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首領說的新人嗎?」
遠遠地,一個嘶啞的男子聲音傳來。
斷浪眼楮一眯,接著微光看向了大蛇丸。
他如同自己記憶中一樣,留著黑色長發,畫著紫色眼影,看起來妖艷得像個女子。
但身上的紅雲大氅還是令大蛇丸顯得有些不同。
「啊,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組織里的前輩,大蛇丸先生呢!」
帶土,不,現在應該叫他阿飛了,興奮地為斷浪介紹了起來。
接著他又看向了大蛇丸︰「大蛇丸前輩,這位就是新人了呢!」
「我叫阿凜,請多指教。」
斷浪隨意地回答。
只是在听到他隨口編出來的名字之後,阿飛的身子細微地一抖,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
帶土的動作很小,只有使用雨露柘榴時刻監視著周圍的斷浪發現了。
「嘖嘖,果然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啊,帶土。」
斷浪在心中暗自搖頭。
「哦?阿凜?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而且既然能夠加入曉,你肯定不會是什麼無名之輩,這恐怕是你的假名吧?」
另一邊,蒙面的綠眼男子角都陰惻惻地說道。
「我的腦袋並不值錢,所以角都前輩可以放棄惦記我了呢。」
斷浪毫不猶豫地回答。
「哼哼,你的腦袋值不值錢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角都哼了一聲,腳步輕踏著走來。
「哦?角都前輩莫非想要確認一下嗎?」
斷浪眉毛一挑。
「正有此意,」瞬息之間,角都已經來到了面前,「畢竟組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斷浪瞥了眼大蛇丸,發現他正笑吟吟地站在一邊看著自己和角都發生沖突。
在他原本的預想中,大蛇丸或許會忍不住對自己出手,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角都選擇出這個頭。
不過斷浪早就做好了先在組織中立威的打算,所以無論對手是不是大蛇丸,也都不必在意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斷浪臉上露出微笑,靜靜地看著角都沖著自己抬起了手。
「火遁•頭刻苦!」
一枚耀眼的火球從角都寬大的袖子下激射而出,轉眼間來到了斷浪的面前。
雖然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威力的樣子,但在場的眾人都很清楚,在擊中目標的一瞬,這枚只有拳頭大小的火球便會立刻膨脹爆炸,將敵人化為一堆焦炭。
不過眾所周知的是,在火影的世界里,火遁是燒不死人的。
很顯然,如今面對斷浪的時候,這個定律依然存在。
只見那枚火球毫無阻滯地擊中了斷浪的胸口,綻放出絢爛的光華,眼看著即將把對手吞沒。
但卻不見斷浪如何動作,便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了那枚火球,硬生生地將即將掀起的爆炸給掐滅了。
啪、
光華消滅,空間又重新歸于黑暗。
在場的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明白斷浪是怎麼做到的,心中不由得默默思考起來,自己對上的他的話該如何行動。
「這里貌似是組織的總部吧?在這里動手似乎對首領也太不尊重了。」
斷浪臉上的微笑不變。
雖然因為面具的關系,眾人看不清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但從聲音和語氣上,也能夠確定他的從容淡定。
「可惡的家伙!少給我擺出那副樣子!」
角都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看起來一副雲淡風輕樣子的家伙,因為那總是能夠讓他想起幾十年前的強悍對手。
尤其是斷浪在展現出了一手不俗的實力之後,更加令他有些煩躁。
說著,角都抬起雙手。
雖說沒有發現斷浪是如何破壞掉自己的忍術的,但剛才那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他還有更加強大的招式,足夠對手喝一壺的了。
眼見角都還不死心,斷浪搖搖頭︰「要是角都先生執意要動手的話,我倒是可以奉陪,不過到時候總部的損失,可就要由您來賠償了。」
果不其然,金錢果然是角都這個視財如命的家伙的軟肋。
在听到斷浪的要求之後,原本還在摩拳擦掌的他瞬間身子一僵,抬起的雙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雖說總部里本就空蕩蕩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對于財大氣粗的角都來說,即使要賠償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角都一想到自己就算干掉了斷浪,也需要自己掏錢賠償,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種得不償失的肉痛之感,行動也有些遲疑起來。
不過狠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自己就這麼放棄實在有些不太好,顧忌到自己臉面的角都不禁產生了些許猶豫。
就在他糾結該不該動手之時,只听得噗地一聲。、
在場眾人齊齊回過頭去,發現位于廣闊空間的中央,一堆篝火突然熊熊燃燒起來。
接著在躍動火光的照映下,一頭黃發的佩恩帶著小南緩緩走來。
「好了,角都,以後我們都是同伴了,不要在這里鬧事。」
佩恩冰冷地說道。
只是他的言語中,雖然像是在訓斥角都,但怎麼品都有種在暗示對方的感覺。
「知道了。」
有了佩恩這個台階,角都乖乖地放下了手,然後退到了一邊。
對于曉組織的首領佩恩,角都心中是又敬又懼又恨。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角都本來是一名賞金忍者,在前不久佩恩親自出手收服了他加入曉組織。
面對佩恩那宛若天神般的力量,角都從內心地生出了敬畏和恐懼。
但一看到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恨意又難以自制地涌現。
「千手柱間是這樣,佩恩是這樣,現在這個阿凜也是這樣」
角都咬著牙,眼楮里散發出幽幽綠光。
「總有一天,我會干掉你們的!」
對于角都心中的恨意,無論是佩恩還是斷浪,都清楚地感知到了。
不光他們兩個都沒有在意。
畢竟角都的實力雖然不錯,對上精英上忍也能夠形成碾壓,但在兩人的面前幾乎和不設防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他的恨意對于兩人來說也只是個笑話罷了,自然沒有人回去計較。
接著佩恩看向了斷浪︰「你是新人,對于組織還不了解,不過這個可以以後再說,你只需要知道,曉組織的目標是忍界真正的和平,我們曉組織未來將會替代忍者五大國,真正地統治整個忍界。」
「好大的願望啊。」
斷浪的語氣里帶著譏諷。
對于他的話,佩恩恍若未聞,繼續闡述著自己的想法︰「為了這個理想,曉組織正在召集優秀的忍者,不論他們的出身和經歷,也正是因此,我們才會找上你。」
說著佩恩頓了一下︰「歡迎你的加入,阿凜。」
隨後他伸出手來,手上是一枚戒指,上面寫著‘朱’字︰「從今以後,你就是曉組織的阿凜了。」
這是之前帶土交給斷浪的戒指,用于聯系曉組織。
不過在今天見面之前,帶土便將這枚戒指回收了。
因為佩恩畢竟才是曉組織明面上的老大,所以必須由他親自將戒指交給斷浪才行。
斷浪瞥了一眼,隨後將戒指接了過來。
「呵呵,真是歡迎你啊,凜。」
大蛇丸笑呵呵地恭喜道。
「多謝了,大蛇丸前輩。」
斷浪微微眯眼回應道。
大蛇丸的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即使嘴上在說著歡迎恭喜的言辭,卻依然給斷浪一種他在謀劃著什麼事情的感覺。
這讓人有些不安,所以斷浪回應得也有些敷衍。
不過很快,大蛇丸便露出了自己的崢嶸︰「你也知道,既然加入了曉組織,大家都是同伴了,那麼是不是應該摘下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我看不必了吧?阿飛他不也是沒有向你們展露過真面目嗎?」
斷浪對于自己露出真容的事情根本無所謂,但眼楮一轉看向了帶土。
反正現在兩人是合作關系,帶土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麼,所以趁著這時候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眼見斷浪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帶土心中暗罵一聲,但立刻作出了反應。
只見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面具,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同時聲音也變得想個羞澀少女般扭捏︰「不要嘛,人家可是個單純的見習生呢!」
說著帶土身子扭糖般扭動起來︰「不過要是阿凜你呢人家人家可以單獨給你看的哦還能看一些隱秘的地方呢」
咳咳、
斷浪輕輕咳嗽一聲。
他實在沒有想到,帶土竟然可以如此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搞得他本來想惡心帶土,結果卻被對方惡心到了。
同時斷浪也有些理解了,為什麼漫畫里迪達拉在和帶土組隊之後變得這麼暴躁了。
畢竟每天看到一個大男人這麼娘娘們們的,實在惡心得可以。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轉頭指了指大蛇丸︰「是大蛇丸前輩要看呢。」
帶土也很配合,順著斷浪的手指看向了大蛇丸,一副囁喏羞澀的小女生樣子︰「嗯嗯要是大蛇丸前輩的話那那我也不會介意的你們你們兩個一起來好了」
看著帶土比雛田還雛田的樣子,即使是大蛇丸也有些吃不消了。
但大蛇丸畢竟是三忍之一的老牌強者,心理素質也絕非常人所能比擬的。
因此在對上帶土的眼神之後,他立刻調整了一下情緒,冷笑著說道︰「阿飛只是個見習生而已,沒必要苛責,不過阿凜你現在可是正式成員了呢,這樣藏藏捏捏的可不好。」
「可可是人家也很像讓你們讓你們看一下嘛」
帶土似乎入戲太深,變本加厲地演繹起扭捏小女生的樣子。
「嗯也罷」
斷浪見狀連忙打斷了他的表演,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後抬手伸向了懷中,模出了一把苦無。
「啊好嚇人!」
帶土一副受驚的樣子,一跳躲到了大蛇丸的身後,似乎在害怕斷浪手上的苦無。
大蛇丸立刻向旁邊讓了三步,拉開了和帶土的距離,隨後死死地盯住斷浪,似乎想要看出他的目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斷浪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只護額,用苦無在上面狠狠地刻下了一道橫著的劃痕。
那是叛忍的標志,而護額上的圖案,則是類似于一片葉子的帶角漩渦。
木葉?!
除了早已知道斷浪身份的佩恩、小南和帶土以外,其他幾人不約而同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其中尤以角都和大蛇丸最為驚訝。
「是木葉的護額呢!說起來,阿凜應該和大蛇丸前輩也是老鄉吧,或許還是認識的人呢!」
阿飛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大蛇丸也很快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呵呵,也說不定呢。」
「我的確與大蛇丸大人有過幾面之緣,但不知道大蛇丸大人還記不記得我。」
斷浪輕笑著,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幾人屏住了呼吸,目光全部集中了過來。
就連帶土也不例外。
因為他很清楚,根據斷浪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在曉組織眾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實容貌的。
在結合斷浪之前變化出來的白眼,這就令帶土非常好奇,斷浪會弄出一個什麼樣的形象來。
隨後,在他們的注視下,一張雖然長相平凡但卻頗具威嚴的臉出現在了面前。
不認識!
這是幾人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但很快,感覺有些面熟的大蛇丸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個臉是日向日足?」
不過他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日向日足怎麼可能會加入曉組織呢?但你卻有著和他相同的面容,那麼你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說著大蛇丸沉聲道︰「日向日差!」
「什麼?」
角都皺起眉頭,看向斷浪的眼楮,發現那的確是白眼特有的形象。
只是在斷浪的故意偽裝下,他的右眼似乎被挖去了一般,只剩下空蕩蕩的眼窩。
「我記得,當初雲隱村綁架日向族長的女兒,和談的使者因此被擊斃。之後雲隱村發難要求嚴懲凶手,最後木葉在無奈之下,將日向族長的弟弟日向日差殺死,並將尸體交給了雲隱村。」
赤砂之蠍眯起眼楮,說起了這段秘辛。
「很顯然,我並沒有死,而是苟活了下來。」
斷浪配合地裝出一副憎恨憤怒的樣子︰「帶著對于木葉和日向的仇恨,成為了游蕩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