更沒想到,還被醫生發現了。

那現在,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沒想到他的運氣這麼好,都無需費心費力,謝小舟自個兒就走上了一條死路。

徐天秋臉上的笑意是壓都壓不下去。

鳥嘴醫生問︰「意下如何?」

狼人發出了一聲呼嘯︰「是個好玩的游戲,我喜歡。」

女巫溫溫柔柔地說︰「可是醫生,萬一我們玩得過于起勁,一不小心傷害到了小白鼠該怎麼辦呢?」

鳥嘴醫生的語氣也同樣溫和︰「沒事,我是醫生,不管什麼病,我都可以治。」

听到這話,其他人明白了。

只要抓到那些小白鼠,無論是死是活都沒有關系。

狼人當即就興奮了起來,「嗷嗚」一聲,他身上的肌肉撐破了禮服,四腳著地的沖了出去。

面色死白的吸血鬼舉了舉杯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落下,他就化作了一群蝙蝠,四散而去。

對于這些非人類來說,死亡與鮮血,是永恆不變的刺激點。不到三分鐘,宴會大廳里已經沒有人影。

鳥嘴醫生握住了金烏鴉手杖,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徐天秋下意識地就要跟上去︰「醫生,您等等我……」

可醫生並沒有理會他。

徐天秋連忙走出大廳,只是早就不見鳥嘴醫生的身影,他沿著走廊走出去幾步,听見不遠處傳來狼人的嘶吼聲與慘叫聲,又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害怕被那些失去理智的非人類一同當做獵物,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回了大廳里面。

沒關系的。

估計等醫生回來了,就可以听到謝小舟的死訊了。

徐天秋這麼安慰自己。

***

謝小舟穿行在陰暗的走廊上。

走廊兩側放置著古董鎧甲還有壁畫花瓶,謝小舟總覺得,有一雙眼楮在暗處注視著他。

可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反復兩次,謝小舟干脆無視了這種感覺,埋頭往外跑去。

還好,他的運氣比較好,路上並沒有撞見守衛或者僕從,一路順暢的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繞過乳白色的雕花石柱,外面露台連接著的是花園。

謝小舟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這是他來到這個節目以來,第一次站在天空下。只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神清氣爽,反而更加悶沉。

原處,龐大的機器猶如怪獸一般,不分日夜不知疲倦地吞吐著煙霧,整片天空都被厚厚的一層霧霾所覆蓋。看起來黑壓壓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謝小舟收回了目光。

走出古堡,可以看到花園中種滿了薔薇花,一片花海後樹立著冰冷的柵欄。

隔著柵欄的縫隙,外面是漆黑的一片,隱約可見一團團的鬼火飄過。

嘎——

一只烏鴉震翅而來,落在了柵欄上,歪著頭,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謝小舟。

謝小舟突地听見身後走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大概是嘉賓們跑路被發現了。

來不及了。

再,拖下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謝小舟沒有再,猶豫,直接走入了薔薇花叢中。

薔薇帶刺,在其中走動時,尖銳的刺劃過了謝小舟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血痕——本來也不會這麼容易受傷,奈何現在用了「薔薇少年」的sr卡,防御力幾乎可以說是0,一點點小刮擦都會被放大數倍。

剛一走進去,謝小舟就被這薔薇花刺搞得鼻尖一酸,忍不住滾落淚珠下來。

不過現在這里沒有別人,也不必表演,謝小舟冷淡地眨了眨眼楮,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剛開始他還會覺得刺痛,可走出去幾步,便只剩下麻木。他忍著痛,走到了薔薇花叢深處。

只要再,走過去一些……

沙沙——

薔薇花叢搖曳,一片片的花瓣飄落,其中有幾片的邊緣還沾著殷紅的血珠。

就在謝小舟即將抵達欄桿的時候,那只一直注視著他的烏鴉突地拍了拍翅膀,發出了粗啞的「嘎嘎」叫聲。

謝小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扭頭一看,不知何時,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一側,遠遠地望著他。

那人披著純黑色繡金邊的風衣,手中握著金烏鴉手杖,一雙黑色皮靴包裹著小腿,顯得身材修長毫無累贅——如果不是他帶著一個鳥嘴面具,任誰都會覺得,他應該是來參加宴會的貴族公子。

謝小舟停了下來,與鳥嘴醫生對視了一眼。

被抓到了。

現在你會怎麼辦呢?

謝小舟意外地看出了鳥嘴醫生表達出來的意思。

醫生並沒有立刻動手抓住這只調皮的小白鼠,而是寬容地等待著,想看看他能使出什麼樣的花招來。

是落荒而逃抓住一線生機,還是下跪求饒痛哭流涕?

謝小舟表示︰哪個我都不選。

既然給他表現的空間,那就……不好意思了。

從方才的表現看,鳥嘴醫生應該是瘋狂的、沒有人性的。

那麼,裝可憐天真、裝柔弱甚至裝深情都對他來說都毫無用處,他不是會為人類的感情而觸動的存在。

短短片刻,謝小舟已經定好了人設。

只見他不慌不忙,彎下了腰,靠近了一株純白的薔薇。他的鼻尖貼上了花瓣,垂下了眼皮認真的欣賞著。

他似乎忘了現在身處危險之中,眼里只有面前的薔薇。

鳥嘴醫生的手指模索著金烏鴉手杖的紋路,頗有興致地觀看著這表演。

過了一會兒,謝小舟睜開了眼楮,伸手握住了白薔薇的枝干。細密的倒刺刺入了柔軟的皮膚中。

他卻感覺到不到疼痛,一點點向上,將整朵白薔薇摘了下來捧在了手中。而此時,手掌上已經滿是鮮血,就連白薔薇花瓣的邊緣也沾染上了一二。

謝小舟低頭,將白薔薇捧到了面前,抿唇咬下了一片薔薇花瓣。

柔軟的花瓣落在了更為柔軟的嘴唇邊上,他轉過身,身上象牙白的襯衫早就被花枝劃出了一道道扣子,里面滲出了一滴滴的血珠,染紅了一大片。

少年立于薔薇花叢間,身上血染,手捧白薔薇。

頹廢又奢靡。

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又直徑從薔薇花叢中走了出來,在路過鳥嘴醫生的時候,連停都沒停一下。

還是鳥嘴醫生開口︰「你在做什麼?」

謝小舟赤著腳,站在了大理石地磚上,白皙的腳趾、烏黑的泥土與冰冷的大理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落下一步,鮮血暈開,便拓下一個印子,再,加上搖落的薔薇花瓣,殘酷又驚艷動人。

他垂眸,微微抬起手中被鮮血染紅的白薔薇︰「你不覺得,花很美嗎?」

鳥嘴醫生搖頭︰「沒有。」

謝小舟听到這個回答,臉色不變,松開手,讓那朵白薔薇摔落在了地上。

明明是他傷痕累累才采到了的花兒,現在卻毫不憐惜的踩了上去。

「現在呢?」

鳥嘴醫生看著地上凌亂的薔薇花瓣,似乎若有所思。

謝小舟抿了抿唇角,帶著一股子艷麗又天真的笑︰「我看到這支薔薇,就想親手摧毀它。」

所以他不是想要逃跑的,只是單純的想出來摘花而已。

謝小舟的目光迷茫地落在了某一處,又莫名吃吃地笑了起來︰「這麼美麗的薔薇,是盛放還是凋零,都在我的一念之間,這不有趣嗎?」他的唇邊還沾著一片薔薇花瓣,抬起手指,慢慢地塞入了口中,「這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兒。」

鳥嘴醫生喟嘆道︰「你的生死也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謝小舟並不畏懼,反而靠了上去,手臂搭上了鳥嘴醫生的肩膀,聲若呢喃︰「那麼,我是你的薔薇嗎?」

鳥嘴醫生的目光劃過謝小舟領口佩戴著的薔薇花,終于產生了一點興趣,點頭︰「你是。」

要從一個瘋子的手中逃生,必須要……比他更瘋狂。

謝小舟握住了鳥嘴醫生的手,用尖銳的手杖抵住了自己胸口︰「那麼,你現在在哪一念?」

「是生,還是死?」

鳥嘴醫生感覺到手杖微微刺入了柔軟的皮-肉,但面前的薔薇少年依舊帶著甜美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無論是生,還是死。

鳥嘴醫生松開了手,金烏鴉手杖摔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你會死。」鳥嘴醫生挾持住了謝小舟的腰,聲音喑啞,「但不是現在。」

***

直播間的彈幕又炸了。

【我草!!!】

【徐天秋的粉絲給我滾出來啊!眼楮還在嗎?快點看舟舟的精彩表現!】

【沒想到舟舟你還有這一面,你瘋批?好,我比你更瘋批!】

【病嬌薔薇少年和瘋批鳥嘴醫生,好香好香,多來一點!】

【呵呵,才是剛開始呢,鳥嘴醫生又不一定喜歡謝小舟,我們天秋才是真愛!】

【天秋的好感度肯定刷的比謝小舟多!】

***

一個人待在大廳里的徐天秋十分的不安。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麼事情悄然發生了。

他坐立難安,但又畏懼著外面的妖魔鬼怪,不敢出去。只能等待著鳥嘴醫生回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

其他賓客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臉上或興奮或冷漠。

逃跑了的嘉賓沒有幸免,全都被捉了回來。

其中杜鵑最慘,他被狼人咬了一大口,月復部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徐天秋看來看去,都沒找到謝小舟的身影。

徐天秋找到機會,抓住了離他最近的百合問︰「謝小舟呢?」

百合茫然地眨了眨眼楮。

徐天秋︰「就是那個帶著薔薇的。」

百合先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她又改了口風,指了指門口,「不是在那里嗎?」

徐天秋猛地回過頭。

鳥嘴醫生懷抱著謝小舟,緩步走了進來,手中的金烏鴉手杖不翼而飛,身上卻多了一股薔薇花香。

徐天秋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臉龐微微扭曲,眼中閃過驚愕之色。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情,急切地迎了上去。

「您回來了,我一直在等您……」徐天秋滿眼都是信賴,可看到謝小舟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是……?」

鳥嘴醫生心情愉悅,也並不吝嗇于解惑,他看著失血過多而昏迷的謝小舟,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響︰「新的……試驗品。」

原來只是試驗品。

徐天秋松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只是試驗品。舟解的臉疼不疼啊】

【只有天秋是特殊的!】

【這件事教會我們,話別說得太早,也別說得太滿~】

***

鳥嘴醫生經營著一家診所——雖然沒有人敢過來看病就是了。

謝小舟被放置在了一張病床上。

因為失血過多,他看起來臉色蒼白脆弱,就好像是精致的瓷器擺件一般,一踫就碎。

可偏偏就是這麼脆弱的人,卻一點不在意生死。

脆弱和瘋狂兩種毫不相干的元素組合在一起,充滿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鳥嘴醫生給謝小舟注射了一劑不知名的藥水,他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鳥嘴醫生也沒刻意照顧謝小舟,就直徑回到了實驗室。

徐天秋落後一步,狠狠地瞪了一眼毫無知覺的謝小舟。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謝小舟估計已經被他凌遲了七-八遍了,但可惜,嘉賓們都被《嘉賓守則》約束著,不能互相殘殺。

徐天秋也一同進入了實驗室,乖巧地給醫生遞著手術用具。

也不知道醫生之前經歷了什麼,今天的他看起來興致高昂,手上的手術刀劃動,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術台上的東西已經變成一灘碎肉,不能再用了。

醫生把碎肉掃入了垃圾桶,吩咐道︰「再,去帶一個試驗品過來。」

徐天秋知道,醫生的診所的地下室里豢養著一些人。不,那些根本不能算是「人」,而是一切奇形怪狀的怪物。

在相處這麼一段時間後,徐天秋已經了解了一些醫生的癖好,當即快步走出了實驗室。

在前往地下室的時候,徐天秋路過了謝小舟躺著的病床。

他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謝小舟是一個威脅,若是讓他再,和醫生接觸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變故。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威脅徹底抹除了。

徐天秋心中有了方法,將謝小舟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了下來,搬到了小推車上後,再,用白布蒙住了大半身體與臉龐,直接推入了實驗室。

「醫生,這是您要的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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