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明若涌來，腦子脹痛到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一聲輕呼。
「阿若，你怎麼了？」
明若這樣子嚇到了明姒，他慌慌張張地拉住明若的手，就想給他檢查一體。
「我沒事。」
明若下意識就掙月兌開明姒的手，也不顧明姒一瞬間黯淡的目光，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寧團團的，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有驚喜、有難過，更有生氣。
「小笨蛋，你怎麼了呀？」
小小的姑娘皺著眉，因為身高的原因，所以只能踮起腳模了模明若的頭發，「身體不舒服要說出來啊。」
「身體不舒服的話你就動動蛋，讓我也知曉一下。」
小姑娘掌中傳遞過來的溫暖一如當年，相似的話讓明若瞬間濕潤了眼眶。他下意識就蹭了蹭小姑娘的手，等反應過來後身子一僵。
「我……」
他抿了抿唇，感覺自己的嗓子干澀到難受，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明明現在他面對的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可是明若卻感覺自己心虛極了。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那個人……那個和你有著一模一樣容貌的人，究竟是誰？」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心中的那個疑惑說了出來。他總覺得，如果自己解開了這個疑惑，那麼這麼多年的心結，可能會有一個解開的機會。
「那是她的惡身。」
這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醉藍回答的，她靜靜地看著明若，沒有做什麼，卻讓明若渾身都僵硬了起來，眼中也是一片戒備。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強大，明明容貌跟之前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是周身的氣場和能量波動卻完全不一樣了。
明若擰著眉，總覺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似乎發生了很多已經月兌離了他掌控的事情。
沈醉藍也沒有理會明若一瞬間的警戒姿態，她只是冷靜地解釋了一遍惡身和他們的關系。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因為團團。畢竟惡身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才會遷怒于你的。」
惡身跟寧團團彼此是有聯系的，寧團團身上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惡身都是有感知的。寧團團對那個人有多好，那惡身就會有多想折磨那個人。
這是惡身對寧團團的報復。
明若低著頭，本來就單薄的身子此時顫抖得有些厲害。
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也未曾想過，他所認為的「拋棄」只不過是他的自以為。
沒有人拋棄過他，從來都沒有。
明若不蠢。
兩次了，兩次被那個惡身奪去的能量都能再度回到自己的體內。第一次的時候他可以認為是那惡身出了什麼故障，或者是自己哥哥找到了什麼法子。但是第二次，他那個時候雖然意識有些不清，但還是能知道是團團幫助自己恢復的。
而這個世上，也只有寧團團才能把他的那份被惡身奪走的能量還給他。
他該知道的，他應該早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