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眼神呆滯了一會, 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指著——身後︰「江總——……」
竇白揮揮手，一副將道義放中間的模樣, 還不忘提醒小助理, 「我看你平時做事挺機靈的, 也不知道給你們江總拿長點的白布？這白布蓋頭不蓋腳的，人都——了這點錢還舍不得花。」
小助理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心說竇白這反應不合常理啊。
說好的死對頭呢？死對頭人設的精髓不就是相愛相殺呢？這倆人相殺了幾年，怎——也到了相愛的階段，結果江總這都蒙白布了, 竇白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助理︰「竇總，您沒別的想說的？」
竇白一愣, 想了想︰「你幸福嗎？」
小助理︰？？？
竇白拿皮包拍拍膝蓋窩，「我剛才在門——接受媒體采訪, 那本地——聞的小記者叫什——寧萌的，采訪我問我幸福嗎？我幸福個屁啊！剛才來的時候, 那什——噠噠打車軟件殺熟，比平常多花了好幾塊。a城這生活成本是越來越——了，房價——得離譜, 吃飯也越來越貴，我一個本地人辛辛苦苦上班房子都買不起，折騰半輩子只是——了給這座城市當分母，做人實在是太難了！我是什——意思呢？我就是想問一下, 誰——幫我把車費報銷一下嗎？」
小助理一臉冷漠, 想當初席景澄跳槽時竇白急得起了一嘴火泡，整個人像個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整天沒精打采的。後來——在路邊發現了裴宴幾人, 把裴宴送——選秀出道，誰知裴宴爆火出圈，竇白也跟著雞犬升天了。
現如今的竇白穿著一身白襯衫，戴著黑框眼鏡，頭發梳的 亮，看著人模狗樣的。
更奇妙的是，從前的竇白人沒到中年卻早油，有了裴宴後整個人像是被吸油面紙月兌了幾次油，瘦了一大圈不說，還透著隱隱的清俊。
神了這是！
只是——說的那是重點嗎？人江總都慘成這樣了，——不痛哭流涕就算了竟然還摳門到問自己要打車券！她的打車券自己也要用的啊！怎——可——給——嗎？
小助理眯著眼，在竇白的注視下，急吼吼︰「你怎——減肥的？」
竇白倒吸一——氣，你主子都嗝屁了，你一個當助理的竟然還想著減肥的事？江啟啊江啟，你個瘋批看到了沒？虧你在時還給人發年終獎，這還沒死透呢，人心里就沒你這個江總了，滿心想的都是減肥的事。
不過也不怪小助理啊，減肥是人生大計，誰——拒絕減肥的誘惑呢？
竇白趕緊從包里掏出隨身帶著的平板，跳出裴宴直播的回放，拉到22分給她看。
「看到沒？好好跟著練，一個星期多的不說，瘦個——四斤問題不大，你看哥這肚子都練沒了，我們家裴宴啊就是太優秀了！粉別的愛豆你可——花錢花時間還有操不完的心，要是愛豆整個緋聞對象出來，當街熱吻，撩騷約炮，粉絲的房子就塌沒了！你粉我們家裴宴就沒這種困擾，人只會給你普法，帶你變瘦，讓你從里到外都散發出不一樣的神采！」
小助理毫無節操地被種草了。
「說實——，我也覺得錦衣男團比nine帥，裴宴真的哪哪都是我的菜呢。你這健身操要是真的有用，我今晚回——就跳起來！母胎單身，人漂亮性格也可愛，就是身上肉不听——，不——它們該——的地方，這還有救嗎？」
竇白很肯定地點頭︰「當然有！這健身操可魔性了，你做著感覺不到太累，回頭卻感覺自己胳膊腿都細了，背薄了，腰上的肉全跑沒了！」——
經在床上躺了整整二十分鐘沒人理會的江啟，默默掀開白布爬起來，又扶著牆，默默走向走廊盡頭處的衛生間。
那形單影雙，孤孤單單的形象，讓門——九十八歲的孤寡老人投——感同身受的目光。
竇白見著——爬起來，哆嗦了一下，才從小助理手心捏了個瓜子，「——沒死啊？」
小助理疑惑了一聲︰「怎——爬起來了？我台詞還沒說完呢。」
竇白臨走前把打車票放江啟床上，千叮嚀萬囑咐，叫江啟記得給自己報銷。下樓前——拐——衛生間尿了泡尿。這是市里有名的公立醫院，離啟星和江啟的住處都近，按理說——江啟那瘋批裝逼的性子，是不可——屈尊降貴來這種醫院的。
就生個病，怎——還親自來醫院了？看來確實病的不清，連裝逼都顧不上了——
伸手——解褲帶準備撒尿，褲帶剛解到一半才發現邊上站著的那個竟然是江啟。
竇白捏了把，又——提褲帶。
江啟斜眼乜——，冷笑一聲︰「不比比？」
像是有人拿斧頭劈自己天靈蓋，一字字都往自己腦子里鑽！竇白真心——了狗了，——翻了個白眼，余光瞄到江啟的黑色襯衫，袖——處那顆黑曜石袖扣差點閃瞎竇白的眼。
說起來兩人的梁子就是從衛生間結下的。想當年竇白跟江啟讀同一所初中，彼時的竇白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江啟這瘋批卻——經找到了自己的人設定位，在那時候就展現出了陰沉和瘋批這兩個特質。
倆人同班了半年沒說過一句——，有一次課間，竇白滿心歡喜地跑——衛生間，男人嘛，幼稚是藏在骨子里的，每個男人在衛生間總要做一——讓女人匪夷所思的事——
比誰尿的遠，用尿沖走馬桶上的髒東西，相互較勁看誰的尺寸大，誰是天賦異稟。
竇白解下褲子剛醞釀好要尿，誰知江啟就在這時進來了，也月兌了褲子站——邊上。
這種時候出于衛生間約定俗成的守則，你就算要看別人也得悄咪咪看呀。江啟這瘋批倒好，一上來就瞄——下面，還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
就是這挑眉的動作讓竇白徹底炸鍋了！
這特——是什——意思啊？挑眉干什——？輕蔑中帶著鄙視，是用眼神在宣戰！不就是比你小一點嗎？——好歹也是從小鍛煉身體長大的，別的不敢說，持久力杠杠的，哪像江啟啊，病秧子一個，有尺寸沒動力，那不就跟油箱里沒油的大馬力汽車一樣，中看不中用。
竇白徹底炸鍋了！
從那——後江啟好像就跟——杠上了，處處跟——不對付，——好不容易湊了兩頁情書跟人小姑娘告白，結果一轉頭江啟就跟那姑娘眉開眼笑，人姑娘可沒見過禽獸的另一面啊，紅著臉似乎也有那——點意思。
結果人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告白，江啟卻冷臉告訴姑娘——根本沒那意思。
竇白作——護花——者徹底看不下——，從那——後倆人的梁子就結下了！
想到陳年往事，竇白恨得齜牙咧嘴，——作——一個大齡單身狗，自擼了這——多年怎——著也——大一號吧？不至于過——那——多年還矮人一頭吧？竇白哆嗦著手，顫顫巍巍地掐著，悄咪咪瞄了一眼。
淦！那特——是被馬蜂蜇腫的吧？听說馬蜂蜇完消不回——，變大的腫脹處會一直保留著，哪個男同胞听了不蠢蠢欲動想試一試？
江啟這廝該不會是辦了馬蜂群療套餐吧？
陰險！
輸人不輸陣！竇白掐著解決人事大事，咱雖然沒有群療套餐，但咱可——比人尿的遠不是？
一場心知肚明的比試——後，江啟垂著眼，冷聲問︰「你就那——喜歡裴宴？」
竇白心說這瘋批又來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我不喜歡裴宴喜歡誰？喜歡你啊！瘋批！你那點小肚雞腸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看裴宴比席景澄紅嗎？真是天道好輪回！誰——想到老天賜給我裴宴這樣的寶貝呢？我愛都愛死了！你就抱著你的席景澄睡吧！誰稀罕！」
說完，一臉橫相地提著褲子，呸了一聲走了！
江啟閉了閉眼，眼里閃過一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
宋直自從被郝爽縫了褲子就覺得少年團這地方有點邪乎！——
長這——大，只在段子里看過這種事，——姥姥都知道破洞褲子是潮流，可年紀輕輕的郝爽竟然覺得破洞是因——貧窮？——宋直可是圈內有名的富二代，祖上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了，——會穿不起褲子？更好笑的是那郝爽還給——縫了個卡通圖案。
嗚嗚嗚嗚~~——摳了一個多月才摳出自己想要的洞，才讓洞的毛邊壞的那——自然，潮而不low，郝爽懂什——啊！
宋直直接被縫內向了——
沉默了很久，直到蘇慕白點到——的名字。
rapper和搖滾樂隊既然要跟少年團合作，那至少要互相展示一下吧？
第一個上場的孫堯唱完一段後，席景澄舉手跟著學了一段，結果鼓點都跟不上，被人碾壓。
鐘曉陽帶邊樂打鼓，邊樂卻一直找不到感覺，後面學說唱也說不利索，一直磕磕絆絆的。
宋少軒擅長這個原——掰回一城，誰知道人家有備而來，宋少軒一點便宜沒佔到。
幾員大將出門都被斬了，少年團的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不太出名的學員都有——戰戰兢兢。
蘇慕白也有點急，——護短，生怕少年團的人吃虧被碾壓，幾個電視台雖然有合作，可觀眾是有重疊的，一旦觀眾們知道少年團被碾壓成這樣，難免會拿來比較。
這可不妙啊！——
還——派誰上場？裴宴嗎？可裴宴是走古風路線的，不擅長說唱和搖滾。
這時，孫堯和席景澄對視一眼，席景澄很快移開視線。
孫堯笑了笑，忽然舉手︰「蘇老師，我听說你們少年團的裴宴很厲害，是少年團的代表，我想讓——跟我學學！」
這——說完，蘇慕白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學學？這未免太狂妄了——，雖然《我是rapper》大火，孫堯因著小眼楮痞帥的長相吸引了不少粉絲，說唱功底也不錯，但這兩檔綜藝是同級節目，孫堯也不過才剛比完賽出道，哪有資格——老師自居，讓裴宴跟——學學？——
好大的臉！
【孫堯搞什——？是叫你來暖場的，不是叫你來挑事的！】
【孫堯怎——有點腦殘？】
【孫堯太狂了點！】
孫堯剛比賽奪冠，擁有一批死忠粉，粉絲——經小有規模，這時候都跳出來控場。
【孫堯在說唱界是數一數二的，裴宴還沒出道，就不——謙虛點嗎？】
【沒毛病啊，孫堯說唱本來就好，裴宴不會這——學學怎——了？】
【裴宴架子這——大嗎？】
蘇慕白捏了捏台本，——頗——擔憂地瞥了裴宴一樣，想從裴宴臉上看出慌亂或別的情緒，可裴宴依舊面色平淡，和別的時候沒什——兩樣，就好像根本沒把孫堯放在眼里。
蘇慕白忽然就想笑，——到底在擔心什——？那可是裴宴，還——吃虧不成？
練習生都席地而坐，裴宴便站起來走到舞台中央。
孫堯個子不——，裴宴卻身形——挑，氣勢壓人，兩人同框時攝影師大哥還好心地扛了一下攝像機。
【我感覺鏡頭切換時動了一下。】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孫堯有那——矮嗎？】
【孫堯——什——想不通要挑戰裴宴？不過這樣節目的可看性一下子增加了呢。】
【孫堯的粉絲好囂張，這里又不是rapper那檔節目，別來砸場子——嗎？】
孫堯勾了勾唇，——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長相上乘，身材也不錯，——原本是不想讓裴宴太難看的，可誰叫裴宴得罪席景澄了呢？她女朋友和席景澄認識，又是席景澄的粉絲，這樣一來既是幫席景澄，讓席景澄欠——一個人情，也可——間接展現自己，得到——題度。
《我是rapper》這檔節目收官後——的熱度——經大不如前了，可在娛樂圈混沒點——題量怎——？說唱是——主場，不敢說放眼——界，但放眼國內——一定是數一數二的。
孫堯抬起——筒，勾唇壞笑著說了一頓——
是現編的詞，把裴宴說成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又說你——你天賦卓絕，不用別人指導，但其實你只是一只菜鳥。
孫堯的狡猾——處在于，說唱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爭鋒相對，哪怕——即興編詞來針對裴宴，——也是符合游戲規則的。
因而雖然現場氣氛劍拔弩張，但大家也從音樂的節奏感中感受到了說唱的魅力。
孫堯說完就站到一旁，笑看裴宴。
仿佛在等——出丑。
裴宴頓了頓，也緩緩舉起——筒——不會說唱，更無法領略到這種音樂形式的美感所在，但——直觀感受到這種音樂形式的節奏感和劍拔弩張的氣氛——
想了想，歪著頭也說了一段——
一說完，現場鴉雀無聲，隨即嘩然一片。
【我屮艸芔茻！語氣詞有點不夠用！——是把孫堯的詞原封不變地念了一遍嗎？】
【真復讀機！裴宴太絕了，雖然看得出不會說唱，但復述了一遍也是絕。】
【——不是簡單的復述，——把孫堯說的所有詞都還了回——，孫堯說別人是菜鳥，結果裴宴一回頭把——的詞背了一次，說孫堯也是菜鳥！哈哈哈哈。】
【我小學同學︰你是大檸檬！我︰你才是大檸檬！同學︰你這個臭狗屎！我︰你這個臭狗屎！】
【樓上精髓啊！笑死了！第一次看到這種打臉方式，也怪——奇的。】
【雖然節奏感也很好，但怎——覺得有點像領導在念經？】
【孫堯的臉色不太好看呢。】
孫堯怎——可——會好看？這不僅僅是因——裴宴罵了——，更重要的是——從小接觸說唱，——天賦和——力自居，年紀輕輕便參加了《我是rapper》，一舉奪魁，受粉絲喜愛——
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認——自己人間清——，也有資格繼續狂妄，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引——傲的才華和天賦，竟然被一個完全不懂說唱的人瞬間復刻了出來。
這就好像你算一道數學題算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算出答案來，欣喜若狂，得意地告訴你同桌，結果你同桌疑惑地看了眼題目，直接把答案寫在了橫線上。
這是毀滅性的打擊！
孫堯不相信，冷汗都下來了，——又即興發揮了一段，結果裴宴只听了一次，便面無表情地把詞給復述了出來。
孫堯終于嘗到被碾壓的痛苦。
裴宴同樣眉頭不展，——不知道自己哪個環節出了錯誤，難道所謂的說唱不是要把對方的詞復述一遍，就像背課——一樣嗎？——自認——復述的一字不漏，完全可——打滿分，——什——孫堯好像不是贊賞？
宋直看直言了，有點不信邪，——跳出來︰「你這——，那跟我比比。」——
純粹是覺得裴宴太年輕，不可——這——全才。
宋直模起鼓槌，在手里轉了幾圈，乜著裴宴笑︰「會玩嗎？」
裴宴挑眉，難道宋直——古人就不轉毛筆嗎？毛筆輕轉起來十分方便，就是長了點——
也試著「轉筆」，宋直笑︰「會賺鼓槌不稀奇！打架子鼓你會嗎？」
裴宴搖頭。
宋直樂了，也想看——出丑，這完全因——骨子里的惡趣味，喜歡捉弄年輕人，喜歡逗年輕人玩。
宋直猛地敲擊了一下架子鼓︰「就這樣！不難！」
裴宴一直在觀察——的鼓槌敲擊點，鼓類樂器原理想通，靠位置來發出不同聲音，——認準位置，也敲了一下。
宋直掏掏耳朵，笑眯眯道︰「這——小聲，娘們兮兮的！再來一次！」
裴宴又敲擊了一次，宋直︰「聲音太小了！你沒吃飯嗎？再來！」
裴宴想了想，不再收著，咚的一聲敲下。
當！
架子鼓破裂的聲音！
等大家反應過來，那個十幾萬的黑色架子鼓——經四分五裂。
宋直︰「……」
宋直︰我叫你牛x，沒叫你這——牛x。
在大家「你是魔鬼嗎」的注視下，裴宴無奈地看向手腕，平靜道︰「抱歉，沒控制好力道。」
導演︰「……」
鼓裂？
少年團的——公直播才剛開始，觀看人數就達到了驚人的數字，這時，裴宴的投票數——經接近2500萬了！席景澄只有1180萬！邊樂1170萬！郝爽憑借著搞怪和可愛第一次爬到了第4名，得了950萬票！宋少軒920萬！
……
袁秋陽853萬票！司蔥799萬票！路四方740萬票！
【我屮艸芔茻！裴宴竟然有2500萬？今年的流量這——的嗎？我記得——年四公奪冠的也才3000萬票啊！這——公投票還沒開始呢。】
【流量是——，但集中在頂部幾個練習生身上，裴宴一人佔半壁江山。】
【你們有沒有發現席景澄就要被邊樂超過了？我記得初評級的時候，邊樂雖然有蘇慕白加持，但跟席景澄還差很遠，可這才——公，不僅邊樂要超越——了，就連郝爽、宋少軒和小糊團其——人都要趕上了！】
【忽然發現後面幾人都是裴宴帶出來的。】
【細思極恐！席景澄公司也暗落落有了好幾次小動作，雖然裴宴從沒出手對方席景澄，可現在因——裴宴，錦衣男團的團粉很多，——至于其——人的票也被帶了起來，一旦後面幾人都超過席景澄……】
【那席景澄會一下子跌落到第8？不至于吧？】
【我也覺得不至于，其實席景澄表現得還不錯，畢竟當了這——多年練習生，舞台和表情管理都很不錯，可不進則退，別人都趕上——了，那——的排名就只——往後降了。】
【席景澄要是跌落第8，那可就有戲看了！】
【立果這打臉打得真爽！】
【席粉加點油吧！再不投票你們的主子就要跌落第8了！整天閉眼吹你們主子是top，結果前5多保不住那就可笑了。】——
公可——自——選擇搭檔。
席景澄選了說唱，將——一貫擅長的舞曲改編，加入了一段說唱，——雖然也——跟上，但比起專業的說唱還是差了那——天——地的氣勢，听起來過于——靜，好幾個鼓點都沒抓到，外——听著還算過得——，但內——听了卻知道這還差得很遠。
邊樂挑了搖滾樂隊，這是國內一個小眾的玩復古風潮的月底，在小眾圈子里有點名氣，但總的來說知名度不。主唱是個酷颯的姐姐，這次姐姐不唱歌，把主唱的位置留出來讓邊樂站在c位。
姐姐轉頭就——彈貝斯了，那酷颯的漂亮姐姐模樣，又欲又撩，撓的觀眾們心癢難耐，差點跟著喊我願意了！
小糊團其——人也有自己的嘗試，雖然沒有二公合體時那——驚艷，但總的來說也是很棒的舞台表演。
這時裴宴上場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粉絲們都在迫不及待地等著，想看裴宴又會給大家帶來多大的驚喜。要知道從初評級到二公，裴宴走的一直是國風路線，——這次會摒棄華國——化——嘗試西方的搖滾樂和說唱嗎？如果這樣，就等于把過往裴宴的人設和標簽通通撕掉。
好處是會讓觀眾耳目一——，壞處也顯而易見——
前粉絲把——當成華國——化的標桿，這一定位一直很準確，也讓很多路人認識到裴宴。
如今忽然撕——標簽，只怕——前享受到的尊榮和紅利，也會被一並收回。
且裴宴一直走國風路線，忽然過渡到搖滾風，會不會風格不適應，弄得不倫不類？
粉絲們都挺擔心的。
忽而，舞台中間的藍色燈光猛地打開，漆黑的舞台被照亮，裴宴從暗影里走出來，像是一個從深淵里緩慢走出來的神。
當——完全站在光線下，臉上的妝容才完全展露在眾人面前。
只見——眼角用橘紅兩色層層暈染，大片的用色讓——有種炸裂的驚艷。左半邊臉頰上方畫一輪很小的紅——，祥雲環繞，一直藍羽仙鶴正從紅——里飛出來，展翅——飛——
額頭的發似乎剪了一——，細碎地耷拉著，從正面看隱約像是短發。一根藍色祥雲綢帶從——額頭上綁過，耳側的長發自然垂落，少年感頓現。一襲黑袍長袍，層層疊疊的紗綢很有垂墜感，袖——和背上的金色刺繡仙鶴閃爍著金光，腰間束起，領——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結。
這仙鶴妝和眼妝的呼應，再加上唇上的一抹紅，身穿黑袍，腳蹬木屐的——宛如從字畫中走出來的少年，讓——又是眼前一亮。
驚艷至極！——
這裝扮，誰都——又要跳舞，可不對啊，穿木屐跳舞可不方便！
直接——直接走到架子鼓前，拿起架子鼓的鼓槌，坐到椅子上。
黑色的架子鼓坐著一位穿黑色祥雲野鶴服裝的男人，男人面部被色彩佔據卻絲毫不喧賓奪主，——抿著紅唇，勾唇時盡是野性和放蕩不羈，那種激情釋放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
當你——走國風路線，——卻玩起架子鼓。
當你——要走搖滾路線，——卻搞起國潮。
穿越古今，現代與古代的踫撞，——得——有種矛盾的和諧感。
【！！！！！！絕絕子！！！！這裝扮竟然很適合架子鼓！】
【沒想到是這個搭配，真的意料——外卻又格外和諧啊！】
【原來國潮也可——有多樣性啊！！愛了愛了！！！現在好想——買國潮的衣服啊！】
【宋直來了，叔叔頭發都白了，我明白了，宋直和裴宴同台，老與少在音樂上完成交接，代表著一種精神的傳承！宋直叔叔你是最棒的！】
【樓上的，宋直少白頭，那是——的特色！——不是老，——是顯老！其實——才30！！哈哈哈哈！】
【神特——老與少的踫撞，宋直才30歲啊，——就是長得著急了一點，你們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