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白手中的茶盞不知道來回轉了多少圈,他現在心中思慮的是左上使的事。若是左上使真的起來反對自己,那贏的勝算怕是也沒有多少,現在就只有承著這個時機將左上使拉下馬來。
「既然左上使那樣的礙事,我們為何不將他殺之而後快呢?」
「現在這事就不合適了」蘇逸白劍眉一挑,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悅,「右上使,不是我說您,就算是以前你也不該有那個打算殺了左上使勢必會引起那些首領的慌亂,更何況我現在的位子都還沒有坐穩,只能是壞事的而現在就更不是好事了」
「這老夫也是想明白了的」右上使忙道。
蘇逸白不等他的話說完,立刻打斷︰「不行,這件事情您必須听我的。」
蘇逸白的話很不客氣,帶著盛氣凌人的壓迫。當然,他的表情也很陰沉,在右上使的眼里,蘇逸白是對他這個右上使非常不滿
于是右上使將頭低了下去,掩飾著眼里的不悅。二皇子以前從來不會和他這樣無禮。看來這孩子大了,已經到了想要掙月兌一直護佑他扶持著他長大的長輩了不愧是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成長起來的,只是這樣的他,日後才能穩穩的坐在今日的位置上。
右上使心里轉了無數個念頭,蘇逸白面色不耐起來,「右上使,難道這麼一件小事您都辦不好嗎」右上使一怔,愣愣的看著這個以前對他恭敬有禮的孩子,半響才回道︰「不是,屬下再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多大點事,右上使你可不要讓逸白失望。」蘇逸白想想自己的語氣不好,緩了緩又安撫道︰「逸白自然是相信右上使的,右上使可從來沒有讓逸白失望過」
右上使就算心里再不高興,還是忍下來了,誰叫自己一生的心血都花在這個孩子身上了,再說自己也是看著他長大的。
「首領放心,屬下陪著您一直走到現在,為您鞠躬盡瘁的,外面的人怎樣議論我。屬下都是不在意的,屬下只是想幫首領完成心願。」
右上使的話剛完,蘇逸白就笑樂起來,緩和氣氛道︰「右上使為了逸白一番心思,逸白早就深埋心中,不敢稍忘。剛也是逸白急了,還望右上使不和逸白計較。」見右上使抬起頭,臉上神情自然,心里也一松,再次道︰「右上使以後不用說這麼嚴重不吉利的話,現在可是事事都要謹言慎行了。」
右上使卻心神一緊,他無意中說出的話並不是討好,是心里真的就是那麼想的。現在被蘇逸白挑出來打趣,心里反而越覺得不詳。
以前還只是二皇子的時候,蘇逸白是斷然不敢這樣對自己的。畢竟是那時還不算是十分的有能力。支撐蘇逸白在這金玉國立足的也就只有巫師的那些話了,他們草原上的人甚是信這些。
兩人各懷心思的沉默著,突然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干練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外,右上使一看之下一陣心驚,然後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前眼里帶著些意外的蘇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