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屋里的爐火點起來,已經撤掉機器的布景也確確實實有了一種過去的感覺。
冷風從未關嚴實的木窗吹進來,爐火的火光被風吹得不停搖動,爐子前的兩人並肩烤著火,影子被拉得老長。
「所以你所謂的以毒攻毒就是帶我來這里吹冷風?」堀北真希心里高興,饒有趣味地問道。
「那可不只。」說著水上隼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瓶燒酒︰「還有這個大寶貝!」
堀北真希無語︰「我開車來的。」
「而且我也不想…」
「不要走不就可以了?」
堀北真希原本想說不想喝酒的,一下被水上隼人給打斷了。
「這…」
「你看,我們有酒有風,外面有飄飄白雪,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們何不一起盡一次歡呢?」
是的,正如水上隼人所說,天公作美,在這良辰美景好時光,老天爺很給面子地下起了雪,雖然大晚上的什麼也看不清,卻也足夠為這美好的夜晚增添情趣。
也正是因為如此,從木窗木門里泄進來的風似乎也更冷了。
所以堀北真希破有些哭笑不得︰「風是有了,但是不是冷了點?」
「是嗎?我不覺得哦。」說著水上隼人的手就攀上了堀北真希的腰肢,似乎在感受她的體溫。
堀北真希只是扭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沒有其他的動作︰「你當然不覺得了,喝了那麼多酒。」
「所以啊,你也來兩杯嘛。」水上隼人不知從哪里又模出來兩只杯子。
可堀北真希還是搖搖頭︰「還是免了,在這里睡一晚上我怕會凍死。」
「這怎麼會凍死。」水上隼人不高興了︰「有我在呢,我們還有被窩有爐火。」
說完他還非常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凍死都是因為一直不動,今晚會不會停下來還不一定麼…」
「…」
「劍心和巴住得,我們住不得?」
「所以你才是體驗派。」
堀北真希的天然黑讓她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沒錯我就是體驗派,我們今晚就要體驗劍心和巴定情的那晚的情節!同樣的小屋,同樣的風雪夜,還有比這更好的體驗情境嗎?」
水上隼人的用意昭然若揭,或者可以說自從求婚事件以後他就根本沒有掩飾的想法了。
「都殺青了,還體驗情境干什麼?」
「這話說的,演員的道路永無止境,殺青了也可以復盤的嘛。」
我們的水上君什麼時候都好,就是在泡妞的時候瞎話一扯就有,都是些看似有一定道理,細思的話里面全都寫著兩個字——「我想澀澀」。
也不知是不是堀北真希讀出了這幾個字主動靠了過來,小聲道︰「可是真的不能在這里住的,很危險。」
水上隼人聞言,正想再說些什麼,可堀北真希又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不喝酒也可以的。」
「哦…噢?!」水上隼人一驚。
沒等他反應過來做些什麼,堀北真希忽然轉了過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
水上隼人頓時身體僵硬。
我們的水上君自從這張臉張開以來,從小到大不知被多少女孩子表白過,其中再主動的都有得是,什麼福利都有,區區一個摟脖子又算什麼。
可正如他強調過許多次的「反差」一樣,這回主動的人可是以「冷漠」而聞名業界的堀北真希,這下反差感直接爆表,把水上隼人那久經鍛煉的心髒給爆到幾乎快要跳出胸膛。
他腦門冒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就像是第一次被表白的普通高中男生,不知所措。
直到…堀北真希閉上眼楮,將她的櫻唇送了過來。
水上隼人反應不及,但很快他的身體就跟上了動作,下意識抱住她,並開始反客為主…
窗外冷風依舊,窗內爐火搖曳。
劍心與巴蓋著毯子,相擁在一起,迸發出比任何爐火都要火熱的熱情,甚至幾乎融化窗外紛飛的雪花…
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
此情此景,有些東西比酒都要好喝。
…
戲里戲外,劍心與巴都已經結束了他們的故事,而水上隼人和堀北真希的故事,也完結了第一章。
可惜因為兩人都是很忙的當紅演員,各自又來了工作通告,根本沒辦法多待幾天續寫一下番外。
就像是某喜歡咕咕咕的撲街作者一樣,這一章的故事結束就有一段時間的「斷更」,水上隼人依依不舍地跟堀北真希告別,回去忙活自己的新工作。
劍心和巴的小屋和故事里一樣像個隱居的世外桃源,即使八卦狗仔隊知道追憶篇的取景地,也猜不到這倆人會在大晚上大雪天跑回去「回憶劇情」。
所以很明顯,這回水上隼人完成全壘打並沒有被任何八卦雜志報道出來。
雖然他與堀北真希的八卦已經足夠多了。
可是只要沒有新的實錘報道,大小姐也不會拉著他辦公室對線。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可事實是水上隼人仍然被叫去了大小姐辦公室。
剛進去的時候他還真有些緊張,該不會堀北真希又做二五仔了吧?求婚說一說也就罷了,那種事…
想到堀北真希拉著大小姐說他們那晚上的這樣那樣的姿勢不對,故事的樣子,水上隼人緊張之余還有些坤動。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play呢!
…
辦公室里,藤原奈緒照舊抱著胸坐在大大的老板椅上面看著對面的水上隼人。
「今天我叫你來呢…」
「嗯嗯!」
「是有件重要的事…」
「嗯嗯!」
大小姐說一句,水上隼人就應和一句,不停點頭。
「乃木阪二期生甄選到最後階段了,需要你參加最後一期節目,選出幾事務所聯合的新組合成員,還有乃木阪的二期生。」
藤原奈緒說完之後,水上隼人特意等了一會︰「…就這?」
「不然呢?」大小姐疑惑。
水上隼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好吧,我會參加的。」
說著他還不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看他這坐立難安的樣子,藤原奈緒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