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許望的問題，直接走了過去。
剛剛還在冒著熱氣的碗也非常識時務的不動了，它假裝自己是一個花瓶，深怕被禍及。
許望看著他走過來的腳步也不沒有往後退，或者說，這就是他找的。
發火吧，讓我走吧，或者有什麼劇烈的後果。
我都可以承受。
許望在這樣期待。
他需要一個突破口。
但是賀致以並沒有像他像的那樣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你怎麼了？」他居然態度溫和。
許望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他還沒有說什麼，然後賀致以就低頭壓迫襲來。
他在親他，非常劇烈。
但是沒有後續了，很快賀致以就放開了許望，他嘴角帶著笑容，眼楮里一絲笑意都沒有，他就站著這里然後看著許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之前你說的想要去工作我已經答應了，但是你現在似乎又有別的想法了，說說看吧，我現在心情不錯，說說看，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想要當別人的替身。」許望說。
賀致以挑了挑眉毛，「所以呢？你不會是想要跟我談戀愛吧。」他笑容帶了非常明顯的譏諷。
許望沒說話。
賀致以走過來，然後捏住了許望的下巴，他幾乎是惡狠狠的說，「好好說，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許望這一次非常的倔強，他沒有屈服，仰起頭，跟賀致以對視，「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跟我戀愛，但是如果你身邊以及有了這麼多人了，那麼少我一個也不算少吧。」
賀致以這才明白了許望的意思，「你想要離開？」
許望沒直接回答，「我欠你這麼多錢，我們也有了約定，我知道這個，所以說這個是我自不量力，但是你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別人的替身。」
許望在無理取鬧。
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平等的關系，既然許望只是賀致以用來宣泄需求的一個工具，那麼是不是別人的替身又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你今天這麼一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賀致以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
許望表情有些苦澀，「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開始本來我不願意，現在明明在你身邊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沒關系，只要你心里沒有別人我也可以有一些期待，但是現在知道你心里有了別人，我就覺得很難受，我不想要自己一個人難受」
或許是在賀致以的壓力之下，許望終于有些忍不住。
他說到後面聲音都打了哭腔。
然後趁著賀致以表情松懈的時候自顧自的蹲了下來，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委屈的蜷縮在地上嗚咽，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被丟棄的小動物。
賀致以一瞬間有些失神。
許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賀致以的反應。
正好奇呢？然後就听到了賀致以近乎妥協的聲音。
「別哭了。」
許望捂著臉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