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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笑傲江湖世界,經趙秋附身勞德諾這一攪局,時間線早已變化。

趙秋心中思索︰「也不知這笑傲江湖世界如何發展了,但願風清揚傳劍令狐沖的事情,別受了影響,否則我僅僅以闢邪劍法,要想從風清揚那里獲取獨孤九劍,無異于痴人說夢。還得從令狐沖那里入手」

原來的時間線,或許已經亂了,當今之計,趙秋也惟有先來華山踫踫運氣,打探一下令狐沖的消息。

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

趙秋登上華山極頂,天已轉晴。放目四望,但見千峰逶迤,匍匐腳下;天地空闊,八方一色。雲起太華山,雲山互明滅。東峰始含景,了了見松雪。

玉女峰,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一座座粉牆大屋四處散布,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

趙秋並未靠近那些居室,隱匿于一旁的山草叢林之中。他附身的勞德諾在華山呆了數年,不僅熟悉地理形勢,各人活動軌跡也是十分清楚。

他在山草叢中守候了半日,終于見施戴子路過,便從那半人高的草叢中走出。

「二師哥?你……你怎麼在這里?你何時回來了?」施戴子面露驚愕的表情。

趙秋右手探出,出手如電,點了施戴子左邊肋骨下的一處穴道,那施戴子便如一攤爛泥般倒下。

在倒下之前,趙秋左手伸出,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提了他的身軀,進入小樹林之中。

入了小樹林,趙秋再出手如電,解了施戴子的穴道。

「四弟!許久不見!」趙秋嘆道。

「師弟自問並未得罪二師兄,不知何以如此?」施戴子氣憤道。

「我自己出了華山,估計你們已經把我當叛徒了吧!我不想惹麻煩,不得已而為之啊!」趙秋苦笑道。

施戴子奇道︰「二師兄何時出了華山?我怎地不知?」

趙秋「哦」了一聲,心道︰「難道岳靈珊,並未向岳不群說我出華山之事?」他開口問道︰「小師妹何在?」

施戴子道︰「一年前,你和小師妹奉了師傅的密令外出,小師妹許久才歸。師傅師娘問及你為何不歸,小師妹說你族中有急事,須暫離華山一、二年。」

「原來如此!」趙秋喃喃自語道。

「可是,二師兄為什麼說你自己出了華山?」施戴子問道。

趙秋笑道︰「練武枯燥乏味,所以,我和四弟開個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

施戴子點點頭,心道︰「二師兄平時不苟言笑,今日為何卻來和我開玩笑了?」

趙秋又問道︰「小師妹這陣子可有異常變化?」

施戴子道︰「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小師妹回了華山以後,郁郁寡歡,悶悶不樂,便是大師兄、六師弟想著法子逗她,也難見笑容。倒是她每次見著了那新入門的林師弟,才有了些許笑意。」

趙秋苦笑兩聲,心道︰「即便我從中作梗,似乎林平之和岳靈珊之間的這段原本名不副實的姻緣,也似乎朝著既定的軌道行走,或許,我取了闢邪劍譜,他們倒可以成為真真正正的夫妻。這便是世界的修正力嗎?呵呵……」

不過,他口中卻道︰「林師弟?咱們華山派,何時多了個林師弟?」

「便是昔日福威鏢局的大少爺,姓林,名平之,一副俊俏模樣。不過,那林師弟卻似乎有些……嘿嘿,有些陰柔。平時他話不多,我們也看他不通透,這也難怪,他身負血海深仇,難免陰郁一些。」即便此刻無人,施戴子亦是小聲說道。

「那林師弟身負什麼血海深仇?」趙秋問道,那日酒肆之中,他已告知了林平之,被其殺死者姓余,要謹防青城派,不過以目前來看,似乎林震南夫婦可能還是糟了毒手。

又听那施戴子說道︰「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只是听說那林師弟殺了青城派余滄海之子,後來青城派尋仇,再後來林家又招惹了木高峰。原本,林家已書信洛陽金刀王家,可惜並無高手前來,最後弄得滿門盡滅,淒淒慘慘。唉!說起來,這林師弟也是苦命人。」

趙秋也是嘆息一聲,這也是懷璧其罪,林家因七十二路闢邪劍法興,也因此劍法而被滅門。原本,趙秋以為自己提醒示警後,有洛陽金刀王家之助,或可逃過一劫。只是,他卻忘了,在利益面前,有的時候親情並不可靠。

在那原著之中,岳不群曾領著華山眾弟子前往王家,林平之的外公王元霸好吃好喝好招待,當听到女兒女婿被害,也曾留下幾滴傷心的眼淚,卻並無任何實際行動給女兒女婿報仇,要他去青城山找余滄海報仇,那更是毫無可能。王元霸不敢去青城山也就罷了,當令狐沖拿出《笑傲江湖》來演奏時,王元霸卻露出真正的面目,不僅折斷了令狐沖的手臂,還把它當做《闢邪劍譜》來爭奪,不惜與華山派翻臉,其真實面目已昭然若揭。當發現是蕭譜並非劍譜後,又立即換了一副嘴臉。

趙秋又道︰「小師妹今日可還在華山之中?」

「在!」施戴子回道,片刻後,他又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說道︰「二師兄,你何時剃了胡須了?還有你的聲音,似乎也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趙秋長嘆一聲,說道︰「這一年來,我染了怪疾,胡須盡落,喉嚨受損,所以才有這些變化。」

「原來如此!」

趙秋又問道︰「大師兄現在何處?」

「師傅罰大師兄在思過崖面壁,因為……」施戴子說道。

「在就好!」趙秋笑道,又心中思索︰「此時的岳不群還不知闢邪劍譜已落在我手,他以為唯一知曉闢邪劍譜所在的人便是林平之,此時,他罰令狐沖面壁,不過是找一個由頭支開令狐沖,為林平之和岳靈珊制造機會。惟有林平之成為其女婿,方能信任他……」

「大師兄在思過崖,呆了多久了?」趙秋又問道。

「還差一月,便要滿了一年之期。」施戴子回道。

「快一年了嗎?料想這個時候,他也學得了獨孤九劍,我也該去見一見故人了!」趙秋喃喃自語。

施戴子又說道︰「二師兄,你既已回了華山,咱們這就去見師傅師娘!」

「師傅?師娘?呵呵……」趙秋出手如電,又點了施戴子的穴道。

「二師兄,你這又是何意?」施戴子道。

「我這里有一封信,你務必要交到令狐沖的手中,其他人皆不得拆閱!」趙秋從袖中模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放在施戴子的懷中。

「一個時辰後,穴道自解,我還有些事,要去辦理。」說完,趙秋的身影如雷似電,向岳靈珊的居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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