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安予諾直接拒絕了,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就是單純不想,瞧瞧,人家真是隨心所欲做自己呢,不想就是不想!
你的偽裝呢?
衛允晴真想把他偽裝的暖男外殼硬扣在他身上,這樣他即使內心再不願意,也只能答應。
元蘅滿月復委屈,眼角微微泛了紅,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姑娘似的扯著安予諾的衣角,弱聲道︰「安哥,求求你了,就畫一幅,很快的!不用你坐著一直不動,在畫架前隨意就行,好不好?」
這軟萌的受氣包是誰啊?
元元,你大可不必為了畫一幅畫這般委曲求全吶!
為了達成元蘅的心願,衛允晴也只好加入軟磨硬泡組合,對安予諾進行各種商業吹捧,狗腿馬屁輪番上陣。
衛允晴︰「此顏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瞧,您這般絕世之姿只有元元這支妙筆才能描繪勾勒出來,以供後人贊賞啊!」
元蘅︰「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安哥傾城與傾國,我只想用心把安哥畫下來。」
……
經過兩人長達半個小時的攻堅戰,終于把安予諾這塊難啃的骨頭給拿下了。
其實他早就在心里同意了讓元蘅給他畫畫,只是想多听听他們還有什麼滔滔不絕的贊美之詞吹捧他
別管過程有多口干舌燥,但結果總是好的,衛允晴大口大口灌水解渴,看元蘅嘴角含笑的在畫架上揮毫,嘴角也跟著上揚。
「小元動起嘴里可真不比我遜色!」來自路澄言的鑒定之言。
大家表示贊同,紛紛點頭。
安予諾坐在一把高腳凳上,修長筆直的腿一只搭在凳梁上,一只落在地上做支撐,雙手漫不經心的抄在褲兜里,寬肩打開,更顯腰細。
下巴四十五度微微上揚,白皙的天鵝頸露出完美的弧度,性感的喉結有時會不經意滾動,充滿了致命的誘惑,這怕是吸血鬼最喜歡的脖子了吧!
視線從安予諾身上轉移到元蘅的畫板上,大體的輪廓他都已經勾勒完畢,剩下的就是填補細節,尤其是安予諾那張鬼斧神工的臉。
一陣清風拂過,一縷柔順的青絲滑過臉頰被元蘅捕捉到,給此刻安予諾有些清冷的臉龐增添了靈動的色彩。
深邃的星眸似乎在望著天邊舒卷的白雲,微微眯著,略帶一抹懶意,就連眼角下那一顆妖嬈的多情痣都帶著漠然。
若安予諾有一張巧奪天工的臉,那元蘅便有一雙爐火純青的手。
畫作與人仿佛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不知是安予諾住進了元蘅的畫板里,還是元蘅畫板里的安予諾走了出來。
見到元蘅成品畫作那一刻,安予諾是震驚的,再純熟的攝影師,再高端精密的攝像頭,也達不到元蘅這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境界。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好不好看?」衛允晴用手肘戳了戳安予諾。
安予諾試圖用咳嗽來掩飾什麼,清了清嗓道︰「畫好還不是因為人長的好!」
衛允晴暗自月復誹︰臭不要臉,長的好了不起啊!
不過,確實是挺了不起的!
畫作完成,衛允晴沒有等到系統的通關提示,難免有些失落,看來元蘅的心願並非如此,她還得再接再厲。
整整瘋玩了一天,借著落日的余暉,他們在白色城堡的花園前進行一頓豐盛的自助晚餐。
席間,路澄言一直纏著元蘅,衛允晴根本都插不進去嘴,就算坐在了元蘅身邊,也很難了解他的心願是什麼,哀怨的盯著路澄言這個黏人精。
換做平時,元蘅早就讓韓雲昊澤給他禁言了,而此刻的元蘅不僅沒有禁言的打算,還跟他聊得酣暢淋灕。
從小時候的幼稚趣事到學習時的苦悶煩躁,再到稍微長大些的青春煩惱,路澄言忽然提到了敏感話題,衛允晴不禁豎起了耳朵。
「小元,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路澄言問話時略顯忐忑。
元蘅搖了搖頭︰「沒有。」
從小到大,陪伴他的只有孤獨的藝術,從不是什麼青春期少年對少女該有的青春萌動。
路澄言有些小竊喜,追問道︰「那小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元蘅仔細想了想,他從沒經過這樣的感情,無從說喜歡什麼樣的類型。
除了家里他接觸過的異性外,衛允晴是唯一一個他接觸過的異性,他看了看衛允晴若有所思。
「你喜歡晴姐姐這樣的?」路澄言好奇問道,倒不是他覺得衛允晴不好,只是她年紀比元蘅大,覺得不合適。
元蘅微微點了點頭。
安予諾的臉卻黑了下來,星眸隱晦,仿佛有人動了他心愛的玩具般。
「像晴姐姐一樣,很溫柔,很善良的女孩子吧。」元蘅淡淡說道,憧憬著那樣的美好。
溫柔善良麼?衛允晴的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優良品質呢!
路澄言突然貼得元蘅很近,幾乎要將自己身上的重心都壓到元蘅身上去了,像一只正在征服獵物的小老虎般,對元蘅虎視眈眈。
聲音還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小元只可以喜歡我,不許喜歡別人哦!若是小元有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告訴我,我去吃掉她,這樣小元就會一直喜歡我啦!」
嗯?路澄言,你什麼情況?
衛允晴仿佛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對話,他們兩個……不會吧?
元蘅卻不以為意,他跟路澄言的關系要好,自然親密,也把自己身子的重心往他那邊靠了靠︰「那言言有喜歡的女孩子也要告訴我,我也把她吃掉,怎麼樣?」
我滴個親娘 !快听听,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們兩個都還小,知道吃掉是什麼意思麼?好朋友之間難道親密到要互相吃女朋友麼?
衛允晴一個頭兩個大,不行,不能讓這倆孩子再這麼聊下去了,容易月兌軌。
于是,衛允晴加入了戰局,及時把元蘅和黏人精路澄言分開。
路澄言不依不饒,她便讓韓雲昊澤給他禁言強制性帶走了,再不模清元蘅的心願,只怕他們要在元蘅的心靈地圖里永遠生活下去了。
這樣的生活其實很不錯,卻美好的像童話,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虛幻的泡影,總有一天會消失。
所以,該做的事,她還必須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