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有時候確實挺慫的……」
寧亦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呢?」
她現在迫切想要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故事。
「後來啊,」安德魯無奈地嘆口氣,「後來你爸爸和媽媽在一起了,就不需要我這個工具人了。」
「我也因為家里發生了變故,所以暫時和國內的朋友們斷了聯系。我原本以為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媽媽就會告訴阿成這件事的真相。但是,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瞞著!」
說到後面的時候,安德魯的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咬牙切齒。他今日一看寧成這態度,怎的還不明白沈醉藍壓根就沒解釋。
想到寧成那個吃醋的性子以及斤斤計較分模樣,安德魯就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其實我是想解釋的。」
沈醉藍拿著一盆水果走了過來,然後輕輕放在桌子上,听了安德魯的話,聳了聳肩。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寧成的性子,他不想听的東西從來都是能夠自動屏蔽的。」
這倒是確實,寧成是一個能在課堂上表現得異常認真听講但實際上什麼也沒听進去的人。他完全能夠自動屏蔽那些他不想听的話。
听了沈醉藍的話,安德魯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實際上,沈醉藍剛開始的時候是想著解釋的,但之後被寧成打了幾回岔之後,就忘記了。
不過這些,沈醉藍是不會說的。
畢竟老公有時候就是一個合理的背鍋人。
而等到吃飯的時候,安德魯再次見到了寧成的小心眼。
「這、這是什麼?」
安德魯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了一絲破裂,就連一向優雅的語調都出現了一絲絲的顫抖。
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見過比這湯的顏色還要再糟糕的色彩了,原諒他貧乏的詞匯真的沒有辦法來形容這種五彩斑斕的黑色。
「我精心給你準備的補湯。」
寧成笑容滿面,完全不見之前的隔閡,當然,如果能夠忽略他眼中滿滿的幸災樂禍就更完美了。
「我……」
安德魯咽了咽口水,拿著筷子無從下手。說實話,如果今天真的喝下去的話,估計他得去醫院洗胃了吧?
安德魯嚴重懷疑這幾年的誤會已經使寧成積怨多年,而他如今就是把所有的怨都放在了這一碗湯中。
「阿成,」安德魯討好一笑,「其實當年是有誤會的,真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我知道,」寧成勾唇一笑,笑容無比燦爛,「但是我這個人最討厭欺騙了,你如果還當我是兄弟的話,那就干了這碗湯。」
安德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沈醉藍。
沈醉藍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好吧,」安德魯嘆了一口氣,面容大有壯士扼腕之態,「為了兄弟,我喝了!」
他拿起碗一飲而盡,周圍的幾個人看著,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來。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對待公司的合作方,真的好嗎?
好,當然好,而且十分好!
寧成用微笑回答了所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