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寧亦雲對傅牧南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抵觸的感覺，畢竟寧團團現在還小，傅牧南雖然給了她一種很有能力的感覺，但是也不至于對那麼小的小團子下手。
她總覺得是寧白跟爸爸多慮了。
但是寧亦雲後來才知道，有些人，就是打著媳婦就要從小養著的主意。之後寧亦雲也為自己年少無知時候的想法深深懊悔過，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雲姐就沒有感覺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傅牧南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寧亦雲的那個系統現在並不在她的身邊，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你是指什麼？」
听到這句話的寧亦雲微微側過頭，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就比她小了很多，但是氣勢卻高出她太多太多的少年，心里一驚。
她突然想起，亦雨在臨走前告訴過她，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只有去找傅牧南。可是當時的她覺得這就是個玩笑話，但是如今看來，這個人，倒像是真的知道什麼。
「你究竟知道什麼？」
寧亦雲仔細想了想，最近身邊最不正常的，也只有寧白了。但是寧白的這種不正常又給了她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就像是……明明他不是想那麼做的，但是就像被人操控了一樣，寧白在做著自己都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
這個想法讓寧亦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大。
「雲姐不是感覺到了嗎？」
傅牧南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目視著前方，像是在看什麼東西一樣。
他雖然一口一個「雲姐」叫的親昵，但是寧亦雲卻莫名感覺，眼前這個人如此叫她，也不過是為了和寧家的那個小崽子能叫著同樣的稱呼。對他而言，「雲姐」這個稱呼，恐怕跟那些爛大街的「小明」「小紅」並沒有什麼區別。
「你……」
「雲姐肯定知道‘有失必有得’這句話吧，」傅牧南笑了笑，微微側過頭，一雙黑色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一切，直直地看到了寧亦雲心底最深處，他仿佛對一切都了如指掌，「有些東西，原本不該存在的，卻莫名存在。然後那些人為了能夠讓那些東西存在，總得給它們安排一些合理的借口。」
「比如說……」
傅牧南皺了皺眉，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著自己該如何說清楚，然後他眉頭舒展，一字一句︰
「有借有還。」
寧亦雲在听到那句「原本不該存在的」的時候，心就莫名一驚。
她想到了自己的系統。
雖然說這個世界已經崩壞，但是對原本的世界軌跡來說，她的系統，就應該是「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但是它出現了，並且給了她很多幫助……
寧亦雲又突然想到，在很早很早之前的時候，亦雲總是給她安排一些規定計劃的學習內容，哪怕那些東西她並不是很喜歡，但是這是系統強制，她不得不服從。但是這些好像在之後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是什麼時候她的系統開始不強迫她學習那些她不喜歡的內容了呢？
寧亦雲皺著眉頭，仔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