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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華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顯然沒有防備,猝不及防之下急忙伸手想去將蘇夢靈給推開,可蘇夢靈沒有等他的手抬起來,自己倒是先從卓華的懷抱中退了出來。

就在桌上的各位賓客目瞪口呆的時候,蘇夢靈把玉長生面前的酒杯一把拽了過來,用酒壺將酒倒滿。

「這是我的酒杯!」玉長生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抱怨道。

蘇夢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只要玉長生再開口,她便會像一頭惡狼一般撲過來將玉長生撕得粉碎。

玉長生知趣的縮了下脖子,閉上了嘴。

蘇夢靈端起酒杯,掛著淚珠的臉上梨渦淺笑︰「大哥哥,秦姐姐,願你們琴韻譜成同夢語,燈花笑對含羞人。先干為敬!」

說完,端起酒杯一仰頭,再落下時已是淚干酒杯空。

「好了!夢靈妹妹喝多了,你們倆趕緊扶她回別院好生休息一下吧!」秦盈忍著怒火,裝作面無表情地對言兒和玉兒說道。

兩個女婢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攙扶著蘇夢靈就走下了靈覺宮的高台。

底下密密麻麻的賓客似乎有了一種錯覺︰紅衣霓裳的蘇夢靈是一個新娘,鳳冠霞披的秦盈是另一個新娘。

卓華抹去了額頭上的汗,定了定神坐了下來,對桌上的眾人揮了一下手︰「大家繼續喝酒吧!」

林柏哧溜一聲,吸干了杯中的佳釀後躲在酒杯後面偷著樂。他這樣的奇怪舉動引起樂卓華和秦盈的注意。

「老蛟,你賊兮兮地笑成那樣,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也讓大伙兒樂呵樂呵!」秦盈柳眉倒豎,咬著牙問林柏。

林柏立刻收住了笑容,正色道︰「今天是你們倆的大喜日子,要說有開心的事情也應該是你們倆的才對,我只不過,只不過是牙疼了而已。」

「老蛟,牙疼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啊!用不用讓我給你看看,用你的混元刀把那顆壞牙給敲掉?」秦盈邊說,邊用手虛做了一個敲的動作。

林柏立馬伸手捂住了嘴巴,搖著頭,嘆了口氣︰「哎!元上啊!你的幸福日子就要開始咯!」

秦盈知道他話里有話,也毫不示弱地大聲說道︰「若要使論幸福生活,誰能比得了你林宮主。家中放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田嘉藍,外面還有那個什麼瓶兒」

話還沒說完,林柏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打斷秦盈道︰「瞎說什麼!那是個誤會,誤會懂嗎?況且那個婢女是田嘉藍自己帶回來的,跟我沒關系!你現在可是貴為雲後了,可不能亂說話!」

林柏的窘態讓滿桌的人哄堂大笑,笑聲引得隔壁桌的田嘉藍伸過脖子來打听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害的林柏又是一身冷汗。

就在宴會氣氛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一個欽天監的官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悄悄地給卓華遞了一張字條。

卓華看了一下字條上的內容,不禁臉色大變,然後又故作鎮靜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對著滿桌的賓客說了句︰「你們繼續。」說完,便起身跟著那名官員去了欽

天監。

憑著多年跟卓華相處的經驗,秦盈知道剛剛欽天監來稟報的絕非小事,否則自己的郎君也不會將這麼多賓客扔在這里,獨自一人匆匆趕去了欽天監。

于是她也站起了身子,端莊地朝大家躬身施了一禮,款款說道︰「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繼續。」

隨後又小聲對林柏吩咐了一聲︰「老蛟,幫著招呼下大家。」

林柏正在低著頭跟一只燒雞腿較勁,頭也沒抬,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這里有我呢!這次估計不是小事呢!」

秦盈先回了趟靈覺宮,將頭上紛繁復雜的頭飾冠冕都取了下來,又換了一套干練點的衣服,一出門便化成一道白虹,直奔玄武宮的欽天監而去。

剛進欽天監的大門,秦盈就感覺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緊張感,所有當值的人都神色慌張,個個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秦盈伸手攔住了一位正要跑出去送文書的通傳,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元君在那里?你要去做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讓原本就緊張的通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只是兩眼直愣愣地望著秦盈,半晌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朱雀宮宮主,新晉的玄黃雲後。

「參見雲後,元君在觀星台,我們觀測到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靠近元象虛空,剛才元君下令所有玄武宮的人取消休假,立刻返回宮中,我這正要去通知大家呢!」

秦盈一听,心中頓時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夫君如此慌張地離開了宴席,立刻朝通傳揮了揮手說道︰「趕緊去辦差吧!」

那通傳施了一禮,急匆匆地離去了。

秦盈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埋怨道︰「你可真是個死對頭,在這里的時候壓了我十萬年,現在好不容易他同意與我成親了,你卻又來搗亂了。」

她一路小跑,來到了觀星台下,抬頭望著這十數丈高的圓台,秦盈猶豫了一下,把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她思量了一下,「哎」了一聲,又邁開步子上了台階。

听到有人上到了平台,卓華回頭望去見是秦盈,先楞了一下,隨後笑著問道︰「盈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招呼一下賓客們的嗎?」

秦盈听道卓華叫她「盈兒」,心中一暖,臉頰之上頓時現出一抹嫣紅。

「賓客有老蛟招待呢!我見你匆匆忙忙的樣子,放心不下,于是過來看看。」

秦盈快走兩步,來到卓華身邊,伸出一根手指,鉤住了卓華的手。卓華眼楮正在盯著渾天儀,感覺到了秦盈的手指,于是一把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這一舉動倒是把平日里「橫行」雲宮的秦大宮主給嚇到了,不過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她側過頭將自己的腦袋輕輕地倚靠在卓華的肩膀上,柔聲問道︰「如何?來了多少戰艦?」

「你都知道了?」

「剛才門口遇到個通傳,了解了一些情況。」

「來了很多,玄黃鏡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地數不清楚,剛才我們追查

了一下,這支艦隊一共折躍了三次,今天完成了最後一次折躍,剛一出現在咱們虛空外圍就被渾天儀給監測到了。」

听卓華這麼講,秦盈擔心地問︰「來了如此多的艦船,這光幕大陣可還堅持的住?」

卓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自然是頂得住,我倒是不擔心她來硬的,就算她耗盡所有精華也休想傷到光幕一根毫毛。我現在擔心的便是整個防守面上的漏洞,蘭陵這個人我了解,但凡有一個漏洞都會被她利用。」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檢查一下各處的要害,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有疏漏的?」秦盈看起來十分的擔心,一只手搭在了卓華肩上,緊緊地揉著他的衣服。

「已經在查了,但是涉及的要害實再太多,一一排查的話估計要一陣子。最近我可能要長期待在這里了。」卓華側過臉來,抱歉地朝秦盈笑了一笑。

「沒事,我搬來跟你一起住!」秦盈眼楮看著渾天儀下的玄黃鏡,頭也沒回的說到。

卓華楞了一下,然後有些顧慮地說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多一個人也可以多一份力量!再說了,我掌管飛魚司,搜集情報,查缺補漏原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說著說著,忽然秦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臉來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卓華,伸手佯裝拍了他肩膀一下,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想什麼呢!現在是你想那個事情的時候嘛!」

隨著大批玄武宮的星宿和官員匆匆離去,外敵入侵的消息不脛而走。

玉黑石一把拉住剛擦完嘴,起身匆匆離去的日徐洛問道︰「真打來了?」

日徐洛環顧四周,悄悄地點了點頭,便撇下了他離去了,連跟同桌的人道別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玉黑石捅了捅身旁埋頭吃飯的林柏,沒好氣地說道︰「都打上門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吃飯啊!」

「那不然怎麼辦?拎著刀殺出去?」林柏把手中的雞骨頭扔在了桌子上,嘴巴里塞滿的雞肉隨著剛才一句話飛出來不少。

玉黑石點了點頭,伸手講額頭的幾縷雞絲給扯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自然是殺出去跟那幫雜碎拼個魚死網破了!」

「拼個屁!現在光幕大陣開啟了,他們進不來,咱們如何出去!」林柏拿手里的雞翅膀指著玉黑石的額頭數落道︰「一看你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一點涵養都沒有。」

玉黑石也來了脾氣,一拍桌子道︰「嘿!我說你這個條臭水溝臭泥鰍,我司職白虎宮,攘外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一心出去殺敵有何不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吃得滿臉都是油膩的林柏,挖苦道︰「倒不像林宮主,專門司職安內之職,抓掉一些小魚小蝦就可以回家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穩日子了」

「 」的一聲,林柏把手中的雞翅用力甩在了桌子上,一拍桌子大吼道︰「去他娘的!不吃了!」

隨後揚長而去,只留下奎木狼,玉長生和藍升一幫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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