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條魚是不是因為救了馬老爺而悔青了腸子, ——它已經完全被吃的干干淨淨,甚至比那只雞還要更受歡迎。
哪怕吃它並沒有吃雞肉那樣帶來的——際效果,——光是它曾經是馬老太爺救命恩魚這一點, 就足以讓眾人食欲大增了。
路平沙等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吃完了這一條魚。
之後的豬牛羊等等, 也幾乎都有自己的故事。比如已經懷了孕會跪下來求饒的羊, 辛辛苦苦給農民耕地,守——一家老小從貧窮到富貴的老黃牛,——或者那一只原本是被人當成寵物養大的, 和主人相依為命的豬。
這些動物, 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極為人性化。
等到吃過這——幾輪, 很快, 就輪到吃人了。
首先被放下來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這個少年生的眉清目秀, 身上雖然沒有什——傷痕, ——神智幾乎已經消失, 雙眼無神, 看——宛如植物人。
「諸位請看, 這位大家可曾認識?」馬家大少爺這一次反而張口問了出來。馬老太爺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自己的孩子。
眾人定楮一看, 都覺得有些眼熟。
過了好一會——, 龍家老爺才帶——一點肯定的語氣道, 「這好像是謝家的世佷。」
此話一出, 頓時滿堂賓客也反映了過來。
「——, 我就感覺他像是謝家的那個小郎君。」
「算算年紀, 他好像是這——大了。」
「他不是遠走他鄉了——,怎——會在這里?」
「哎,這可是我們這里最年輕的秀才,當年何等風光, 可是謝家的麒麟——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如今居然也被擺上了餐桌。」
……
路平沙在旁邊听——他們的討論,總算明——了一點訊息。
這謝家,曾經也和馬家龍家一樣是個世家大族,而這位謝姓少年,就是謝家極為看——的孫輩。
只可惜,隨——謝家一朝敗落,謝家的東西也被其他家族直接分了個干淨,這謝家少年自然也不能再在這個城市里待下去。而且他已經是最為年輕的秀才,只要考上舉人進士,未必沒有光復謝家的可能——
很可惜,他的前途就到此為止了。
「哈哈哈,當日我在街上不小心遇見這人,想——好歹也是多年世交,我願意贈他一些銀兩充做路引,誰知這人不識好歹,不——沒有收我的銀子,反而——我破口大罵,言語之——還充滿了——爹爹的不滿和憤怒。既然如此,我想——就干脆抓過來,當爹爹壽宴上的食物吧。」
馬家大少爺一臉理——當然的說道,「他的家族都已經都被我們吃掉了,再吃一個他——何妨?听說讀書人的腦子大補,他這般學識,若是我們每人吃他一口腦花,尤其是在場的夫人們,以後說不定生出來的孩子也能十三就中秀才呢。」
說到這里,路平沙注意到場上的這些夫人們眼楮都亮了亮。
男人們則是一個個微笑,仿佛很享受這種——昔日的貴公子踩在腳下的感覺。
路平沙好像突然就明——了這場壽宴的意義。
它——人性里好的一面全部剝奪,留下來的只有最基本的食欲和惡欲。
這場上淪為食物的,遠遠比坐在桌子上的這些人更像是人。
這滿堂賓客,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禽獸?!
路平沙就算再冷血,看到有賓客企圖——小刀捅到那少年腦子里的時候,也不由想要出手了——
路平沙的速度還稍稍慢了一步。
「且慢!」陳豐率先出列,直接張口喝止道。
「龍老爺,這是什——意思?」馬家少爺見陳豐是從龍家的護衛隊里出來,轉頭去看龍老爺的意思。
「此人並非是我吩咐行事,他擅——主張,你們該怎——做就怎——做好了。」龍家老爺隨口說道,半點也不在乎自己護衛的生死。
壞了規矩,那就死掉再換一個就是。
「還請諸位老爺听我一言,若我說的不好,諸位貴人老爺再來罰我不遲。」陳豐微微拱手,不卑不亢道。
「說來听听。」馬家老太爺似乎有些興趣,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在太淡定了,倒也適合成為新的盤中餐。
「如諸位貴人老爺——見,在下是一名廚子。」陳豐頂——這——膀大腰圓的模樣,的確很有說服力,「——才听見諸位老爺說起這人腦的吃——,恰好想起我祖上有新鮮的吃——,絕——能夠讓諸位老爺更加盡興。」
「細細道來。」馬家老太爺有了興致听,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說什。人家是主,他們是客,——有什——好說的呢?
「我祖上說,吃人腦和吃猴腦沒有什——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是,想要人腦吃好,盡享美味,就要在這人最為開心得意之時,一刀下去,直接吃掉他的腦子,這個時候,人的大腦最為活躍,而且也最為好吃。最——要的是,在這種極樂狀態下死亡的人,他連怨氣都不會有。」陳豐緩緩說道,「我知道諸位貴人老爺不在意這些怨氣不怨氣的,只是今日恰好是馬老太爺的壽辰,吉利的很,何必沾染上這些晦氣呢?」
馬老太爺似乎听出了一點趣味,「那你覺得如何才能讓人在極樂狀態里死亡呢?這人被抓之後,各種手段我們都用過了,他已經是一副活死人樣子,再不吃,這腦子也就不好吃了。」
「剛才小人听了幾句,大致明——了此人人生中最高興的,莫過于他得中秀才那一刻。彼時,他親人在世,家世傲人,本人——青春年少,無數好友夸贊羨慕,正是他人生最為開心之時。小人曾經不小心救助過一位道人,他給了我一張回夢符,諸位請看,正是這一張。」
陳豐從懷里掏出一張回夢符來,那符文看——十分復雜,——隱隱——似乎夾雜——什——奇妙的定理,看——眾人一陣贊嘆。
「這符不錯,是好東西,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繪?」
「妙啊,我也——符文有——狩獵,能夠畫出這種符的人,必定造詣深厚。」
……
「這符到底有何——用?」馬家少爺忍不住在旁邊問道,「何必支支吾吾,直接說完便是。」
「啟稟貴人,這回夢符能夠讓人進入到夢境之中,回想起自己最為開心的那一刻。我若是用上此符,便能讓這位公子的大腦最為活躍。」
「那就趕緊試試!」馬家少爺激動不已,「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他了。」
很顯然,——于這種年輕俊秀的後輩,——聰明伶俐的,馬家少爺內心里充滿了嫉妒。
他自己並不算人才出眾,因為就格——痛恨那些出眾的。可惜能有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不多,可以的話,他最想要痛打的自然是龍家老爺。
差不多的年紀,自己還在當少爺,而——已經是龍家家主。更不用說,——在人品才學樣貌上皆完勝于他,連馬老爺也是——他贊嘆有加,如何能夠不讓馬少爺憤恨?
「是。」陳豐大步走到這個少年面前,——回夢符直接貼在了他的身上,嘴里默念了幾句咒語。
轟——
一陣——色的光暈自回夢符之中徹底散開,轉眼就——有的人都籠罩其中。
不需要陳豐喊,路平沙和顧松汝兩人已經——其他被吊——的人全部從鐵鉤上放下,直接一股腦的用道具——他們裝了起來。
「加快點速度,我的回夢符只能讓他們陷入五分鐘的幻象!」陳豐喊道,「這些人等級太高了,我的回夢符應該有一刻鐘的時——才。」
赤級道具【回夢符】,使用過後無條件讓指定範圍人選陷入幻境之中無——突破,時——持續5-10分鐘,視被使用——象等級而定,赤級副本以下時——可持續5-10天。
路平沙和顧松汝的速度幾乎是踩在三分鐘的關頭,就——人全部救完。
「我們現在是逃——?」顧松汝握緊了拳頭,「我簡直想要——場上的這些家伙全部殺掉。」
「他們是這個副本的npc,殺了他們也會再活,沒有意義。」路平沙搖搖頭,「而且我們還沒有得到長生果的消息,絕——不能走。」
「你們——這些換上去。」陳豐——從空——道具里拿出一堆的死老鼠和死蛇來。
「——它們掛上去,我——它們變成之前的樣子。」陳豐趕緊催促道,「時——不等人。」
「能騙得過——?」
「當然騙不過,——我們可以讓他們吃不了,搞點意——出來。」路平沙瞬——就明——了陳豐的意思,然後也跟——扔了個赤級道具,「這還是我以前拿到的戰利品,干脆就用一下吧。」
三個人的效率是很快的。
回夢符的時——即——消失之際,三人已經返回了原位。
在這個事情上,足以叫人看清他們的默契。
哪怕之前沒有特別的訓練過,——是在這樣緊急的狀況之中,還是發揮出了極大的——用。
當然,最——要的是他們都想到了一起。
誠然,在這種副本當中,什——也不做,緊緊的跟在這些npc身邊就可以逃過危險,——這樣看——這些npc做事,——凡有些血性的也都看不下去。
時——審計部的人自然更加看不下去。
若是——這種事也當成了理——當然,那——他們總有一天會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人類,甚至變成和場上這些披——人皮的禽獸一模一樣。
他們不是在救人,是在拯救自己的良知和道德。
回夢符的效力一到,陳豐的刀已經捅進了這個少年的腦子。
或者說,是死老鼠的腦子里。
也不知道陳豐用了什——樣的變化符,一時半會——居然也沒有被人看出什——破綻來——
等到這些腦花被眾人吃下口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騙不過的。
顧松汝平——有些緊張。
「你是不是害怕?」就在顧松汝顫抖之時,龍家大少爺突然伸出手,直接攬過顧松汝的腰,——他抱了過來,手已經模上了顧松汝的臉,兩個人之——挨得格——的近。
旁邊的書童已經被推到一邊,用嫉妒的幾乎可以化成刀的眼神狠狠的盯——顧松汝。
殊不知,顧松汝被模的已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要弄死這個變態啊啊啊啊!
顧松汝在心里無聲的咆哮,——是考慮到自己不能壞了路平沙和陳豐的大事,只能忍耐了下來。
擦,模到了。
他要剁了這只咸豬手。
顧松汝簡直氣得原地出竅。
「乖乖,別怕,不過是一些小玩意——而已。你若是害怕,等會——到房——里來找我,我幫你緩緩。」龍家大少爺色眯眯的看——顧松汝道,「雖然有些黑,——我還沒有試過這——黑的,也許別有一番滋味。」
顧松汝已經想好了弄死這個npc的各種手段。
「諸位貴人老爺,已經好了。」陳豐——死老鼠的腦子劃分為各個小份,差不多每個賓客都是一小口的量,送到了各個賓客的面前。
在送到龍老爺面前的時候,陳豐給路平沙打了個眼色。
路平沙秒懂。
赤級道具【颶風】啟動。
呼——
門——突然卷起了一陣狂風。
那風暴直接穿過門廳,卷起無數物件。
桌子、椅子、餐具、甚至是已經被吊在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部都被這樣的颶風直接席卷在地。
「貴人小心!
「老爺小心。」
「快,救人啊,還傻——干什——?」
好些個聲音從四面八——響起,讓這些賓客帶來的手下們也不由跟——慌了起來。
趁此機會,路平沙和陳豐兩人悄悄做點手腳,——原本可能沒有翻的桌子直接給掀翻,——掛在鐵鉤上的那些「人」直接弄在地上。
甚至,偷偷的——一些僕人推了出去,讓他們紛紛在那些「人」上踩無數腳,讓這些「人」徹底面目全非,別說是用來吃了,就是看,都有礙觀瞻。
如此以來,就可瞞天過海。
場面的混亂,讓馬家老爺十分生氣。
「慌什——?不就是一陣過堂風而已——?再鬧就家——伺候,你們去幫忙。」馬家老爺的話猶如定海神針,很快就——場面給控制了下來。
馬家的下人們訓練有素,很快就幫忙——場面穩定了下來。
那些已經被□□過的桌椅、食物統統都被拖了下去,換上了全新的一整套。
不到一刻鐘,場上便清理的干干淨淨。
只是這橫梁之上,就只剩下空空蕩蕩的一大串鐵鉤了。
「剛才,是誰先鬧得事?」馬家老太爺惡狠狠的怒道,「有人趁機在搗亂!」
當然沒有人回應。
路平沙和陳豐更是各自低——頭,在心里偷笑就是了。
他們可是清——的,啥也沒干,只是弄了一陣風,順便推了幾個人而已。
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想要找出一開始鬧的那個人,根本是痴人說夢。
再者,這里有這——多都是其他賓客帶來的下人,馬家可以處置一兩個,——絕——不可能處理完。
「我看,今天的壽宴不如到此為止。老太爺您已經沒有了興致,大家也收到了驚嚇,恐怕無心再品嘗美食了。如今天色還早,傍晚再來繼續赴宴不遲。」
「——,我听聞馬家的花園乃是一絕,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去大飽眼福?」
「馬老太爺消消氣,這也是意。」
賓客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場子給圓了回來。
馬老太爺的臉色也稍稍好了一些。
顧松汝因為被龍家大少爺狠狠抱——,是一點力都沒出,也根本逃不掉。
「乖乖,嚇到了吧。」龍大少爺撫模——顧松汝的後背笑,咬耳說道,「你看,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比單純吃飯有趣多了?」
顧松汝有些震驚的看——這位大少爺,總覺得——意有——指。
然而大少爺似乎是欣賞夠了他的窘態,很快就——他放開,拍拍他的笑道,「等回家了再來寵你。」
顧松汝簡直不知道應該說點什——才好。
馬家的這場席吃的很一般,接下來自然只能帶——賓客去花園里游玩。只是花園小路不大,這些護衛們自然不能跟——,只有一些心月復才能跟——去。像路平沙和顧松汝這種半路出家的,自然沒有這——好的待遇了。
不過估計他們在花園里也不可能逛出什——長生果,這長生果八成要到夜晚才會出現,因此路平沙等人心態十分平和。
離開了龍大少爺之後,顧松汝幾乎是立刻就去洗了個澡,然後和路平沙和陳豐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當然,也包括自己被吃了豆腐這件事。
路平沙差點沒有笑出聲。
「我怎——記得以前你在公司,直接——一個咸豬手你的高層直接砸了一頭血,最後差點鬧上——庭?你居然忍了,真不像你。」路平沙沒有什——良心的大笑。
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這個副本太壓抑了,他們也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尤其是顧松汝都把自己的臉涂的這——黑了,居然也逃不過?
只能說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了。
有些人,費盡心思的想要去勾搭npc通關,而有些人,npc上趕——送上門,他簡直害怕的像是被老虎追一樣。
完全截然相反。
只能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吧。
「龍家從上到下,肯定沒有什——簡單東西。」陳豐搖搖頭道,「今天這場鬧劇,雖然其中有我和路平沙的功勞,——恐怕也有人看出了點什——,想要故意借機打壓馬家而已。我和路平沙只是個引子,剩下的自然有人去做。既然那個謝家能夠被其他家族吃掉,為什——馬家不可以呢?」
「馬家老太爺一個人的壽辰,其他家族的主子全員到賀,怎——看都有些太過囂張了些。」——
以,馬家現在看——勢力大,——可能已經觸犯到了其他人的利益,——以大家才會熱心的過來幫忙,就算看出點了什——,也沒有做聲。
就連那個神木娘娘,也想要馬家的長生果,就可見一斑了。
「關鍵還是夜晚。」路平沙嘆氣道,「——天我們看的那些只是小——科而已,我覺得以這些人的變態程度,夜晚恐怕會玩的更大,要是我們繼續坐以待斃,恐怕沒有什——好結果。」
赤級副本,是真特——刺激啊。
顧松汝感覺自己都要傻了。
他就不明——了,戴文樂到底是吃了什——熊心豹子膽,居然以為可以通過勾搭一個npc就能過這個關?
「你們說,戴文樂勾搭的這個npc,有沒有可能是龍大少爺?」陳豐突然問道,「雖然我還沒有起卦,——我的預感告訴我,這個龍大少爺應該知道不少事情。戴文樂做過他的書童,——長得不差,若是刻意逢迎,應該能獲得不少線索才是。」
顧松汝瞬——寒毛直豎,「我賣藝不賣身啊!」
他絕——絕——不要獻身去套取消息。
清——和尊嚴比什——都——要!
「咳,你不要想象是美人計,你就想象自己是去演一場戲好了,你以前在電影里為了藝術獻身,連全.果都能接受的。」路平沙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像極了逼良為娼的惡棍——
目前情況來說,龍大少爺確——是他們能夠找到的唯一突破口了。
「我覺得可以一試。」陳豐面不改色的說道,「別慌,別說是去勾引人演戲,就是我以前也是闖過女裝,不要節操的通關的。只要能活——,就比什——都強了。」
顧松汝覺得自己的三觀在搖搖欲墜。
听听,這也是大佬能夠說出來的話?
可惜,顧松汝畢竟只有一個人。
他是萬萬抵不過路平沙和陳豐的雙——夾攻的。
最後路平沙倒是也提出可以自己變成顧松汝的樣子去會一會這個龍家大少爺,果斷的被顧松汝給制止了。
「很容易被發現的。」顧松汝嘆了口氣,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不就是為副本獻身——?也沒有什——了不起。
而且路老師和陳大師都給了自己防身的道具,再怎——不濟,清——也是能夠保得住的。
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模兩下倒是也不要緊,最多自己直接給模回來就是了。
這個龍大少爺,長得也不算難看,甚至已經稱得上是英俊逼人,就是這行事荒唐了一些。
搞不好人家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呢。
陳豐已經——顧松汝身上的簽文打開,他們能夠隨時隨地的進行聯系。
就是這——用能力,多少也會讓陳豐疲憊,不過——讓顧松汝多了不少信息,內心也穩定了一顆大石頭。
只要過了自己心里這一關,剩下的也就無關緊要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要走上戴文樂的老路?
顧松汝心中悲憤,果斷的在腦海里響起了經典的bgm給自己送行。
路平沙和陳豐則是悄悄的埋伏了起來,隨時接應。
「陳大師,你算卦真的準。」路平沙忍不住這——感嘆道,「五萬八一卦,真的太值了。」
顧松汝在這個副本里能夠發揮出來的——用,真的比想象中大。
這半個月的等待,還這沒有——等。
「我從來算的準。」陳豐頗為矜持的勾起了嘴角,「童叟無欺。」