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暗︰「你是說,你算錯了自己的成績,因為還剩下一分的緣故所以就繼續進行考試?」
張俊「嗯嗯嗯嗯嗯!!!」(猛點頭)
「哦∼你還說第三場考試還有個隱藏規定,跟組隊積分有關?」
「誒對對對!考試官方是為了合理安排那些沒及格就進入生存考試的人。」
「為了公平生存,論劍考試未達標的考生都是零分,與他人組隊活下去的可能性才大。」
「所以你來找我?」謝西暗問道。
「哦,還有,哥,組隊時每個人的平均分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10分,一人只有5分。」
「啊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失敗1次,就徹底完蛋了?」
謝西暗笑道,雙手交叉于胸前,眯縫著的眼楮與上揚的嘴唇形成三道道完美的弧線。
「啊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不是剛剛跑得快,我們就被蠻熊給直接淘汰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都笑了,笑得格外燦爛,越來越小的聲音,直至其中一人逐漸走進坐在地上的那位。
「「回火蹬」!去死吧你個傻嗨!!!」
巨大的踫撞聲響起,晃動著這座看似古跡的迷宮,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斷徘徊,一處破舊的土牆上永遠多上了一道凹坑。
「這次考試對我很重要,差點就因為你給毀了!」謝西暗怒斥張俊。
「那現在呢?好不容易從蠻熊那里逃出,又掉到這亂七八糟的地方」
放眼望去黑乎乎一片,二人恐怕是不小心掉入了迷宮的深處,張俊從凹陷處爬出來,斥責對方的方向感。
事成僵局,二人卻只在吵嘴,互相指責,鬧聲愈加激烈,張俊忽然間現出兵武,一記「風丸」朝著謝西暗直沖過去。
速度之快只在轉瞬即逝,但風丸卻並非朝著謝西暗攻擊而是打在了落在他右肩膀上的那只大蟲。
「毒蟲!」謝西暗驚呼。
被風丸擊中的毒蟲還懸浮在半空,張俊快馬一鞭,左手右手按在謝西暗肩頭,左腿如利斧砍樹般將毒蟲踢了個稀碎。
不一時,更多的毒蟲蜂擁而至,牆里,土里,上方,蟲群已經二人團團圍住。
「注意好自己身後吧!」張俊嘲諷道。
「閉嘴吧,手下敗將,我們恐怕再被踫一下就真的完球了。」
話音剛落,二人緩緩靠攏,背抵背,隨時準備應戰,西暗也再度換出兵武,兩位陌生人,兩對鐵靴。
「好在,這只是場考試,不會死人,你說是吧。等等?你什麼時候可以召喚兵武的?!」
「就在剛剛!」謝西暗一語落定便猛然爆起,雙腿如同注入炸藥的彈簧一般極速飛躍,全身上下化作一團烈火,拂曉之處野火燎原。
一部分的蟲群瞬間化成死灰,消散于風,卻始終無法使它們潰敗,不斷有更多的毒蟲繼續涌出,就連火焰的蔓延也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火焰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先迎戰黑暗的存在,縱使微弱的溫暖能夠給予希望,但星星之火卻不足以填飽整座黑暗。
「看來你需要點幫助了。」張俊這樣說著。
凝聚的異能逐漸讓他腳下生風,兩股旋風盤旋在他的雙腳之間,將逼近的蟲群吹飛一節,搖搖晃晃地站著感覺馬上就要摔倒。
「這力量,我還沒辦法控制自如……」張俊說道。
謝西暗被這兩股極其強勁的氣流卷入,盤旋在張俊周圍,蟲群再未接近分毫,漸漸地,兩股颶風凝聚成了一股,更強大,更猛烈。
張俊吃力地抬起右腿,好似托著千斤重秤般,附著在他腿上的火焰一同飛舞,一個360°的完美環型踢,風的力量助長了火勢的擴散,霎時之間,整座黑暗被點亮,如同白晝。
張俊被自身強勁的後坐力跘倒,但在倒下的同一時間,則是另一股強大的氣流成功發出,華麗的火焰旋渦就如同覓食一般將一切生命吞噬殆盡。
死灰,周圍介是死灰,還有沒被燒完的殘存火光。
「好厲害!」張俊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杰作,謝西暗的火焰位移在他的身後,在停下的一秒里變回本體。
二人還未坐穩,又一波蟲群如雨後春筍般再次涌來。
「可惡,殺不完嗎?」謝西暗說道。
「沒完沒了……難道是母體?!」
「母體?」
「蟲母會極速繁衍出為它效命士兵,殺這些小蟲子肯定沒用!快跑!趁還有空隙,再找蟲母!」
張俊說完轉身就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那股風的異能量的原因還是別的,比打了雞血還快。
謝西暗雙腳迸發出火花,三下五除二地就追了上來。
「我去!你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果斷,之前考試還沒見你那麼厲害!」
「我特麼所有功夫全放在生存考試上,因為家里人都說生存最難,誰知道一來就遇到你們這群變態差點把我直接超度!」
地圖的另一端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大多數的戰斗便在這里打響,有的人報團取暖,只為狩獵高級別的野獸。
同樣也有孤狼愛好單打獨斗,僅憑一己之力便獨佔鰲頭。
為了以防萬一,監考系統會在每位考生處于危險狀態下將其提出結界外,就跟第二場考試一樣。
並且這次,額外加入了人員監考,基本上的考官都已在此集結,除了極個別,畢竟森林的物資永遠最充足,不會有傻子會跑去糟亂危險資源又極其匱乏的廢墟迷宮里冒險。
森林的深處,一個廖無人煙的地方,有兩個家伙在談論著什麼。
周衫雲︰「你覺得符石會在結界的什麼地方呢?」
彭櫸︰「符石本就是這個結界的核心,很有可能就在我們的腳下。」
「錯,我認為在天上。」
「為什麼?」
「你注意看天空,再看看我們的正上方。」
周衫雲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彭櫸的目光伴隨著他所指的方向所移動,漸漸地他發現了一些稍微不對的地方。
縱使現在樹木環繞,但天空卻還是能夠看見,無論是白雲亦或是藍天都如同定格般朝著固定的方向聚攏。
天空中的一小點黑點就像是黑洞,雖然天空盡為靜止,卻一律形成被那黑點吸收的狀態。
彭櫸眯縫著眼楮也是才能勉強瞧見黑點的存在,「就像游戲背景一樣。」彭櫸說道。
「也許那並不是在吸收,沒準是在釋放呢?」周衫雲說道。
談話結束,彭櫸從褲兜里取出雙手,一套亮閃閃的兵武出現在了他的雙手之上。
形同手套,外為青鋼,爪似鷹喙,佩戴者身後還帶有一套收納盒,不斷散發出閃閃銀光。
周衫雲月兌去外套蓋在了彭櫸身上,因為這背光反射過後的亮在白天還是太過耀眼,雖不清楚現在外面究竟是什麼時候,但說真的,這光太惹人注目了。
彭櫸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一陣風將蓋在身身上的外套吹起,才得以看清從他的指間也有銀光將他與大地固定在了一起。
「學了這麼久的結界學,總算派上用場了。」周衫雲說道。
十息之後彭櫸將兵武收回,搖著頭望向周衫雲。
「不行,距離太遠,我無法正確掌握這里的代碼,必須要再接近點進行代碼重組才能減少多余的麻煩。」
「那我們恐怕得去趟山區了,只有那才離天空更近。」
二人沒有做多余的動作,一旦做好了決定就會去立刻執行。
在跑路的過程中周衫雲突然想起什麼,轉向對方與其對話。
「對了,這次考試出了結界本身的監控,好像還多了監考員。」
彭櫸就像是已經知道他回這麼問,就在對方剛說出‘監’字的時候就給出了回答。
「完全不用擔心,在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動「殺伐」更改了我們的數據代碼,這樣監控可以看不到我們。」
「而至于人嗎……呵呵,殺伐不能對活物使用,殺了便是。」
「喂!你瘋了嗎!還是說你被葉單的單細胞思維傳染了?之前在外面我不管,但在結界里開殺戒會使我們暴露得更快!」
「你還不了解我嗎?真過分,我們好歹也認識了三個多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毀尸滅跡這方面專業。」
彭櫸悠閑地說道,在他的表皮之下則是另一副如饑似渴的面皮,嘴角瘋狂地往上揚。
之前為了進來,被他們交換的那三名無辜考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周衫雲回想起他以前干過的事,心里總歸還是有了點底子。
的確,在他的認識里,沒有誰,沒有什麼人做事能比他更加神不知鬼不覺,因為他的能力就是這樣。
就連他們所尊敬的黑羽狩閣下也不可能做到他這樣完美。
「還是的小心為好,我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周衫雲說道。
「不過話說,葉單他為什麼不惜發動殺伐也要殺了那名弄死他的那個人呢?被暴露身份了嗎?」
「不可能!我做的臉皮不可能會被普通方式破壞,只能由我戴上,也只能由我摘下。」
「那如果人家沒有用普通方式呢?」
二人再無接話,腦內思緒萬千,同樣也有疑雲在困擾著他們。
麻煩總歸接連不斷,彭櫸究竟做了什麼,為何可以直接使用殺伐的能力?而那鐵爪里的銀線又會是什麼?答案恐怕也只有這兩人自己才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