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听寒沒骨頭似得靠在了窗戶上,臉上一閃而過的寒芒,隨機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不去,我去做什麼?」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她又不是沒有體會過結婚。
上一世的時候,閻夏非要跟她搞什麼中西結合婚禮,反正就是各種地方都來了一遍。
一年結一次婚!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腦子沒問題,她肯定以為自己瘋了。
「師父,咋們可以去蹭吃蹭喝,不要錢。」
池鴻羽再次誘惑,他就不信沐听寒不上鉤!
果然,他發現沐听寒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似乎在掂量著到底要不要去。
忽然,沐听寒看向池鴻羽。
「你很想去?」
一語道破,池鴻羽尷尬了一瞬間隨後下定了決心。
他必須去。
他池鴻羽是從青雲宗出來的弟子,救死扶傷除魔衛道是他們職責所在!
他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
沐听寒修長的手拖著下巴,手背上面是一張精致絕倫的臉,線條優美的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目光最隨著那頂離去短轎子,喜慶洋洋的嗩吶聲已經漸行漸遠了。
沐听寒眸光微閃,招了招手,「去吧,記得帶上阿福一起,他比較靠得住。」
池鴻羽頓時一喜,「謝謝師父!」
他匆匆拿起劍背在身上,下樓叫上阿福就跟了過去。
一只黑貓從外面的窗戶跳了進來,落在了沐听寒面前的桌子上。
「女人,你在針對我?」
沐听寒面色淡定,「沒有。」
煤球微微炸毛,「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你覺得那條狗比較靠得住?」
沐听寒神情疑惑,听不懂他在說什麼,「我有這麼覺得嗎?肯定是你感覺錯了吧。」
「你剛剛明明就有!你說那只蠢狗靠得住!」
這個女人,腦子都被東西糊住了嗎!
「我沒有,你听錯了。」
「你就有!」
「你听錯了,剛才這里都沒有人,我怎麼可能說話。」
沐听寒眼神堅定,屋子里已經消散的氣味告訴煤球,這里剛才沒有人在。
一瞬間,煤球對自己的耳朵產生了懷疑。
它輕哼一聲,在沐听寒的腿上踩了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雖然我確實不如他靠譜……」
「你知道就好。」沐听寒無情打擊,成功得到了煤球的一記眼刀。
「長得也不如他靠譜。」
煤球︰……
沐听寒這個女人就是在針對它!
「不就是年紀比他小了點嗎。」它小聲嘀咕。
沐听寒點頭表示贊同,「小了不到一千歲而已。」
煤球覺得她就是來拆台的。
它果斷轉移話題,不想在跟她聊這件事情。
「你剛才應該看到了吧?那個新娘子看起來很不對勁。」
沐听寒「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你不表示一下?」煤球抬頭看著她如玉似得的下巴,正透著光泛著瑩潤的光澤。
沐听寒不打算蹚渾水,她撩出一縷發絲在指尖轉動,語氣慢吞吞的。
「這一帶離青雲宗最近,算是他們的管轄地帶,我沒事瞎湊什麼熱鬧。」她打了個哈欠,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再說了,天氣這麼好,不睡覺跑出去跟尸體打什麼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