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健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怎麼起床後，家里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老爺子？
關鍵是，這個老爺子看自己的眼神？你丫的不會就是一個GAY吧！
——關于這一點，阿芙羅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從陸子健醒來之後，自己老師看著陸子健的眼神，這特麼也太奇葩了一點吧？
老爺子，你這種眼神如果走在大街上，絕對會被舉報性騷擾的。
「咳咳……」
「咳咳咳……」為了提醒一下自己老師注意形象，阿芙羅拉都快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了。
問題是壓根就無濟于事，老爺子還是這副「色眯眯」的表情。
又像是在欣賞著一塊絕世珍寶一般。
「干什麼！有病就去醫院……」
阿芙羅拉女神被懟了，而且是被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除了苦笑，還能干什麼？
陸子健眼神一亮， ，可以啊，找到了一個治的住阿芙羅拉的存在？
當下，陸子健也就無視了老爺子的眼神，熱情的攀談了起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自己這段時間被阿芙羅拉欺負的可不少啊！想要吐吐苦水的話，一天一夜的時間都不夠。
——混小子！你想干什麼？
阿芙羅拉似乎敏銳地發現到了這一點，用眼神警告陸子健，你給本女神悠著點。
——嘿！不听不听，王八念經！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克制的了阿芙羅拉的人，不好好利用一下，這麼對得起自己？
氣氛一度就是這麼的詭秘起來。
「小子，把你的《廣義黎曼猜想》論文拿出來，老頭子幫你把把關。」
馬其奧老爺子一點也不客氣，直接伸手討要。
「把關？把什麼關？」
「你難道不是要發表嗎？我幫你看看，也好給你提出一些不足來，你放心，你的成果我是不會侵佔的，這一點，老頭子的信譽還是又保證的。」
馬其奧老爺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很多情況下都是這樣。
為什麼一些讀研的、或者是讀博的學生，自己發表在各類數學期刊上的論文都會加上導師的名字？
這是因為，兩者之間會有一個互補的關系。
學生呢，可以憑借著自己導師的名氣，迅速打響自己的知名度，也能讓一些數學期刊因為導師的名字，而盡量排版的更好一些。
至于導師呢，這樣一來，自己每年都有一些新的論文推出來。
雖然不是自己的研究，不過，掛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就是自己的了？
這還是「吃相」比較好看的導師，有一些，竟然把自己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作者的位置上。
這就是赤果果的剽竊了啊！
可以說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自己手下學生的論文，你們都要侵佔？
關鍵是，學生們還真不能說什麼，你要去舉報？
第一，人微言輕，人家就不一定听你的啊，作為博導，一般都是知名教授了吧。
人家的名氣就擺在這里了，還需要「偷竊」自己學生的論文？
再說，你們這麼證明這篇論文是自己的？
第二，你丫的敢去舉報，那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要知道，你的「生殺大權」可以掌握在人家導師的手里！
一般情況下，真要遇到這樣的導師，也就只能算是你認倒霉。
忍著吧，忍到自己畢業了，到時候，想怎麼撕逼就怎麼撕逼。
當然，這種情況也會被看成不夠尊師重道。
怎麼滴？畢業了，翅膀硬了？就開始欺師滅祖了？你這樣的人今後會有什麼大出息嗎？
說不定你的導師是業內很牛X的存在，你就遭到這個行業的整體封殺。
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過。
當然，這都是一些極端的例子。
一般情況下，學生都是很「听話」的，或者說，這種「潛規則」也已經被世俗所接受了。
這樣的學生，導師也會喜歡啊。
嗯，這種听話的，要是自己有了好處，多少也會給一點學生喝湯的。
畢竟一個教授的資源，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這里就要說說馬其奧老爺子了。
這個家伙，在數學家也像是一個怪胎一般。
偏偏就不遵守這個「潛規則」。
自己學生的論文，老爺子最多也把自己的名字加到「批閱」這一欄上。
連第二作者的身份都給放棄了，更不要說什麼第一作者了。
老爺子壓根就看不上。
說來也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數學家就已經風光無限，早早就獲得了菲爾茲獎。
可以說，數學家終生的追求，這位已經早就擁有了。
一生拿獎拿到了手軟，什麼榮譽沒有？
殿堂級大佬的名頭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所以說，老爺子和自己學生之間的關系，那是相當的好。
別的不說，自己手下培養出來的教授就不下10個，而且還都是鼎鼎大名的頂級大學數學系教授。
手上的權利和資源，那就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還包括了一些一心只想搞數學，沒有興趣教書育人的幾位數學家。
甚至有兩個學生，一度很靠近菲爾茲獎。
所以，馬其奧老爺子可以信誓旦旦地對陸子健講，放心把你的這篇關于《廣義黎曼猜想》的論文拿來給老頭子看。
到時候，老頭子給你署個名，你這篇論文就算是師出有名了。
絕對會收到極大的關注。
在加上老爺子的關系網。
其他不用說，光光是老爺子的這些學生們幫忙「敲鑼打鼓」吹捧一番。
也都足夠轟動整個數學界了。
「《廣義黎曼猜想》？哪個啥，老爺子，要不你看看草稿？」
陸子健的臉色有些古怪。
「怎麼滴？害怕老頭子搶了你的研究？」
老爺子有些不開心，嘿，自己不遠千里而來。
你以為就是為了爭奪你的論文？
說實話老爺子也是愛屋及烏，雖然的確很欣賞陸子健。
不過，這里面不是還有一層阿芙羅拉的關系在嗎。
雖然阿芙羅拉的所作所為讓老爺子很傷心，不過，不得不承認，老爺子最喜歡的學生，就是阿芙羅拉。
「老爺子，你搞錯了，我只是把正本給發出去了。」陸子健臉色有些訕訕。
「發出去了？什麼時候？」老爺子一臉懵逼，你丫的速度夠快的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丫的驗算過了沒有？就敢這樣發了？
你是逗逼嗎？
「就剛剛，發的電子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