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眼楮一瞪剛要反駁,祁母又掐了他一把,「多大的人了還跟自己兒子計較,有沒有一點當爸爸的樣子。」
祁父︰「……」
他不敢說自己媳婦兒,只能狠狠瞪了祁漾一眼,斥責道︰「還不趕緊過去報名,這次你要是再敢溜了,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祁母一瞪眼,「胡說什麼呢你?」
祁父趕緊陪笑,「嚇唬他呢,哪敢真打啊。」
祁漾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卻因為有裴君閻盯著,也不敢再跑。
祁漾是軍區大院兒里小一輩里年紀最小的一個,打小就不服管教,招貓逗狗,人見人嫌,叛逆的不行。又因為嘴甜性子好,家里老人寵著,越發無法無天。
祁父實在沒辦法了,打又打不得,罵得嚴重了就找老頭子告狀,這才想著送去軍營里待個三年五載的,好好磨煉他的性子。
祁漾當然不願意去軍營了,又苦又累還髒,更別說還有裴閻王。于是就趁著老爹和警衛不注意,撒丫子跑路,結果剛好撞到了前來審查征兵情況的裴君閻手上,這才有了先頭那一場景。
裴君閻也是大院兒里出來的軍干子弟,行為處事完全就是祁漾的正面教材,因為性子穩重,祁父這才放心把自家混不吝的兒子交給他修理。
再順嘴提一句,在裴君閻七歲,祁漾還在娘胎里時,家里的長輩就給兩人定了女圭女圭親。
這也是祁漾特別不待見裴君閻的原因之一。
有祁父這個嚴苛的存在,祁漾的軍事基本素質還是有的,祁漾很容易就過關了。
裴君閻這次來是為特種部隊挑好苗子的,很不巧的祁漾就是這個‘好苗子’。
祁漾雖然頑劣,但是在槍法上的天賦卻好的沒話說,只不過以前不想讓人知曉藏拙了。
祁漾在新兵營里待了三個月,就被裴君閻挑走了。
他和各部隊報名被選上的一百五十個新兵一起被集裝車拉到了一個不見人煙,人跡罕至,疑似原始森林的地方,開始了為期九個月的集訓。
裴君閻是他們的總教官,之前一起追過祁漾的幾個人是不同訓練科目的分教官。
祁漾到了集訓營里也不老實,天天上躥下跳的找借口挑.釁裴君閻,然後被修理一頓,蔫巴巴的回去。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開始作妖。
不過因為他本性不壞,又只專注針對裴君閻一個,其他隊員也樂得看自家不苟言笑的隊長被這小孩兒折騰,有時候還出偷麼主意給祁漾,這些老兵油子,一個個都蔫兒壞蔫兒壞的。
只要鬧的不太過分,裴君閻也縱著,也算是給枯燥的集訓偶爾增添些樂趣。
但是訓練照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該淘汰人時也決不含糊手軟。
戰場上瞬息萬變,這時候心軟留情,就是對自己,對生命的不負責,誰敢保證下一個犧牲的人不是自己。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訓練,他們既是兄弟,又是對手。
一開始堅持不下來的要麼自行放棄,要麼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