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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機密的事

應龍感覺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他埋藏在東靈土的大部分釘子幾乎被一網打盡不說,其中不少甚至反水咬了自己一口,其中繁瑣簡直讓他抓狂,身體里的力量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了沸騰的厲害,他有預感是遠在西靈土的玄鳳出了事,要麼是臨近他的大劫需要應龍回去祝他一臂之力,要麼就是蕭弘文同樣也在暗中動搖西靈土的根基,可他的王後還被押在王宮,這幾日宮中刻意散播出來的關于殷公主的情報讓他心亂如麻,可無奈分身乏術,一時情急竟然還被一隊陽元軍困在了一處小鎮里。

陽元軍的封印術可是大路一絕,應龍一大意竟然讓這些人封了個正著,強攻可以月兌身但對靈力消耗極大,無論是回到王宮救老婆還是回西靈土幫玄鳳都不太實際,一時間應龍捉襟見肘,郁悶地坐在原地生悶氣。

「幾位將士勞苦功高,小的們是上頭派下來犒勞你們的,帝君親賞的御酒,幾位快用了吧!」

陣法外傳來了談話的聲音,應龍心里火氣更大,卻忍不住地探听著情況。

「不必,若是誤事,帝君賞得就是斬首的刀了。」

冷冰冰的聲音拒絕道,只听那卑微的聲音又道︰「將軍正是盡職盡責啊,敢問這里面封的是誰啊?」

「你們是上面派來封賞的,不知道我們看的是誰?」

那冰冷的聲音起疑道,應龍也心生疑惑。

「哎呀將軍看你說的,我們就是個打下手跑腿的,哪知道那麼機密的事啊,不過看這陣仗,應該是個不小的人物吧?」

「哼!」

那鐵面將軍一看就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類型,可他手下的人就不那麼老實了,他們已經在這里不眠不休地站了好幾天了,又累又餓不說,初冬的晚上還是凍人,饒是這些人有鐵打的身子也招架不住,剛好這些探班的人帶來了暖身的酒,大部分將士都忍不住喝了。

「將軍,既然是帝君封賞,你別抗旨啊,兄弟們也撐不下去了。」

幾個聲音路路續續道,應龍在心里鄙視地哼了一聲。

「你們!哎……罷了,只準一杯。」

鐵面將軍松口了,陣法外傳來了酒杯踫撞的聲音,應龍被關在一個露天的地窖里,只能看見頭頂明晃晃的陣法和黑黑的天空。

一切發生的突然,傳來了酒杯落地被砸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利刃出鞘的聲音,那聲音干淨利落,幾乎同時響起,顯然來人訓練有素。

「你們!你們!是叛賊!還是宮里的?!」

那鐵面將軍明顯慌了神,他不料瞬息之間自己的隊員們都齊刷刷地倒下了,就因為喝了一口「慰勞酒」。他一時也分不清敵友,直到來人卸下了偽裝,露出三大仙門的校服。

「里面是不是應龍?」

其中一個聲音問道。

「呀啊!」

那個將軍此時已經是孤家寡人,響起了兵器踫撞的聲音。

「你不要執迷不悟了,蕭弘文他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還不如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

那些引起騷亂的修士們一邊抵擋一邊勸慰道。

「那是你們的是,帝君對我有知遇之恩,不能不報!」

那將軍執迷不悟,隨著幾聲清脆的劈砍聲,重物落地,顯然是那將軍被誅殺了。

應龍這才抬頭看看法陣,他已經搞不懂東靈土這些花里胡哨的宮變了,要是殷公主在的話,一定能幫他料理好。

窖口出現了幾張特別年輕的少年面孔,他們小心翼翼地看著法陣下面,喊著︰「是應龍尊者嗎?」

應龍心里好笑,修士們對他喊打喊殺,欲除之而後快,怎麼這會叫起尊者來了?有種蹩腳的感覺。

「是你老子我。」

應龍不客氣地喊著,旋即他在陣法里露出了真身,瞬間整個黝黑的龍身佔領了整個地窖,黃澄澄的眼楮正好對著那些年輕修士。

「太好了!快稟告給轅堂主他們!」

那些小伙子們一臉挖到了寶的興奮,他們七手八腳地破掉了封住應龍的陣法,桎梏一松,應龍就從那小破窯里騰空而起,落地又變成了那個風流倜儻的應龍。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救我?」

應龍打量著一幫灰頭土臉的小孩道。

那群小修士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告知了所有燕子釁告訴他們要通知應龍的事情,听得應龍老眼發直。

「你!你!你們!」

應龍听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指著那群小修士,把他們嚇得不輕。

「你,你們是說,我,我要當爹了?然後你們不讓我去救自己娘子和兒子,讓我回西靈土?!」

應龍指指他們又指指自己,一臉不可思議,嚇得那幫孩子一臉驚恐,差不多都縮成了一團。

「您,您得趕緊決定,我們,我們只是打暈了他們……」

那些小修士們哆嗦道。

「你,你們!那是我的王後知道不!」

那群小子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

「她月復中是我的龍兒你們知道嘛!」

小雞啄米點頭。

「你們要是不把她們安全給我送到西靈土,我發誓,我就是引爆妖丹跟你們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一定!一定會的!您到時候派人來不周山地界接就行了!」

那些修士們點頭如搗蒜。

「真是窩囊死了!」

應龍暴跳如雷,他身上爆發出的黑色靈氣把周圍昏迷的士兵們抽得七零八落。

剛走出沒兩步,應龍一個回身又轉了回來,一把抓住了最前頭那個修士的肩膀,嚇得那人一動不敢動。

「听著,老子現在不在乎什麼天下生靈,就算給我一片哀鴻遍野,本尊也有辦法讓他變成我西靈土的地盤,只要我王後和龍兒平安,以前的種種,老子既往不咎,你們安插在我那的細作我一個也不動,明白嗎?」

那修士看著應龍霸氣但認真的表情,也珍重地點點頭。

旋即應龍一甩披風,他高大的身影瞬間化成一條純黑色的巨龍,駕著雲騰飛而起,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下面的修士們急忙和轅繼夏他們報告,不多時就傳到了燕子釁耳朵里。

皇宮詔獄

殷公主已經習慣了黑暗,她盡量保持著一動不動地姿勢,不知怎的,今天她的月復部格外地疼痛,胎兒在里面翻攪個不停。

「呃……來,來人啊……」

殷公主氣喘吁吁地喊著,可回答她的只有詔獄里空蕩蕩地回響,她費力地挪動身體,只是一動就牽動著月復中胎兒一陣蠕動。

「來人!來人!我要生了!」

殷公主死命地搖著欄桿,發出巨大聲響,過了好一會,終于有人打開了牢門,殷公主一看,竟然不是杭詩,是一個高大的陽元軍,她心中一慌,大叫道︰「杭詩呢!我要她給我接生!你要帶我去哪!」

許留急得滿頭大汗,他一面抱起殷公主,一面安撫道︰「公主,公主,我是杭詩的人,你不要慌!我們帶你離開這!」

殷公主一听立刻就安靜下來,許留抱著她一路沖出了詔獄,由于他事先調動,詔獄口並沒有人,杭詩特地提前了公主的產期,就為得是和蕭弘文打一個時間差,要在蕭弘文發現之前,將孩子生出來,將母子倆送出宮去!

杭詩在螽斯門外焦急地等待著,她一切都準備好了,只要接到人立刻就要開始接生,可周圍寂靜得可怕,杭詩望眼欲穿,捏著手指頭數著時間,生怕晚了一秒就會出錯被發現,不知道蕭弘文此時回沒回到宮中,成敗在此一舉,絕對不容有失!

當看到許留的身影時杭詩的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來,她張望著四下無人,立刻就將許留和殷公主引入了提前準備好的房間。

「我,我出去了!」

許留滿頭大汗,眼見杭詩已經開始扒殷公主的衣服了,他局促地推門出去,走到門口了還回頭道︰「你,你一個人能行嗎?」

「都這個時候了!不行也得行!」

杭詩動作利索地安置著殷公主,殷公主滿頭大汗,卻十分清醒,她努力睜大眼楮,透過層層水光注視著有些虛幻的一切。

「公主,公主,你听我說,只要你保持清醒,用力,就好,其他交給我!」

杭詩焦急得試探著,殷公主的意志力超乎杭詩的想象,現在為止一聲都沒叫,她只是緊緊咬著嘴唇,哪怕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也不吭一聲,因為她知道一旦發出大聲音,很可能引來其他人,那時候杭詩的一切努力就會白費了!

許留听著屋內傳來的動靜,心焦不已,自從杭詩逐漸打通了他的靈脈,他那塵封了十幾年的靈力澎拜而出,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其實不比任何人差,甚至可以說自己的天賦比這宮中的大部分陽元軍還好的多,這就讓許留更堅定了信心,無論發生什麼他也要保護好杭詩,杭詩要保護殷公主和她的皇子,那許留就是拼上了性命也會做到。

平地突然起了一陣微風,吹散了天邊飄蕩的雲彩,將庭院里零落的雜草吹得四散零落,許留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靠近,他立刻警覺地站了起來,這是一處不是那麼寬敞的門扉,,為了掩人耳目,甚至連院門都虛掩著,可許留就是通過那扇半開的門霏仿佛看見了逼人的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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