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結束,葉曉涵慌忙走過來,問道︰「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受傷。」
紀羨微微搖頭,「沒事,就他們這幾個渣渣還傷不了我。」
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武道大宗師,武藝高強,一群街頭混混,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他心頭有點苦澀,自己本想著出門散散心,放松一下壓力,誰知會踫到這種倒霉事,實在是有些慘了。
葉曉涵仔細把紀羨觀察了一遍,確認他所說屬實後,嘆氣道︰「你哎,太沖動了,坐下來好好談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動手呢。」
「坐下來談也要看對方是誰,不是所有人都能讓我坐下來好好談的,懂?」
紀羨拉來一個椅子坐下,耐心等待警察上門。
當時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是那群混混先把酒灑到紀羨臉上的,而且連對不起都沒說一聲,甚至還猖狂的叫囂要打自己,這是個人都忍不了好吧。
他又不是軟柿子,隨便什麼人都能揉捏,他是一塊鐵板,誰敢踢我,腳都給你弄斷。
葉曉涵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沒錯,于是沒再多說什麼。
紀羨心頭一動,突然道︰「你快點走,別在這兒待著,你是公眾人物,萬一這件事被外人知曉了,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他出于善意提醒,葉曉涵是大明星,當紅小花旦,和打架這種惡劣的事牽扯上,對自己的名聲是有消極影響的,嚴重還會危及到演藝生涯。
葉曉涵眉頭皺了皺,道︰「我先走了你怎麼辦?」
紀羨道︰「不礙事,我自己能處理,不就是進局子嗎,用我兄弟的話說,沒啥大不了的。」
他倒是很淡定,因為他早已在私下里聯系了何瑜,告訴了何瑜自己又進局子的事,不出意外,進去後很快就能出來。
葉曉涵猶豫不決,紀羨不耐煩道︰「你猶豫個錘子,叫你走你就走,別墨跡,快滾。」
旁邊的張姐拉了拉葉曉涵的手,對她點點頭。
「好吧!」葉曉涵一咬牙同意了,迅速回飯館里把帽子口罩戴好,臨走前說道︰「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你有我電話吧?我記得上次給你了的。」
紀羨擺擺手︰「有的有的,你快走吧,我就不送了。」
葉曉涵下定決心,沒再逗留,身影消失在了幽暗的小巷里。
那群被紀羨收拾了的混混見狀,一個個心動萬分,也想跑路。
警察馬上來了,現在跑還來得及,晚了就要進局子了。
紀羨覺察到異常,犀利似劍的眸光掃出,沉聲道︰「我看誰敢走?」
冷風吹過,寂靜無聲,眾人噤若寒蟬,趕緊掐滅了這個危險的想法,老實的成排蹲在地上,埋頭嘆氣。
紀羨冷哼一聲,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道︰「你們幾個,先把要賠的錢給賠了,還有飯錢結一下。」
他側過頭,又對張姐道︰「張姐,你算算多少錢,讓他們給。」
張姐拿出手機開始算賬,混混們屁都不敢放,打壞了東西就要陪,這是天經地義的,這個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張姐算好了帳,混混們賠了錢,紀羨順便把自己那桌的菜錢也給了。
張姐苦笑道︰「其實不用全部給,很多菜我都還沒開始做。」
紀羨道︰「沒事,等事情處理完我再回來,到時候再接著做。」
「行,那你早點處理完回來,晚了我可就關門了,你只能明天來吃了。」張姐叮囑道。
不久,警車到來,帶走了紀羨和混混們
「老鄧,你快點,羨哥還在局子里等著我們去接他呢。」
錢水閑站在別墅門口,他剛剛接到紀羨打來的電話,了解到紀羨和人打架被抓了,心情很是急躁。
「來了來了,別慌,問題不大。」
鄧遠急匆匆收拾好出來,此時天色已晚,外面的溫度很低,他穿了一件軍大衣。
關上門,兩人徑直往外走,錢水閑道︰「羨哥遇到麻煩居然不給我們說,真不夠仗義,他要是吃了虧怎麼辦?不行,等見了面一定要嚴厲批評。」
鄧遠笑道︰「他能吃什麼虧,你該擔心的不是他,而是和他打架的人。」
紀羨是練家子,打架他會怕誰?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們是他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是我們該做的。」
錢水閑看到一輛車過來,招手叫住,告知司機目的地後,跟鄧遠上了車。
坐了十幾分鐘的車,兩人來到了局子。
進去後,他們踫到了一個熟人,悅華娛樂公司的老總,何瑜。
何瑜這次是親自來保釋紀羨,沒有委托他人。
「何老板。」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好道。
何瑜頷首,「你們是來接他的?」
兩人點頭。
「這小子一天到晚屁事多,一遇到麻煩就找我,大晚上的,我都要睡覺了給我打電話,我真想把他給扁一頓。」何瑜發起了牢騷。
錢水閑悻悻一笑,主動替紀羨道歉道︰「何老板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如果你真氣不過,把我打一頓也行,您消消火。」
何瑜瞥了錢水閑一眼,「你還挺仗義的。」他接著說道︰「打你干嘛,要打就打他。」
「你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再來了,你都來兩次了。」
警察叔叔的聲音傳來,三人不約而同朝里看去,紀羨面帶微笑的走了出來。
何瑜一見到青年那張臉就來火,罵道︰「你特麼還好意思笑,以後少給我找事,你知道我保釋你出來多不容易嗎?」
紀羨加快步伐,笑著勾住何瑜的肩膀,道︰「老板,您消消氣,絕對沒有下次了,我發誓。」
何瑜冷笑,我信你個鬼。
「大晚上打擾你是我的錯,要不這樣,我請你喝酒,就現在。」
紀羨一個勁兒的安慰,何瑜甕聲甕氣道︰「在哪兒喝?」
青年眼楮一亮,錢水閑和鄧遠對視,心底佩服不已。
「跟我走就行,一家老字號飯館,味道很好的。」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說著出了局子,就像兩個老朋友一樣,聊得不亦樂乎。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來的。」鄧遠發自內心道。
錢水閑不在乎這些細節,坦然道︰「別想了,先去喝酒吧!羨哥難得請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