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
傅牧南擺了擺手，語氣已經帶上了絲絲的不耐煩了。
寧亦雲甚至覺得，如果他們真的像傅牧南說的那樣，有什麼問的還要繼續問下去的話，那傅牧南大概率會直接把他們轟出門去。
但偏偏就有人不長眼的還要往上湊。
「最後一個問題。」
寧白抿了抿唇，眼里閃過一絲掙扎，但語氣卻異常凝重。
「你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會讓白一這麼畢恭畢敬地對待？到底是誰，會知道這麼多……
「我是誰？」
傅牧南笑了笑，臉上的笑容雖然溫和，但是語氣里帶著對自己的實力自信的狂傲。
「你可以知道我是誰，但是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問完了？問完了就出去吧，我困了。」
也不知道傅牧南做了什麼手腳，兩個人下一秒就被扔出了傅牧南的房間，動靜不大，所以樓下的應嫻婉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
寧亦雲面色凝重，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寧白。
「你怎麼樣？」
她低低地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雖然她跟寧白平時不對付，但是都是寧家人，她不可能就那麼看著寧白不管。
「我不知道。」
寧白低頭看著手上的項鏈，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你先試試？」
寧亦雲的視線也移到了寧白手上的項鏈上，眼里閃過一瞬間的驚艷。
這串項鏈看上去和寧團團的那串手鏈一樣，也是手編的，而且看上去也是有些年份了，只是無損它的美貌。
「這……像是女孩兒家帶的……」
寧亦雲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道。
「嗯……」
寧白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在寧亦雲震驚的視線下，面無表情地把這串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阿姊，這鏈子是姑娘家帶的，阿姒是男兒家，名字已經很姑娘家家的了，才不要戴！」
不知道為什麼，在戴上項鏈的那一刻，寧白听到了一道稚女敕的童聲，帶著不滿，也帶著撒嬌。
然後，一道溫和的女聲響起，滿滿是對那道童聲的主人的疼愛。
「好阿姒，是阿姊的不對。阿姊原本以為這生的漂亮的蛋出來的定是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所以早先就給你準備好了。可誰想到，我們家阿姒居然是個男兒身……好阿姒，你就戴上吧，等姐姐過段時間給你換一個，可好？」
那道女聲似乎充滿了抱歉，信誓旦旦地說著。
「那阿姊說好，一定要給阿姒換，還有……阿姒也要換名字！」
稚女敕的童聲猶猶豫豫，最後還是體諒了自家阿姊，听著聲音，寧白都能想到一個小女圭女圭撅著小嘴，不滿地在跟自己的阿姊撒嬌。
「好，阿姊一定給我們家阿姒安排得好好的！」
那道女聲安撫道，聲音里是對小女圭女圭的疼愛與包容。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道女聲響起的那一刻，寧白感覺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滑落，心是一陣一陣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