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風待衛見狀也不好阻攔。
寧夏帶著周青檸在風家大院閑逛著,不愧是煉器世家,每家門口大院都擺著煉器爐,風家大院精純的靈力就是從這些煉器爐中散發出來的。
「說起來,感覺風家下人好多呀。」周青檸說道。
「畢竟煉器師可是稀少的職業,而風家因為血脈的原因,幾乎人人擅長煉器,所以風家人人專注煉器生活上自然需要很多下人。」寧夏說到這,突然對這風家的血脈感興趣了,不過寧夏知道會有機會的。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風天養的院子,門口還站著兩個守衛,風天養就被軟禁在里面。
「大哥哥,大姐姐!」風天養興奮地沖出來,幾天不見風天養這孩子消瘦了許多,在這不愁吃喝的風家大院過得居然還不如外面風餐露宿逃避追殺的日子。
「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虐待你了?」周青檸詢問道。
「不是的。」風天養解釋道︰「是回來後,我將藥草交給醫生去醫治我的母親,然後就被軟禁起來了,每天都有飯菜送來,但是我擔心我母親的情況所以一直沒有胃口吃飯。」
「他們都不告訴你嗎?」寧夏問道。
風天養點點頭,然後懇求道︰「大哥哥,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母親的情況?」
周青檸正想答應,寧夏卻果斷拒絕道︰「不行!」
周青檸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風天養也是一臉不理解。
「天養,」寧夏淡淡地說道︰「說起來這五曲黃河草你還沒有給錢呢,盡管我現在得到了風家重視,但一碼歸一碼,你現在又要我幫忙?你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我!」風天養愣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錯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微不足道的修為,沒有實權的身份,身上所有的積蓄也被黑市商人搶走,他能有什麼請求寧夏幫忙的呢?
「好好想想吧,偌大的風家大院,你等著依靠誰呢?」寧夏說完直接拉著周青檸離開了。
「你怎麼,」周青檸有些疑惑,
「怎麼那樣對一個孩子?」寧夏搶先說道︰「在看到這孩子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後悔在黑市直接幫了他。」
「為什麼呢?」
寧夏笑了笑,「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們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他一世,即便我們幫他弄到了藥,他沒有爭取到看望母親的權利。我們之前那樣做那樣幫他,反而會讓他覺得無論在哪里都會有善良的人會去幫助他,這反而是在害他。老實說,世界上像我們這樣的人有多少,他一輩子恐怕就只能遇到一回,不能讓他將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懦弱的父親,心機的家庭,現在必須讓他趁早明白,他在這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他必須依靠他自己。就如同野外的妖獸一般,人人都必須適應這殘酷的世界,只不過這個不幸的孩子必須更早適應罷了。」
「我,好像明白了。」周青檸淡淡說道。
「走吧,去看看他的母親。」寧夏溫柔地牽起周青檸說道。
夜晚,在風家大院的第一晚,寧夏注定是睡不著的。在風家大院逛了一圈,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收集到,風家大部分人都像失了魂一般,這是對風家來說最遭的情況,他們自己都沒有信心扛過這難關。
寧夏已經開始考慮,幫助風家月兌離難關,在經過風家引薦進入赤北朝廷的計劃到底還行不行得通了。
「這個風家家主也是,一天都沒回來過。」寧夏坐在窗台邊嘆氣說道。
「還在焦慮嗎?」周青檸溫柔地給寧夏添了件衣服說道。
「你好像也挺焦慮的。」寧夏說道。
周青檸皺眉道︰「該怎麼去告訴那個孩子呢?」
「這些都是他該經歷的,不過既然你于心不忍,那能幫我們就幫一下吧。」寧夏說道。
「你不是才說了不要那麼做嗎?」
「偷偷地幫就好了。」寧夏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你已經幾天都沒有在床上休息了。」周青檸說道︰「要不,今天你在床上睡吧。」
「沒事,」寧夏笑著說道︰「夜晚正是修行時。」
「公子,小姐?」一位下人姑娘在門外小聲說道︰「還沒睡嗎?二家主叫我給兩位送粥來。」
「放這吧。」寧夏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正打算休息呢。」
「看來,這樣下去會露餡的。」周青檸臉紅著說道。
「對呀,不比客棧,現在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寧夏喝了一口粥說道︰「味道不錯,你嘗嘗。」
周青檸也喝了一口臉紅著說道︰「不如,暫且就,一起吧。」
「一起喝粥嗎?」寧夏故作听不懂的樣子。
「別逗我了。」周青檸不管寧夏簡單整理一番後裹衣就寢。
第二天,寧夏讓周青檸在房間里等著,自己又在風家大院逛了逛,依舊沒有看到風家家主的影子。
「還真是大忙人啊。」寧夏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風天養的院子。
看著風天養的院子寧夏自言自語道︰「應該沒那麼快吧,才一晚上。」
但寧夏還是走了進去,看著臉色有些好轉的風天養,寧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想清楚了。」風天養認真地看著寧夏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條件就是,等我掌管風家後,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並且風家每年收入分你一成,同時永遠免費為你打造靈器。」
寧夏滿意得笑了,「不錯,不過,你可沒多少時間了,我昨天去看過了,你的母親並沒有服藥。」
「什麼!」風天養有些震驚,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寧夏都有點驚訝風天養一夜之間的變化,難道真的是自己昨天那番話點醒了他?還是這家伙在風家這些年覺悟了,不過總之這小子現如今的變化都在往好處發展,雖然寧夏當然不指望現在就依靠上這小子,不過如果這小子能保持這般脾氣,那麼十年二十年後,風家的掌權者就一定是他。
「條件談好了,張大哥,你會幫我的吧。」風天養說道。
「這是我幫你的第一件事,放心吧,不過我還需要你告訴我風家更多的事情。」寧夏說道。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寧夏剛離開風天養的院子,就迎面撞上了風瑾,也就是風家三家主。
「張公子,在風家這住得可還安心?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張公子盡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為張公子安排。」
「風家的態度,我已經非常了解。」寧夏笑著說道︰「不過,三家主這不是特地來這里等我的吧?」
「哈哈!張公子說笑了,我也只是踫巧路過這里。」風瑾說道︰「不過張公子,在下最近煉器煉出一把品階不低的靈器,不知道張公子有沒有興趣看看?」
無利不起早,寧夏笑著說道︰「我對劍可謂快到了痴狂的地步,三家主這般盛情邀請,在下實在難以拒絕,可是在下剛答應了風少爺,去看看他的母親。」
「哦,沒事,我也好久沒去看過大嫂了,正好順路過去看看。」風瑾說道︰「那就一起吧。」
來到風天養母親所在的庭院,寧夏看到門口重兵把守,卻完全不顧里面病危的女人,這個風家家主把家主做到這份上也是絕了。家中妻子重病在家里沒人照顧,家中兄弟還想著弄死自己的孩子。
「這病,我記得我不是替風天養拿回了五曲黃河草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用上?難不成我為風家準備的禮物被什麼人私吞了嗎?」寧夏早就準備好一套說辭,將這五曲黃河草說成自己送給風家的禮物,那如果這幾個老狐狸不給風天養的母親用上,那就是私吞了寧夏給風家的一番心意。
「這,應該是藥師準備去了,應該快用上了,我這就去催促。」風瑾也沒別的好說的,為了一個病危的沒有權力的女人去得罪寧夏明顯不值得。
等到寧夏親眼看到藥師將藥給風天養的母親服下後,寧夏這才跟風瑾離開了。
「說起來,三家主為何平白無故送我佩劍呢?」寧夏在路上問道。
「張公子對我風家有恩,我風家報答一些也是應該的。」風瑾笑著說道。
寧夏自然知道風瑾的心思,這家伙看來是東西不錯,想等著寧夏被吊住胃口後再提條件。
來到風瑾的院子,風瑾從後院暗門之中取出了那把劍。
「真正的七品靈器。」寧夏看著這把晶瑩剔透泛著明亮光澤的長劍說道,自己身上那把還只是殘破的七品靈器玄陽,寧夏就覺得已經很不錯了,這風瑾拿出的居然是真正的七品靈器,這種好東西豈有不收之理?
看著寧夏眼光徹底被這把佩劍吸引,風瑾也認為寧夏已經上鉤了,于是開始介紹道︰「這把佩劍我取名為,風英,是我風家贈與少年英杰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