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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尖叫狂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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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澡越洗越清醒,從浴室出來後,時鐘指針停在凌晨四點半, 懷姣腦子混亂的很,在床上翻來滾去地睡不著。

進入這個游戲後, 懷姣一直以為自己至少是與主線劇情沒太大關聯的,系統一開始就告訴過他,原主人設僅僅是個炮灰,這讓他多少產生了一點游離于劇情外的安全感。

哪怕在前一天從陸聞口中得知,原主和沈承遇有些不明不白的關系。

懷姣都沒想過會是這樣的關系。

游戲劇情里, 四年前沈承遇死于別墅三樓,第一天晚上邢越口述的案件報道上說, 死者精神正常無自殺傾向, 三樓閣樓也並非封閉密室。

沈承遇死得蹊蹺,種種蛛絲馬跡都指向一個答案,這是一場蓄意謀殺。

而能直接參與這場謀殺案件的, 只有案發當晚和沈承遇同處一棟別墅的, 另外五個人。

先前的夢里,明明人物景象都蒙著霧似的分辨不清,但等懷姣此時清醒過來後, 卻偏偏能認出別墅里幾人的身份。

陸聞、卓逸、秦麗、林之芝, 還有自己。唯一和當年不同的, 大概就是現在替換了死去沈承遇位置的, 邢越。

殺害沈承遇的凶手就在他們五個人當中, 又或者不止一人。

懷姣甚至不敢確定四年前原主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就算原主沒有參與,他大冒險時的提出的那個要求, 也算間接地給了凶手作案機會。

沈承遇的死,他總扯不開關系。

……

懷姣睜著眼胡思亂想到天亮。

昨晚徒然的失眠,導致他一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干什麼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今天怎麼了?」早飯時卓逸還問了他。

懷姣敷衍回道︰「沒什麼,有點沒睡好。」

卓逸聞言停頓了一瞬,他以為是昨晚自己的某些過激行為導致了懷姣的「沒睡好」。

「我昨晚嚇到你了?」卓逸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耳朵,他靠著懷姣,小聲哄人道︰「你別生我氣啊,我以前都沒抱過別人,你,你當時身上好香,我聞著聞著就上頭了……」

懷姣︰……

卓逸真的總能適時打斷他嚴肅正經的思緒。

懷姣頗有些無語道︰「不是,我想……」

「哎你真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不偷偷親你了我保證,我只輕輕踫了兩下,絕對沒做其他過分的。」

「不過,姣姣……」說話間兩人離得過近了,卓逸坐著也比懷姣高,他視線一垂就掃到對方細骨伶仃的一截鎖骨。卓逸喉頭咽了下,聲音壓低道︰「你說你身上怎麼這麼白啊。」

懷姣︰……

他面無表情地收起碗筷離開了餐桌。

懷姣本想趁著這最後一個白天,好好找找線索什麼的。怪就怪這傻逼卓逸跟跟屁蟲似的一直粘著他!

「姣姣你干嘛呢。」

「姣姣你找什麼,我幫你。」

「姣姣……」

「姣姣!」

「師父別念了!」懷姣忍無可忍道。

卓逸被他逗得直樂,他咧嘴笑的時候,英俊帥氣的臉上那股不正經的風流氣都被沖淡不少。兩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懷姣正打算悄悄去其他人房間瞄一瞄。

被卓逸這麼一纏著,他怎麼也不好偷模著開別人房門,懷姣看了眼身後搖尾巴的某人,抬抬下巴指示道︰「把你房間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卓逸呆了下,「啊?」

「啊什麼,快點開門呀。」懷姣催促道。

卓逸不明所以地給懷姣開了門。他屋子里比尋常男生要整潔不少,除了丟在床上的旅行背包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雜物。

「來我房間看什麼?感覺你怪怪的。」懷姣做賊一樣左模模又看看的動作,讓卓逸提醒著停了下來。對方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好像在質疑他詭異行為的用意。

「你房間怎麼沒有鏡子。」懷姣抬起頭轉移話題道。

卓逸︰「啊?」

「這里,空空的。」懷姣伸手比了下,跟他道︰「我房間這里有很大一塊鏡子,是不是有點奇怪。」

「有點兒吧……」

懷姣松了口氣,正要再胡說兩句擺月兌他時。對面靠站在牆邊的卓逸,就忽地開口道︰「姣姣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不必舍近求遠,自找麻煩。」

懷姣剛模過床底,蹲在地上的動作一僵。

「你在找什麼。」卓逸的聲音在不開玩笑的時候,其實是很嚴肅的。

他走進兩步,站在懷姣面前,俯視的視角使得卓逸看他目光,免不了帶上居高臨下的味道。

眼前的卓逸在這一刻,看向懷姣的眼神似乎又和邢越重疊在了一起。

「我……」懷姣仰著頭看向對方,卷翹睫毛無意識顫動了一下,他莫名有些緊張。

這點緊張,在下一刻卓逸也蹲時,又放大了些。

小動物對危險的靈敏感知,讓懷姣在卓逸蹲下與他平視的同時,身體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躲我干什麼?」卓逸似有些驚訝。

他在懷姣警惕的目光中皺起了眉,接著沒有一絲預警地徒然伸手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臂,將人拽了起來。

「地上髒死了,不要蹲在下面,一手的灰。」卓逸嘴上教訓道,他察覺到懷姣剛才無法掩飾的緊張後,轉眼便恢復成往常的樣子。

懷姣被拽起來後表情收了一下。

卓逸在給他拍手上的灰,臉上是很認真的神色。拇指擦過柔女敕掌心,懷姣手指忍不住蜷了蜷,他就這樣乖乖地等卓逸給他弄干淨手。

然後在對方放開他時,突兀開口道︰「你還記得沈承遇嗎。」

卓逸停在他掌心的手指一頓。

對方表情出現的那一剎那變化,轉瞬即逝,但沒有逃過懷姣的眼楮。

懷姣一直盯著卓逸在看。

卓逸沒有出聲,準備放下的手讓懷姣反手輕握住,懷姣垂下眼,踫著他的指尖,輕聲問道︰「卓逸,我可以相信你嗎。」

懷姣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只是昨晚那個夢之後籠罩周身的不安定感,讓他不得不做出尋求幫助的舉動。卓逸在這個游戲里,是相比起其他人讓懷姣感到最自在最熟悉的一個人。

懷姣好像只能找他。

「什麼意思。」卓逸平靜道。

沒有抽開他的手就是一個接受信號。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是四年前我們五……六個人在這里玩游戲的畫面。你還記得的吧,沈承遇出事前,我,在游戲里提出的要求。」

「嗯。」他輕應一聲,示意懷姣繼續說。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有問題。」

「四年前沈承遇在這里出事,四年後為什麼我們還要聚在這里。第一天晚上的大冒險是讓我去三樓看一看,卓逸,我不知道怎麼說……當時我在三樓,感覺很不舒服。」

卓逸皺了下眉,追問道︰「你怎麼了?」

「我站在閣樓門前,听不到你們腳步聲。當時很害怕,但是邢越在後面我不敢跑,門推開的時候,我聞到了股很……奇怪的味道。」

懷姣似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白了白,顫聲道︰「然後有人抱住了我。」

指尖的手驟然收緊,懷姣感到一絲痛意。

他以為卓逸不信他,手也不敢掙開,白著臉就辯解道︰「不是邢越,我沒有撒謊!」

「那是誰,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懷姣聲音停住,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卓逸沒有說話。

懷姣有些難過,孤注一擲還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他止不住鼻尖酸澀,心中泛起的堵意又使他控制不住地眼眶發紅。

懷姣低著眼,朦朧視線落到兩人相握的手上。

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牽著我,懷姣以為自己不會在除邢越以外的第二個男人面前哭的。他只是覺得很丟臉,之前在卓逸面前自己一副自信拿捏小人得志的可笑嘴臉。

「他抱著我揉我的腰。」懷姣說出這句話時已經覺得沒什麼自尊了,就算卓逸不信,他也想要全部說出來。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他來了。他鑽進我的被子里,模我。然後把我扯下床。」

「我摔在地上,不知道旁邊有沒有人。」

「第二天在樓梯上撞到你,你說我瘸著腿像老太太。我生氣了,因為腿是真的很疼。」

卓逸的臉色在這一瞬間沉的厲害。他死死抓著懷姣的手,分不清是憎惡還是什麼,聲音陰沉沉的和往日全然不同,他說︰「你沒撒謊?」

眼眶盈溢不下的眼淚,沒什麼聲響地就落了下來。

卓逸此前心中想要殺人一樣的暴躁情緒,在懷姣悶聲不響的一滴眼淚下,像被人扼住喉嚨似的止住了,瞬而又轉變成無端的慌亂。

「不是,我,你別哭。」他心慌意亂,手忙腳亂地去抬懷姣的臉。

懷姣偏頭躲開他的手。

「我不是不信你。懷姣,我听到你說有人欺負你,太生氣了,不是不信你的意思。」卓逸語句顛倒地解釋。

懷姣不知道听沒听進去,他站在卓逸面前,卻連臉都不抬起來給他看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人在哭,卓逸可能會捧著人臉就大聲跟他說話。

「嗯……」懷姣抽了下鼻子,聲音還帶點顫。

「你別哭了,我相信你的。別墅里有髒東西,你今晚先別回房間,在我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們就回去。」

懷姣憋眼淚的動作一頓。他自然知道卓逸說這話時沒有佔人便宜的想法。三天時限的最後一晚按理來說也是最容易出事的一晚,和卓逸住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一想到房間里莫名其妙的雙面鏡,和住在隔壁屋對他並不似以前愛答不理的邢越。

懷姣想要答應的話到嘴邊了又忍了下來。

「不好,我要回自己房里睡。」懷姣抽搭了下。

「我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你別誤會,真的只是兩個人住一起要安全一些,你要不放心我可以睡地上。」卓逸表情嚴肅又急切地跟懷姣保證道。

他自己誤會了懷姣的想法,卻以為是懷姣誤會了他。

懷姣當然知道卓逸怎麼想,對方只差拍著胸脯的打包票聲音,讓他差點笑出來。

懷姣忍了忍,還是說︰「不好,我就要回去睡。」

「那我去你房里打地鋪,萬一又有惡心的東西鑽你被子呢?」

「我真的不放心,你第一天在閣樓上出事我就不知道。懷姣,別拒絕我……」

懷姣︰……

見懷姣沉默了下來,卓逸蹙著眉,他仔細看著懷姣,用他與張揚長相完全不符的沉穩音色,認真道︰「如果你說的沒錯,那這次的畢業旅行確實很不正常。不管是和四年前相同的地點,還是和沈承遇出事時一樣的游戲懲罰,都不對勁。」

「我們五個人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是有問題的。」

懷姣瞳孔睜大了一瞬。

卓逸盯著他的眼楮繼續說︰「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如果我騙你的話,出門馬上被車撞死、或者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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