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北和溫涼沒有坐電梯下樓，而是選擇走樓梯下去。
要問為什麼，溫涼也不知道。
溫涼估模著顏北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樓梯下樓。
他們兩個到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溫涼看著遍地六位數七位數的車子，陷入沉思。
「……管理處的福利……都是這麼好的嗎？」
顏北看了看這些車，比管理處所有在職人員加起來都多，總感覺相當一部分的六位數的車子是用來混淆視听的。
他還記得樓上辦公室的一個妖修聲嘶力竭地大喊過︰老子這輩子都不會開售價低于八位數的車！
其實那個妖修就是活的太久了懶得開車，也沒有駕照，每個月花錢行雲流水買快樂。
其他的他還真的不知道。
顏北握緊了溫涼的手︰「……沒有，管理處的憨皮一個個都管不住自己的錢包還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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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不說話了。
他已經知道顏北是什麼意思了，說出來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畢竟是兩個沒有把自己當成女孩子的女孩子。
「我剛剛看電梯上沒有地下二層的按鈕啊？哪里來的地下二層？」
顏北沒有回答溫涼的問題。
反問︰「前輩听說過違規建築嗎？」
剛剛來到人界沒多久，只看過辭海還時不時網絡沖浪的溫涼閉嘴了。
他不知道，但是他不說，因為這樣顯得他很沒有文化的樣子。
「這就是違規建築。」
顏北手拍了拍牆壁，然後發現那是個障眼法，牆上是道門。
顏北︰「…………」我說我就是隨手拍了拍你相信嗎？
相信是肯定不相信的，打死也不相信。
對上溫涼億點點崇拜的目光，顏北說不出自己就是隨手一拍這句話。
這是他聰明機智英明神武，早就觀察這個地方很久了之後下定決心給他拍出來的。
顏北自己忽悠自己。
然後自己就相信了。
溫涼把門推開，濕氣還有血腥氣撲面而來。
走過長長的通道，嘀嗒嘀嗒的水聲分外明顯，就像是滴在腳邊一般。
令人汗毛聳立。
血腥氣夾雜著腥臭味席卷而來。
走出這條長長的通道，迎面對上的就是泡在馬爾福林里的尸體。
有些混濁的液體里面是微微發脹的尸體，身體傷口切合處的肉潰爛，被液體泡的發白。
溫涼有點想吐。
這具尸體有著魚尾，溫涼好像想起來了。
鮫人。
以人類的情緒為食，用歌聲迷惑萬民。
面前的鮫人脖頸處有一個被切出來的深色的大洞，眼楮被挖下來，尾巴上的鱗片浩然無存。
顏北傳音給溫涼︰「前輩小心些。」
他們慢慢地向里走，走著走著就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或者說是「人。」
不成形的人修。
被剝了皮血肉模糊，頭發連著頭皮都被撕掉，牙齒一顆不剩，舌頭被拔掉。
指甲被扯斷。
像一團不成形的人肉。
從嗓子里發出「嘶嘶」的悲鳴。
溫涼覺得想吐，令人作嘔。
顏北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發送自己的坐標，然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