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凝雖然經過剛才的插曲,有些擔心莫淺巷。
不過,還是被駱如風的結婚誓詞感動了。
他們終于在一起了,終于可以生個小寶寶了,終于變成了一家人了。
可能對于別人來說,其實婚姻不算是什麼保證,只是個過程和儀式,可是對于山里出來的王紫凝來說,這個過程和儀式卻是那麼的神聖。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她才會一直那麼糾結,現在又這麼多感觸。
她想為駱如風生至少兩個孩子,把他們的故事,都告訴孩子。
莫淺巷跟她想的就不一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孩子都是其次,只要兩個人真心在一起,連這個儀式,她都不太注重。
看著非常感動的莫淺巷,陸深煜把她摟在懷里,然後說著︰「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莫淺巷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頭往後面靠了靠。
婚禮結束之後,馬燕妮又意外的遇到了那個男人。
看的出來,他應該是有意在等著自己。
「你好,我是新郎的遠方表叔,我叫黎剛,剛才注意到你,覺得你很有個性,可以認識一下嗎麼?」
馬燕妮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他。
「可能你不太習慣這樣的搭訕,不過以後我會注意,這個是我的名片。」黎剛說著,遞過來自己的名片。
馬燕妮終于開口了,說著︰「如果是有什麼業務上的事情,今天我們公司陸總也在,你直接找他就可以了,至于私人問題,我就沒有必要在這听了,再見。」
說完,她沒有任何留戀的就走開了。
黎剛看著馬燕妮離開,不但沒有沮喪,反而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和自己的胃口。
他不知道她是誰,對她一無所知,但是就是喜歡她淡然卻帶著疏離的氣質。
王紫凝和駱如風他們忙著送別今天來捧場的這些人,眼中帶著笑意。
黎剛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過來,駱如風拉著王紫凝迎上去。
「表叔,怎麼,你在笑什麼?」
黎剛說著︰「剛才遇到一個感興趣的人,一個女人。」
駱如風一愣,這個表叔自從上次婚姻失敗以後,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今天難道是因為看到他結婚,所以受刺激了?
「表叔,你沒事吧?這話不像是你說的……」駱如風說著。
黎剛笑了笑,說著︰「我沒有開玩笑,你一定要告訴我她是誰,不然我跟你沒完。」
駱如風看了看王紫凝,然後說著︰「表叔,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一見鐘情了?」
如果表叔真的喜歡上了誰,只要不是不道德的,他都支持。
「就是那個跟那個陸深煜坐的不遠的,那個女人。她說她的老總也來了,所以有什麼問題讓我直接找他,連我的名片都沒接。」黎剛頗感委屈的說著。
王紫凝直接笑了出來,她已經知道黎剛說的是誰了。
「表叔,你說的是馬老師,我們公司招牌,也是我姐夫的媽媽生前的學生,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怕你沒有機會。」
黎剛愣了一下,問著︰「什麼意思?」
王紫凝笑著說︰「她已經放棄愛情了,不會對你動心的。」
「斷情絕愛?我不相信。」黎剛卻更加有興趣了。
「表叔,我覺得你就別試了,她說的是真的。」駱如風也可以作證。
從他們認識馬燕妮的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從來沒有听說過她對哪個男人有過另眼相看的時候。
如果陸深煜算是一個,那也只是師傅的兒子,繼承了黃婉如的衣缽,她很尊重而已。
不可否認的是,她雖然去落雁閣做了很多年,她人其實不錯,從來不會算計誰,而且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
所以,對于她來說,所有人其實也都沒有什麼區別。
黎剛饒有興致的說著︰「越是難度的事情,做成了才越有成就感,不是麼?」
駱如風說著︰「這個不是什麼難度不難度,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還有個女兒。」
「有女兒怎麼了?正好我沒有,如果我們成了,我還撿了個現成的孩子,不是很好麼?」
王紫凝微笑著看著駱如風,想說,他這個表叔真是有才,這都想的出來。
不過,她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像他說的那麼有本事。
如果他真的能追到馬燕妮,也是一件好事。
她一定要告訴莫淺巷,黎剛的意思,他們一起拭目以待,到底心如止水的馬燕妮,會不會被黎剛拿下。
黎剛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表情,知道他們應該是不看好這件事情,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拿結果說話好了,到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這個中年男人的魅力怎麼樣。
莫淺巷在回家的路上,其實有些悶悶不樂。
她一直在想著今天在婚禮現場的事情。
為什麼自己放過楊穎這麼多次,她卻一直在逼著自己?
還好周小姐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昏迷,如果真的受傷了,或者出了人命,她這輩子都會有負罪感。
這份負罪感不是因為她做了什麼,而是因為別人對她的討厭,而連累了無辜。
「怎麼了,還在想你那個同學?」陸深煜當然不會觀察不到莫淺巷的表情。
莫淺巷點點頭,說著︰「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是要跟我作對?」
「有些人,不是你能理解的,就像是當初夏夢和秦可人,為了得到你爸爸的一切,不惜用那麼多年的時間來部署,雖然你的家產在別人看來,其實有些不值一提。」
陸深煜說的是實話,畢竟陸家有的,可不只是這些。
現在,他連國外的生意都拓展了,就更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了。
這個卻不代表所有人都像是他一樣,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比如夏夢和秦可人這樣,處心積慮想要得到本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的人。
雖然最後失去了,可是總是覺得,那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缺少病態的人。
「難道他們也是斑鳩?別人的東西再好,也不是他們的。」莫淺巷感慨著。
陸深煜表情嚴肅︰「這種人,比斑鳩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