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路上留下的痕跡找到了一處廣場,這里看起來像是村里活動時會用到的地方,中央放著一籠篝火,而醫生、護士和半路救的人被掛在搭起的架子上。
楊過連忙上前幫他們解開繩子,他們身上都有著深淺不一的鞭傷,苗雀雀先把半路救起的人放了下來,他的身體太弱加上反復受傷,硬是沒有撐住已經去世了。
有過一面之緣的護士也是奄奄一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只有醫生的情況稍微好點。
醫生看到楊過幾人,強打起精神說︰「你們……快跑……那些村民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了。」
楊過扶著醫生靠在他身上,苗雀雀立刻著手救人。醫生清楚自己的情況,無力的手推搡著不讓苗雀雀治療。
「醫生你留點力氣吧!」楊過用手限制住他的手︰「這不是還有希望嗎?」
「只要撐過這一會兒,我們馬上帶你們出去。」苗雀雀把急救用品拿出來,給醫生一步步進行治療。
「村民們過來了!」負責放風的曉英發現村民圍過來時,已經晚了。
本該是毫無情緒的村民們,現在已經變了一副凶惡的面孔,他們打著火把將幾人團團圍住,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個個都是恨不得撲上來把楊過幾人咬死。
「你們想干什麼!」楊過看到他們的樣子,積壓的不滿立刻爆發︰「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暴怒的村民們手中拿著火把和鋤頭壓根不懼怕放話的楊過,他們一擁而上,拖走了醫生、護士和那個病人。
「嗚哇!!」
推搡間,他們搶走了老板娘的兒子,苗雀雀急忙伸手去搶,卻被村民們堵死了去路。
「他們燒死了我們所有的糧食。」
這時,被村民們困住的幾人听到一個奇怪的聲音,村民們押著幾人跪到地上,一個穿著黃色袍子的人接過了村民搶到的小孩。
「以他們的鮮血澆灌土地,這樣我們才能產出新的糧食。」
隨著他的一句話,村民們激動不已,押著三人來到了篝火中央,無力抵抗的醫生三人被扔到火中,醫生淒厲的慘叫聲刺激著楊過等人的神經。
全身著火的醫生控制不住在廣場中央亂躥,楊過使勁掙扎著,可他身上壓著好幾人,根本無法行動。
「招待所那個貝戔人,居然敢騙我們,我們今天就用她兒子祭祀!」
黃袍男子舉著村里唯一還活著的「小孩」,嘴里念叨著听不懂的咒語,「唰」的一下將「小孩」扔進篝火中。
小孩子又細又尖的嗓音穿透著所有人的耳膜,越燒越旺的篝火發出「轟」的一聲,像是發出愉悅的感嘆一般,黃袍男子見狀喜得哈哈大笑,村民們也跟著樂了起來。
趁著他們松懈,苗雀雀用力掙月兌了村民的禁錮沖向黃袍男子,準備來個擒賊先擒王!
看到苗雀雀已經上前,楊過也暗自大力推開了圍困他的村民們,除了真手無縛雞之力的曉英,兩人已經成功逃月兌。
苗雀雀心中已經憤怒到極點,已經不知該做何感想,她毫無章法的拳頭,目標明確地打在了黃袍男子的臉上,只听見「 嚓」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
村民們見狀,拿起鋤頭嗷嗷就要往前沖,這時,楊過拿起木倉朝天開了一木倉,這聲音讓村民們停住了腳步,忌憚地不敢往前。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們了?」楊過把曉英拉到自己身後。
成功鎮住了暴怒的村民,苗雀雀也再無顧及,對著黃袍男子的臉左右開弓,沒幾下,黃袍男子的臉就腫得像個豬頭。
可是,那幾個人沒有一個救下來,這讓苗雀雀將所有的怒氣發到他身上,漸漸地,黃袍男子不再動彈。
楊過和曉英看著苗雀雀發飆的樣子,總覺得她有些過了。
村民們木愣愣地看著黃袍男子︰「他們把黃老賴打死了!」
這個消息讓村民們又開始沸騰起來,揚著手中的農具就要跟幾人拼命,曉英情急之下用電擊木倉電暈了幾人村民。
「沒有黃老賴,我們吃什麼?」不知是哪個村民大喊一聲,瞬間鼓舞起他們的士氣。
楊過也不敢真開木倉,只能徒手跟村民們扭打起來,苗雀雀也被團團圍住。
三人被村民們逼到了廣場的角落中,躲閃著村民們手中的農具,平日也沒發現這些農具居然也可以當作殺傷性武器,打紅眼了的村民們根本不會對幾人手下留情。
「我們一直退可不行啊!」楊過躲過朝他揮舞而來的鋤頭大喊到。
「那我們也不可能對普通人還手吧!」苗雀雀拉著曉英跟村民們繞圈子。
楊過一听她的話,恨不得抽空朝她翻白眼,揍黃老賴時可沒見她下不了手,現在面對村民就不忍心了?
「哇!」
村民中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其他村民紛紛轉頭去看,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個個嚇得丟盔棄甲地跑了。
這一變故太快,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很快隨著村民們逃走,他們看到了黃老賴居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沒死?」楊過很驚訝,剛剛他明明看到黃老賴已經不行了。
「雀雀姐沒有下死手吧?」苗雀雀看看的架勢看起來確實嚇人,可曉英覺得她也不像能打死人的人。
苗雀雀沒有說話,她確實是想打死黃老賴的,可是手上還是留了不少力道。
黃老賴像是走不穩一樣慢慢挪到了篝火邊,他的一半臉埋在陰影中一半臉在月光下顯得很詭異,讓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覺得要糟……」苗雀雀看他這樣,總覺得這種場景見得太多了。
她的感覺是對的,黃老賴捂著肚子做嘔吐狀,只見他拉開黃袍,幾人借著火光看到他的肚子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
「那……那是什麼?」
沒有人回答楊過的問話,大家都被這場景給驚到了。
「唰」的一聲,一只手臂粗的觸手從黃老賴的嘴中伸出,黃老賴承受不住地跪在地上,口水和觸手的粘液從他口鼻中慢慢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