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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又是誰要金盆洗手了

听到老癢的招呼聲,周凡和吳邪也輕手輕腳的湊到窗戶前面。

悄悄的把窗簾掀起了一條縫隙,向外看去。

只見院子中間,除了老板娘和兩個幫工的人之外,還站著五個背著大包小包的人。

這五個人,正是他們之前在大排檔吃烤串的時候,前來搭訕的老頭,以及和他坐在同一桌的人。

周凡比了個手勢,三個人又把窗簾拉好,蹲在窗台底下。

一邊用手機打字交流,一邊豎著耳朵仔細的听著外面的動靜。

老癢打字道︰

「這幾個人是不是跟蹤我們過來的?」

吳邪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打字道︰

「別忘了咱們可是坐著汽車,半路被司機攆下來。」

「然後靠兩條腿背著大包走了幾個小時,才過來的。」

「你覺得他們有這閑情逸致,也扛著大包,跟在咱們後面走過來?」

周凡也是打字道︰

「看他們和老板娘的熟悉程度,應該是經常來的熟客。」

老癢面色擔心的打字道︰

「這幫人,先前在大排檔擼串的時候就盯上咱們了。」

「也不知道老板娘會不會大嘴巴,把咱們住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

吳邪嘿嘿一笑,打字道︰

「那是,老癢你結巴的太有特點了,別人一說就知道是你了。」

這個時候就听到院子里面,那個老頭說道︰

「大妹子,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還送給我們一只烤雞?」

老板娘笑呵呵的說道︰

「泰爺,你也是熟客了,今個趕巧了有單生意上門,就分你們一只烤雞滋補滋補。」

老頭招呼其他幾個人,一邊在院子里面搭桌吃飯,一邊問道︰

「今天又開張了?」

老板娘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

「隔壁村的二狗子,不是總在那幾趟拉著外地人的車上接活嘛,他說叫什麼,對,向導。」

「今兒個二狗子遇到三個肥羊,不過那三個小伙沒搭理他,二狗子就又把人給支到我這來了。」

听到這,老癢簡直氣的冒煙,憤憤不平的打字道︰

「草,那個黑向導,說車沒油的司機,這個黑心的老板娘,還有那一堆的村民,合起伙來坑咱們啊?」

外面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老板娘,那幾個人什麼樣啊?不會和我們搶活吧?」

老板娘嗤笑了一聲,道︰

「就是幾個青瓜蛋子,一個結巴,兩個小白臉。」

那個聲音沙啞的老頭听完一愣,先是把老板娘打發走了。

然後又跟另外幾個人,壓低聲音的說了幾句什麼。

接著幾個人就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聲音,在院子里面聊開了。

周凡的體質被系統強化過,他听到了那個老頭悄聲說的話。

然後就去背包里面把地圖和筆翻出來,又回到窗台底下靠著牆坐著。

一邊听外面那幾個人扯淡,一邊在地圖上面寫寫畫畫。

吳邪和老癢,沒听清那個老頭壓低聲音說的話。

兩個人看到周凡突然很認真的,對著地圖做記號的樣子,有些納悶。

周凡打字道︰

「剛才那個老頭說,‘店里住著的那三只肥羊,就是之前遇到的,剛上岡岡的青頭’。」

「然後他叮囑其他人,‘等下放點餌,明天帶著那三只肥羊上路,關鍵的時候讓他們去趟雷’。」

老癢一听就怒了,簡直想沖出去打人。

吳邪一把拽住老癢,讓他冷靜。

周凡也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幾個人就專心的听著外面的人說說笑笑。

外面沒說幾句話,就有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泰叔,咱們還得再走多遠才能到地方?」

沙啞聲音的老頭,泰叔,說道︰

「等到爬過了蛇頭山,照著山路再走上兩天,再之後就沒路了,只能穿林子走,具體多遠就說不準了。」

「你要是不行,就趁早滾回去,別拖老子的後腿。」

一個廣東口音的人說道︰

「都再堅持堅持,這趟買賣做成了,大家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我和王老板到時候,帶你們去香港的花花世界盡情的享受。」

泰叔呵呵一笑︰

「李老板,咱們也合作很多年了,以前那些墓你都找的極準。」

「我看你的手段和傳說中的模金、發丘、搬山、卸嶺相比較,也不逞多讓。」

「怎麼偏說這一次下斗,就是最後要金盆洗手的一次了?」

李老板得意道︰

「我也不是故意瞞著,就是這個事情吧,說出來都怕你們不敢相信。」

「本來嘛,這件事情我是打算帶到棺材里去的。」

「不過這次之後,反正我也打算要金盆洗手了,你們大家又都跟著我這麼久了,我就說一下吧。」

蹲在窗台底下的周凡,吳邪,老癢,知道重頭戲就要來了,連忙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的听著。

李老板又是沉吟了一會兒,緩緩的講述了一件他祖上的秘事。

北魏的時候,李老板的先祖遇到了一個啞巴傷兵,得到了一卷寫滿字的麻布。

可惜李家先祖看不懂那些字跡,但是又覺得東西珍貴,死前做成了一件壽衣。

直到晚清的時候,李家遷祖墳。

李家先祖的棺材摔壞了,骸骨散落一地,唯有那件做成壽衣的麻布保存完好。

李老板的爺爺找古董商人給看了看,發現那個寫滿了字跡的麻布,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河木集」。

眾人震驚的沉默。

院中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听聞北魏的時候有一只軍隊,明面上是皇帝的護衛。」

「實際上他們的真實身份則是,神秘的四大門派當中的,模金校尉和發丘天官。」

「他們所倒斗的經歷,只有他們自己和皇帝知道。」

「其中一些古墓,找到之後暫且不急著開挖,而是做下記號。」

「這些記錄古墓準確位置的東西,就叫‘河木集’。」

李老板稱贊了一聲︰

「師爺就是博文廣記。」

然後李老板又是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過我家祖宗得到的這塊‘河木集’,上面只記載了二十四個古墓的位置。」

「現在咱們要去的這個,就是最後一個了。」

「如此一來,等到做完這一次買賣,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話已至此,院中的幾個人又閑扯了一會兒,便回到農家院另一側的屋子里。

周凡,吳邪,老癢,也從窗邊退了回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又怕隔牆有耳,便還是靠手機打字交流。

老癢嘖嘖稱奇的打字道︰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還整出來一個勞什子的‘河木集’,听著神神叨叨的。」

吳邪面色認真的打字道︰

「我听說過‘河木集’這種東西,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李老板手里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們說之前合作過多年,挖了不少古墓,應該是真的吧。」

周凡也是打字道︰

「之前那個老頭泰爺,不是交代他們幾個人想拿咱們當趟雷的,讓他們放點魚餌嗎?」

「這個‘河木集’就是魚餌了。」

「不過他們把咱們當肥羊,咱們反手把他們當免費的帶路向導。」

「等到進入了墓里面,就各憑本事了。」

然後周凡停頓了一下,神色又有些奇怪的打字道︰

「有一點我很納悶。」

「咱們先假設,李老板手里的河木集是真的。」

「但是他的這一份河木集,是來自于北魏時期,一個啞巴傷兵的遺物。」

「以當時的風氣,他們這一只軍隊為皇帝做這類事情,自然就是皇帝的親信。」

「去探查那麼多的古墓,並且記錄下來等待日後再挖,如此重要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份記錄。」

「即便當初的那支部隊全軍覆沒,也會有相關的信息上報告給當時的皇帝。」

「例如哪天,誰帶隊,帶了多少人,分別都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出發,目的地的範圍,什麼時候遇險,什麼時候失蹤,等等。」

「一旦到了規定的時間,這些人沒能歸隊,皇帝必然會根據相關信息,再加派人手前去探查。」

「一批人栽了就換第二批,第二批再栽了就再派第三批……栽的人多了,就直接大軍壓境推平古墓。」

「畢竟流傳下河木集的啞巴軍,是直屬于皇帝的,和咱們這些普通的手藝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覺得這類古墓中的問題都很大,就好像是故意留下來的‘魚餌’,用來吊著後來的盜墓者,一批又一批的進去。」

吳邪和老癢也是悚然一驚。

老癢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打字道︰

「听你這麼一頓扯淡,我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感覺背後確實有什麼陰謀似的。」

吳邪心里一突,不知道怎麼的,回想起了之前遇到過的血尸,以及當時正在蛻皮的詭笑干尸。

吳邪搖了搖腦袋,暫且把這些事情都拋到了一邊,肅然道︰

「不論怎麼說,咱們最好都警惕著點,這一趟倒斗應該很危險。」

「因為根據經驗,只要一個人說出來他想‘金盆洗手’,那基本上就落不了好了。」

周凡和老癢也都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畢竟大家都知道,如果一個人說出類似于,「等到做完一件什麼事情之後」,打算金盆洗手、回家結婚、隨身帶著全家福……基本上就等于身上插滿了旗子。

隨後幾人就各自睡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院子里面就傳來了說話聲音,似乎某個人因為還沒完全清醒,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把一個桌子撞歪的動靜。

周凡和吳邪直接就被吵醒。

周凡頗為無奈的悄聲說道︰

「這幫人,為了讓咱們跟上去當趟雷的也是拼了。」

吳邪打了個哈欠,說道︰

「要不是老癢非要去的那個破地方,和他們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同一處,我都不想搭理他們。」

說完就一腳把老癢踢醒了。

老癢就迷迷瞪瞪的爬了起來。

隨著農家院的破舊大鐵門,發出了吱扭一聲響動,泰叔那一伙人離開了院子。

又等了一會兒,周凡,吳邪,老癢,三個人就背上裝備,遠遠的吊在那一伙人的身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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