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科技與異能同生同在的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靠著自身的特性與非自然科學的結合,通過不斷地修煉自身,在他們身上就會出現奇妙的能量,這種人有往往有幾種不一的稱呼——「異能士」、「異能者」、「異學者」。
而在這些異能人士里,有些個家伙,喜歡利用元素作為自己的屬性,「冰」,人們喜歡利用它來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無論是用來戰斗亦或者日常生活,只需要向空氣中那飄散不定又及其細小的異能量接入自身,加以引導,使其凍結,這便是「冰術士」的由來,依靠著千變萬化的玄冰,他們可以利用巨大的冰雹來將眼前的敵人砸個粉身碎骨,亦或是將其凍結,破碎!讓他們全都化為這風中的一縷塵埃,極強的團控屬性以及大範圍的致命領域,這便是冰術士能在精英戰斗職業上獲得一席之地的資本。
只是任何事物既然生于世上都將會有其利弊之處,冰術士雖然強悍卻也有著幾乎致命的弱點,由于冰術士其主要能量來源皆是由外界引借而來,所以不能靈活運用,凝結時間較長,且能量消耗較大,在團隊合作中,冰術士往往需要與隊友配合,當然,自然也會有些經驗老到的幾何學家以預判對方的下一秒作為主要作戰基調。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卻有那麼一種人能先天性的彌補了這些不足之處,他們被稱為千萬分之一的存在。
向家,是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對「冰」的莫名羈絆,如果說普通的冰術士是借花獻佛,那麼向家,則是自給自足。
因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冰術士的力量始終是跟平常術士一樣都是「借用」外力,能提取的能量始終有限。
而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有個統一的稱呼——「臻血」。
「乒!!!!乒!!乓!乓!!!」
此刻大樓內,凌玨與冑畢打得難解難分,大樓內依舊煙塵彌漫,只有刀與劍的光芒如此閃耀,打鐵般的聲響更是響到讓耳鼓膜震動不已。
「雖然在前世,是我敗給了他,但若是在這一世還輸,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說出「不再重蹈覆轍」這麼丟人的話!」向凌玨這般想到,此時的向凌玨內心無比的堅定。
「若想改變結局,必要更改過程!」
冑畢揮舞著沉重的醉沙場,猶如一頭橫沖直撞的犀牛一般,刀刃刮起的旋風就像要立刻將凌玨卷走,就像兩位家長說得那樣,只要是他們的斗爭,那就絕不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向凌玨抓住這大幅度揮刀的一點空隙,一躍而起來到冑畢身後,身起,劍揮!滿城雪在空中留下一道堪稱完美的弧線,並在這道弧線所掠過之處瞬間升起冰霧,而在這冰霧中間則是星星點點的冰晶。
冑畢還沒來得及轉身,那些冰晶就如同馬蜂出巢,迅速地像他襲來,而面對這毫無空隙可躲的「蜂錐」,冑畢卻表現得如往常一樣平靜,還未轉身又怎樣?冑畢轉動著醉沙場的刀柄,刀身開始分解變化,一點一點地像是在排出什麼,從刀尖開始,一步步排到刀刃,然後後再到刀柄,最後分別從左右上三個不同的地方彈出,組合在了冑畢身後。
冑畢只听得身後是一陣暴雨傾盆,自己卻不慌不忙地整理起醉沙場來。
「卡殼了?看來還得再進行改造……」
……
「啪!啪!」冑畢連拍兩下。
……
「好了!」
可以看得出來,醉沙場經過了分解,變得輕盈了許多,而坐落在冑畢身後的零件卻已形成一面堅不可摧的鋼甲盾牌,就算被那樣的招式摧殘,依舊榮光四射,除了三位校長以及正在與他交戰的那個人以外,沒有人會料到,冑畢已經掌握了天工造物的焊接技術!
冑畢左手持盾,右手舉刃,每當向凌玨對他發動攻擊,左手的盾會為他擋下傷害,他的刀刃則與之對招,這使得他在原本笨重遲緩的基礎上,瞬間靈活了許多。
冑畢舉著盾牌一路猛闖,當向凌玨被盾牌的反彈震出的一瞬間,他的周圍滿是致命的間隙,機會終于出現,只見盾牌再次與刀刃融合,但這次,是還在未融合完成的情況下,冑畢對準時機與角度,猛然向前揮舞一刀!盾牌的零件,在這巨大的力道面前,混合著所揮出的刀氣一起,形成一面銳利的風刃像是要卷走這一路的寒霜。
向凌玨在沒有完全落地的情況下,風牆,直接襲向自身,向凌玨,全中!場上的觀眾再次沸騰,而部分觀眾卻開始擔心起向凌玨的傷勢,此刻,正當所有的人都認為大局已定之時,向岳陽卻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向凌玨落了下來,但在剛一接觸地面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裂痕聲響起,冑畢只當是因為凌玨落地導致地面裂開傳出來的。
「喂!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點?能站得起來嗎?」
冑畢向前走去想要扶起他,可隨即,向凌玨的身體出現了大量的裂痕,冑畢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夭壽啦!!!!真出人命啦!!!!」
那向凌玨就這樣變成冰塊,碎裂當場!
「挫骨揚灰啦啦啦啦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知道冑畢的神經是怎麼做到能這般此起彼伏,而在這一時間,更上一層的天花板突然裂開,一件巨大的東西伴隨著破碎的冰塊落下,離他的頭頂也還有兩米不到的距離。
「 啷!!!!」
巨大的聲響再次揚起重重塵霧,索性冑畢及時帶刀躲避,但盾牌散落的零件,卻被這笨重的東西壓住阻礙了信號,而那大東西,竟然是這棟大樓里隨處可見的販賣機。
「你腦子不太好使,就請你點冰鎮飲料多敷一下,不用感謝我。」
空氣中再次傳來向凌玨的聲音,只是在這次的傳話里,似乎還夾雜了些許的裂痕迸發聲,那是水逐漸被凍結的聲音。
冑畢表面上與凌玨對罵,大腦更是在逐一思考其攻擊的變數,越是對應這種自己了解的敵人,就越要心思縝密,在你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對方,甚至比你自己都要更了解你!
戰局的反轉來得太過突然,觀眾直呼過癮!向凌玨僅憑一招「鏡花水月」就將冑畢的最強殺招破解,不僅如此,現在已經將冑畢咬得死死的,完全由獵物,轉變為了獵人!
冑畢想要將零件召回,但破爛的販賣機流出的飲料已經滲透到每一處零件外部慢慢凍結,好你個向凌玨,居然依靠飲料就封住了醉沙場的重要部位。
而冑畢的附近,出現了大量的冰人,它們是向凌玨的「冰傀」,他一定是瞧準了冑畢不能組裝成完整的醉沙場的間隙,才敢發動如此耗能的技能,而僅憑冑畢現在手中的斷刃,完全不足以發動大規模破壞性技能,到頭來恐怕只能被對手一點一滴地消磨殆盡。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輸掉賭注後的滑稽樣子了!」面對這壓倒性的局面,向凌玨內心暗自竊喜,無情地叫囂著,勝利女神貌似就在他的臉頰旁溫柔地親吻。
然而冑畢,又豈是那種束手就擒之人,在他面前,任何的絕境都只不過是平路上的一道泥坑,只要邁大點步子,就不信有什麼可以絆倒他的存在。
「青雲在上,我未踏足!怎麼可能在這里就此墮落!」
冑畢將斷刃猛插進地面,刀刃像是與什麼產生了鏈接,信號不斷朝著樓下傳去,而在坐落在廢磚角落里的,是那之前一顆顆的微型炸藥!
接收到了信號,無數的炸藥好似百花爭艷一般,炸毀了大樓的根基,冰凍的大樓隨即坍塌,這可謂是玉石俱焚的一擊了!
向凌玨與冑畢從廢墟中爬出,失去了掩體的向凌玨此時正如同暴露在草原上的野兔,無處藏身,然而就是此時!冑畢拖著斷刃直徑砍去,他就是那盤旋與蒼穹之上的鷹雕!俯沖直下!
向凌玨雖能招架,但力度遠遠不及對手,冑畢強壓著刀刃向前一路猛推,此時的他正一步步被對方直逼界限外,只差三步,向凌玨,即刻出局!
「怎麼辦……」
……
「無力回天了嗎?」
……
「不!不行!我必須贏!」
又是一記強壓,凌玨又被推行了兩步。
「難道真的無法改變了嗎……」
……
「我又要再次敗給我自己了嗎?」
……
「不!一定有別的方法!仔細回憶所有細節!」
向凌玨強頂著冑畢的重斬,半屈膝地跪著,他似乎預感到了,他想到了!他說出來了!
「在……百合……番開!後!宮!」
場上的眾人滿臉問號,只有冑畢,他做出了回應。
「噗嘻嘻嘻Kikiki……!!!!!!」
再次听到這個笑話,更加好笑!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壓制的力度松懈了!
「就是現在!」
向凌玨一個反打加側滑,掙開了冑畢的壓制,一記漂亮的揮斬,一道半月狀的光芒里再次射出三道冰錐,冑畢此時早已大腦空白,下意識地朝後翻滾,再次起身時,向凌玨早已背對自己,滿城雪也已收入鞘中,然而自己的左腳已經踏出界外。
冑畢,出界!勝者,向凌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