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愣了一下，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似乎是透露了什麼。
那一瞬間，他幾乎是茫然的。
「什麼？」許望說。
賀洋非卻沒有想要這麼模糊過去，「你說你如果願意的話，其實更加願意自己一個人待著，可是許望，你還記得嗎？在一開始的時候，你還在賀致以的身邊，明明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個人帶著的，他給你提供了物質條件，不管是不是你所希望的哪樣，但是重要的是，滿足你剛剛說的，如果你願意花，其實你是一個人待著的，但是許望，你忘記了嗎？你招惹了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賀洋非自己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他突然就驚訝起來，「所以你一開始」
許望笑了笑，「賀洋非，你想要說什麼？」
賀洋非站了起來，「許望，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一開始，你為什麼要招惹我？明明你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或者根本不要引起賀致以的注意，但是你做了，卻是……」
「卻是怎麼樣呢？」許望反駁到，「你想要說為什麼我本來就有一個平靜的生活，但是現在卻非常招惹你嗎？還是我招惹了賀致以，賀洋非，你一開始就弄錯了前提，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夠知道，我們這種不得不依附別人的生活，你說我一開始就是老老實實當一個金絲雀不好嗎？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去招惹你，賀洋非，你想過為什麼嗎？
他突然攻擊起來。
「因為金絲雀可以選擇活著，但是他沒有辦法選擇貨到什麼時候，他也可以選擇一個人待著，但是沒有辦法選擇什麼時候一個人待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動的，賀洋非，你知道我們這種人的感受嗎？」
賀洋非突然就沉默了。
「你不知道，因為你永遠都是自由的，不管你怎麼選擇，你和賀致以都是一個大少爺，你們的物質條件，你們的自由，你們的生活選擇，你們選擇什麼時候出去見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時候吃飯，都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但是我們呢？我們沒有辦法。」
許望突然就爆發了。
「有一點你說對了，最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要利用你拜托我這金絲雀的生活，但是賀洋非，你沒有做到不是嗎？你怎麼會為了我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跟賀致以反目成仇呢？」許望看著賀洋非的眼楮，「這就是我們的差別。」
賀洋非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或許你會問我，為什麼我一個好好的大學生，好哈的人不做，非非要來這里給人當寵物，但是賀洋非，這才是我跟你之間不同的問題，或者更加嚴肅來說，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跟賀致以，跟她所有的那些金絲雀走到現在的原因，因為一開始，成為一個寵物，不是我選擇的，我是被迫的。」許望說。
「許望」賀洋非的聲音突然就低了下來。
也許是他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