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听寒指的是她之前去過的世界,閻夏每一世都很慘,除了這一世。
或許他的運氣真的用在了遇見自己這件事情上吧。
陽光下,沐听寒主動抱住了閻夏。
這場婚禮,算是圓滿了。
——
沐听寒離開的時候,是看著閻夏在自己懷里死去的。
她一直陪著他,直到他離開的那一刻。
從前都是沐听寒先一步走的。
現在是她看著閻夏離開,這種感覺似乎有些奇特。
等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還有點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沐听寒坐在椅子上。
「師父,你沒事吧?」
池鴻羽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半天過去了沐听寒還是沒有反應。
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池鴻羽腦海里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他頓時就慌了神了!
難不成是師父為了幫他徹底擺月兌青雲宗的人,前去銷毀他留下的蹤跡了?!
之前就听煤球說沐听寒操心他的事操心的上火,快來果然是沒錯!
沐听寒剛才不過是去問鏡女去了,結果神識回來,定神一看,就看到池鴻羽跪在她面前哭喪似得!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沐听寒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頭,嚇得池鴻羽一個激靈。
他模了模自己被拍得有些癢的頭,訕訕笑道︰「原來師父你沒事啊,我還以為您身體不適,所以特地前來問候。」
「我好得很。」
沐听寒起身腦子里回想著鏡女剛才說的那些話。
她之前預言過,自己會遇到危險,可是這一路上都相安無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沐听寒腦海里忽然劃過一個人的臉,難道是因為他?
很快她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是閻夏呢!
就那個倒霉孩子,氣運還沒有她的大,說不定就是她運氣好躲過了。
「師父?師父?」
池鴻羽又伸手在沐听寒面前晃。
「干什麼?」沐听寒瞥了他一眼。
「沒什麼,就是想到師父的這個癥狀跟我看過的一本書里描述的很像。」
池鴻羽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書里說,老人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
一道涼嗖嗖的眼刀子朝著他戳過來,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沐听寒第一次發現這個撿來的徒弟這麼能說。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福感覺到沐听寒的氣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你沒事就好。」他松了口氣。
早之前他就問過鏡女了,所以知道沐听寒此行會有劫難,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那顆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喂!你為什麼不問候一下我?」煤球不爽的跳了出來,往他的腦袋上踩了踩。
阿福目光冷淡,機械似得往那邊挪。
「哦——你還沒死啊。」
煤球立馬炸了毛,「我沒死你很可惜?那我對不起你了!貓有九條命,我就拿這九條命跟你耗定了!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阿福淡淡收回目光,他對著沐听寒說道︰「餓了吧?我讓小二給你上點菜。」
煤球直接被忽視,炸毛炸的更厲害。
一個黑衣少年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是個膚白的俊俏少年,朗目星眉,眼底散發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