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那個張漠怎麼還沒回來啊?」
「夜老,您這個問題都問了八百遍了,要不,咱們回去等?」
才吊完水,一身疲憊的蘇煙試探的問道,她想回去休息。
「不,就在這等。」
正和怒晴雞大眼瞪小眼的夜寒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不是不想湊近點觀察,這該死的大公雞不讓。
撇了眼胳膊上包裹著紗布的秘書孫秋杰,夜老就歇了和怒晴雞單挑的心。
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逗逗孫女多好,招惹這只雞干嘛。
…
「呃∼咯咯。」
坐在樹下打盹被驚醒的夜老,睜開眼,看著忽閃著翅膀鳴叫的怒晴雞,連忙的將拐棍橫在身前,警惕的盯著它。
順著它的頭往上看,夜老舒了口氣。
這只大公雞並不是針對自己啊。
「咦,不對。」
夜寒星連忙將脖子上的老花鏡戴上。
「小蘇啊,我眼是不是花了,那是成年的疣鼻天鵝?」
「夜老,怎麼可能,這里可是沙漠月復地,連塊大點的水面都沒有,怎麼會有成年的疣鼻天鵝?」
極困的蘇煙靠著樹,頭也不抬的說道。
「蘇姐說的有道理。」
說完孫秋杰偷瞄了眼蘇煙。
孫秋杰對蘇煙還是有點非分之想的,但是他不敢說。
看著越飛越低的疣鼻天鵝,夜老用拐杖敲了一下孫秘書的頭。
「有屁的道理,你們看那是什麼?」
兩人順著夜老的拐棍向上看。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
在兩人目瞪口呆之中,一只成年疣鼻天鵝,從天而降,落在三人面前。
這只疣鼻天鵝正是張漠進化的那只。
「goup∼goup∼」
降落後的疣鼻天鵝沒有搭理三人,而是沖著雞籠高興的叫著。
「鵝鵝鵝」
籠中傳來一陣女乃萌女乃萌的叫聲。
看著站在籠前,比怒晴雞大了幾倍的疣鼻天鵝,一旁的孫秋杰笑了。
「讓你叨我,現在好了吧,人家的家長來了,嘿嘿,大鵝,上去干它,干吧得∼」
孫秋杰幸災樂禍的想著。
「goup,goup」
「呃∼咯咯」
也不知道這一雞一鵝是怎麼交流的。
不一會兒,怒晴雞就讓開了通道。
「我去!」孫秋杰眼楮瞪的老大,「你叨我的那股狠勁呢!」
疣鼻天鵝小跑到籠前,咄咄咄的叨了幾下雞籠。
它還不知道怎麼開雞籠。
這時我們的黑豹出場了,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籠前,狗爪一掀,籠蓋就被掀開了。
不要太輕松。
疣鼻天鵝一個小跳,跳上雞籠,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了進去。
跳了進去?
我去!
「自投羅網?」瞪大眼楮的孫秋杰,「這麼傻,疣鼻天鵝怎麼還沒滅絕!」
「成精了吧。」蘇煙被三只動物的表演驚住了。
「小蘇,你不是說這些小天鵝剛孵出來嗎?」看著它們團聚的樣子,夜老疑惑的問道。
這明明就是一家人。
「沒錯啊,您看雞窩里還有它們的蛋殼碎片呢。」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蘇煙也是一頭霧水。
「該不會是那個張漠私自養的吧?」
孫秋杰在一旁嘀咕著。
「你們看這只天鵝鑽籠子的動作多溜。」
夜老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私人圈養的天鵝,根本不會飛。」
私人圈養天鵝,會特別設計一個不大的池子,這樣小天鵝沒有足夠的助跑距離,就飛不起來了。
而且養殖人員也會投放足夠的食物,久而久之,小天鵝就會安于現狀,忘記了怎麼飛。
這只天鵝明明是從高空飛下來的,所以夜老才會這麼說。
「就是,這怎麼可能是張漠養的。」
說完瞪了孫秋杰一眼,私人養殖國家保護動物是犯法的。
…
「這只天鵝是你養的嗎?」
跟著疣鼻天鵝趕回來的張漠,剛一下車,就見一個胳膊上包扎著繃帶的黑瘦男子,跑過來質問自己。
張漠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來到蘇煙面前。
「蘇姐,氣色好多了些。」
張漠和蘇煙打了個招呼,接著面向一旁頭發花白老人說道。
「這位想來就是夜老吧?夜老好!」
張漠客氣的向老爺子問好。
「唉唉,我和你說話呢,這只天鵝到底是不是你養的?」
張漠眼角撇了他一眼,沖著蘇煙問道,「這是誰啊?口氣這麼沖。」
「他是我的秘書孫秋杰,三十歲的老光棍了,你別搭理他。」
說完夜老湊到張漠跟前,指著耀武揚威的怒晴雞說道。
「小哥,麻煩你讓這只雞起開,我想觀察下籠子里的天鵝。」
尊老愛幼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張漠將怒晴雞抱開,然後走到籠前,故作驚訝的說道︰「咦!籠子里怎麼多了只大鵝?」
說著張漠就將手伸進了籠子。
「小心。」
「不要。」
孫秋杰則有些幸災樂禍,看不啄你個滿臉花。
「你們說什麼?」
張漠徑直將大天鵝抱出,摟在懷中,扭過身來,裝作沒听清的說道。
張漠能沒听清?
看三人吃驚的樣子,他現在心底樂著呢。
「這真不是你養的?」
夜老也有幾分不自信了,這要是野生的脾氣也太好了。
將疣鼻天鵝放在地上,張漠重新彎腰,在籠中掏著。
「嗷!」
一聲慘叫傳來。
張漠扭頭,卻見孫秋杰正捂著另一只胳膊在那跳腳。
原來,見疣鼻天鵝的反應,孫秋杰就以為它脾氣好呢,于是他就想模模它。
至于結果嗎,嘿嘿,張漠看著就疼。
「張漠,它為什麼不咬你啊?」看著一旁懷笑的張漠,蘇煙也有些疑惑。
「也許我長的帥,天生討動物喜歡。」
說完張漠戲謔的看了眼黑瘦的孫秋杰,然後給疣鼻天鵝飄了個贊許的眼神。
一家團聚,疣鼻天鵝帶著四只小黃球直奔隕星泉,它還惦記著里邊的小魚呢。
「唉,別走啊。」
剛看清小天鵝的真容,還沒來得急好好觀察的夜老有些急了。
「夜老沒事,它們應該是想玩水了。」看它走的方向,張漠大概猜了出來。
來到隕星泉,疣鼻天鵝想要像早上一樣鑽過防護欄。
它也不看看自己的體型,真是只笨鳥。
張漠心底不由吐槽。
蹦過防護欄的疣鼻天鵝,沖進隕星泉,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
原本悠閑游著的涅,立馬炸了窩,身軀一擺,大尾巴沖著疣鼻天鵝就掃了過去。
「啊!」
泉邊的夜老三人驚叫出口。
這!
好不容易看見只疣鼻天鵝,不會就這麼被拍死了吧?
那怎麼會呢。
只見被拍出一米的疣鼻天鵝,抖了抖羽毛上的水份,用嘴梳理了下凌亂的羽毛,歪著頭看著涅,像是思考著什麼。
瞄了眼涅,又看了眼自己要抓的魚苗,疣鼻天鵝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著疣鼻天鵝又潛入水中。
這次它沒沖著那些小魚苗去,而是叨向了其他的小雜魚。
小雜魚雖然不如涅的後代好吃,但怎麼也混到過點游絲,味道還是不錯的。
既然不針對它的後代,涅也能和這只疣鼻天鵝相安無事。
疣鼻天鵝不斷下潛,不時還捉些小雜魚喂給一旁的兄弟姐妹。
它很享受這種補食的快樂。
…
夜老掏出一個小本子,坐在小板凳上,給這一家子做著紀錄。
盯著涅看了好一會兒的孫秋杰有些無聊,眼楮不由向水底瞅了一眼。
「啊!」
只見一個背甲猙獰的龐然大物,一對細長發著冷光的眼楮,正盯著自己。
孫秋杰被嚇的後退了幾步,指著泉底恐懼的說道︰
「哥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