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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各大道統登場,扎根破銅而生的青蓮

「當時黃山道統聲勢極大。」

「並且已經攻佔了冥魂崖,鬼門關,望鄉台等地,但就在黃泉邊,進入地府時出現了異變……」

「竟有這般秘聞!」

所有人听到這位道人說話時,一個個都樹立耳朵,眼楮大瞪。

「夷是什麼?」

「希、夷,是荒古的生物,鬼界極為可怕的存在,無聲,無貌、無形、無象,具備神秘莫測,推動鬼界的能力。」

「除了有希、夷甚至還有更為恐怖,傳說中的虛……」

這些東西說出來,一群修煉者都是發懵,他們並不懂這些,完全不了解。

「按你這麼說,夷這麼強,怎麼可能會被抓呢?」

那人正要繼續講,見此提問,出口回答︰「幼夷,或是受傷,或是出了什麼問題,或者修士們使用了什麼通天手段,或者抓住了時機、找了弱點,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掌控得當,人也能屠蛟。」

「那出現了什麼變化?」有人出口追問。

他看了一下那些人,很嫌棄那些問東問西的修士,自己去下功夫不行,在這打岔。

那人沉默了片刻,搖搖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能說得清,總之黃山諸多道統,一夜間全都敗落,消失不見,詭異至極。」

眾人听聞後,你看我,我看你。

一時間,他們都陷入沉默之中,在消化與琢磨這位修士所言。

在黃泉究竟出了什麼變故?

「那他為什麼攻入地府?好端端的攻入黃泉干嘛?是不是傻?」起初三番四次提問的修士,再次發言。

說出秘聞的修士臉色鐵青︰冷冷盯住他們︰「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攻入地府,你他麼有能耐,去五千年前問呀!或者我送你下去,你去問問?」

「**」

眾人翻白眼。

這幾個家伙是腦殘吧,搗亂的?

被這幾個家伙一打岔,眾人也都沒了心思。

不過他們都記住了這些秘事,一旁的雲星河也是抱著手臂︰「還有這種傳聞?」

他以前沒听過。

也許是以前生活的環境是凡人區域,而現在是修行圈子,所處不一樣,所得知的信息自然也不同。

「哦哦,你們看那邊,武夷山會仙觀道了。」

不遠處,也是一大山門而來,走在中央,四方拱手,笑意吟吟。

「來的是道脈。」

武夷山是為數不多的三家同脈的山門。

何為三教同山?

儒道釋居住一山。

一般而言,極少如此。

畢竟不是同一教派,文化教義不同,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

哪怕是宗門林立的山脈,要麼都是道家,要麼都是儒家等等。

兩家混合都極其少見,儒道釋三家,還沒打起來,都夠叫人驚訝。

所以這也算修行界一大特色。

「怎不見三清山道友前來迎呀。」

道童老老實實回答︰「師父說,師叔乃是自家人,當自己家便行,就不招呼了。」

「哈哈,這肯定是清溪那個牛鼻子,明明就是怠慢本道,還花言巧語。」

「既然是自家人,那我把你們三山二十四印搬到我們武夷,你看怎麼樣?」

道童也不怵︰「師叔這話,即是一家人,武夷大紅袍母仙株,三清山瞻仰久矣,不知能否借來千百斤靈葉。」

「哈哈,你這童子倒也不凡,張口千百斤。」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皮,我定要去敲打敲打清溪,走走走,咱自行上山。」

「這又是怎麼回事?」一群小年輕看著階梯一幕發懵。

「你們又不懂了吧。」

「武夷山處八閩西、江右東部。」

至于歸屬,歸江右,也歸閩州,腳踏兩條船。

當然,大多數名山大川,山河江流都是渣男渣女,踏兩條船還算正常的,拖三拖四常有。

「所以,若說武夷山道觀為江右自家人,倒也能說得過去。」

「武功山羅霄道,九嶺峰,瀘瀟門道統至!」

又有三大門派而來,極目而去,一群神眸俊朗、仙顏綻放,秋水神骨的弟子跟著身後,白衣飄飄,男的俊秀,女的貌美。

為首中年道人,一身道袍,也是霞光盎然,精氣神煥發。

三清山道人相迎,帶著他們上山。

這位引路道人一身玄色長袍,縹緲俊逸,五官天成,劍目星眉,如仙如畫。

「星風道長!」

「老公,老公!」

很多人看著三清山前來迎接道人,一個個驚呼。

人群中沸騰了。

星風、明真、清溪為三清山幾大主事道長,最為受歡迎的則是星風道長,其他人都是中年人模樣,唯有他青年模樣,豐神玉秀、玉樹臨風。

「哼,不就是長得好看嘛,有必要這麼熱情。」

有修士很不爽。

「他修煉的乃是駐顏長生術,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的多,而且實力又強,誰不喜歡呀。」

星風道長長發飄灑,輪廓猶如造物主親睞,仙顏玉貌,令人心動無比。

「哎,看人家的臉,像是天神親了,而我這臉,像是被惡魔啃。」

「老公,我愛你!」

「嗚!」

大批可愛們起哄。

星風道人險些從階梯上掉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腦門發黑,一群男人叫老公?我……造了什麼孽。

「師弟還是這般受歡迎呀。」

武功山三大道長調笑。

豐神絕塵的星風正要說話,地下又是一聲高喊。

「衡山火神教、寒武界來了。」

眾人之目光又一次偏移過去。

兩列道人出現,他們與尋常修行者很不相同,一著紅衫,一穿藍袍。

衡山地處湘楚東衡陽,又稱衡州。

衡陽與江右西部幾郡並不接壤,但卻最近。

所謂壽比南山,這個南山便是指衡山。

「火神教他們信奉的大荒時期的大神祝融,是南地為數不多控火之術登峰造極之道門。」

龍虎山的雷,火神教的火,以此稱最。

「那些藍袍的家伙呢?」

「他們呀,衡山火神外另一道統,寒武教。據說第一任宗主也是以福緣深厚者,游歷群山之間,在衡山出了岔子,結果掉進了一個小世界,里面埋葬著顯古寒武紀留下的東西。」

「那位修士在里面所得非凡,月兌離後,他在那里建立宗門,後來他將殘缺的小世界煉制成宗門主體。」

「所以,外人稱他們為寒武界。」

走近來看,他們的造型十分玄幻。

火神教多數盯著一頭鮮艷緋紅的頭發,寒武界則是一頭湛色藍發。

他們的體格全然不像是尋常道人那般清瘦。

反而身材高大,肌肉蓬發,極具力量感。

他們像是武修一般,眸光銳利,龍行虎步,氣勢驚人。

月復肌驚人,腰間犀皮帶,身披道袍,沖擊眼球,氣勢十足。

在其身體與臉部有許多紅色、藍色符文,這是某種圖騰,力量源泉。

打扮怪異是有點怪異,但別說,還挺好看。

很自覺,許多人讓出一條路來,這群修行者,一看就不好惹。

雲星河定楮看了一眼,還真是與眾不同,造型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這不是……魂斗羅?

造型撞車啊,雲星河苦笑不得。

「楊焱楊淼師弟。」

「星風師兄。」

星風一起將他們迎上去。

「我的天,站在他們身邊,一邊冷,一邊熱,冰火兩重天。」

「青家也到了!」

有修士指著一群俊男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極為俊秀,仿佛不染塵埃,猶如一汪靈泉,生命蓬勃。

「青家也是江右一個了不得的勢力,祖上是一長生木通靈,走上修行路,擅長延命功夫。」

「嘶,好香啊,他們身上怎麼都有香味?」

「他們雖是人族,卻有精靈血脈,此為血脈藥香。」

「青家人的血液可以入藥,延年益壽,能煉丹恢復傷勢。」

「嘶,那不是一尊行走的大藥?」

「是呀,青家人還不被擄走?」有人發出驚呼

「呵,你這麼想那便是想多了。」

「只有成為天階後,才能完全發揮藥性,而且青家人只有自願,他們的血液才是藥,若心有怨恨,那便是劇毒!」

「原來是這樣。」

「男青木,女飛仙。」

青家修行者一直以來,都備受女修行者追捧,與飛仙宗女仙備受男修士鐘情一般。

「漲見識了。」

緊接著,陸陸續續諸多門派道統都登場了。

忽然,山腳下出來一派女子。

穿著十分大膽,十分清涼,幾乎到了需要馬賽克的地步,白花花一片刺激眼球。

霓霞小錦澤。

她們一出場,一陣嚎叫。

一些可愛的小伙伴們,口水都快留下來了,那妖嬈的姿態。

「咦,師姐,你看看師兄們怎麼都弓著身體?」

「哼!」

那位師姐掃了一眼身邊的師兄師弟,秀臉溫怒,冷冷剜著他們。

「師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咳咳,昨晚師兄師兄抓了一株五千年的老人參,太補了,上頭,沒事。」

若說飛仙宗備受鐘情,那麼小錦澤的仙子們,則是受大家喜歡了。

畢竟飛仙宗的仙子們,能看不能模,小錦澤的女仙們,不僅能模……還能嘿嘿,嘿嘿。

「師兄,你傻笑什麼。」

「沒,沒事。」

俊男美女在一起,看著都賞心悅目,舒坦極了。

「天光卷宗,寶靈寺他們都陸陸續續到了。」

前者是湘楚山門,後者是荊楚山門,還有些其他門庭。

幾乎每一大宗門出來,三清山都會遣人前來迎接。

眾人感嘆,有門派就是好,不像他們都是些散修。

「咦,不太對呀,宜州天柱山道統怎麼沒來。」

「怎麼說天柱山山門也算有數的門派,一流勢力,按理說必定有一席。」

「這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天柱山都被擎天候化作齏粉了,家都沒了,天柱山修行者一個個自報山門,心中得是什麼感受?」

噗,眾人不厚道的笑了。

當時天柱山修士也是懵。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我一覺醒來,我家就沒得了。

莫說天柱山,宜州官方都是懵的。

天空中一股濃郁氣息逼近,所有人都眉頭一變。

「有妖前來?找死不成!」

「不是妖,是鄂州蓮花道!」

眾人側目而去,不遠處妖雲緩緩而來,但奇怪的時妖雲之中紅霞密布,祥瑞千重,彩光燦爛。

妖曦朦朧,一朵朵仙蓮在憑空綻放,靈霧騰騰,婉轉縹緲。

一瞬間,所有人仿佛身處瑤池之中,神泉涌動,天水蕩漾。

朵朵蓮月在界海之上撐開,修士們看得出奇,仿佛進入了一片仙澱之中,清泉流淌,周圍全是綠色荷葉與燦爛紅蓮。

像是喝醉酒的詩人,不知怎滴陷入了朦朧之地。船槳驚拍白鷺,誤入藕花深處。風起畫船湖難渡,千傾蓮聲難見路,晚空夕霞照飛舞,迷途,躊蹴。

夕陽緩緩落下,晚霞掛在天邊,花瓣落下與余輝共舞。隨著船槳拍著湖面聲,打破寂靜,白鷺呀呀飛起。起風了,身在船上的我,一眼望去,滿目盡是蓮葉無窮,碧綠燦爛,看不到路途,一時間迷茫了,渾噩了。

河水叮咚,荷絲傍繞腕,菱角遠牽衣。

一幅江湖水鄉畫卷。

修士摘了一朵蓮花。

「咦,這是真的!」修士很驚訝,他手中的蓮葉居然是實質。

「不對!」很多修士臉色驚變︰「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一瞬間,畫面消失,他們回到了三清山山腳。

「該死!好強大的術!」

所有人冷汗淋灕,催動法術,急忙穩定心神。

就剛剛而言,若對方真想動手,他們恐怕已經死了千百回。

「道友,可不要開玩笑呀,可嚇壞了修士們。」

些許修士臉色不是很好,感覺被冒犯,不被尊重。

「很抱歉,師妹今日突破,難以控制其道。」

「嘶。」三清山道人拱手︰「恭喜賀喜。」

說話的是一女子,腳踏蓮台,神靈毓秀,聖潔超凡,完美無瑕,周身白色天光籠罩,無法直視。

「修道路長,吾輩共勉。」

「請。」三清山道人恭敬。

盡管蓮花道的修士走了,但眾人依舊感覺後腦勺發麻。

「蓮花道的幻法竟如此恐怖。」

「可怕至極,感覺不到絲毫妖氣與殺機,一片清新祥瑞,令人沉迷其中。」

「這些蓮妖,比我以前見過的蓮花類妖精可怕多了。」

「呵,你以為他們是凡俗?據說她們先祖乃是一株青蓮扎根破銅而生。」

「那株青蓮是仙人隕落後所化。」

「真的假的?」

「天知道。」

從早上到晚上,星空密布,在山下,許多年輕的修行者算是真正開了眼界。

各大道統登場,目不暇接。

「累了累了,我去歇歇。」

這兩日的時間,差不多有頭有臉的道統門庭都上來了。

許多人見識到了道統後,一個個唉聲嘆氣,越是對比,越是感覺自己的平凡與普通。

「沒事,人生的路還長,誰也不見得誰能笑傲最後。」

「哎,是呀。」

雲星河看著天上的天河發光,也是累了。

一天的時間,他也大概了解了江右地區周邊的勢力分部。

當然,這也並不是包括所有勢力。

「嗯。」

正當雲星河準備休息時,他內心有些一問,剛剛從他面前閃過兩位修士。

兩人是邪修。

「怎麼回事,這麼頻繁?」光是今天就看見很多邪修了。

他們隱藏了氣息,尋常人很難發現。

「雲候,走,咱們去湊熱鬧去。」

這時殷雄跑了過來︰「我剛剛遇到了我表弟,他們那邊在舉辦篝火晚會。」

殷雄也是愛熱鬧的人,邀著雲星河就去。

一處小溪旁,點燃許多火堆,許多修士喝酒聊天,與女孩子交談,調侃。

有些人幽默風趣,很受女孩子歡迎。

還有些修士安安靜靜在角落刻畫銘紋,手印不斷變換,時不時皺眉,手印多變。

雲星河點頭。

「表哥,你來了!」

一個年輕人跑過來,二十歲出頭,一身寬松道袍,十分陽光。

「這是我表弟欒元杰。」殷雄為雲星河介紹。

「表哥好。」

欒元杰十分懂事,看著雲星河後,笑嘻嘻喊人。

「嘿,道友,你也在這呀。」

一人抱著酒壇子與雲星河打招呼。

雲星河看去,微微一笑,來人正是在望江渡口搭船尚家武修尚宏靳。

「咦,宏靳,你們認識呀。」

尚宏靳喝了不少酒,在火光下,臉色通紅︰「渡江時,槍桿用盡,向這位道友搭船。」

「原來如此。」

「道友。」又有兩人起身,正是杭微雲。

另一人不認識,也是個頗為年輕的道人,二十幾歲,不會超過二十二。

「天武院乾元道人。」杭微雲為其介紹。

道人拱拱手。

雲星河回禮。

「還有這邊兩位。」欒元杰指著一邊兩位貌美的女修。

「在下三湘張琳。」

女子長得極為貌美,聲如銀鈴,性格開朗,一身服飾極為好看,極具三湘特色,朝雲星河豪邁拱手。

另一位則要文靜許多,一身白衣,珠花搖落,靈眸善睞,眼若秋波,柳腰秀美,身姿飄凌如仙。

她微微行禮,是女子標準禮儀,十分優雅柔美。

「明心神光閣心彤。」

眾人一番交流,張琳則是攬住心彤仙子,姿態輕薄,惹得心彤白眼。

幾個男人看的有些羨慕呀,明目張膽的露腰,模臉,揩油。

心彤仙子緩緩張口︰「微雲師兄為何不在山上待著?」

「實不相瞞,山上老家伙太多,如芒在背。」九宮山飛雲宗杭微雲笑著。

「是及,是及,老頭子們說話咱們也插不上話,聊些听不懂的東西,不如這山下熱鬧。」

「在下也是如此。」

「羨慕你們大門大派,下來體驗生活。」

「這話說的。」

他們倒也極為灑月兌,絲毫不像是人們理解中的修行者,餐風飲露,飄渺如仙。

宛若普通少年,嬉鬧開懷。

「咱們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相聚,下次這麼多人見面可不容易咯。」

「說著討厭話作甚。」

「我的錯,我的錯,自罰一杯。」

眾人于月光下飲酒擊鼓,熒火飛舞,月華如洗,見證著一切。

周圍許許多多的修士相聚。

這一次三清山羅天大醮,是修行者的盛事,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齊聚的機會。

若是從天空上來看,當真是極為壯觀。

從山上至山下,星光點點,薪火騰騰,將群山點亮。

那種熱鬧升騰的氣氛沖上雲霄,讓高居仙山,身處縹緲雲霧中的高人羨慕。

「哈哈,這群小家伙,這篝火晚會倒是折騰了好幾天。」

「誰還不是個年輕女圭女圭,隨他們去吧,以後這段時光會值得懷念。」

幾位中年道人站在仙霧中,長袍展動,輕輕撫須。

往下看去,听著歡聲笑語,打鬧調笑,眼神中都流露出羨慕。

高居仙山,固然令人艷羨,卻不同于年少。

「來來,喝酒,兩日後典禮上面,你可要好好讓著我。」張琳給諸位敬酒。

「妹兒,我讓你?」欒元杰翻白眼︰「我不喊著你讓我就算了,如果你我對上了,你留點手。」

「還有,你別用控尸術,我害怕!」

張琳翻白眼︰「那我干脆站在那里讓你打暴打得了唄,瞧瞧這話是人說的嘛。」

「尚兄,你那大盤槍可別盡往我腰眼上捅呀。」乾元道人笑嘻嘻道。

昨天他們切磋時,三槍都扎在他腎上,好家伙。

「仙子,還望留情。」

杭微雲也舉杯,朝心彤道。

「不敢,在下並非杭兄對手。」

「仙子,明光術一出,我並無其他應對手法。」

「杭兄只要多堅持片刻,待到我靈力耗盡,我便再無他法。」

「諸位,大家都交個底,留點手,留點手。」

張琳一副大姐頭做派。

「什麼情況?」雲星河看著殷雄。

「你不知道?」殷雄有些發愕︰「羅天大醮除了祭天等等典禮外,各大山門還會出來弟子交流。」

「哦,還有這事?」

「到時,都會讓些杰出的弟子來校驗校驗,權當助助興。」

殷雄獨自啃著大羊排︰「別看這些人,現在一口一個兄弟,真上場了,指不定一刀一個老表。」

「感情都是表面兄弟。」

「嘿嘿,倒不是表面兄弟,打是親,罵是愛嘛。」

這些人都喝得醉醺醺︰「對了,京都修行盛會你們去不去?」

「開什麼玩笑,這麼熱鬧的事情我肯定要去。」

「我肯定也要去呀,三十年一次,錯過就沒了。」

「老哥,京都盛會你去不?」欒元杰提問。

殷雄這下就來精神了︰「老表,你這話就問得點上,這麼大的事情,哥哥肯定要去,我豈能不與天下群雄一爭高低。」

「天下英杰,十三州天驕,舍我其誰!」

「兄長好氣魄。」

眾人紛紛舉杯︰「助兄長拔得頭籌。」

他們年紀都比殷雄小,最大的也不過杭微雲與乾河,二十二左右。

「哈哈,好說好說,屆時哥哥帶你們去雲仙樓瀟灑。」

「好,的等著。」張琳開心大叫。

「去雲仙樓,你一女的,有必要開心。」

「咋地,不行?」

雲星河琢磨了一下,他去雲仙樓會不出現逃單情況。

應該不會哈,畢竟人家老爹是將軍。

「哎,感覺這修行盛會對我們真不公平。」欒雲杰唉聲嘆氣。

「怎麼說。」

「你說三十年一次,咱們吧,十八,十九,二十,不尷不尬,去吧,給別人做綠葉,那不去吧,下一次咱們也沒機會。」

「極其不友好。」

既然是修行盛會,那麼其實還是為了展現年輕一代,所以一般參加的修士,都不會超過三十。

這與科舉不同,你七老八十,上百歲都能去求取功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來來來,喝酒。」

眾人正在推杯換盞。

一道陰冷氣息閃過,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怎麼回事!」

騰的一聲,都站立起來,目光凌厲。

「去看看!」他們刷刷,齊齊化作流光,與夜空下釋放光芒,爆發靈力遠去。

「我們也去看看。」

雲星河跟隨在他們後面,山下修士很多,有不少人都感應到了,駕馭長雲而來。

當他們來到地點是,發現一少女躺在草地上。

「她被襲擊了。」

雲星河檢測了一番︰「氣血虧空,精氣神險些被吸走了。」

「怎麼回事,三清山前,還有妖物敢作祟?」

開什麼玩笑,這麼多修士,站在這里,嚇也能把妖物嚇死。

還能發生這事情?

「可能是路過的妖邪吧。」

「說不定是某些邪修所為。」有人掃視周圍,目光灼灼,只因周圍許多不良之輩。

「什麼意思,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有些人沒好氣的大叫,他們正是前來參加典禮的邪修。

「這誰說的清。」

「我等雖然也說不上好人,但腦子還是有,退一萬步,我們就算要煉人精魄,會在這個節骨眼,頂風作案?」

此言一出,很多人認同。

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也不可能做這麼蠢的事情。

「好了好了,人沒事就好。」雲星河不想听他們爭執不休。

女子被喂下靈藥後,幽幽醒來,是吳越地區萬花女子。

剛剛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眼前一黑。

一番猜測與爭吵沒有結論,便都散開了。

眾人又回到草地,乘歌載舞。

次日。

三清山大典倒計時最後一日。

「來了,狂龍宗,白麓書院,岳麓書院等都來了。」

狂龍宗江右數一數二的大山門,其勢力非凡,尤其是其門內弟子,極盡升華,化龍一躍,戰力恐怖絕倫,另類天階。

白麓書院,天下五大儒道之一,儒道之首。

岳麓書院,位于湘楚長沙郡湘水西岸,天下五儒之一,儒文群首。

長沙郡無需多過介紹。

以前朝代叫長沙郡,現稱之為潭州。

白麓書院雲星河是深有體會,三大副山長,三尊高位天修,還有背後的山長。

除此外,天修的數量恐怕也不會少。

而岳麓書院與白麓書院奇名,想來也一半無二。

這才是超級大派。

「昨日與今日來的門派都太有分量了呀。」

「除此外,江右各地郡守也紛紛派遣郡丞前來祝賀。」

「江右副史!」

眾人目光看去,三清山三位主事道長都出來了,將其迎進。

州副史官職從四品下,刺史副手。

個別例正五品上。

一般而言副史會有多位,因為一州之地過大,設置多位副手,便于管理。

副史一般包括,別駕、長史、治中,刺史印司馬等。

這些都能稱之為副史,只不過職責不同。

其中身為最尊貴的便是別駕。

刺史巡查一州,別乘傳車從行,故名別駕,有時,代為總理一州政務,權力極重。

一般而言,這個位置都是刺史親信且又能力者擔任。

長史相當于州長機要秘書,有名無職,但地位非常高,一般是刺史親信,甚至可以單獨領兵。

治中,副州長。

州印司馬,多州刺史親信,刺府台僚機之一,一般負責禮儀接待等,有時候參與謀劃、類似于州府頂級謀士,前途遠闊。

當然也有些其他其他官吏,也稱之為副史,只不過相比于上面幾位,前途與權職並沒有那麼高。

「我去,居然派出副史大佬,州府也是相當給面子呀。」

「來的居然是州印司馬!」

州司馬是屬于州府領導層圈子,在一州之內,算第三、四號人物。

當然,在關鍵時刻,所有人還是要征詢他的意見。

州府刺史不可能親自前來,司馬前來已經是特別重視了。

三清山顯得極為重視,大部門弟子都出門迎候,恭恭敬敬。

從四品下,封疆大吏的親信,這個官基本在地方上就是最高了。

再除非特殊時期設立的都督,都護、大護都、大都督,節度使、州牧。

都督主軍事,監管民生政務,全國最高軍事統帥。

一般而言戰時設立,總督轄地,往往兼任駐在州之刺史,總攬本區軍政民政。

護都,都護多設置邊疆與國界州郡,職責與都督相差無二。

大都督,大護都類似,只是地區更大,範圍高至數大州,大區域。

這個官職只是當年鎮國公,與上柱國大將軍暫時擔任過,隨後取消。

節度使,負責管理調度軍需的支度使,同時管理屯田的營田使,主管軍事、防御外敵,集軍、民、財三政于一身。

州牧,總管軍、政、民、妖、神一切,土皇帝。

還有些其他職位,差不多類似,非特殊時期不設。

三清山幾乎門下能算上輩分的子弟都出來了。

這一次的迎接可謂萬分隆重,從未有那一門派,有這般慎重。

從星風往下推,三代子弟,都前來相迎,山門前更是點燃珍貴的香薰。

州府給了他們面子,他們理當接受。

三大主事與州司馬會面,笑容滿面,隨後三大道長的帶領著州府眾人進門。

州司馬的出現自然是萬眾矚目,就連眾多宗門都紛紛靠前,拱衛于州司馬。

司馬則是對于其他宗門卻是略有些平淡,任憑他們熱情似火,可卻平平淡淡,沒有太多的波動。

「好了,請距離司馬遠些。」有一身披鎧甲的青年郡官,站在司馬身邊,攔住眾人。

身處身側的修士,第一時間受到州府官員驅趕。

那修士臉色明顯有些掛不住。

州司馬倒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與三清山道人交流,看都沒有看這些人。

確實,以州司馬的身份,除非是三清山這等大門庭,周圍這些宗門,還真不在他眼中。

「請距離司馬遠些。」年輕的州府官吏在此發聲。

那修士僵硬了臉色,拱了拱手。

周圍與那人交好的修士,臉色無比難看,卻不敢發作。

州府官吏開始清空附近的修士,語氣雖然客氣,但卻無比強硬。

「請。」

三清山不好說什麼,只能尷尬笑著。

「先生,你怎麼,不與本官同行?」州司馬出口詢問。

明真一愣︰「司馬請。」

臨走前,明真朝山下看了一下,像是在尋找什麼,最終嘆了口氣。

轉身笑臉吟吟,為司馬指路。

「這州司馬還真是面子大,三清山好幾代弟子都出來迎接,白麓書院,狂龍宗都沒有這般待遇。」

「這不能混為一談,狂龍宗他們是宗門,與三清山是道友關系。」

「而州司馬代表州府態度,大隋態度,不得不謹慎。」

「不過州司馬的譜還真是大,眼高于頂,為正視過我等修士一眼。」

「哎,慎言,以人家的身份而言,確實不需要在意我們。」

「不知為何,感覺很難受,憑什麼他敢這麼高高在上。」

「因為人家州司馬,好了,不要在議論,上山上山,州司馬估計是最後的壓軸人物,差不多典禮也在準備了。」

眾多修士開始往山上而去。

「表哥,走了走了,咱們得趕緊上梯拉!」

欒雲杰催促殷雄。

雲星河三人慢慢走著,邁上階梯。

小伙子們明顯很激情,欒雲杰,乾河,尚宏勒,張琳大步流星走在前方,杭微雲和心彤仙子則要穩重些。

山下修行者們都開始登山,浩浩蕩蕩。

起初大伙們都開始御空飛行,上百里後,老老實實下來走路。

「別說,這還有點累啊!

爬了不知多少萬階石梯,哪怕是修行者,雙腿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般。

「我們爬了九十八萬三千二百五十四階,還不算之前我們飛行。」

「我的天,你算的這麼細。」

「越是往上面越難,越累。」眾人一陣哀嘆。

「嘶,好家伙,這三清山居然使用了重力符!」有修士發現了問題,越往上走越艱難,如履薄冰。

「搞什麼!我就說嘛,怕是幾十萬石梯,怎麼會這麼累。」

「這應該是三清山的考驗。」杭微雲說話時抬頭看了一眼,看著著高入通天,雲霧縹緲的山巔︰「興許,他們就在山上看我們。」

「不是吧,這麼搞人?」

「咱們可是山腰都沒到呀,等登頂,人還不廢掉?」

不僅他們是這種問題,諸多修士也是如此境地。

雲星河與靈月他們也感受到了,壓力逐漸增大,按照這種情況,能登頂的沒幾人。

「親,符索、銘文傳送服務需要嗎?」

一位老人走了出來,笑眯眯望著眾人。

「什麼意思?」雲星河楞了︰「符索,山頂銘文傳送陣?」

老人笑嘻嘻為他解釋︰「就是能夠直接將你從這里送到山頂。」

「好家伙,還有這種業務!」修士們笑了。

「來來來,老人家,把我送上去。」

「哎呀,早知道有這種服務,還一步步爬個屁。」眾修士們開懷大笑。

老人見他們這麼熱情,他笑得更開心了︰「山腰五百,山頂三千。」

「文嗎?」

「不,一人五百兩起步。」

「什麼!」五百兩!」

修士人群中炸鍋了,好家伙,真尼瑪黑︰「趁火打劫呀!」

有些人當場就不干了,把我們當冤大頭?

很多人大吵大鬧,不過也有不少土豪人家,一甩銀子,表示要上山頂。

老頭熟練的揣著銀子。

付錢的修士看著老頭半天沒動靜,有些不悅,出口提醒。

「老頭,你收了錢,怎麼還不做法,把我送上去?」

「您前面還有三千九百七十三位,請耐心等候。」老人笑嘻嘻。

那修士听到這句話後,臉都黑了︰「我,我……要等這麼久!」

「我他麼,我不坐了,給我退錢。」

「抱歉,恕不退回。」

「我靠,你這個黑心商,你還不退,兄弟們,他敢黑哥哥的錢,讓他知道知道咱們道家文化的厚重!」

老人掃了他們一眼,話也不多說,捏拳揮去。

「轟隆!」

頓時之間,天崩地裂,地動山搖,秩序紛飛。

一座山峰之上符文升騰,神光大作,卻沒有絲毫作用,直接被碾碎,生生打打爆,亂石飛雲,石礫如麻。

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劇震,宛若天翻地覆,乾坤反轉,叫人心神發顫。

隨意一拳,摧山崩石,焚山煮海,輕而易舉。

「怎麼,想欺負我老頭子呀!」老人柔柔弱弱,眼神害怕地看著眾人。

眾人心頭發涼,額頭一層層大汗,緊張到身體僵硬,不敢說話,眼皮猛跳。

我……我他麼哪敢欺負你。

這明明是你欺負我!

購買了服務的修士頓時不敢說屁話,好家伙,一拳打爆一座小山,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三清山害怕修士起沖突,還給群山加固了符文,尋常修士難以撼動,可依舊沒什麼屌用。

被他一拳崩了。

「走走走,太黑了,上千兩一個!」

眾人嘴角抽搐,他麼巨黑無比,還不退錢。

「老道,你看不起我們吧,我們來三清山,為的就是體驗登山的快感,享受其中美妙。」

「我要體驗傳送陣,用得著來你這兒?」

「對呀,我們是來欣賞這大好河山的景色。」

「我們此來修行,可不是走捷徑。」

「對呀,我輩修士,要多歷練歷練。」

「道友說的不錯,走,咱們一起歷練。」年輕的修士們吞著口水,不敢說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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