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澤自然要救,但絕不能輕舉妄動!」衛允晴大聲警告。
「萬一打草驚蛇,違反副本通關任務的要求,副本將不受我們控制,副本顛覆很有可能會撕裂這個空間,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沈彥池黑化造成的那次個人副本世界的坍塌,到目前為止還讓衛允晴記憶猶新,天災實在是不可抗力!
「必須要按通關任務來進行,我們明天再去找張俊熙,推翻馬戲王一定要由他來領導才行,我們只能是輔助。」
魏玖一深吸一口氣,表示贊同,但他也會在自己合理的範圍內活動。
「你們到哪里去偶遇張俊熙,難道不是在子夜團的我們比你們有具有優勢麼?」這是魏玖一好奇的問。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保證明天搞定張俊熙,馬戲王那邊就辛苦言言看著點,池池的話……」
衛允晴欲言又止。
沈彥池接了下去︰「我回去那些人身邊,等元蘅回來。」
「好,那就這麼辦,今晚就地解散。」
分工完畢,衛允晴急著拉安予諾回到看台去看張俊熙今晚的表演,也好給明天的快餐車見面制造話題。
沈彥池則沒有跟他們在一起,準備先回去等元蘅。
臨走前,回頭去看觀眾席上兩顆靠得極近的腦袋,沈彥池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頭也不回的離去。
「水下逃生術,會的還挺多,蠻厲害的哦!」
從來沒對張俊熙的表演進行過評論的安予諾,見主舞台上的道具從暗處被搬上去,突然開了口。
「呦!也不是一竅不通嘛!」衛允晴小小的夸了他一句。
安予諾有些沾沾自喜,小時候在電視里看晚會,總是看到過許多魔術大師表演的,知道這些知識小意思!
「單看那個道具就知道,今晚的水下逃生術一定不簡單!」
衛允晴雙手合十閉上眼楮祈禱︰「祝願一切順利,張俊熙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完成這次表演!」
「你這麼關心他!」安予諾的拔開了醋壇子的瓶塞。
衛允晴又硬生生的給他塞了回去,解釋道︰「你難不成還希望他出事?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安予諾想了想也是,張俊熙有個什麼好歹的,他們就只能在這個鬼地方繼續生存,在心里也替他小小的起到了一下。
隨後,老老實實的將視線落在主舞台上,看看這個張俊熙到底是不是個有本事的。
其次,他也想用自己的這雙火眼金楮去破一破,相傳從來沒有破綻的張俊熙的魔術。
舞台上,張俊熙依舊是身著黑色燕尾服,腳蹬黑色皮靴,只是頭上戴的黑色禮帽被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一頭栗色的微卷發,蓬松有型。
若不是臉上閃著寒光的薄銀面具略顯刻薄,搭配上他白天的陽光笑臉,定像個可愛的獅子狗。
今晚他運用的都是大型道具,先是利用了城堡大變活人,將憂郁公主變沒了。
再讓憂郁公主變到了新搬上舞台的大型道具玻璃缸里。
這是一只橢圓形的巨型玻璃缸,跟魚缸的形狀類似,只頭頂有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缸口。
只見憂郁公主的臉上除了猶豫外,終于有了驚恐之色,在玻璃缸里大肆拍打呼救,觀眾席上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她喊的是什麼。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表演的一部分而已。
超凡的魔法師終于撕破了真愛的面具,將憂郁公主囚禁了起來,癲狂的他想要跟憂郁公主同歸于盡。
于是,玻璃缸內開始注水。
張俊熙月兌掉了身上的燕尾服,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襯衫。
月兌掉了黑皮靴,沒穿襪子,光著腳踩上了唯一能攀登玻璃缸的梯子。
玻璃缸的這個高度對于張俊熙來說稍微有點高,但還是能自由進出的。
不過相對于身材嬌小的憂郁公主來說,那無疑就是一個深井,能困死她的深井!
張俊熙跳進玻璃缸時,里面的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腳踝。
他手速很快,將缸里原本就固定的鎖鏈拾起,先把憂郁公主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捆完的憂郁公主,她便被外面的助手扯著鏈子固定在玻璃缸里的凌空位置上。
再看張俊熙,他已經開始給自己上鎖了,而唯一能解救憂郁公主的鑰匙就被他掛在了缸口。
沒用多久,他就將自己也給同樣鎖了起來,隨後由外面的助手將鎖鏈拉緊,他也被吊在了與憂郁公主同樣高的位置上。
水位不斷升高,從腳底到腰再到脖子,緊緊用了不到五分鐘。
最後當水快要沒過鼻孔時,張俊熙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對助手點了點頭。
等水注滿,助手關閉了水閘,將張俊熙鎖鏈的鑰匙拋入水中,將缸口用木板封閉。
張俊熙瞄準鑰匙落下的位置,精準的用嘴接住了鑰匙,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先開鎖,再去解救憂郁公主。
超凡的魔法師在把公主囚禁起來後,便後悔了,臨時改變了主意,他不要憂郁公主死了,他想繼續追求且默默守護。
于是展開了對憂郁公主的救援。
憂郁公主剛開始還十分平靜,許是時間久了口中的氧氣逐漸變少,她的身子開始躁動不安的扭動起來,嘴里也開始冒泡泡。
大家都跟著緊張起來,這個情節貌似是重來都沒演過的,觀眾席上的人都紛紛起身,看得十分安靜和認真。
衛允晴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難度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往往都是一個人的水下逃生術,如今加了一個人,難度悉數可是呈幾何倍數在增長的。
且對方不是一個專業魔術師,亦或者是擁有潛水裝置的助手,而是一個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的女孩子。
他真的難做到麼?
這是衛允晴第一看張俊熙的魔術,心里打了問號。
因為憂郁公主的情況很不好,貌似已經停止了掙扎,難不成是溺水昏迷了?
此刻,張俊熙已經將自己給成功解放了出來。
他奮力向上一躍,就像一只跳過了龍門的鯉魚,‘魚尾’用力拍水,直接將封住缸口的木板給頂掉了,扒在缸口取鑰匙,順便換了口氣,再度下潛。
原本衛允晴還以為,他會先給憂郁公主渡個氣啥的,不求浪漫因素,只求能平安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