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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尖叫狂歡夜

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  腳下的拖鞋沾了雪,被體溫融化後變成刺骨的雪水,一雙腳凍得僵冷也不敢停下來。

他謹記著卓逸所說, 順著山路沿著水源走。

夜晚露氣重,道上又濕又滑, 好幾次懷姣都是從山路斜坡上滾下去的。

視線盡頭出現熟悉的小木屋時,懷姣幾乎要哭出來了。

只下一秒他就發現,白天空無一人的小木屋里,此時亮著燈。

暖黃的光從木屋正門旁唯一的一個小窗戶里透出來,懷姣躲在不遠處樹木旁, 望著這點露出的燈光,無端端心里慌了一瞬。

些微的一點怯意, 在想到別墅里想盡辦法讓他逃跑, 至今仍被困著的卓逸幾人後,逐漸褪去些。

他幾步走近,手指發顫地敲響了木門。

「有人嗎?」

屋內安靜片刻, 在懷姣蹙著眉想再敲一次時, 面前老舊木門無聲無息地直接朝他敞開了。

懷姣嚇了一大跳,控制不住猛退一步。

「找誰。」低沉,略有些沙啞的男人聲音。

懷姣慌慌張張地抬起頭。

背著光站在門口的木屋主人, 一眼看去身形極為高大, 站在懷姣面前時, 幾乎擋住了屋內所有光線。

「我, 我……」敲門之前根本沒想過該有的對話, 懷姣頭腦慌亂不知所措地仰頭與面前男人對上視線。

「迷路了?」

「對,對!」對方遞台階似的問話,讓懷姣想起前一天和卓逸偷偷來這里時兩人打的草稿, 卓逸說如果被屋子的主人發現,他們就說自己是來山上游玩時迷路的旅客。

「我,和朋友在山上迷路了。」

懷姣撒謊時無意識心跳得很快,此時屋外天色已經黑得什麼都看不清了,其實他說的話細想之下都能察覺出端倪,畢竟這麼晚的大冬天,就是游客也不會在山里停玩逗留。

只是木屋的主人似乎沒有想那麼多,他在懷姣緊捏著衣袖露出一臉惶色時,往後讓了一步,跟他道︰「進來吧。」

懷姣長舒一口氣,忙不迭跟人道謝。

盛著開水略有些燙的水杯遞到了面前,驅散了一點寒意。

懷姣坐在屋內的座椅上,低頭接下杯子又老老實實跟人說了句謝謝。剛才在門外背著光,視線不清楚,到這時他才有機會借著屋內燈光,看清木屋主人的長相。

確實是山里的獵戶,男人身著一套極為少見的皮草獵裝,肩膀處做了護甲,顯得人異常魁梧,只與粗礦打扮不符的,是他那張看上去格外英俊的臉,濃重的眉深陷的眼窩,和側臉一道幾近愈合的淺淡傷口。

成熟又正派的長相,讓懷姣隱藏的那一點不安,又消散了些。

男人看上去比他大很多,使得懷姣在稱呼時猶豫又猶豫,最後小聲叫了聲,「叔叔……」

「嗯。」對方應了聲,隨後問他︰「你一個人?」

懷姣其實心里很急,在男人問完話後,忍不住就放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不是,我和我朋友一起的,我們在山里走丟了。」

懷姣當然不敢說明真實情況,且說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信,他只牢記著自己此時的處境和要做的事。

「叔叔,我是手機丟了想借一下你的電話,要……」

「給我朋友打電話。」報警兩個字不知為何不敢說出口。

「可以。」男人答應得很快。

懷姣心里一塊巨石落下,他連聲道謝後,站起身就往門口座機前走去。

听筒里傳來通訊正常的待機聲,「嘟——」的一聲響了兩遍,懷姣左手捏著听筒,右手覆在電話按鍵上,遲遲無法下手。

應該打給誰?懷姣心里急得厲害,他到這時又恍然想起來,自己此時只是身處于一個游戲副本里的真實情況了。

在逃生游戲里報警,怎麼想怎麼不切實際。

懷姣連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叫什麼都不知道。

「號碼忘了?」身後貼近處傳來陌生男人沙啞的聲音。

過近的距離讓懷姣嚇得一抖。

下一刻,肩膀就被人按住了,對方安撫一般,輕揉了下,對他道︰「是男朋友嗎?」

懷姣愕然抬頭,他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什麼?」

「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吧。」男人道。

剛才懷姣看他時,他同樣也在打量懷姣。

下著雪的冬夜,莫名其妙出現在山里的可憐小男孩。

他腳上穿著不合時宜的室內拖鞋,整個人縮在又寬又大明顯不合身的深色男士外套里,愈發襯得伶仃可憐。

更別說他露在外面,蒼白的一張臉。那麼小一丁點,垂著頭時被發絲擋住大半,坐在椅子上捧著水杯小聲跟人道謝,看上去乖順又荏弱,漂亮得晃眼。

按在肩膀上的手輕動了下,順著懷姣抬起的手臂,一路往下,模到他手腕上。

那里被邢越捆了半晌,剛解開束縛不久,因為握著電話的動作,縴細骨節上印著兩道交錯印記,沒有遮掩的現在外面。

男人握住他,拇指輕挨兩下,低聲問道︰「玩的什麼,搞得這麼可憐。」

懷姣寒毛豎起,從手腕處,身上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早先在懷姣進來時,就提醒讓他注意的彈幕,此時炸了鍋一般一股腦往外冒。彈幕里在吵什麼懷姣完全不知道,他此時連看向別處的時間的都沒有,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端的緊繃狀態。

有問題。

一定有問題。

懷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接連不受控制又無法預料的情節發展,讓他克制不住地手心發顫。

連帶著手腕的細細顫抖讓男人一眼發現,懷姣听到面前人笑了一聲。接著說出來的話,讓努力想穩住情緒的懷姣,無法控制地就要馬上掙月兌他。

「怕什麼,前天進我房子的時候,沒想過會撞見人?」

「你當時在這里?!」

月兌口而出的話被男人笑聲打斷,「一試就騙出來了。」

他聲音低沉沉的,笑了挺久才說,「那天回來的時候發現門被開過,屋里東西位置不對,電話也被動過。」

他停了停,接著眉眼抬起,嘴唇咧開,側臉傷口跳動著,露出個夸張到有些怪異的笑容來。

「要是當時就看到了,你以為你還能現在才出現在這兒。」

懷姣一僵,下一刻就大力掙扎起來。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卓逸你說的什麼屁話要成真了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來人救救姣姣求求你了誰都好!!!

——邢越你人呢啊啊啊!!!

兩只手腕僅被人用一只手就合並鉗住了,懷姣站在門口,身體不斷後仰間,被人拖拽著直往屋子里面走。

木屋過于老舊了,不高的房梁頂垂下的黃色吊燈,在懷姣掙扎動作下跟著劇烈晃了晃,光線跳動,屋里明明暗暗間,懸掛在爐火上方的碩大羚羊頭骨都張牙舞爪地,透出猙獰陰影。

懷姣這次是實實在在地被困住了。

屋內唯一的椅子讓男人坐著,懷姣身上蓋著件未被裁剪的棕熊毛皮。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男人並沒有綁住他手腳,只玩笑一般,拿出個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布料蒙住了他的眼楮。

「太漂亮了,一直看著我的話,會下不去手。」

心髒快要從胸腔蹦出來一般,跳得劇烈。

等在雪地里奔走多時的冰冷一雙腳恢復正常溫度時,他才反應過來什麼。

「你干什麼!!」不可置信帶顫音的驚惶叫聲。

剛才掙扎間就已經察覺到無法抗拒的體力壓制,讓懷姣就算是手腳未被綁住,也不敢在男人面前做出再次反抗的激怒動作。

視線並不是全然的漆黑,布條只蒙了一層還透著點光,只那並不能看清什麼。

反而那一抹黑色,倒襯得他雪白的臉上粉粉紅紅一片,格外漂亮。

往眼楮上伸去的手,被男人出聲打斷,不清不楚的,「不許取。」

想要取下布條的手指,頓時僵在原處。

懷姣捂著耳朵,掩耳盜鈴一般埋著臉整個人都縮進棕熊皮毛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放開。

身上的皮毛被揭開一點縫隙,細白小臉上的黑色布料讓人伸手扯開。手腳都沒被束縛的狀態,讓懷姣在那半刻的頭暈後,一被放開就馬上撐地坐了起來。

他被細心放置在棕色的皮毛墊上,懷姣垂下頭,一眼就看到了擺放整齊收著的干淨拖鞋。

有悶悶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懷姣一抬頭,視線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輪廓深陷,滿帶笑意的眼楮。

和眼楮往下,與高挺鼻梁餃接完美的,那張微挑薄唇。

「你很可愛。」說出了多謝款待的味道。

懷姣愣愣地看向他,他嘴唇顫了顫,正不知道回什麼時,就听到男人又說道,「對了,你還要借電話嗎。」

懷姣︰……

懷姣人傻了。

懷姣一覺醒來就開始嗚嗚的哭。

身上活像是被人揍過一樣,哪哪兒都疼。系統剛給他開了直播,見這人躲在被子里也不出來,就問他︰【怎麼了?】

懷姣邊掉眼淚邊說︰【有人打我……】

系統︰……誰沒事會打你啊

懷姣傷心不似作假,他縮在被子里穿衣服,邊哼哼邊跟系統保證說,肯定有人打他了。

「膝蓋也疼,手肘也疼。」懷姣卷起袖子給系統看,「沒人打我,那這里怎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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