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系統,隨便拎出一個NPC都是有故事的,在下自愧不如!」
衛允晴甚至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都是些垃圾,系統才是大神。
系統謙虛道︰「都是根據宿主腦內數據自動生成的類型NPC,我其實也沒做什麼。」
衛允晴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一路走來所遇到的NPC都是根據我的腦內數據生成的?」
系統︰「是的宿主,期初就已經跟您說過了,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一直以來只有你。」
衛允晴︰「可是……」
可是,她早已完全失去了對故事走向的把握,又談何改變,現在還能堅強的活著,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系統︰「宿主不必擔心,想做什麼大膽去做,這是你創造出來的世界,你才是主宰!」
這句話瞬間給衛允晴已經要清空的血槽補滿,正所謂我的世界我做主,反正現在又出不去,倒不如在自己創造的世界里活得更精彩些。
「如果那天她畫的是這四幅中的一幅,我怕是都想拜她為師了!」元蘅恨不得將這些血壁畫扣下來帶走珍藏。
「這四幅是她的人生,其中精髓那是誰也無法復制臨摹的。」衛允晴雙手捏著他的雙肩道︰「但元元的每一幅是你的心血,更是誰也沒辦法超越的,所以你比她勝得可不止一籌!」
元蘅羞澀的抓了抓頭,靦腆一笑︰「晴姐姐這麼夸我,我會驕傲的。」
衛允晴忍不住揉了揉他蓬松的軟發,吐了吐舌頭︰「就是寵你沒道理!」
安予諾仿佛是一個幫助他們兩個翻牆進來看畫的工具人,談話間兩人根本就沒有帶上他的意思,全程忽略,不禁黑了臉。
沒好氣的將衛允晴從元蘅身邊扒拉開,也不知是力氣大了還是衛允晴弱不禁風,只見她往後踉蹌了幾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今天的仿佛跟大地格外的相親相愛,每次摔得都不輕。
衛允晴「哎呦」一聲,臉色先是一白,剛動身要起來時,又是一紅,身子僵住不動了。
安予諾見狀還以為是她摔壞了哪兒動不了,神色閃過一瞬的慌張,過去彎腰拉她。
「別踫我!」
衛允晴突然捂住肚子,不僅臉色白的嚇人,就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打開了安予諾過來想要拉她的手。
安予諾臉一黑,眉心一抽,沉聲道︰「別鬧了,讓我看看摔哪兒了?」
「不要你管,你走開好不好?」
衛允晴凶巴巴的往後挪了挪,眼中難掩羞澀,眼角微微泛紅,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見她還能動,安予諾暫松了一口氣︰「你……」
低頭間,余光無意的掃到了地面上的一抹紅,又見衛允晴捂著肚子愁眉苦臉的模樣,安予諾頓時明白了她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平日里生龍活虎的她也有難以啟齒的窘迫時候,倒想讓安予諾好好趁機欺負一番,但想到元蘅還在,安予諾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頭頂突然被烏雲蓋日,衛允晴煩躁的將蒙在頭頂的東西扯下來,拿在手中一瞧,是安予諾的外衫,雙目圓瞪的問他︰「你干嘛?」
安予諾聳了聳肩,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地面。
衛允晴將信將疑的低頭,臉上瞬間能滴出血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只要起身,後肯定已經開了一朵花,那出門得多糗。
頷首將頭埋進雙膝間,衛允晴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面上。
安予諾听到隱隱的啜泣聲,見她肩膀有微微抖動,略顯驚訝,不會因為這麼點兒事就哭了吧?
事實證明,確實就是因為這個,衛允晴哭了。
「唉,真是麻煩!」安予諾輕嘆一聲,走了過去,將她手中攥著的自己的外衫拽過來,罩住她的身子,不由分說的抱起來就往外走。
衛允晴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眼淚都沒來得及擦,充滿怨氣的驚呼︰「你干嘛啊?」
「若是你想出去被人圍觀開花,那就繼續叫!」
安予諾不顧她在懷里折騰,抱著人就往後院走。
「你……」
衛允晴癟了癟嘴,抬頭看他嘴角隱含的笑意,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又羞又憤的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下。
「啊!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到人群中去!」安予諾的威脅似乎起了作用,懷里漸漸安靜了下來。
安予諾低頭看向她,只見她隱忍的咬住下唇,臉色一陣白過一陣,一只手按在小月復上,五官都擰巴到一起去了。
「以前只見過大驚失色,現在終于見識到什麼是痛經失色了!」安予諾站到圍牆邊,還不忘了調侃她。
「你……混蛋……」
衛允晴咬牙切齒,勾著他脖子的那只手捏住他後頸的軟肉,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轉嫁自己肚子上的疼痛。
「嘶……衛、允、晴!」安予諾猛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直接將懷里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扔出去。
元蘅只顧著欣賞血壁畫,根本不知道這倆人發生了什麼,見他們走了,才小跑著跟上來,見兩人氣氛不太對,連忙問道︰「安哥,晴姐姐,你們怎麼了?」
「無事,你自己從後門出去,再把封條貼上。」
言罷,安予諾沒再理會元蘅,抱著衛允晴躍過王府的牆頭離開。
元蘅想給他這管接不管送的服務打個差評,可卻無從打起,誰讓自己最開始求人時,說的就是帶來,也沒讓人給他帶回去呢!
安予諾拎著元蘅出門時身似鬼魅,沒人能瞧見,根本沒想帶帷帽,如今他頂著一張招人的絕世美顏還抱著個女人,路過之人無不側目。
「大哥,你出門怎麼不帶帷帽啊?就算你不帶,你抄近道回去也是可以的,干嘛在大街上招搖,而且這也不是回玄暉的路啊?」衛允晴忍著痛在他懷里虛弱悶聲道。
「疼就閉嘴歇一會兒,我先帶你去醫館。」
安予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能從他漫不經心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焦慮。
衛允晴如今已經疼得虛汗滿頭,根本沒心思去追究他是什麼神情,只當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