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切磋？」慕容曉曉冷笑，「那我和我大師姐跟你切磋切磋，怎麼樣？」
「這…沒必要吧？」蔡老暗暗叫苦。
「老東西，我殺了你，」冷仟隴爬了起來，脾氣最火爆的她就要沖上去，哪里管自己傷勢在身。
好在白霜鳳摁住了冷仟隴，沉聲道，「你都這樣了，還想打，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要你管？」
「你…」
「行了，行了，你們在干嘛呀，」慕容曉曉頭大，很是無語。
「蔡老，我們到這里敵人只有一個，你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事情就此為止吧，」慕容曉曉道。
一旁七佬有人道，「蔡老頭子，你孫子想殺老瘋子的寶貝疙瘩，這事情你怕是不給個滿意說法，等老瘋子來了，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呀。」
「對對對，蔡老頭子，你還不快給個滿意說法！」
「你們這群老家伙，」蔡老氣的想殺人，可說的不無道理。
現場形式千變萬化，無論哪一種都看得出來，他蔡家最不利。
不說他一老匹夫，全力加持，是否能對的過三個龍巔境界女娃子。
就算贏了，那幾個老狐狸會不會下黑手也說不定，人心難測，他深有體會。
這些還不是關鍵的。
最棘手是老瘋子。
老瘋子一來，不說蔡家會不會被屠殺放一邊，自己這爭強斗狠，不知天高地厚孫子肯定會被斬殺。
「好，我給你們一個說法，」蔡老右拳緊握，毫無任何征兆向身後揮去。
猝不及防的蔡烈臉色大變，直接被一拳震出鮮血，整個身體狠狠砸在參天大樹之上。
不等蔡烈喘口氣，蔡老又是一拳跟上，直接將自己孫子蔡烈右臂重傷。
這一拳必然骨折。
「吸，好狠，」七佬暗暗發笑。
都知道蔡老非常寵溺自己這寶貝孫子，否則也不會養出這麼一個乖張性格。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蔡烈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蔡老一臉陰郁，沉重轉頭，「滿意了吧？」
「那他呢？」羅峰指向蔡老。
趴在地上蔡老臉色一邊，「蔡…蔡家主，我…」
「老子讓你好好看著少主，你讓他惹是生非，你也沒有資格就在我蔡家了，」蔡家家主一步來到蔡老面前，一拳砸在了蔡老氣海之上。
這一拳直接轟碎蔡老氣海，修為盡是。
看到這里，現場是鴉雀無聲。
「可以了吧？」蔡老雙眸已經血紅。
自己親手折了一個虎魄之境巔峰的供奉，他心都在滴血。
可相比老瘋子親自來，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哼，好之為之，各行其是吧，」白霜鳳古井無波，轉身就走。
「三師姐，我們走，」羅峰暗暗松了一口氣，攙扶起冷仟隴。
這一小插曲過後，八佬各自小心思才收斂了起來，開始按照之前計劃進行。
一個小時左右，武道界余孽自然不攻自破，全部被抓捕，皆有白霜鳳以華夏軍部身份帶走。
……
山下燈光涌動，一切歸于平靜。
老瘋子看到這里，目光落在了雨衣男人神情，淡淡道，「看起來，你想看到的自相殘殺怕是要落空了。」
雙手負立，道袍飛揚的老天師緩緩睜開澄清的眼眸，微笑道，「這個世界需要規則，無規矩不成方圓，現在你懂了嗎？」
「怎麼會這樣，這群老家伙為什麼一點血腥都沒有了？」雨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一時間難以接受。
「你輸了，」老瘋子道。
「我不會輸，也不可能輸，」雨衣男人抱著腦袋，失聲狂笑起來。
「不瘋魔不成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老天師嘆了一口氣，「新時代不同了，還不明白嗎？」
「二十年前那個秘密，還有多少人知道？」老瘋子皺眉質問。
「只有我一個人，」雨衣男人一笑，畫風陡轉，「但是你信嗎？」
「還有多少人知道，說出來，饒你不死，」老瘋子怒火沖天。
「死？你以為我怕死嗎，」雨衣男人哈哈大笑，突然一咬牙。
「不好！」老天師眼疾手快，一步踏前想要制止雨衣男人咬掉口中隱藏毒包。
可已經太遲。
幾息之間，雨衣男人氣絕身亡，臨死前嘲笑道，「你們等著看吧，這個新時代不該是這樣的，二十年前的終極大秘密，這里活著的每個人，都要為此付出血的代價，你們都逃不掉，哈哈哈…」
老天師蹲子，雙指探息，轉頭對老瘋子搖頭道，「太極端了，沒救了。」
「媽了個巴子！」老瘋子氣的面紅脖子粗，隨手一掌對著身後拍去。
一道血芒砸在大樹上，化作齏粉。
看到這里，小凱臉色一變，冷汗直流。
「小女圭女圭，剛剛見你呼吸法奧妙，你是那個人的後人是吧？」老天師起身，平靜掃向小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凱陰沉爬了起來，不再懼怕。
「當年是武道界最混亂的時代，無數歹人肆意屠殺，死傷無數，誰對誰錯也為此付出了相應代價。」
老瘋子也憤慨道，「你那個老子倒也是個天縱奇才，自創一套流水呼吸法，但是做法甚是極端。」
「年輕時候，仗著這套流水呼吸法和天賦異稟，到處挑戰各大勢力，只要輸給他的人，他都會將他們殺死，你可知道？」
「不可能！」小凱一怔，「明明是那些人想要我父親的流水呼吸法，你們這些說法都是借口。」
「他說的是真的！」
就在這時，遠處微風卷起滿天落葉，直沖雲霄。
八佬齊身而來，身後跟著羅峰等人，全部參與這場抓捕行動勢力，已然聚集。
開口說話的正是那老婆子，佘老太君。
佘老太君來到老瘋子身邊，神情復雜道，「當年你父親殺戮成性，已入瘋魔之道，不管往昔殺你父親那些個人，是否想要染指流水呼吸法，你父親也終究要死，負責難消眾憤。」
「閉嘴！」小凱指著在場每個人，「你們這些老狐狸的話，以為我會信嗎，我像狗一樣活到現在，為的就是替父親討回公道，撕碎你們的虛偽面具，你們…」
「那你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佘老太君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之中是佘老太君以及身邊一穿著碎花裙的花季少女。
「你…」小凱瞳孔一凝，不可思議盯著那花季少女，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