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喂的明月吃的蟲子？」
蔣珊心下一驚。她就說，自家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身體里突然多出這麼一條駭人的蟲子來。
「就是……就是……」寧團團有些糾結，她是知道蔣珊跟蔣嫣然的關系的，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坦白。
「是很難說的人嗎？」
蔣珊稍微思考了下，就知道小崽子在糾結什麼了，她模了模寧團團的腦袋，「沒關系的，團團你說，阿姨可以接受的。」
「就是剛剛踫到的那個阿姨。」
寧團團咬著手指，下定了決心。
「剛才？」
蔣珊還有一瞬間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等反應過來了之後，臉色蒼白。
剛剛那個阿姨……不就是蔣嫣然嗎？
「不可能！」
她下意識否認，語氣慌張，但其中有幾分懷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嫣然是我的妹妹，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她素來就疼愛明月，絕對不可能是她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自己增加幾分安慰，蔣珊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出事之前，許明月唯一吃過的東西，就只有蔣嫣然遞給她的一個糕點了。但是那個糕點，我們所有人吃了都沒有事。」
寧亦雲听到蔣珊否認的時候，眉頭皺了皺，聲音也更加冰冷了。
居然懷疑她家團團，簡直不識好人心。
「不……」
其實蔣珊听到這的時候，已經相信了一些了。她的內心清清楚楚地告訴她，自從蔣嫣然進了娛樂圈之後，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妹妹了。
可是她終究是自己的妹妹，親妹妹怎麼能做出毒害姐姐的女兒的事情來呢？
「團團從不騙人的！」
寧團團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些小生氣，「團團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團團……團團要怎麼證明？」
蔣珊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帶著顫抖的。
「是那位阿姨肚子里的小弟弟告訴團團的，」寧團團很是認真的解釋，「他說那個壞姨姨想要傷害姐姐，所以他不願意成為那個壞姨姨的孩子。那個小弟弟一直在哭，但是團團也沒有辦法的。」
「肚子里……弟弟？」
蔣珊猛地睜大眼楮，吃驚地倒退了好幾步，身子有些不穩。
據她了解，蔣嫣然是沒有男朋友的，那她肚子里怎麼會有孩子？
蔣珊下意識想要否認，但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遇到蔣嫣然，正好是踫到蔣嫣然從婦科匆忙走了出來，因為太過于慌張，她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
這下，蔣珊想要自欺欺人都沒有什麼借口可以找到了。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好半天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在寧團團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總覺得她會迎來更大的打擊。
「嗯？」
傅牧南突然看了蔣珊好幾眼，皺了皺眉，輕聲「嗯」了一下。
「看來，你這妹妹倒是有幾分意思。」
他原本是打算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帶著團團回去的，畢竟醫院這個地方，可算不上什麼好地方。但是就在剛剛，他通過蔣珊的面相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活得久了，連看面相都快成為一種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