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黑人啊!」楊過悄悄給林澤翰說到:「要是喬克來了,說不定還會和他們有點共同語言,怎麼偏偏他不來呢?」
林澤翰懶得理他,這廝有事沒事都要扯到人家喬克,好在喬克性格溫和,不愛跟他計較。
見林澤翰不理自己,楊過又悄悄走到苗雀雀旁邊:「你說這里是不是**/靜了一點?」
苗雀雀好心回他一句:「不是安靜,而是在暗中觀察我們會不會是條子。」
「喲!」楊過驚訝地看她一眼:「你還會說這種黑話?」
楊過本來就是個天生的大嗓門,加上他情緒一激動,那聲音立馬就傳開來。
苗雀雀使勁掐了他一把,恨不得拿針給他把嘴縫上:「你小聲一點,等會兒要是惹他們注意,我們就別想從這里出去了。」
楊過嘿嘿一笑,不再跟她說話,自己本來就是那種閑不住的人,不讓他說話不就等于要他命嗎?好在楊過還是知道情況,及時地住了嘴。
跟著白浪走了半小時才終于走到一間平板房前面,這間平板房外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瓶子。要不是事先知道這是白浪「老客戶」住的地方,幾人都要懷疑這里是不是收破爛廠了。
「咚、咚咚、咚咚。」白浪的手指在門上敲打出節奏,像是什麼開門暗號一樣。
沒一會兒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小條縫,里面的人露出了一雙幽藍色的眼眸盯著門外幾人。
「嘿!白浪是你啊!」看到白浪後,那人稍微開了一點門:「另外幾位是?」
白浪面不改色地撒謊到:「新收的幾個小弟。」
听到白浪說是自己小弟,那人好奇地看了看幾人,這才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跟著白浪進到屋子中後,幾人才發現屋子里一片昏暗,窗戶雖然開著,但是窗簾卻拉得嚴嚴實實。杰弗里拿了件外套隨意地披上並且打開了燈,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瞬時間屋內亮堂了起來,一行人這才看清了杰弗里的相貌。
他面容消瘦蒼白,仿佛好幾天沒有睡覺一般。臉頰深深地陷了下去,配合著外國人特有的高鼻梁和深眼窩,顯得杰弗里猶如枯骨一般。
他的身形並不算高大,甚至看上去有些佝僂,雙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年的癮君子了。
借著光亮大家才看清楚,桌上擺放著奇怪的塑料瓶子,瓶子中裝著半壺水,還有不少吸管和錫箔紙,沙發和地上到處都是衛生紙。
杰弗里雙腳往桌子上一搭,看著對面的白浪說到:「我的老朋友,最近怎麼有空過來找我?」
白浪也不客氣地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有點新玩意兒想要給你嘗嘗鮮。」
杰弗里笑意不達眼底,他知道白浪肯定有事找他:「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白浪蹺著腿在身上模索著,他朝杰弗里一笑,倆人彼此心照不宣:「和老朋友就是好說話。」
雖然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杰弗里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精氣神,可他那藍色的雙眼卻在白浪進屋後變得炯炯有神,仿佛一頭已經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看見了久違的獵物。
隨後,白浪從內兜里掏出了一袋白色物體放到桌上,手卻沒有離開:「還望老朋友照顧照顧。」
杰弗里緊緊盯著桌上的白色物體,他連忙點著頭:「放心放心。」
見白浪松開了手,他迫不及待地搶過東西,興奮地顫抖著手打開,從中分出一部分白色粉末放在錫箔紙上燒,並貪婪地吸著燒出來的煙霧,杰弗里即飄飄欲仙了起來。
一直站在白浪身後的幾人沒有說話,楊過有些厭惡地朝後退了退。
注意到他小動作的杰弗里笑了笑:「這個是好東西。」
幾人不敢與他苟同,即使是販/毒的白浪自己也不曾踫過這玩意兒。
杰弗里小心翼翼地捧起錫紙,用打火機在下面燒烤著,緊接著升騰起一股青煙,把鼻子湊到跟前,然後輕輕地一吸,他自己便感覺渾身舒暢。
等到杰弗里過完了癮,白浪才慢慢開口問到:「我這次來,是想給你打听一點消息。」
杰弗里臉上帶著奇幻的表情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清楚白浪的話。
白浪也不在意地繼續說到:「你對這里最熟悉,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一個R國的外國人住在附近。」
杰弗里不停地擤著鼻子,隨手將紙一扔回到:「這附近住的大部分都是黑人,你也知道他們很多都是躲到這里來的……」
倉庫幾人一听他這話,知道這家伙肯定不願意給他們提供什麼線索,拿人手短這種道理用在外國人身上可不管用。
白浪倒也不急,他笑了笑說到:「你也不必緊張,可以慢慢想。」
杰弗里也是個人精,盡管白浪誠意滿滿,他也依舊有所保留和白浪繞著圈子。
听著他們的對話,楊過表面沒什麼,心里卻在不斷罵白浪,杰弗里明明不願意告訴他們線索,還坐在這里跟他扯白話,有這時間不如他們自己去查一查說不定希望還大一點。
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白浪跟杰弗里道別,帶著幾人準備離開。杰弗里送幾人到門口,他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搖搖晃晃站起身子。
等到倉庫三人走得有一段距離,杰弗里才悄聲給白浪說:「直走出門,左手邊300米處,一間藍頂白房子。」
白浪朝他看了一眼,杰弗里吸吸鼻子解釋道:「不是我不信你,我也總得留個心不是?」
杰弗里在Z國生活了近20年,不小心一點也混不到現在。白浪很理解他的這種心思,可是自己和他們是一伙兒的,他知道的一切那幾人同樣也會知道。
「老朋友記得常來玩啊!」
白浪沒有轉身看杰弗里,這條街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已經有所預料。
而走在前面的倉庫三人此時正討論著該如何繼續調查。
「白忙活一場,看來我們還是要靠自己了。」苗雀雀站了這麼久,雙腿發麻後腳跟又酸又疼。
林澤翰看了看四周:「這里恐怕還不好搜,接下來還是需要白浪幫忙。」
楊過獨自拿著手機啪啪啪地打字,沒有他插話另外倆人還覺得有些奇怪。
「你在干嘛呢?」
林澤翰湊過去一看,楊過立馬將手機收了起來不讓他看。這家伙神神秘秘的,不問他就怕他搞鬼。
楊過看了看還沒走過來的白浪,轉頭小聲給倆人說到:「我通知了警察局,把這邊老窩都給他端了!」
他們前腳才走,楊過後腳就通知了警察,準備給杰弗里會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