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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章 下雪天抓了幾個偷果賊

潘大章快速做了推測︰這三人已經來這里偷過幾次,而且得手了,嘗了甜頭。

平時他們不干活,是伙好吃懶做的浪蕩子,即將過年了,偷些果換點錢。

他快速後面跟了上去。

小章第一晚來這里做事,就踫上幾個偷果賊。

他不想他出意外。

幾人也沒發現有人跟蹤。

潘大章自重生後,身體素質有了巨大的改變。

力氣、速度和敏捷度都是非常人可比。

視力也是,在漆黑的夜里也能清楚看見幾百米開外的情景。

三人推著單車來到一處低窪地。

「現在才九點半,我們來得早了,那幾個守果園的,這時精神著呢,還不宜下手。」

站在遠處的潘大章總覺得這聲音听著有點熟,但一時記不起來。

「牛牯軍……」

「你娘&的,又叫我外號。」

「對不起,軍哥,還是你厲害,前些天那幾只惡狗,被你用老鼠藥毒死了。昨天晚上他們新買的兩只狗,象病貓一樣,被我一石頭砸中,逃得比兔子還快。」

潘大章此時記起來了,原來是菜院壩的牛牯軍。

這黃軍前世是熊蘭的老公。

錄像廳開張第二天還想來試工,試工不成想來搗亂,被他收拾了一頓。

這小子現在又來偷果。

此時潘大章跑去提醒杜建民防備,他覺得也沒必要。

說實話,憑他一個人,跑下去把牛牯軍三人制服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不過他認為還是看看再說。

他此時正站在小山崗的一棵松樹下,眺望遠處,靠近水渠方向,似乎也有幾個人影。

手電筒燈光晃了一下就迅速滅了。

幾千米開外,看不清楚。

這就有點麻煩了,來的還不知一幫,還另外來了一幫。

真應了古人說的那句話︰不怕賊知道,就怕賊掂記。

浪蕩貨、二流子也要生活,都想撈一把錢過個肥年。

知道這里有個樹上長錢的果園,都把主意打到這里,看上去也沒毛病。

前世的時候,杜善文瘤臉還半夜三更在豬坳嶺山上打劫呢。

現在若是跟他說你有當劫匪的潛質,看他承不承認。

沒有走上那條絕路,誰都不會承認自己會變得那麼壞。

不遠處的牛牯軍三人似乎也發現了水渠方向來了另外幾個人。

「軍哥,那個莫凱子又來了。」

「他來了更好,果園那麼大,他們在水渠方向那邊動手,我們在這邊動手,幾個守果園的人疲于奔命,那樣我們才能輕易得手。」

「他們幾個以前都是跟羅五哥混的,為什麼現在又單干了?」

「我听別人說,羅五哥跟那個孫晉輝跑到省城去了,準備干一票大的,去騙一個新的酒店。」

「人家能說會道,才不會象我們這樣,干偷ji模狗的勾當。」

「軍哥,什麼時候動手?」

「你急猴什麼?沒看見果園里幾個工人正在巡園麼?再等一個小時以後……」

「凍死人了,阿嚏……」。

撲。

「你小子這麼大聲打阿嚏,不怕人家知道你來偷果麼?」

「冷呀,今天好象特冷。」

「軍哥,可不可以生一堆火來烤烤?我覺得要凍僵了。」

「你個屌毛真他娘的事多,覺得冷去爬山去。」

潘大章也覺得時間上還來得及。

頭頂上飄飄灑灑落下輕柔的雨水。

他伸手撈了一把,頓覺下的不是雨,而是雪。

下雪了!

難怪灰霧霧的,冷風直接往骨頭里鑽。

好在他穿了一條長領毛衣,索性把毛衣扯出來當了圍脖,只露出一對眼楮。

潘大章本來想拐過去向杜建民提個醒,此時天上下雪改變了他的想法。

這幾個小子估計會耐不住風寒,會自動返回家去。

若那樣也算是老天爺幫了杜建民的忙。

「軍哥,下雪了,難怪會這麼冷。」

「回去算了,等下別說偷果,凍都凍死了。」

開始動搖了。

「別急,听見沒有水渠方向,他們動手了,我們也抓緊時間進去搞點果就撤。」

牛牯軍招呼兩人從自行車上解下兩個蛇皮袋,就朝果園走去。

潘大章站在高處也听見水渠方向有了動靜。

幾個守園人員朝水渠方向跑去。

「黑豹,給我追。」潘小章的聲音。

偶爾還傳來三只小狗的叫聲。

牛牯軍剛一離開,潘大章忙速跑前去,把他們的自行車輪胎的汽門芯拔了。

水渠方向傳來驚叫聲。

「快跑,這只狗厲害,哎喲,死狗松口,媽,快跑!」

「媽的,怎麼這麼多狗,哎喲……」

「姨夫,快,那邊黑豹撲倒一個,把他按住。那邊還有一個……」

傳來潘小章得意的叫喊聲。

這一邊,牛牯軍幾人听得心驚肉跳。

「軍哥,要動手麼?」

面前就是黃橙橙的臍橙,誰能忍受得了這誘惑。

「少廢話,他們幾個在水渠那邊忙著,我們這里抓緊時間,快點摘果,然後快速撤退。」

牛牡軍話未說完,肩膀上突然被一顆石子砸中。

「哎喲,見鬼,不會是下冰苞的吧?」

另外兩人也挨了兩石子。

「哎喲,我也挨砸了一下。」

「這他Ma不是冰苞,誰在用石子砸我們?」

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此時是有人在遠外有人丟石子砸他們。

幾人都帶了手電筒。

一開手電筒就影響守果園的幾個工人了,但是現在也顧不得了。

扭開了手電筒,照向山腳方向。

幾顆小石子又飛了過來。

三人手電掌握不住掉在地上。

三人拔腳跑到放單車處,不顧一切騎上就要逃跑。

誰知後胎一點氣都沒有,跑了幾步都歪倒在路邊草叢。

一條黑影以鬼魅般速度,快步飄到他們身邊。

小腿上被踢了一腳。

負痛倒在地上。

另外一邊,一條黑狗撲了過來。

牛牯軍三人嚇得魂散魄飛。

「黑豹,看住他們,若是逃跑就咬他們。」

三只狗仔也跑了過來。

圍著潘大章腳邊撒歡。

看見杜建民帶兩個護園工人跑了過來,後面押著二個偷果賊。

潘小章掂著腳得意地走路。

潘大章想快速閃身離開,又怕他們誤會自己也是偷果賊。

索性等他們走近。

「姨夫,這三個偷果賊,在你果園偷了多次了。」

他背後三人。

潘小章看見他,驚喜地真要喊哥時,被他制止了。

「我剛才正好听見他們議論,才知道他們是來偷果的,所以才跟他們過來。」

他一說話,雖然他用毛衣圍著了臉,但杜建民也認出他是誰。

「今天好在有你,這些偷果賊也真的討厭,天天來偷,天天來偷,我回去馬上打電話叫城防隊員來處理。」

潘大章不想讓牛牯軍認出自己,雖然他不懼他,但是也不想招惹這些爛仔。

他低聲對小章說︰「做事別太張揚,抓住這些偷果賊了,就讓姨夫他們去處置,盡量不要讓他們記得你,懂不懂?」

潘小章低聲說︰「我懂了!」

潘大章轉身離開了。

走了十幾分鐘,找到停在屋後面的吉普車。

回到住處時,外面雪下得越發大了。

時間上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鐘。

溫小芹一臉焦急地望著他。

「我以為你也要在果園幫他們看護了,這麼冷的天,也沒有那麼勤快的偷果賊吧?」

「外面下雪了,冷不冷?」

她湊到他面前,仰著臉問他。

他把冰冷的手輕輕在她臉上模了一下,暖意濃濃的。

「哇,冷得象冰棍。」

她把他的一雙手塞到胳肢窩下面緊緊捂住。

雙手摟住他腰,貼身給他溫暖。

「讓我給你暖暖!」

潘大章低頭把臉貼到她臉上,呵著冷氣,嘻嘻笑著說︰「上被窩去暖暖才過癮。」

身體某處瞬間如通電一般,有了溫度。

隔壁住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楊石頭抱著兒子慌張走了出來,直奔衛生間。

「這小子今晚飯都不吃,盡吃臍橙了,一肚子水,今晚肯定要尿床了。」

溫小芹慌忙把潘大章推開。

楊石頭笑著說︰「去房間暖和,大冷天的,去房間抱。我首先申明呀,我什麼都沒看見,呵呵……」

溫小芹︰「我拿熱水給你洗腳吧。」

潘大章︰「剛才在臍橙園順便幫他們抓了幾個偷果賊,弄得我一身都是泥巴,我還是洗個澡吧。」

燒了一大鍋熱水,他洗了一個熱水澡。

「把換下來的衣服泡在桶里,我明天早上再洗。天太冷,我去上床了。」

溫小芹囑咐他一句就去了房間。

潘大章洗完澡,回到房間。

有幾次想溜到隔壁房間鑽暖被窩的沖動,最後還是克制住了。

第二天起床,推開窗戶,看見外面白茫茫一片。

屋瓦上都遮蓋上了一層白花花的雪。

溫小芹推門進來,小手凍得痛紅。

她剛把他昨晚換下的衣服洗了。

「你不會燒點熱水去洗衣服?」他把她雙手捂住,拉進被窩。

「沒有那麼驕氣,都是農村孩子,什麼沒經歷過。」

她等小手稍候暖和一些後,拍了拍他的臉,對他說︰「起床了,我姐煮了早餐,趁熱,不然等下冷了。」

她從旁邊衣櫃抽出一條圍巾丟給他︰「昨晚跟姐上街去買的,今天正好用得上。」

又給他找了毛衣毛褲,厚外套。

「毛衣毛褲也是昨晚去買的?」

「是呀,我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呀?」

「是有一些小聰明。」

潘大章刮了刮小鼻子調侃地說︰「可惜我再冷的天氣也是不用穿毛褲的,里面一條秋褲,外面一條單褲就行。」

只是以前冬天,腳腕處會生凍瘡。

童年沒子穿,連一雙布鞋也露出腳趾頭。

「不穿毛褲可以,但是毛衣一定要穿上,還有圍巾也要。」

「小章帶夠衣服了沒有,要不要送幾件厚衣服給他,他睡覺蓋的被子厚麼?」

潘大章認為男人沒有那麼嬌貴的,以前那麼艱難都一樣度過,現在條件好多了,還能有什麼事。

吃早餐時看見小石頭也裹得如棕子似的。

「呵呵,小石頭現在真的變成一塊石頭了。咋晚尿床沒有?」

他逗著他。

「尿了兩次,我都要打他了。」

溫小蓉懊惱地說︰「現在被子還是溫的,今晚丟他到外面去了。」

小石頭︰「媽媽,外面在下雪,丟我到外面,會凍成冰棍的哦。」

溫小蓉︰「誰叫你尿床,對了,今天再吃那個臍橙,我就打你了。」

楊石頭︰「等下去農貿市場買兩個火籠,家里木炭也有,把被子用火籠去烤烤就行。」

「你們去忙吧,等下我去買。多買幾小火籠,晚上睡覺搞來暖被窩也不錯。」

潘大章又問了另外幾個店員意見。

幾個女性都說是要有一個火籠,睡覺放在被窩,才不會那麼冷。

另外幾個男的都說不用。

他去找到一間竹器店,里面大小不一的火籠都有。

他一口氣買了十個小火籠,二個大火籠。

竹器店老板都喜笑顏開。

他提著買來的火籠回到店,溫小芹也從農貿市場買了兩擔木炭回來。

連忙把木炭燒熱,每個女性都備了一個火籠。

拿了兩個去錄像廳。

「老板真的是想得周到。」孫大玉臉上堆笑。

錄像廳開始營業。

門口就有很多年輕人等著看錄相。

他回到五金店。

幾個店生意又開始忙碌起來,這時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潘六月的大女兒潘翠蓉和一個男青年,跟另外一對中年夫婦。

那男青年肯定是她對象,那對中年夫婦肯定是男青年的父母。

他走前去。

「你就是翠蓉姐吧?」

潘翠蓉睜著眼楮看他,卻好象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大章,你不認得我了?」

潘翠蓉恍惚才反應過來。

「哦,對,你是大章,變化這麼大,我都不敢認你了。」

這大章跟二妹翠蘭曾在同一班讀小學,翠蘭在家務農,一付泥腿子形象,而這大章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都象城市人一樣了。

「翠蓉姐,上次回家大伯跟我說了,二十八是你們喜慶的日子,還讓我去吹嗩吶呢。」

潘翠蓉把身邊男青年介紹過他。

楊平山,東溪村人,離縣城二十公里,在縣城幫人裝修做木工,潘翠蓉現在也跟他一起做事。

本地風俗,男女青年訂婚後,男方須付女方一定的財禮。

女孩自訂婚之日起,就可以跟男孩外出打工,賺錢後再擇日舉辦婚禮。

訂婚之日女孩名目上就已經是男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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