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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全文可解鎖更多姿勢!  「張小姐, 我們都是為了殺掉虎妖而來的,請你幫助我們。」

「是啊,張小姐, 只有和我們一道, 你才有機會擺月兌虎妖的桎梏, 恢復自由。」

……

張小姐隱隱約約覺得這些站在自己面前說話的外鄉人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他們此刻的眼楮里出現的並不是名為同仇敵愾的情緒,相反閃爍著貪婪和激動,仿佛不是和她一起去做什麼斬妖除魔的好事, 而是去挖寶藏一樣。

但到底她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些外鄉人的呢?她記不太清楚。

……

「太好了, 虎妖死了, 我們通關了。」

「張小姐, 多謝你。」

「哎, 我們來超度你吧。」

……

又是一次似曾相識的場景。

張小姐再度站在了這些外鄉人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變化。

某個外鄉人在私底下悄悄的找到了她。

「張小姐, 你不是一般的倀鬼, 你是這個副本里必不可少的重要劇情任務, 虎妖吃掉了你的身體, 變成了你的樣子,就和你建立了因果聯系。」

「聯系?」

「是啊, 聯系。這意味著只要你有機遇, 你可以反客為主, 化身虎妖, 而虎妖則要淪為你的倀鬼。等你成了虎妖, 你就能獲得真正的安息。」

「我……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 先吃掉一個外鄉人試試吧。」

吃下第一個外鄉人之後,張小姐看著已經變成虎爪的手,微微笑了起來。

她大概回不到過去了。

————————————————

「恭喜玩家【#fg亂5¥t;vr手k./;p[】成功擊殺虎妖,任務完成, 任務獎勵可在副本回歸後進行領取。」

「恭喜玩家【#fg亂5¥t;vr手k./;p[】成功使用密言【倒霉的窗戶】,獲得熟練點+1」

「恭喜玩家【來自沙雕荒漠的帶顏色的狼】成功存活,副本通關,具體獎勵可在回歸後查看。」

剛察覺路平沙解決張小姐的支線副本之後,正艱難爬起身的野狼︰……

等等。

他這一次沒有听錯吧。

之前那個大路解決掉的是支線副本【真假張小姐】,現在才過去不到二十分鐘,系統提示的是他任務通關了?連帶著自己這個全程沒出工沒出力的咸魚玩家也直接任務通關了?

雖然最後這個任務通關率肯定會很難看,但任務通關總比任務失敗的強啊!

他本來都做好要死在這個任務里的準備了,萬萬沒想到,那個說大話的家伙是真的有本事啊!

「回歸。」野狼看了看重傷的自己,還是決定直接回歸游戲,只有這樣自己身上的傷才能好,而不是留在這里繼續纏綿病榻。

白光一閃,野狼很快就消失在副本世界里。

另一頭,小雪也停下來了動作。

在听見系統提示音的瞬間,她直接擰斷了小明的脖子,不給他半點苟延殘喘的機會,當然死在她手里,小明也沒有成為倀鬼的機會了。

在副本世界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運氣好一點,尸體還會回到現實,但更多的還是留在了副本世界。

像她的尸體,基本就要永遠留在這里了。

而小明的尸體則是漸漸化為白光消失了。

也對,加入了日月工會,多少會簽一個尸體回歸協議的。這也算是加入這些勢力的福利之一,起碼不至于讓自己的尸體還留在副本世界無法入土為安。

想的更加深入一點,這些勢力多少都有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或者儀式。若死者以後有些親朋好友出現了個大佬,若是尸體完好,說不定借助【時間】和【儀式】還能讓人起死回生呢,多少也是個希望不是麼?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什麼關系了。

她已經淪為倀鬼,注定要在這個副本里終結。

作為任務失敗者,而靈魂卻還保持清醒,接下來她也要回游戲世界開始接受審判了。

小雪和野狼兩人同時出現在游戲大廳里,卻沒有看見那個已經完成了任務通關的人。

「這居然是個變異副本?已經即將黃級,怪不得!」野狼看著自己低的可憐的任務通關率,再看看這個泛黃的任務,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

他就說,綠級任務怎麼可能這麼難?

那個大路,難道也是因為知道這個副本已經變異了所以才去的麼?變異的副本往往意味著機會,但變異是不可知的,它前期給你的線索到了中後期都會變得無用,一切都要靠玩家自己,故而危險性也是大大增加。

但對于這些大人物來說,或許真的不叫事吧。

「大路好像沒有選擇及時回歸,而是留在副本時間里繼續探索。【為虎作倀】的副本期限還有幾天,按照規定他是可以不回來的。」野狼看了一眼飄蕩著的小雪,心中對她此刻的狀態已經有了答案。

在系統提示的時候他沒有听見小雪的名字,就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同樣的,那對黑白姐弟大概也是死了。

若是那個弟弟沒有去救他姐,也許也是可以活下來的吧。

小雪這樣的狀態,在游戲里不算常見。

時間游戲的副本,很多都涉及到怪力亂神的部分,這也就造成很多玩家肉.體死亡,精神卻尚且留存的狀態。

當然,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比起單純的死亡還是強得多了。

起碼還有一次接受游戲審判的機會。

野狼以前也有見過一次,沒想到這一次又再見到。

「早知道有這樣的大佬在,我當時就直接和你一樣躺平了。」小雪苦中作樂的說道,「不過我也不虧,起碼我還有這樣的機會站在這里,害死我的那個家伙已經被我殺了,他的尸身大概已經去他的幫會了吧。」

野狼心中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不管說什麼都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因此只能保持沉默。

「我接受審判。」小雪朝著野狼微微笑了笑,對著游戲大廳說道。

「審判開始。」

伴隨著系統提示音想起的,是一個巨大的時間轉盤。

轉盤上分出了十二個格子,其中死亡佔據了三格,生存佔據三格,剩下的六個,則是存在著不同變異的副本世界。

按照游戲規定,半死不活的玩家在回歸之後擁有一次接受游戲審判的機會。

若是轉到生存或者死亡,結果一目了然自然不用多說。但是更多的還是轉到那些存在著變異風險的副本世界,讓玩家以靈魂的狀態進入。

而在這些副本世界之中,同樣存在著重塑肉.身或者借尸還魂的秘術,玩家若是能夠成功幫自己找回身體,獲得游戲承認,便可重新成為玩家。

據說,在現有的游戲玩家大佬里,就有一個不小心變成貓的,如今正在為了化身為人而不斷奮斗。

「停。」小雪看著這個決定著自己命運的轉盤,直接喊了出來。

指針落在了某一個格子之中。

副本——為虎作倀。

「如果副本沒有變異的話,我們這些外鄉人在夜探李小將軍的房間的時候,遇見的可能就不是一面倒的屠殺,而是會獲得他的幫助,觸發支線任務,從而殺死虎妖了吧。」

「不錯。」

張小姐和路平沙兩個人坐在廢墟上,倒是聊得頗為開心。

她已經成功的將進入到這具身體里的男孩鬼魂給吞吃了,只是她自己也受了重傷,如今並不能再對路平沙做什麼。

不然,他們兩人也不會這麼平和的坐在一起聊天。

「你對這個世界知道多少?」路平沙更加在意的始終還是這個游戲的本質,這對他以後的生存計劃有很大影響。

如果這個游戲是為了幫助人類進化之類的,他當然可以繼續闖下去。但若是為了滅絕人類……他大概就要好好想想了。

「我只知道,這個地方是假的,我所經歷的一切卻是真的。」張小姐緩緩搖頭,對路平沙的問話並沒有給出多少有用的回答來,「不過當初是另一個外鄉人點醒了我,是他告訴我吃掉你們就可以變成虎妖。」

「那個人是誰?」路平沙連忙問道。

這種背地里偷偷搞事的他一定要舉報,就去那個活菩薩那里舉報,向政府表明自己的忠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強。」張小姐回答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在我看來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我也記不住」

「那你記得你一直在這里的時間有多久了麼?」路平沙問道。

「我一直就在這里。」

「我換個問法,我的意思是,你距離第一次見到我們這些外鄉人到現在,大概有多長時間了?」

「好像有幾十年,我不記得了。」張小姐有些頭疼,「或許更久,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幾十年?

路平沙听見她的話,心里微微一沉。

這可比官方說的要久太多了。

只是不知道張小姐說的是真是假。

但路平沙其實更傾向于她說的是真的。

這個時間游戲,絕對不是兩三年就能完善的這麼好的。

「我還會在這個副本停留幾天。」路平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張小姐若是不嫌棄,能否替我當個向導?」

張小姐有些詫異的看向路平沙,大概她也沒有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外鄉人。

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副本已經結束,虎妖已經死亡,她或許又要開始下一次的輪回。那她現在和這個外鄉人四處走一走,離開這個困了自己多年的地方,又有什麼不好呢?

「你想要去哪里?」

「任務結束,當然是去古木鎮外面看一看了。」

在這樣的時代,只要手里有人有槍,昨天還是殺人放火的劫匪,明天可能就能是維護一方的軍隊。在這個年代,軍閥和土匪的界限並不那麼清晰。

黑白姐弟兩人微微垂下頭,一五一十的將他們打听到的消息全部都說了出來,「如今黑虎寨這邊已經打算在三小姐的宴會上動手,將李將軍殺掉,到時候軍隊群龍無首他們就好收編。」

「張家這邊也差不多是一樣的打算。」路平沙覺得有趣,「如今在這種微妙的形勢上,張家還繼續打算舉辦這個宴會,而且對客人的檢查反而放松了,擺明了就是請君入甕。」

張家和黑虎寨這邊,可真是一出好戲。

「你們怎麼過來投靠我了?」路平沙說完,明知故問道,「小明和暴風雪三人組應該都拉攏過你們吧。」

「既然要抱大腿,自然要挑最粗的那一條。」小白訕訕的笑了笑,但好在態度坦誠,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我和弟弟兩個人如今已經不求完美通關,能夠獲得一個優秀通關就行。到時候還請路先生多多指點,我們自然是忠心耿耿。」

「只要你們不阻礙我,自然一切好說。」路平沙笑的十分和善,「你們告訴了我情報,我自然不會動手傷害你們,盡管放心就是。」

「那就多謝陸先生了。」黑白姐弟兩人在路平沙這邊將乖巧懂事四個字展現的淋灕盡致。

等到姐弟兩人離開店鋪,掌櫃的從外面回來,見到這兩人不由皺眉,「小路,他們又來找你借錢?你可別犯傻,這兩個人有手有腳的,沒事就來找你借錢可不是什麼好人。」

「掌櫃的放心,我知道的。」路平沙作勢長嘆了一口氣,「只是我如今在外面賺錢,家中的哥哥痴傻無人照顧,只能麻煩他們姐弟二人。等我攢夠了錢,以後自然用不到他們了。」

「這樣,下個月我再給你漲點工資。」掌櫃的拍拍路平沙的肩膀,「只要張小姐在宴會上穿著我們店鋪的衣服出來,我們肯定會客似雲來的。」

「掌櫃的放心,管家嬤嬤說了,三小姐很喜歡我們送過去的蕾絲,已經做了一套裙子準備在宴會上穿呢。」

「那就好,那就好。」掌櫃的喜得見牙不見眼。

「傍晚的時候我再送點新布料過去。」路平沙笑道,「也順便看看明天的生日宴會布置的怎麼樣了,說不定還能遇見其他富貴人家的小姐,也看上我們的布了呢。」

「小路啊,好樣的,還是年輕人腦袋活。你也別在這里耗著了,趕緊去吧。」掌櫃的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催促著路平沙趕緊去張家看看。

「好。」路平沙見目的已經達成,也不再糾結,抱了兩卷新布就朝著張家走。

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正大光明去張家的理由罷了。對于黑白姐弟的話,听听就算,還真以為他們會臣服在自己的王霸之氣之下?又不是寫無腦爽文,怎麼可能就因為見過幾面就對自己忠心耿耿?

不過是想要躲在他身後撿現成的,要是機會到了還能捅自己一刀。

傻子才信他們呢!

張家現在是一片張燈結彩。

因為路平沙最近來張家也算來的勤快,長相俊秀又會說話,張家不少人都認識他,因此他這一路過來倒是暢通無阻。

「小哥,今天你們怎麼這麼忙?」路平沙隨便拉了一個年輕僕人問道。

「李小將軍馬上就要過來,這可是我們未來的姑爺,我們都在準備東西呢,你趕緊讓讓。」

那個李小將軍提前一天到了張家?

有意思,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

「原來是這樣,我不耽誤你了,你快去吧。」路平沙立刻放開了他,快速的朝著張家三小姐住的地方跑去。

說起來,雖然路平沙去三小姐那邊去的勤快,但實際見到三小姐的次數寥寥無幾,當面說話更是一次也無。

多半時候是隔著屏風,又或者是管家嬤嬤代為傳話什麼的。

不過考慮到時代背景,倒是也能理解。

路平沙再度求見三小姐,說是帶了新布過來。

然而不等路平沙反應,前後左右就有一群拿著槍的兵士沖上來舉著槍將他團團圍住,似乎下一刻就能叫路平沙血濺當場!

「各位長官饒命,我是布莊的小路,管家嬤嬤認識我的,小姐的裙子也是用我家布做的,我可不是什麼壞人啊。」

路平沙認慫認得快,這些兵士們都有些不好下手。

要是在外面直接殺了這人也就罷了,可這里畢竟是張家。

「你等等,我去問問,你們都看好他,有異動直接崩了!」

「不敢動不敢動。」路平沙連忙搖頭,抱著布窩在地上,膽顫心驚的,像只受驚的兔子。

管家嬤嬤很快走了出來,見到路平沙來了,臉色有些莫名。

她和路平沙是接觸的最多的,對這個年輕後輩也多了幾分喜愛。只是他今日實在是來的不巧,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你不是昨日來過,怎麼又來?」管家嬤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生氣了。

「他的確是給我們送布的,張家人都認識他,不是什麼壞人,你們先放了他。」

兵士們對視了一眼,這才將手里的槍給收了起來。

「嬤嬤,我們也是緊張過度了。最近那黑虎寨的人很是囂張,我們將軍謹慎一點也是為了你們小姐好。」帶頭的兵士無所謂的笑了笑,完全沒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想必您也能理解。」

「你怎麼來了?」管家嬤嬤臉上閃過一抹憤恨,卻也只能忍耐下來在,只能轉過頭來口氣生硬的質問路平沙。

「抱歉,嬤嬤,只是我們店又來了新的好布料,我最近又有些缺錢,想著讓大主顧們都看看,多賣一點兒。打擾了實在抱歉,我這就離開。」

路平沙以退為進,眼眶已經紅了。等到管家嬤嬤將他發紅的眼楮看得一清二楚之後就迅速低下了頭,顯得可憐巴巴。

管家嬤嬤也知道路平沙的家境,全家都指著他一個人活。

哎,這年頭能夠活的人都不容易。

管家嬤嬤臉色稍霽,語氣和善了一些,「罷了,來都來了。你就站在此處不要出聲,小姐和姑爺在里面說話,到時候再說吧。」

路平沙乖乖稱是,不敢亂動。

這麼多的槍……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路平沙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們。不過這也合乎常情,這些士兵們也不怎麼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賣布的。

這些士兵一個個身材挺拔,臉色紅潤,在這個年代無疑極為出眾,已經具有相當的軍人素質。

看來這李將軍的兵倒是訓練有素,但這麼厲害的兵也打不過黑虎寨?開玩笑吧。

路平沙覺得這有些不對。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房間里總算有了一點反映。

管家嬤嬤上前,迅速對著路平沙嘀咕了一句「低頭莫看」,隨即擋住路平沙的視線,微微鞠躬道,「小姐,姑爺。」

路平沙只能低頭。

「這里倒是有生人。」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在路平沙耳旁響了起來,「細皮女敕肉的。」

「姑爺說笑了,不過是個賣布為生的。」管家嬤嬤恭敬的回答道,「他來給小姐送布的。」

路平沙頭上冒出冷汗,臉色蒼白,似乎快要站立不住。

「這樣啊,年輕人還是要多鍛煉鍛煉,我不吃人。」年輕男人看見路平沙這個害怕樣子,也沒什麼興趣了。

路平沙被燙的有些疼。

啊啊啊啊口袋里的心型石頭突然和烙鐵一樣熱啊,燙死了燙死了!

「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給我的未婚妻慶祝生日。」

「跟上。」士兵們也隨即排起隊,逐漸離去。

路平沙這才緩緩抬起頭,口袋里的石頭總算不那麼燙了。

然而等到路平沙抬起頭,那個年輕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過身來,臉上有些迷茫,視線在管家嬤嬤和路平沙身上掃過,很快又收了回去。

路平沙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麼猛獸盯上,身體宛如掉進寒潭之中,透心涼,心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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