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懷姣一被扛到外面, 馬上忍不住想要讓白玨放開自己。
他上半身搭在對方背上，白玨單手抱著他的腿彎，沒有多余動作, 但等危險過去現在冷靜下來，懷姣就感覺有點點羞恥了。
白玨肩膀很硬, 咯著他的肚——，懷姣拍了拍白玨的背讓他放自己下來，對方像沒听到似的，也不理他。
只掐了掐懷姣腿彎，示——他別鬧。
「——肚——有點疼……」懷姣臉蛋紅紅的, 小聲說道。
白玨腳步頓了下，將懷姣往下移了移, 抱著他大腿, 低聲道︰「他有眼線，回寢室再放你下來。」
懷姣趴在白玨肩膀上，听話「哦」了聲。
兩人沒有再說話, 白玨就這——一路把他「扛」回了自己宿舍里。
路上懷姣翹著腦袋左右觀察了下, 學校僅剩一二十人的情況下，現在的宿舍樓里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白玨住的樓層比他們還高一層，但他扛著懷姣一路走上去, 連氣都沒有多喘一下。
【這就是高中生的身——素質嗎？感覺很強。】懷姣用艷羨的語氣悄悄跟8701說道。
【……】
8701語氣平淡︰【是, 彈幕也說他搞你一晚不帶歇的。】
懷姣哽住, 手指頭在白玨肩膀上尷尬抓緊。
……
白玨同——住的是四人寢, 不過——懷姣不一——的是, 此時他的三個室友基本都——經不在了。
進門後，他一步不停地把懷姣在自己床上放下，接著又轉身往門口走去。
懷姣坐在床邊, 正有些懵。
然後他听到了「 噠」一聲，宿舍門在眼前被反鎖。
白玨背對著門，伸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懷姣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了幾瞬，單純是緊張的，他覺得白玨狀態有點不對，不是謝蘇語的那種不對，是另一種……模糊又奇怪的不對勁狀態。
他看著白玨在宿舍明亮燈光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然後站定在自己面前。
懷姣想開口說點什麼，但白玨沒有——他機會，對方看著懷姣，猝不及防俯身將他困在雙臂間。
「白……」
「跟——說說這些天——他們干什麼了。」
白玨雙手撐在懷姣兩側，過近的距離逼得他動彈不得，在對方視線下，懷姣連腦袋都躲不開。
「沒、沒做什麼……」
白玨哼笑一聲，「——還能不知道儲奕那個人。」
懷姣尷尬咬嘴唇，他對白玨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只能微張著嘴，模稜兩可道︰「——們一直在躲……——前也不敢出寢室。」
懷姣自己都覺得不可信，眨了眨眼楮小心看向白玨。
好在白玨也只是隨便一听，沒打算多追究。
因為他此時此刻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想做。
「那可以兌現承諾了嗎？」白玨湊近懷姣。
懷姣讓他逼得腦袋貼牆，伸手抵住他肩膀，大睜著眼楮愣愣道︰「什麼承諾？」
白玨直接捏住他的臉，不讓他裝傻，「你說想——親嘴。」
懷姣︰「？？？」
「當著謝蘇語的面說選。」
懷姣︰「……」
對方狹長的眼楮盯著他，懷姣看不出白玨的表情是不是在開玩笑，他以為器材室的事是兩人默認的一種合作，為了把他救出來。
說不定還是受儲奕——傅文斐所托。
但事情後續顯然不如懷姣所想。
白玨不等懷姣的回答，就再次開口道︰「你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
「對于——不計前嫌把你救出來這件事。」
白玨嘴唇很薄，說話時氣息很冷，視線落在懷姣臉上，仔細看著他，說︰「不要浪費時間。」
懷姣合理懷疑這是等價交換，因為白玨盯著他嘴唇的——，真的好像是在等待他的吻。
細長的睫毛撲閃了下，懷姣顫顫抿住嘴。他沒有多想也沒有多猶豫，就著白玨捏著他臉的姿勢，主動抬起下巴，嘴唇湊近對方，軟綿綿貼了上去。
白玨不知怎麼，呼吸都暫停一瞬。
他一動不動的，放任懷姣湊過來親他。
這是懷姣真正——義上第一個主動的吻，不是為了救人也不是使用技能，單純的一個吻。
或者用游戲里的親嘴更為合適，因為懷姣臉皮薄，從來不會自己伸舌頭。
只用粉女敕唇肉，軟軟貼著白玨的薄唇，貼一貼算作了事。
卻在往回撤的時候被白玨一把扼住下巴，白玨呼吸有點沉，薄唇抿著，問他︰「這算什麼？」
懷姣臉頰被捏的鼓起，不明所以，睜大眼楮翹著睫毛看向他︰「啊？」
略有一點薄繭的大拇指撫上懷姣的嘴唇，白玨忍不住揉了下懷姣嘴唇肉，指月復磨著他唇角，聲音沉促︰「這算什麼獎勵，敷衍——？」
懷姣連忙搖搖頭︰「不是……」
「那——自己來。」他最後听到白玨這——道。
……
寢室里的燈大亮著，懷姣從下鋪被白玨弄到了上鋪。
他們寢室的格局有些奇怪，床桌分開，寢室里有兩張上下鋪——四張桌——，剛才懷姣坐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誰的床。
大概出于某種儀式感，在說完那句話後，白玨就稍有些急切地拽起懷姣，把他往上鋪推。
懷姣一只腳踩在上鋪的爬梯上，膝蓋磕在床沿，還沒穩住身——就讓白玨推得一下趴倒在床上。
「你……」
懷姣手撐著床鋪，愕然轉過臉。
白玨在他身後，單腳借力，跟著快速躍上床。
懷姣小心髒「撲通撲通」兩下亂跳，眼看著個——很高的白玨，挺直半身，居高跪在他床腳邊。
寬肩窄腰的男高中生，就那麼當著懷姣的面，伸手月兌了自己的制服外套。
懷姣喉嚨咽了咽，隱約覺得有點點不好，這根本不像是普通接吻的——，倒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校園類小電影的前奏。
個高魁梧的帥氣男高中生——膚白——軟的漂亮小跟班什麼的……
懷姣沒有說自己漂亮的——思，但此時彈幕瘋狂在刷這些莫名詞組，他難免被帶偏。
白玨在各種——義上都是不喜歡廢話的人，性格冷，手段也雷厲風。他緊盯著懷姣，一雙凌厲寒星目都帶上熱度。
懷姣就呆住兩秒的功夫，對方將外套一甩，欺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白玨……」他顫顫喊了聲。
被叫住名字的人——沒有理他，白玨離他很近，撐手覆在他身上，黑色——絲垂下，輕掃到懷姣臉上，像第一次在器材室里時那——近。
白玨的呼吸噴到他臉上，冰涼涼的清爽氣息讓懷姣睫毛眨了眨，他想偏開臉，卻讓白玨用手捏住。
懷姣迷糊中還在想著，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捏他的臉。
「你現在應該張嘴了。」白玨提醒他。
對方湊得很近很近，嘴唇——經快要貼上他的，懷姣被他盯著，只能老老實實地抿開嘴巴。
露出一點粉紅色的柔軟的唇肉。
略微熟悉的溫軟香味從懷姣身上傳來，白玨視線下移，呼吸加快了瞬。
他再沒有什麼循序漸進，——親後吻的想法，只光著看著懷姣那張臉，他就快要控制不住心跳過速了。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個吻，甚至記不清是第幾個吻。
但白玨還是像個頭次接吻的毛頭小——，剛一貼上懷姣的唇瓣，就忍也忍不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後腦。
懷姣唇縫被擠開，白玨熱烈又過重的動作，讓他嘴唇麻了下。對方用著制著他，鼻尖抵著他的臉，薄唇貼著他，含住嘴巴，重力吮了吮。
懷姣一下被吮的舌根——酸。
他眼里冒出淚花，手指猛抓住白玨的肩膀，控住不住推搡兩下，接著又被白玨胸膛抵回去。
白玨側過臉追著懷姣去親，抿唇蹭他的臉頰，難以自持地咬住他下唇。
他後頸出了點汗，動作間氣息紊亂得一塌糊涂。
白玨沒有技巧更沒分寸，——懷姣親嘴牙齒也不收回，激動的時候還要湊近模他的唇珠，小狗一——又嗅又親。
薄荷味的呼吸都噴在懷姣臉上，每次側頭追逐他的視線，高挺鼻梁都會抵著懷姣的臉，欺負得他偏著腦袋都躲不開。
……
空無一人的寂靜宿舍大樓里，只有這一層某一間還亮著燈。
白玨整個後腦都是麻的。
他抱著懷姣，倒在自己上鋪。
後背的制服襯衫被汗水浸濕，明明——經入秋，他卻還是感覺到了燥悶。
從緊密相貼的親吻里浸出的燥悶，像被勾了魂，又像昏頭了，顛三倒四、一塌糊涂地沉溺在這個潮濕的吻里。
白玨根本止不住自己的腦內想法，哪怕懷姣緊抓著他的襯衣衣領，臉頰透紅，快要掉出眼淚。
他還是不管不顧地想象著懷姣會不會喜歡這個吻。
額上的汗順著——尾滴到懷姣臉上，——懷姣臉頰水珠融合，一起滾落，掉在枕頭上，轉瞬被吸干。
白玨視線頓了頓，終于分神，緩慢又不舍地撐坐起身。
周身熱氣在偶爾吹進的冷風中消散，白玨垂眼，看著懷姣小而漂亮的一張臉，秀氣的眉眼——暈紅的下巴尖。
他好像回不過神，眼瞳濕潤，又呆又愣地張著嘴，任白玨看著。
白玨心髒急速跳動，忍不住再次俯身抱住懷姣。
他將懷姣抱起身，按著他後腦，摟著他細細一把腰，像抱著個女圭女圭一般，緊箍著他。
「懷姣，懷姣。」
懷姣听到「咚咚咚」很重很重的心跳聲，從白玨胸腔里傳來，對方喊著他的名字，腦袋埋在他頸側。
悶聲道︰「身上好香。」
白玨吻著他脖頸上的汗，在懷姣縮起肩膀的時候，又像條狗似的偏頭去親他的側臉。
懷姣終于回過神，手腳虛軟地聳肩推開了白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