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驚訝,幾人來到案發的焚燒爐前,拉開箱子一看,鐵鑄箱子前染著不少深色血痕。
苗雀雀拉開了整個箱子,可見這箱子是長條形的,足以容納一個成人的身體,箱子四周都有不同程度的血痕。
死者死前,應該拼命掙扎過,因為箱子周邊還殘留著一些細碎的指甲殼。
「我想去看看死者的尸體。」苗雀雀讓杰利帶著自己去停尸間。
其他幾人留在原地等她。
推開停尸間的大門,一股冷氣立馬纏到身上,整個房間里還擺放著其他的尸體。
杰利帶她來到死者前,一張白布覆蓋著整個尸體,苗雀雀掀開白布。
死者依舊保持著死之前掙扎的樣子,整個人關節彎曲縮成一團,五指握成拳狀,殘破的指甲有的已經月兌落。
剝落的發黑表皮,一部分真皮收縮開裂,器官和身體部位經歷了熱分解,全部都是被火焰本身所破壞。
嚴重的皮膚灼傷,導致毛細血管滲漏,有的部分血液結塊,有的已經被蒸發掉了,死者的喉嚨變得腫脹並且起泡。
由此,苗雀雀得出了結論,這人是窒息而死,不算是被活活燒死,呼吸熱空氣和油煙,死者無法再攝入更多的氧氣。
慣例地帶上手套,苗雀雀開始檢查死者身上是否還有別處外傷,死者屬于嚴重燒傷,是很難判斷表面的狀況。
細心的她,還是發現了問題,死者的一只眼楮燒毀,而另外一只還完好無損?她拿著鑷子敲了敲那只眼球,是玻璃的脆響聲,原來是一顆玻璃眼球。
繼續深入檢查,她很快又有了新的發現,死者的腎、脾部位都做過手術,這讓苗雀雀不禁猜想,死者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器官都賣了。
這人究竟是缺錢到什麼程度,狠心賣掉了自己的腎、脾還有眼角膜。
檢查結束,苗雀雀走出了停尸間,分享完自己的檢查結果,又說起了自己的猜想。
「看來,我們還是得去找一趟,那個叫趙笸的警探。」白汐說完,叫上幾人又上了車。
此時的趙笸,正坐在辦公桌前,面前堆積的文件他一點兒也不想看,轉頭看向沙發,一些報紙掉落在地上。
標題欄用加粗的漢字作為標題版面。趙笸沒有細看,而是別開了臉。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他抬眼看過去,是今天早上過來找他的四個人。
「趙警官,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死者,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死者家住哪里。」白汐沒有多余的廢話,語氣中有點強硬的感覺。
趙笸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我這里有死者的資料,可以給你們。」
白汐接過他遞出的資料,慢慢看了起來。死者吳江興,男、35歲,住在唐人街B區。
得到了死者家庭地址,幾人沒有停留又接著出發。死者家是一室一廳的格局,空間很是有限,擺放的家具充滿了煙火氣息。
隨手亂扔的髒亂衣服,用過的碗筷丟在池子中,惹得蟲子紛紛光顧。光是四個人站在屋子里,就顯得很擁擠,根本轉不開身子。
白汐和楊過在客廳中找線索,林澤翰和苗雀雀在臥室中找。
堆積在床頭的雜志,牆面貼滿了明星海報,用來擺放常用物品的櫃子上,也被利用放上了一些中藥。
林澤翰推開雜志,發現在雜志底下還有著一枚類似于充當賭注的圓形籌碼。
他隨手拿了起來,籌碼上與常規的賭注籌碼不同,上面刻出的是一個漢字:火。
接著,他又翻找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更多的東西,才叫上苗雀雀走出臥室。
四人圍在一起,研究著這枚籌碼。奈何大家認識上面的字,卻不知道籌碼到底是什麼意義。
「火……火……」楊過捶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猜想其中含義,突然他一拍手說:「是不是說,他有這個籌碼,所以才會被推進焚燒爐中?」
白汐嘆了口氣,這猜想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或許,我們應該問一問趙笸。」林澤翰的想法很簡單,趙笸是這片的警探,他對這片熟,應該會知道什麼。
「來來回回跑了幾回了!」楊過一撅,直接坐到沙發上,明顯不想再跑來跑去了。
白汐微笑著走了過去,抬手照著他的頭,一巴掌拍了下去:「做任務,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被拍了個結實的楊過,順勢下坡,抱著頭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起來:「哎呀,我受傷了,爬不起來……」
白汐眼楮一斜,立馬就「治」好了他的傷,一個翻身連忙爬起來,老老實實地跟著上車……
「這個……」趙笸拿著籌碼左看右看,好半天才說出一句:「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接收到眾人詫異的眼神,趙笸苦笑著解釋:「我雖然也是華裔,但是是在M國長大,漢字我看不懂,中文我也听不懂。」
明白了其中原由,林澤翰只好給他說了籌碼上面的字,以及它的意思。
趙笸確實是這一片的警探,但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他還是提供了一個有用的線索。
「吳江興,他一直都在B區玉婉堂那家中藥店實習。」
得到了這個新的線索,幾人道謝後,又急匆匆離開。
玉婉堂是一個女人開的中藥店,木制的牌匾倒是挺用心的。走進去,一股中藥的清香滲人心脾,老板娘身穿著復古的旗袍,靠在櫃台前面。
楊過走在前頭,一進門就跟老板娘交談起來:「老板娘,您的員工吳江興昨晚死了,您知道嗎?」
詐一听到這話,老板娘被嚇一跳:「這個,我不知道啊!」
「嗯,那您知道他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嗯……最近沒來上班,他這麼缺錢的人,不像是會消極怠工的。」
「那您知道,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楊過煩躁地捏著拳頭,這個老板娘一問三不知,他們還怎麼查?
約模半個小時不到,這四人又回到了趙笸的住處。
趙笸不耐煩皺著眉頭問他們:「你們沒找到線索?」
楊過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水,捏著袖子擦干嘴才說到:「哦,那老板娘什麼也不知道。」
趙笸疑惑地扭頭看著白汐,白汐解釋了一遍楊過的話,又復述了之前他們去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