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輕點兒,這是真肉!」楊過被抓得大喊起來。
按照苗雀雀的說法,那報紙上售賣的青銅佩劍不就是文物嗎?這把劍與遇龍帛畫還有著不少關聯,這讓大家一下子就懷疑上錢館長。
林澤翰仔細想了想︰「錢館長說帛畫是他和他的好友一同挖掘出來的……你們說……」
「我早就說會不會是錢館長他監守自盜了。」苗雀雀將報紙塞回楊過的手中。
楊過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證據呢?啊?一切都是你們在推斷,主要問題是我們得拿到證據!」
肖曉英其實也不信是錢館長︰「要辦一個博物館其中的程序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多,還要經過層層的檢測,這可不是想辦就能辦的。」
「那倒也是!」龍景旭也有些動搖︰「而且這明顯就是犯罪,錢館長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苗雀雀還是覺得自己的觀點並沒有錯︰「他最好下手,並且對博物館最熟悉,難道他的嫌疑不大?」
龍景旭左右看看,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這麼說確實也對啊!這麼專業的手法……」
「你還對?」楊過將手中的報紙打得啪啪響︰「就跟你們說了,要證據啊!」
肖曉英也附和到︰「他哥哥是警察,我想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啊!」
龍景旭一拍腦袋︰「是啊!沒有人這麼傻啊!」
「我還是懷疑他。」林澤翰模了模下巴︰「人的是不可估量的。」
咕——
龍景旭肚子的叫聲打斷了大家的爭論,他不好意思的模模頭︰「可以開飯了沒?」
不說還不覺得,這麼一說其他人都覺得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
「停戰!」龍景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先把肚子填飽再說也不遲。」
幾人也統一了意見,先回旅館再說。一整天的奔波,讓所有人都無力再去欣賞此時的熱鬧街道,都想著回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再大快朵頤一番,接著睡個好覺就再好不過了。
實際上根本就等不到回旅館,一行五人一路走一路吃,沒辦法,街上的食物香味太過于饞人了。就這樣吃到旅館,都已經吃飽了,回到旅館後都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翌日,一掃疲憊的五人正圍坐在一起吃飯,整張桌子上就听到楊過一人吃飯的聲音。
「能把飯吃得像喝湯一樣的,也只有你了。」肖曉英被楊過的吃飯聲煩得不行。
龍景旭夾了一筷子菜說︰「你不覺得跟楊過一起吃飯,食欲突然就上來了?」
肖曉英搖頭,看看她旁邊的林澤翰說︰「林哥哥吃飯從來都沒有聲音的,也不說話。」
楊過抽空看了一眼林澤翰說︰「窮講究。」
林澤翰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優雅地夾著菜。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這又沒有什麼。」苗雀雀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林澤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將碗放下,慢條斯理的擦干淨嘴巴和手才接起電話。
大家也都自覺的閉上嘴,剛剛吃飯聲很大的楊過都放慢了速度,盡量不發出聲音。
林澤翰只是嗯嗯嗯,也不知道對面具體說了些什麼,這電話通了不到一分鐘就談話結束了。
「那女記者讓我去她家。」林澤翰把手機揣回口袋里︰「說是有急事需要跟我說。」
「嗝——」楊過長長的打了一個嗝抹抹嘴說︰「我陪你去。」
林澤翰微不可察地皺皺眉︰「她只讓我一個人去,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楊過又把碗端了起來︰「行,那我們其他人在博物館等你。」
「嗯。」林澤翰點點頭,大踏步地走出了旅館。
攔了一輛出租車,林澤翰直接去了女記者說的那個地址。明明也就在同一個城市中,愣是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女記者的家中。
確定是這里後,林澤翰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夾雜著銀絲的白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眼角邊也有著淡淡的魚尾紋,略微疲憊的雙眼中又帶著不符合她的明亮眼神。
「你好!我是來找……」林澤翰停頓了下來,因為他們和女記者有些沖突,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進來吧!」中年婦女直接側身示意林澤翰進屋。
林澤翰尷尬地模模鼻子,進入屋內。
原本干淨整潔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麼緊緊地拉上了窗簾,窗戶也關得死死的,顯得整個屋內昏暗又悶熱。
「請坐。」中年女子給林澤翰倒了一杯水,之後便坐到他對面。
端著水的林澤翰尷尬地問到︰「請問您女兒在家嗎?她說她有事找我。」
「我就是那名記者。」中年女子聲音有些哽咽︰「是我叫你來的……」
林澤翰愣了一會兒,這個中年女子樣貌確實和女記者有幾分相似,可女記者看起來和他們都差不多20多歲的樣子。
中年女子見林澤翰不信,直接哭了起來︰「我真的是昨天你找的那個女記者,求求你……只有你們能幫我了。」
林澤翰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你先別哭!我暫時信你,你先說說你怎麼了?」
中年女子又哭了一會,使勁擦了擦眼淚,從房間里面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推到林澤翰的面前。
「你把這個帶走吧!」
林澤翰將面前的盒子打開,里面居然裝著一把青銅劍。他伸手想將劍拿出來,卻被中年女子猛得制止了。
「答應我!絕對不要踫這把劍!」
中年女子神色有些不對,像是恐懼又像是後悔的樣子。
「你從哪里得到的?」林澤翰將盒子關好提到手上。
「偷的……」她把臉撇開,眼神望著窗外。
原來,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記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偷听到了錢館長和向宗勤得談話,他們要出售一把楚莊王的青銅佩劍。
原本想拍下了照片想做為新聞配圖時,腦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要是她能得到那把劍,再轉手賣出去,那她就不用再看上司的臉色,甚至可以自己開一家報社。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悄悄跟蹤錢館長和向宗勤,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那把劍放在了哪里。可自從他們倆見了這次面後,一直都沒有再聯系,這也讓她一時無從下手。
直到昨天兩人再次見面,她才知道這把劍在向宗勤的手中,可是向宗勤一直沒有出售成功,他怒氣沖沖的帶著劍找到了錢館長,不想再出售這把劍了,理由讓她有些好笑,向宗勤說這把劍有問題。
錢館長苦苦哀求向宗勤,都沒有說動向宗勤,他把劍直接丟進錢館長的車中,揚長而去。而錢館長無奈的抽著煙。
也就趁錢館長抽煙的空檔,她從沒有關上的窗戶外一把提著裝著劍的盒子,開車回到了家中。原本還開心地把玩著那把偷來的劍,做著自己開報社美夢。卻不料這一晚成為了她的噩夢。
她興奮地擦著劍身,仿佛明天她就能成為老板一樣,卻沒有發現她的樣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等她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林澤翰看著淚流滿面的女記者,心中一絲波瀾都沒有,連同情都不想給她。
「求求你,幫幫我吧!」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僅僅一個晚上,我就成了這副模樣。」
林澤翰嘆了口氣︰「我暫時相信你,劍我也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