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送了幾個宿主返回現實後,衛允晴開始思索,如果這里能夠操控系統的一切,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把自己所有的任務都暗箱操作完成,直接通關到大結局去?
這樣就能讓大家和自己都回到現實中去,這里畢竟只是一個虛擬世界,只有現實的那一邊才是真實的。
她正研究著如何讓任務快速通關,總控室里忽然傳出了嘶鳴般刺耳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外來物種入侵,所有系統進入一級警戒狀態,大掃蕩殺毒即將開始,倒計時十……」
外侵物種是指誰?她麼?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衛允晴眼前的光幕一個個被鎖在了監獄里,無情的黑色柵欄阻攔了衛允晴想要操控光幕的手。
「九、八、七……」
倒計時依舊在繼續,閃爍的紅燈警報,讓衛允晴過分緊張,可這里又沒有其他出路供她逃月兌,只能原地蹲下抱頭,也不知道所謂的掃蕩殺毒會是個什麼方式,不會直接把她當病毒給殺死了吧?
「六、五、四……」
「啊!」衛允晴心里還在跟倒計時默數,身子卻仿佛被誰狠狠推了一把。
從系統空間離開,她的意識逐漸被剝離,只記得完全無意識前,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
「嗚嗚嗚……宿主,你的靈魂到哪去了?我就去升了個級,修復了一下BUG,你怎麼就只剩下個空殼子了?」
衛允晴是被一陣吵鬧的哭聲吵醒的,與其說是醒,倒不如說是意識清醒,人還不能動,不能看,不能說,只能用過意識交流。
听這熟悉的聲音,她確定是走丟的系統無疑了,她嘗試著用意識呼喊它︰「系統。」
系統的哭聲漸止,試探問道︰「是宿主麼?」
衛允晴︰「是我。」
系統哇哇大哭︰「哇啊啊……宿主啊,你到哪里去了呀?」
系統沒有眼淚,但從哭腔中能感受到,它是真的為衛允晴擔心。
重新掃檢測衛允晴的身體後,系統抽泣道︰「誒?你的靈魂回到身體里去了啊!」
衛允晴︰「原來我的靈魂真的出走了。」
系統︰「是啊是啊,我就去升級修復了一下BUG,你怎麼又出問題了?」
衛允晴︰「你怎麼說的我好像個麻煩精一樣?明明不是我自己想出走的好麼,是它自己飄出去的,還飄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系統︰「哪里?」
衛允晴問︰「應該是你們系統的空間……」
她把自己在系統空間里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講述了一遍。
系統恍然大悟︰「原來系統法律通緝的外來入侵物種是宿主你啊?」
衛允晴有些尷尬︰「好像……是吧!那我是被系統法律掃蕩清理出來的?」
系統想了想,回答︰「應該不是,若是系統法律捉住你,不只是簡單的清理哦,你的下場會更慘!」
衛允晴有一絲慶幸,但又覺得系統法律太霸道無情︰「為什麼?我又不是你們系統空間里的人,只是誤入,難不成還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系統唉聲嘆氣︰「這可說不好。據我分析,宿主應當是在我離線升級時,順著BUG的裂縫溜到系統空間里去的,而在BUG修復好後,宿主便被當做BUG的一部分被遣送了回來。」
衛允晴︰「那BUG期間經歷的個人副本還算數麼?」
系統立即去調了一下數據,分析後回答︰「算的,我這里已經記錄下來了。」
衛允晴長長松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沒白忙一場,這樣天權樓打假拳的事就能解決了。」
「你知道是誰在統治系統空間麼?」衛允晴把最好奇的問題問了出來,也做了系統會避而不談的準備。
卻沒料到系統坦而言之︰「誰都沒見過統治者,也沒人知道他是誰,但最高執法者也是監管者一直都是系統法律,我不知道系統法律是否有上級。系統行為會在系統法律的規定範圍下可自主行動,無需誰操控,所以我們是很自由的。」
「你業績那麼好,全系統第九,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此言明顯有諷刺的意味。
「嘿嘿,你都看到啦!」系統憨憨的笑道︰「我業績好,但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啊,就是排名第一的重生系統它也未必知道。」
「好吧。」衛允晴也不強求一個連系統都不知道的答案,隨後她又提出了疑問︰「那為什麼有的系統會爆炸?你也會麼?」
提到這個系統就有點情緒低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給衛允晴回復,
「爆炸是因為維護那個世界的系統沒有管理約束好宿主,導致虛擬世界崩塌,系統便會隨著崩塌的世界一起消亡。」
衛允晴突然覺得自己肩負重任,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發誓一定不會讓這個世界崩塌的,你的小命至少在我這任宿主還在時,是不會有危險的!」
被宿主保護的感覺真好!
系統感動的一塌糊涂,若是它有流眼淚的功能,此刻一定會下一場狂風暴雨。
它從未跟任何宿主有過這麼深的感情,升級回來後,察覺到衛允晴靈魂走失,連沒有心的它都能感受到什麼叫做心慌。
原本冰冷機械的它,在衛允晴一次次撒嬌耍賴中變得有血有肉起來,可它也懼怕自己變成這樣。
因為一旦系統與宿主產生不必要的感情,系統便會逐漸失去公正性,最後導致虛擬世界不可逆的崩塌,所以每一個系統的消亡,多半都是這個原因。
它能輔助1001位宿主走到今日,在成千上萬的系統中排行第九位,足以證明它之前是有多麼的冷酷無情,公正言明。
「宿主,我已經將你的傷治好了,還是跟以前一樣。」
系統剛給衛允晴治療完,張小二便火急火燎的扯著大夫進了她房間。
一進門,他便月復誹道︰「看病人能給自己看睡著了,這五位樓主真是奇才!」
大夫倒覺得這一屋子人可能都需要看一看了。
許是張小二的聲音太吵,將他們五個都吵醒了。
「我們怎麼睡著了?」
路澄言從椅子上蹦起來,他不是正在慶賀韓哥贏了第七次衛冕戰麼?怎麼又回來了?
究竟他來探病是一場夢,還是看韓哥比賽是一場夢,還是現在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