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被她這句話噎住了,似乎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腸居然如此冷硬。
「你們都在騙我對不對?你們是一伙的對不對!那個男人說你可以幫我,拿走了我的寶物!」
沐听寒一听,就知道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事情,現在居然還要她來給他擦。
「誰讓你這麼好騙呢。」沐听寒攤攤手,接下來說自己的要求,「給你畫皮也不是不可以,短命者不畫,妖者不畫,窮凶惡極者不畫。」
可惜這只鬼新娘哪一項都不符合。
女鬼愣住,語氣詫異,「你,你是畫皮師?」
沐听寒掀了掀眼皮,「怎麼,听你這意思,不知道我是誰就來找我幫忙?」
女鬼知曉了她的身份,立馬變得恭敬乖巧起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畫皮師!
這下,她終于有機會去鬼界尋她的夫君了!
她眼神驚喜的望著沐听寒,「不,我不奢求能給我畫一張皮,只需要給我換一張能用的皮就好了。」
女鬼要求的不多,只要她能進鬼界就好了。
她神情忐忑,內心有些不安,生怕沐听寒一個不高興就拒絕她了。
沐听寒感覺自己被坑了,有點想吐血,「那個男人拿走了你什麼寶物?」
她想知道閻夏那個狗男人到底背著自己干了什麼!
「一串鈴鐺,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物,他說讓我來找你就是了,報酬過些日子他會親自奉上。」
沐听寒一听,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這就算是有人替她收了報酬。
她揮了揮手,「我不給鬼換皮的。」
她上哪去找人皮去。
「還是給你畫一張吧。」
女鬼身上的氣息聚了又散,最終放下心來。
阿福一臉無語的盯著沐听寒,從兩人的對話中就明白,肯定是沐听寒又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人回來。
他微笑著捏了捏指骨 嚓作響。
一旁的煤球被這股忽然冒出的寒氣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沐听寒領著女鬼去了房間,她拿出畫筆開始為她換皮。
冰冷的手附在她的臉上,就連一只鬼都快受不了了。
不過好在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她就睡了過去。
沐听寒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
阿福臉色更不好。
煤球和池鴻羽這會也不敢吱聲,這兩人表情一看就是不能惹的樣子,他們才不會不知死活的湊上去找打。
「該死的!早晚我要把他褲子都坑掉!」沐听寒罵道。
「誰?」
阿福笑得十分溫柔。
「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又踫到了什麼人,然後還帶回來了?」
沐听寒也笑著,「沒沒什麼,就是遇到一個人,也是這個世界的。」
阿福頓時沉默了,听這意思,是有人跟去了?
「閻夏嗎?」
冰冷的臉上勾起血色的微笑,看得池鴻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誰招惹他了。」
煤球心情不快,「不知道,他就只在乎沐听寒。」
說完,它冷哼一聲,似乎是不開心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一人一邊各自散發著寒意,池鴻羽夾在中間感覺自己快被凍死了。
沐听寒咬牙切齒,別讓她在踫到他!
居然讓她這次虧大發了。
要是報酬不夠用的話,她就拿他的時間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