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事,往往都寫在臉上,她說的「沒事」那就肯定是心里想了事。
雖然她轉臉快,但還是被安予諾捕捉到了她臉頰上的那一抹紅,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麼,臉能紅成這個樣子。
莫不是在幻想她跟魏玖一的訂婚典禮?
思及此,安予諾又掀翻了醋壇子,一把將紅紙扯了過來,撕了個粉碎,怒氣沖沖的扯著她回了房。
衛允晴不明所以,踉蹌跟在他身後,滿眼疑惑︰紅紙惹你了?
等他們再下來時,早飯已經端上了桌。
衛允晴一臉懨懨的表情,顯然是被安予諾狠狠教訓了一頓的模樣,大家都看得出來,但誰也沒多問。
沉悶的早飯結束,杜美瑜和駱冰再次上了門。
魏家討論家事,沈彥池和兩個學生作為外人,自然被排出在外,他們被人送回了房,順便在門外看守起來,直到他們談完事才會撤走。
兩個親衛兵是以貼身保護為由,留在了客廳里的。
安予諾要親耳听听,他的女人是怎麼跟別人談婚論嫁的!
駱冰拉著衛允晴的手,攢在掌心中,柔聲笑道︰「晴晴啊,今早我們已經跟你的父母商議好了訂婚事宜,一切都有我們魏家來操辦,你放心。」
父母?
一大早就來談婚論嫁,她是有多恨嫁啊!
她倒是想見見副本中的父母是個什麼模樣,如今看來只能在訂婚那天才能見到了。
「早上讓佣人送來的八字和訂婚時間你們倆收到了麼?」駱冰看向衛允晴和魏玖一。
魏玖一眉梢輕佻,沒回答,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衛允晴身上。
衛允晴想起被安予諾揉爛撕碎的兩張紅紙,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收、收到了。」
「時間雖有些倉促,但月末那天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日子,一下個這樣的好日子要在好幾個月之後呢!」
「老帥等不及想要抱重孫,恨不得直接給你辦結婚典禮!好說歹說才定了月末訂婚,幾個月後再結婚,你們覺得呢?」駱冰熱切的問道。
衛允晴忍不住將目光往站在魏玖一身後的安予諾身上瞄,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十分難看。
像極了陰曹司的勾魂使,站在魏玖一的身後只為勾他的魂回去交差。
「什麼時候辦,我和晴晴都听長輩們的。」魏玖一淡淡道。
「你這臭小子,總算要訂婚了,可得好好對待我這孫媳婦兒,若是給晴晴欺負跑了,仔細你的皮!」杜美瑜威脅道。
「祖母,這還沒進門您就開始偏向了?」魏玖一調侃道。
「少皮!」杜美瑜瞪了他一眼︰「溫戈堡馬上就忙起來了,你們都安分點兒,警戒等級已經提到了最高級,沒什麼事兒別亂跑。」
魏玖一收斂了臉上略帶頑皮的笑意,問道︰「父親將我訂婚的消息傳出去了?」
杜美瑜點了頭︰「已經打了電報,此刻你即將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華南十二省。」
那也就是說那些魏家的敵對勢力也都收到了消息,所以溫戈堡才如臨大敵般提升了警戒等級。
傳出去的是訂婚的消息,而不是移交繼承權的消息,想必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訂婚後在當眾宣布,總會讓有些人措手不及。
「晴晴,聖約學院那邊你不用擔心,你的父母已經去給你辦理了暫時休學,等訂婚後你們還要籌備婚禮,婚禮可不能像訂婚這般倉促,所以要早早開始準備,等結完婚,你再回學校去。」
駱冰拍了拍她的手,就差把她之後的人生都給安排進去了。
「那……我的老師和兩個同學……」
「哦,你不用擔心,已經通知他們的家人說他們在溫戈堡做客,等訂婚結束就送他們回家,都給他們向學校請了假的。」
還真是想的挺周到的,為了避免訂婚前出叉子,直接把進到溫戈堡里的人都扣留了下來,等訂婚結束再放出去。
不得不說,魏家做事,霸道!
「好了,我們還要忙你們訂婚的事,就不多坐了,這幾日晴晴在你這兒,你可得好好待她,莫讓她受了欺負!」
杜美瑜起身欲走,還不忘了在臨走前叮囑魏玖一。
「我知道了祖母,放心吧,我定會好好對待晴晴的。」
說著魏玖一便攬上了衛允晴的肩,兩人故作親密狀,將兩位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門。
別墅門關上的那一刻,安予諾便將魏玖一的手捏了起來,讓他的手遠離衛允晴,再使勁些,恐怕手腕不保。
魏玖一面不改色的朝著衛允晴露出一臉挑釁的笑︰「你看,你的小狼狗急了!」
言罷,手腕靈活轉動,掙月兌了安予諾的桎梏,回了房間。
「他說誰是小狼狗?」
安予諾危險的眯起了眼,將衛允晴逼退到門與他的雙臂之間。
「誰、誰知道呢!」衛允晴眼神向上一瞟,顯然是在說謊。
安予諾狠狠的啃一口她的下巴,沉聲道︰「說謊!」
她的眼神又落了下來,看向自己的鼻尖,嘀咕著︰「真……不知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
「啊!安予諾,你放我下來!」
安予諾的話音剛落,便將衛允晴扛上了肩,決定得關起房門來好好懲罰一下這個愛說謊的蠢丫頭。
「再吵我就在客廳里把你辦了,讓大家來欣賞現場直播。」安予諾使勁拍了一下她不安分的小,威脅道。
聞此言,衛允晴立即安靜下來,哭唧唧道︰「欺負人,我就是打不過你,我要是能打過你,我就……」
「你就什麼?」
安予諾一腳踹開房門,進房後又將房門帶上反鎖,扛著她直奔房中的大床。
「我就……憑我一身得本事好好保護你,才不會讓你做一些你不情願做的事,更不會用自己的武力優勢來威脅你,壓榨你……」
安予諾在床邊停下了腳步,意外的沒將她扔到床上,而是好好的將她放在了床邊。
難不成他將自己的話听進去了?
衛允晴暗自竊喜。
可笑還掛上她的嘴角,安予諾的懲罰便如期而至,月兌了她的鞋,撓起了她的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