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依舊人來來往,熱鬧非凡。慕容清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才發現不知何時,夜空中那抹皎潔明輝被厚重的雲層遮擋了起來。遠處燈火重重,而前面的人,身影頎長,卻透著無奈的悲涼。
慕容清忽然胸口一滯,還未等她想明白,身體先她一步做出了動作,「王爺!」她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彎彎眉目隱含憂思。
楚暄腳步一停,低頭朝拉著他衣袖的女子看去,驀地他冷哼一聲,嘴角上揚成一個嘲笑的弧度。
「從來,你都是這般虛偽嗎?」
如同一個悶雷,在慕容清的腦中炸響。她有一剎那的空白,抬起的明眸中,茫然無措。只是抓著他衣袖的手,愈發的用力!
楚暄面色微冷,他伸手一把摟住了慕容清,低下頭,溫熱的氣息頓時無孔不入,「千萬不要對我動情!」
清潤的噪音,清雅的容顏,卻冷如九天的寒霜,慕容清猛地打了個寒顫。忽然,她微微一笑,有如燦月生輝,「誰他媽的會對你動情!」
慕容清嗓音柔柔軟軟,目中譏諷卻如一根細針般扎得楚暄難受萬分。
「無論你對我是否動情,終其一生,你都無法逃月兌我築的牢籠!」楚暄一甩衣袖,慕容清只覺得手心一空,藍色廣袖擦著她的肌膚極快的掠過,最終隨風輕擺。
慕容清怔在原地,她始終無法明白,他的恨來得如此快速而不假思索,而他的寵,卻又這樣讓人依偎而甘願沉淪。到底,什麼是才是恨,什麼又才是愛?
「王爺,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一個人!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惱怒與憤恨發泄在我的身上?難道我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嗎?」臨上馬車前,慕容清忍不住問道。
楚暄倏地回過了頭,眸色深沉如海,望不到盡頭。
「無辜?」他嗤笑地反問了一句,「為了以己之利,不顧他人死活!你無辜嗎?記住,你活著,就是償還所欠下的債!一生一世!」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慕容清始終無法明白,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能做出什麼讓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都如此憤恨的事來!
「你問我?」楚暄聞言不由得譏笑出聲,「你自己心里清楚!」隨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神經病!慕容清氣得一甩手,瞪著隨著夜風微微搖擺的車簾,負氣地坐在了樸蔚的身邊。
「姑娘,快進馬車吧!」樸蔚好心勸道。
「我不!」慕容清一揚脖子,「誰喜歡面對著一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活火山,我不做那炮灰!」
「清兒,進來!」
你喊我我就進去?真當咱好欺負!哼!
「清兒,進來!」這次的聲音隱含著一絲警告!
這麼快就清兒清兒的,剛剛那朝咱發的火算什麼?不進去,咱是有骨氣的人!
慕容清繼續揚脖子,卻在下一秒,被一雙濕潤如玉般的手拖進了馬車內。
「你干什麼!莫明其妙!」慕容清皺了皺眉,感情領導有精神分裂?
「外面風大,你的臉受不得風吹,否則會留下疤痕!」
「疤痕又怎麼了?」慕容清一副跟你無關的表情。
「清兒!」楚暄嘆息一聲,「她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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