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擠在一間屋子中,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後半夜,之前楊過出現的那種情況,沒有再次發生。
隔日,一片碧藍的天空中,晨間的陽光預示著,今天似乎會是一個好天氣。
安穩睡醒的幾人,一大早便出了別墅,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該能夠到達克里亞小鎮。
林間的空氣中還夾雜著涼意,幾人無話,埋頭跟著苗雀雀走著。
楊過昏昏沉沉地吸吸鼻子,或許是昨晚的那場鬧劇,讓他有些感冒,精神頭不怎麼好。
「滾!滾出去!」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楊過嚇了一跳,他抬頭四處打量著。在他旁邊的喬克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楊過,你怎麼了?」見他一臉蒙逼打量著周圍,喬克只好出聲問他︰「是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楊過這話問得奇怪,直把喬克嚇得毛毛的。
學著他的樣子,喬克也觀察起來,四周除了樹還是樹,硬要說特殊的話,也只有身後,已經離老遠的那棟別墅了。
前頭,苗雀雀也出了問題。
「別走了,我們大概走不出去了。」苗雀雀眉頭緊皺,手邊的樹干上是她親手刻下的標記︰「我們一直都在周圍打轉。」
昨天,飛機失事,幾人在森林中不曾遇到這種情況,只有……從那棟別墅出來時,才一直在轉圈。
「看來問題還是在那棟別墅中。」林澤瀚臉上沒有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別墅有問題一樣。
「那只能回去了。」苗雀雀轉向那棟矗立在不遠處的別墅︰「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
楊過幾次詢問,確定喬克並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之後,他又想起昨晚,苗雀雀似乎也听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幾人又轉回別墅。
這次更加奇怪,他們看起來距離別墅也就一分鐘不到的路程,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走,就是沒法靠近別墅一步。
「入侵者!滾出我的森林!」
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這個奇怪的聲音,難辨男女,嗓音沙啞特殊。
四人默契地背靠著背,氣氛變得嚴峻起來。
「桀桀桀……你們不該出現在這里的……」
聲音的主人遲遲不出現,只是在暗處獵獵怪笑,繞是經歷諸多的幾人,還是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恐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 ——咯咯——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大家背靠著,以為會有什麼直接從周圍而來。
頭頂的陽光驟然消失,印在地面的陰影讓幾人心頭一跳,頭頂!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抬頭看向了陰影。
驟壓心頭的那種壓迫感難以言喻,那陰影體型龐大,如同要把天給遮住。
陰影在快速移動,難以確認此物體的飛行速度。
「是拜亞基嗎?」楊過眯著眼,望著遮天蔽日的生物。
「不像。」林澤瀚快速回應著。
「吱嗷——」伴隨著一種猶如刮擦著玻璃,令人牙酸的怪異叫聲。
大家連忙捂住耳朵,隔絕這聲音的效果並不大。
像是震蕩了靈魂一樣的穿透力!這是眾人能想到最好的形容詞。
仰沖而來,帶倒了一片樹木的生物轟然停落在幾人不遠處,撲騰著巨大的肉翅,淒厲的朝他們吼叫示威。
頂著來自靈魂的壓迫感,幾人大著膽子看向了怪物。
只是一眼,苗雀雀就將此生物排除在這個世界的已知鳥類中,或許,她都不清楚該不該稱它為鳥類。
遠比大象還大的體型,卻是一種鳥類,極其不符合身體的頭部,長著一張違和的馬臉。
區別于蝙蝠,又與之相似的肉翅上,沒有羽毛。龐大的軀體上長著奇怪的鱗片。
形容不出的皮膚滿是污穢,收起的翅膀上,附著奇怪的白霜以及無法辨認的石頭。
支撐著皮膚的胸腔,猶如被某種器官佔據,不難知道,里頭包裹著,能在飛行中為雙翼提供動力的器官。
他們在觀察這個類鳥生物的同時,它也偏斜著頭顱在觀察著他們,那雙渾圓堪比車輪胎的眼珠子,正倒印著幾人的模樣。
「吱嗷——」刺耳的叫聲響起,生物便沖了過來。
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沖亂了陣角,那雙巨型的肉翅一刮,將楊過和喬克兩人一同扇倒。
林澤瀚從背後抽出雙刀︰「正好用你來開刃!」
說著,迎著再次俯沖的生物沖去。
砰砰——
倒地一瞬,楊過就勢一個前滾翻站起身來,臨危早就握在手中,毫不猶豫地朝著類鳥生物的肉翅開木倉。
反應雖不及他的喬克,倒也沒拖後腿,勉強站穩身體後,也用飛刀支援著,只是效果並不大。
怪物不退,林澤瀚同樣不退,盯準了怪物的翅膀,手中雙刀交叉著,硬是在怪物的翅膀上劃出一個大「叉」。
「吱——」
受到林澤瀚三人的阻撓,怪物的俯沖不是很順利,連滾帶翻地砸到地上,一陣巨響激起一片灰塵。
一雙令人畏懼的爪子在地上不安地撓動著,終是站立起來。它偏著頭,似乎正注視著不好對付的弱小生物們。
「乘勝追擊!」林澤瀚可沒有這閑心隨它打量。
一聲令下,幾人配合默契,兩人在後面支援,兩人近距離攻擊。
開始沒出手的苗雀雀,像是卯足了勁,新到手的雙刃猶如她本人一樣,散發著興奮地寒光。
林澤瀚和苗雀雀一左一右,沖著怪物的頭去。
當然,怪物也不是吃素的,它急忙揮動著翅膀,霎時間刮起一陣勢不可擋的風,碎石夾雜著灰塵撲面而來。
那遮天的翅膀拍動,像是要飛離地面。
「不能讓它飛起來!」顧不得撲進嘴中的沙礫,林澤瀚急忙大喊。
後頭的楊過和喬克立刻加大火力,一個是勢如破竹的子彈,一個是刺眼強勢的電擊,猛然擊中怪物的身軀。
「吱吼——」
怪物慘叫一聲,跌落地面,它不曾緩和,大力地撲打著翅膀,勢必要飛起來。
「攻它翅膀!」跟林澤瀚打個招呼,苗雀雀避開沙礫,直逼怪物巨大的肉翅。
林澤瀚也學著她的樣子,兩人默契十足,將雙刃插入怪物的翅膀,想要將它釘在地面。
怪物急得跳腳,一點也不像剛剛那般威風,它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然而,怪物實在巨大,就單憑兩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控制住怪物。
盡管幾人看似凶猛,也只不過在怪物的翅膀上打出幾個不大不小的洞而已。
沒能壓制住怪物,林澤瀚和苗雀雀被一把掀翻在地,後頭的楊過手中的子彈也被全部打空。
怪物掙扎著,拖著笨重的身體,終于還是飛入空中,慢慢消失。
「嘖,居然讓它跑了!」楊過似乎不怎麼盡興,將臨危別在腰間。
灰頭土臉的林澤瀚和苗雀雀兩人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林澤瀚慣例給了他一個白眼︰「要它真拼命,我們不一定是它對手。」
「盡會長他人志氣……」楊過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